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调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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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棘搬进了归鸿楼的乾园。
没有小白楼的奢华,也没象“源”那么寒酸。
乾园就像仲棘在归鸿楼的地位。
虽说算不上主子,但也不象雨风,“总管”管得再多也只是管家而已。
仲棘常在自己的园中巡视。
乾园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同。
但今年乾园是整个归鸿楼第一个被新生的小草覆盖的,又是第一个开满杂色小花的。
乾园里的花草看起来同往年生在雨风院子里的杂草没什么不同,但隐约间却能感觉到不同,而且这中间还会偶尔出现些北方从来没见过的东西。
紫色扁叶的草以及开绿色小花的带刺植物。
雨风对仲棘很好奇,但对他却敬而远之。
时常询问下人仲棘衣食住行的情况,却不亲自探望。
每每从下人嘴里听说乾园的古怪,雨风也克制着自己想去看的冲动。
一次仲棘和照云出门,要三四天才能回来。
雨风终于克制不住去了仲棘的乾园。
过了划分区域的月亮门,雨风就被仲棘园中的景色震撼了。
其实雨风并不是对园林中的学问有太多的涉猎。
但让人赏心悦目的总是好的。
乾园中的植物远近高低,相得益彰。
色彩纷繁绚丽。
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院子传递出生命的讯息。
雨风深深的吸了口气,那是一种强大的生命力的味道,吸进的是活着的感觉。
园中居然有一股活水,雨风从不知,这里还有活水的源头。
水被新建的水车和水渠引领着,缓缓的流淌着,滋润着园里的植物。
雨风想走进院子,但却忍住了,只在门口看看就走了。
一个被主人修整过的院子,不得到主人的同意就贸然进入是很失礼的。
虽然雨风对自己说不过是个院子,但雨风还是没说服自己。
雨风又站了一回,就回到自己的源里。
回到源的雨风感觉很疲倦,就和衣躺下了。
再醒来时看见屋子里竟难得的有不少的人。
照云在,丫鬟,大夫,一应俱全不说,仲棘也在。
雨风的头还很痛,他全身只有眼睛还能活动自如。
本想说话,但发现只能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最可恶的是,张开的嘴却又合不上。
丫鬟细心的搽去流出的口水。
雨风尴尬极了。
照云:“你想要什么?”
雨风只能干瞪眼。
仲棘走过来,俯身注射着雨风的脸。
雨风看不出他是什么样的情绪。
但隐隐的感觉到他脸上的一丝笑意。
仲棘用手托着雨风的下颚,往上一抬,雨风的嘴合上了。
雨风松了口气,用眼睛看了仲棘一下,表示着自己的感谢。
仲棘从侍女手中取过丝巾搽了搽雨风的脸:“你不用太感激我,其实你现在这样是因为中了我园中花的毒。
我知道你想什么,不是因为我能读懂你的眼神,我曾对中过毒的人进行了解,知道他们中毒后最难过的就是这些口水,你一个月后就能说话了,但在这之前你就别试着张嘴,否则很容易合不上。
仲棘象是幸灾乐祸似的说这些话。
照云握在手里的茶杯则被握得发出细碎的声音。
看来仲棘知道雨风去过乾园了。
雨风很尴尬,但还是用眼神告诉仲棘—谢谢他。
仲棘也笑了一下,对雨风的话语也轻柔起来:“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什么都没做,你只是好奇看了一会而已。”
仲棘对坐在旁边看向窗外的照云说:“你看好了,他醒了,一个月后他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到时候我就离开。”
照云什么都没说,只看向桃树孕育着的一抹淡粉。
照云什么时候走的雨风不知道。
一屋子的闲杂人等都什么时候出去的雨风也不知道。
雨风每天就是不停的睡,一睡就是几个时辰。
每次雨风醒来都看到仲棘坐在床边。
要么正专心的看书,要么就一边品茶,一边看他。
反倒是照云好像都没出现。
雨风又醒了,雨风奇怪,自己每天醒的时间都不同,有的时候是白天,有的时候是午夜,有时就像现在这样是早晨。
小鸟在窗外叫着。
窗被关得很好,仆人们很尽心,昨天他醒来时要求丫鬟打开窗,现在天气已变得暖和了,看着窗时感觉很好,他睡下了,就有人帮他关上了窗,要真吹一晚风,估计早上就不是只流口水这么简单了。
雨风笑了一下,虽然嘴还控制不好,但已学会不去牵动嘴角。
雨风的身体还是不能动,但雨风可以感觉到真气在身体里聚集,他感觉就像是新生的婴儿一样,一股生机由心而生。
雨风还不能说话,也不能叫人,他努力抬眼看屋里还有没有什么人在。
“你醒了。”
雨风听到人说话的声音却没看到人。
仲棘放下手中的书,踱到雨风跟前。
仲棘精神很好,心情也不错,衣冠整洁,怎么看都不象整晚都守在这。
雨风的大眼睛忽闪着。
仲棘一边倒水,一边说,我才到。
一边说一边扶起雨风喂他水。
雨风没张嘴。
雨风不习惯别人服侍,特别服侍他的还是自己的半个主子。
仲棘:“你屋里的小丫鬟还是挺能干的,整夜守着你,我来时让她出去休息了。”
雨风张开了嘴。
仲棘小心地喂水给雨风,但还有些水滴钻进雨风的衣襟。
喂完水,仲棘熟练的替雨风合上嘴,再把雨风嘴边的水搽干净。
仲棘把雨风放平在床上,打开雨风的衣服。
雨风挣大了眼睛反抗着。
仲棘依然把雨风的胸前都擦干净。
看着雨风红着的脸。
仲棘一笑:“给你诊病时,把你全身都看过了。”
看着雨风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仲棘接着说:“还是拔着看的。”
仲棘一边给雨风整理好衣服一边说:“对大夫没什么好避讳的,对于你来说稀奇的东西,对于我来说都没什么好看的。”
雨风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听凭他摆弄,虽有不甘又无可奈何,索性闭上眼睛。
仲棘同自己只不过几面之缘,但自己不知为什么对仲棘很是害怕,虽然害怕,却还总想贴近他,其实对仲棘的接触雨风并不感觉不舒服,心里还感觉有一点点的幸福感,也许同这个仲棘真有很深的渊源。
仲棘倒是个热心的大夫,只是嘴很讨厌。
还有眼睛也讨厌。
雨风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任由仲棘做什么。
仲棘真的在他身上上下其手。
仲棘的手很有力。
按在身上很舒服。
雨风躺了十几天了,身上有诸多不适,肌肉酸痛,骨骼象要散架一样。
被仲棘一摁感觉身体清爽不少。
这种舒适感象经由全身的经络迅速的扩散着。
仲棘正专心的摁着,雨风却突然感觉如坐针毡。
雨风感觉到那里起来了。
他极力避免被仲棘发现,但却控制不了,它变得更大了。
雨风恨不得有个缝躲一躲。
仲棘还在卖力的摁着,还不知道按摩有这样的副作用。
突然仲棘停下来。
雨风顿时出了一头的汗:被发现了。
雨风感觉到仲棘突然把手放在那上面上边,还摁了两下。
雨风身体一僵,等着仲棘的奚落。
仲棘却轻声的说:“这很正常。”
正当雨风为仲棘的体贴感动时,仲棘又在上面摁了一下:“这个我常见”。
仲棘替雨风搽了一下汗,接着说:“你知道,人死了,它还能起来一次,我见过,就像你现在这样,脸上看是一付死人相,但低下却很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