倾尽一生繁华梦  第四章 金鳞岂是池中物 下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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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风轻轻地吹来,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吹动了杨柳,吹动了衣裙,把一束束发丝也慢慢地隆起,这种绵绵而起的暖风,勾勒出让人无法言语的画面。画中,末庭慢慢地把头转了过来,痴痴地笑了起来,脸上倾城倾国的面容,让人怦然心动,勾人心弦。如此的娇美。
    独特的声音,缓慢地说道:“青儿,你当真想知道答案吗?”
    严肃的应了一声,末青不想多言。
    “方才你已说过,末族根本没有人知晓我练了这凤舞九天,说来好笑,这中上乘功法竟然还被我误打误撞连成了。但是,这凤舞九天,竟是守护人才能练的功法,这种事,我并不知道。初见此功法感觉它,根本就不是什么上乘功法,只是舞姿。但,当我突破凤舞九天的第一天的时候,才发现这种功法,根本就不是什么舞姿,而且,最上乘的功法,而且,一练下去,便不能停止,只要一停下,每隔三天,如万虫瘙痒般难忍。
    如今,凤舞九天我已经练到了第四天,能自动隐藏功力。如果不说出去,便没有人知道我练过这门功法,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与师兄。
    青儿,难得你就不成想过,不成感觉奇怪吗?为什么这三十人的考核,就你与师兄通过了重重关卡。这些,你难得都没有想过吗?又何必让我来说出来。
    如果今日考核中出现了第三人,我又怎么会站出来,又怎么会做出这种愚蠢之事。
    在全族面前,说出练了风舞九天,更加为了证实这一切,用凤舞九天其中的第四天,鸾飞凤舞,去攻击族长。这种变相的挑衅,把自己置身到悬崖的境界,又怎么可能是我所为。
    青儿呀,青儿,我不相信,你会不知,会不成想过。
    练就凤舞九天,已有五年由余。入住你家,也已有三年。在这期间族长岂会不知,他是在逼我,逼我站出来,逼我去当这守护人。师兄,他根本不是你的对手,而你,是他的儿子,是未来的族长,这期间,不问选谁,我都无法置身事外,只能铤而走险,只能站了出来。
    这些都是因私人而言。
    再者,你们是末族之人,而我也是,身为末族就要有承担重任的决心。虽然,这些都是我想远离,不想接触的东西。但是,今年末族再不选出,这守护人来,出山安邦定国,安抚七国国君到时候,定会无法安宁下去,而我,也无法自得其乐。
    现在的局势,已经是刻不容缓,末族也已经出现恐慌,再不选出人选来,这天下大乱必定要提早了。
    青儿,师兄,你们不用去怪罪长老与族长他们,其实,族内也有一些老一辈的人物,他们也许比我们这一代的人更加能胜任,但是,他们过惯了闲云野鹤的清雅生活,让他们他出这里,去织染红尘,又于心何忍。
    这次出山,我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已经是身不由己了。
    青儿,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末庭所说出来的,他又怎么可能不成想过,只是,没有想到,看似闲云野鹤,不问世事的庭儿,竟然能把如今这天下事态分析的如此清晰。他还能说什么吗?还能问什么吗?
    望着站在不远处的末青,末庭转过身,不紧不慢地往庭外走去。衣裙被风轻轻吹起,孤傲的身影,透漏出她的孤独与无奈。
    无涯山顶,此时,这里依旧是浓雾弥漫,清风,并未能把雾气吹散,对面的云叠山,此刻,根本无法看见。这时略略可见一抹红影,站在无涯崖顶,瞭望前方,虽然看不清,道不明,但是,她依旧是望着前方。
    她终于还是跳进了红尘当中,接下来的泥谭,应该会绵绵不断地会向她涌来吧。能不能出这淤泥当中,而不染红尘呢?
    ,那位犹如天神般的男人,她的父亲,今日,终于让他刮目相看了,这样的事,是他万万没有想过的吧!一定无法想象她竟然,把凤舞九天练到第五天。她让那个男人吃惊了吧!,让他后怕了吗?
    当时,见到他那时疑惑又紧张的眼神时,真的很想笑,很想告诉他,你不用后怕,真的不用怕,我不会把你儿子怎么样的。
    因为,我爱他,爱上了这个比她小一岁的弟弟。
    既然,这一切都是青儿想要的,那就由我来代劳,让我去织染红尘,让我来减去他的重任。谁叫他们生长在末族。青儿又不能放开末族,更加无法放下世人,青儿有他的想法与责任,更加忠实末族的使命。既然,无法释怀,那就由我来陪伴他吧!
    站在崖边的末庭,笑了起来,脚下凌波微动,身姿翩翩起舞,一抹红衣随风而荡,一会擎天,一会游走在悬崖峭壁之间,只见浓雾之中,一抹红衣穿梭在空中,一招招一幕幕,每一个舞姿都是无懈可击,完美绝伦。
    风停了,人却未停下,本来柔弱如风的舞姿,开始变的急促起来,荡气回肠。好似,倾尽所有也要来完成这套舞姿。
    “庭儿,不要跳了。”听见这声音,已然知道是谁。但是,无法停止,也不能停止。
    崖上,没有任何趋势停止下来的舞姿,让万物无法离开视觉,这舞跳出了她的魂,跳出了她的心,万物皆被她吸引。能在永生之年,观赏到这种,只能天上有,人间几回尝的罕见舞姿,谁又能,不为之心动。
    眼看着末庭游走在无涯山与云叠山之间,下面就是万丈深渊遥不见底。末青看劝之无用,便飞身而去。在末庭舞姿下,也开始翩翩起舞。如果说,末庭的舞是风,那末青的舞就是风中的一物,与她纠缠。直到搂住她腰间,把人带回无涯山顶。
    末青看着面前的人,抬起手,轻轻地拨开她面颊上的秀发,拿起中间的一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片大片,割了去。又拿起自己的发,刀起刀落,一粟秀发已经躺在末青手中。
    “这……”
    “庭儿。这粟发,里面有我也有你,混为一体,就算身不在一起,但是灵是一起的。庭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出山,但是,我会等你。天地为证,无涯为情,万物为媒,我末青必当弱冠之日,迎末庭为妻。”
    听着这无上的誓言,末庭却痴痴地笑了起来,这样的誓言,她还能不为所动吗?这种比任何都要重要的誓言,还能只当它是戏言吗?就算,以后他知道,那就由自己来承担一切吧!
    “青儿,我会回来,会等你迎娶我的那天。天地为证,云叠为物,万物为媒,我末庭愿嫁给末青,等到他迎娶之日,如若一方变心,并将万劫不复,血染天地。”
    终于,听见她不再逃避的话,终于听到她不再,微微一笑说,“傻青儿,这可是要对心爱之人说的话,不可当戏言。”心中的情,也终于得到了回应。
    心中无法言语的末青,激动地跨前一步,抱住站在面前的末庭,紧紧地搂住她的腰间,把头埋在肩膀,一声声的呼唤:“庭儿,庭儿,我的庭儿……”
    “青儿,你站在这里不去送送她吗?”
    看着站在山崖前,望着对面的云叠山的儿子,虽然,尚未弱冠,却已是傲视群雄能与自己并肩作战。
    听见,熟悉的声音,末青依旧是站在崖前,飘渺地问道:“父亲,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爱?”
    “嗯。”
    “我……我不知……”
    听见,父亲的回答,末青笑了一下,不知是笑早就,还是笑末岚。
    “父亲不知,而我却知。面对着庭儿,我便知爱为何物。”
    末庭的自问自答,让末岚更加彷徨。这个孩子,这个孩子能傲视群雄,可能不能放下红尘。
    对于末族人是不能拥有七情六欲的,那些对于他们就是最昂贵的奢侈品。
    “父亲,您知道我为什么不去送他吗?因为,我知道,她会回来。一定会的,因为,我在这里,在这里等她。不问多久。还请,父亲,族长大人不用在绞尽脑汁,算计什么。”
    “放肆”
    对于,末岚的怒气,末青却显得清淡,就像他此刻此时的自问自答,清淡,飘渺。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我很喜欢她,可是,却不喜欢她的笑容,很冷,是那种骨子里面的冷。表面上却是如此的温柔而雅。我不知道她心内到底埋没了什么。但是,我希望她不要受到伤害。她跟末族人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人,却堕落在末族。她本因不用去身染红尘,却依旧逃脱不了。父亲,您一直教导我,身为末族人,身为您的儿子,更加要牢牢记住,不能有七情六欲,不能妄自菲薄。不能把任何情绪表露于外。可是,对于她,是情不自禁,是不得自拔。
    还请父亲,在她回来之后,不要再多加为难。”
    “青儿”
    “父亲”
    看着末青的坚定,这个从来没有跟自己提出任何要求的孩子,却因为那个女孩而说出了这样的话来。可是,他们能受得了这份爱吗?能受得了以后的磨难吗?
    罢了,儿女只有儿女福,这些都要看以后的变化了。
    “我答应。”
    “谢谢,父亲。”
    听着,自己的孩子疏远的话语,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开始如此的变化。
    云叠山内,一处竹楼内。
    一位年约三十的妇女,躺在竹椅上,手持半节竹楼,里面飘逸出淡淡地茶香,闭上双眼,问道:“她走了。”
    “是的,师父,师妹走了。”
    “哎……”
    “还望师父不要怪罪,庭儿师妹。她也是情非得已。”
    “罢了,罢了,卫儿你起来,这些本应该就是她该去承当的事,尤其她又练了那风舞九天。这也怪我,没有告诉她那种武学,虽然厉害,却一练下去,便能不能停下。也因为如此,这些年来我也没有出面阻止。这以后的一切,都要看她自己了。”
    “师父”
    原来,师父老人家早已经知道师妹练了凤舞九天。这也放心下来,希望庭儿回来时,能减少师父对她的责罚。
    “卫儿,你下去吧,为师要休息一下。”
    看着师父微微闭起的双眼,知道她已乏了,便不在多言,悄声走了出去。
    当末卫刚走不久,女子却睁开了双眼,炯炯有神的双眼,根本不适先去的疲惫乏味。
    忽然,对空中说道:“为什么,要选庭儿。”
    “锦儿,对不起。怪只能怪她身为末族人,投错了胎。”
    “那你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呢?”
    “锦儿,你明知道,我……”
    “我知道,你不用说了。我们的庭儿是金鳞,是一位奇才。金鳞岂是池中物,又怎么能在这池中埋没了她。对了,他呢?”
    多年来的默契,不用多问,就知道她口中的‘他’是指何人。
    “青儿,等以后我会告诉他,我相信青儿不会放下应有的责任。”
    “是呀,他是你儿子,当然不会放下。”
    “锦儿,庭儿是金鳞,而青儿大概就是那风云了。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你错了,错了。庭儿是金鳞,而你的儿子,却不是那风云,他是另一个金鳞。风云,不知庭儿这次出尘会不会遇见。”
    说完这句,末锦闭上了双眼,不再开口。而躲在不知名地方的人,听见,末锦最后的一句话,思绪了半天,看了一眼坐在摇椅上的女子,悄声离开,好似不曾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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