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力士篇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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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饿了就吃点草根树皮,或是路过城镇时偷点吃的。在夜里躺在空寂的街上,看着星星,摸着胸口的玉佩,口中念着,李隆基……
“小孩!怎么在这睡着了?”声音听着好友善。小狗张开眼,一个和蔼的爷爷蹲在身边。小狗做了起来。
“你怎么不回家?”小狗低下头。
“你爸妈呢?”小狗仍旧沉默。
“那你跟我走吧,我孤老头一个,你来陪我好不好?”小狗猛地想起那晚。他握住玉佩,身体颤抖着向后挪着。
“不要害怕,爷爷给你好吃的,给你花衣服,好不好?”老头摸了摸小狗的头,这让小狗安心不少。“你叫什么名字?”
“…小…。。小狗。”
小狗跟着爷爷回了家,有一个家。房子好大,有一个长长地廊道,还有一个大花园,院子里有很多漂亮的哥哥姐姐,亲切的给爷爷打着招呼。“祥伯回来啦,呦,这小孩是谁啊?”“这是我孙子!”爷爷说着,把小狗往怀中拢了拢。
孙子?小狗不敢相信。
祥伯把小狗带进一个独立的小院。“这里是我的小院,我是这宅子里的管家,你在这等一会。平!平!”进来一个漂亮的姐姐。“这是我孙子!”祥伯笑着说,拍了拍小狗的头。“麻烦你给他洗洗澡,小少爷不是有些不要的衣服放在你那吗?先给他拿一件穿上,我下午去给他买些新衣裳。”
平带着小狗进了一间屋子,“你等一会啊,我去打水。”小狗站在屋子里,不敢乱动,只细细打量着。屋子里香香的,好漂亮,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屋子。有好多纱帘,还有一个大桶。平把几桶水倒进大桶里,冒着热气。“来吧!”
小狗小心翼翼的走到桶前,不知道要干什么。平温柔的给他脱了衣服,皮肤裸露的那一瞬间她惊住了。满身的伤痕,有的很淡了,有的才伤不久。她怜惜的把小狗抱进浴桶里,拿起一块布轻轻擦拭。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伤啊!”平知道他是祥伯捡回来的孤儿,祥伯孤身一人,总想有个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狗。”
两人都不说话了。热热的水让小狗放松了下来,却始终没有松开玉佩。平这才注意到。
“这玉佩是谁给你的啊,真好看!”
“李隆基……”小狗用连自己都听不太清的声音说。平只当是他祖上传下来的,也没再多问。
洗完澡,穿上了华丽的旧衣服,平又给小狗梳了梳头发,小狗虽然瘦弱,长期的风吹日晒让他皮肤又黑又粗,细细的胳膊腿无力的耷拉着,但五官的轮廓却很好看,眼睛透着灵气,看上去是个聪明的孩子。
祥伯进来了。“呦,小狗原来这么好看呀!”说着,拉起小狗的手,“小狗今年多大了?”年龄?从来没有人关心过小狗的年龄。小狗想了一会,“快,快八岁了吧。”
祥伯带着小狗走进另一间房,房间布置很简单,一张简陋的床,一张八仙桌,两只木凳,仅此而已。“以后你就住这里吧!”小狗很惊喜,他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睡过床了。“以后你就在府里帮着打打下手,工作不多,饭么,是老爷少爷他们吃剩的,不过味道还是不错。”
小狗就在这里住了下来。
祥伯给他买了新衣服,很合身。小狗仍然很努力,每天做很多工作,喂牲口,帮忙择菜,扫院子,劈柴,院里的人都很喜欢他,小狗也很开心。只是,他仍每天摸着玉佩入睡,口中念着,李隆基……
“这是什么?”平正在院中看书,小狗指着书问道。“这是书呀,你没有看过书么?”小狗摇了摇头。院中与小狗关系最好的,除了祥伯就数平姐姐了。
“我也想看。”小狗把脸凑上去,一个一个的方块,他根本看不懂。“想学么?”小狗点了点头。
从那之后,平每天都会交小狗些字。小狗很聪明,不多日,本就学艺不精的平,教不了他了。平打心眼里喜欢这孩子,也希望他能多学点。于是,平就会隔三差五的带些书来给小狗读。
小狗天资聪颖,读书很快,不出几个月,四书五经都给他看完了。“小狗也会做学问了!”祥伯摸着小狗的头,眯着双眼,笑着说。
这样好的日子,小狗渐渐长了些肉,身子不再像从前那样瘦小了,皮肤也白了。院中的人每日与他相见,并未觉察出他的变化,小狗自己自然也不知道,他一是个美人了。
这天厨房打杂的回家了,厨房缺人手,偏偏这天有贵客要来,自然要小狗去帮忙。小狗进来府里这么久,却还没有见过老爷。小狗紧张的端着盘子上了厅堂。
厅堂中两个看上去是大官的人谈笑着,其中一个就是老爷吧。小狗微微抬了抬头,出于好奇看了一眼。“咦?这小孩还挺漂亮呢!”一个大官说。小狗不知道他们再说谁,放下盘子转身离去。“哎~你是谁?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另一个大官说。
小狗停下,转身看了过去。“问你话呢!我以前没有见过你啊!”小狗不知道该说了什么,旁边的一个家丁说道,“这是祥伯从外面带回来的,在府里打杂。”“哦……”那大官像是想到什么,“你先下去吧。”
当天夜里,一个黑影来到小狗房前,向里面吹了点气,小狗沉沉的昏迷过去,被人抗出了屋子。
小狗醒来了,痛醒的。裤裆里空空荡荡的,蚂蚁噬咬似的痛。他怕了,不敢相信,只是睡了一觉而已……小狗抖着手,拉开了裤腰。
倒吸一口凉气,没了。
“你醒了?”走进来一个人。“很疼是吧,没事的,一个星期就好了,过两个月就会习惯了。”
小狗不敢说话,也不敢动。那个人把饭菜放在了小狗面前,转身离去了。
就这样被养在房间中,足足过了两个月。
“小狗,跟我出来。”第一次被叫出去,小狗很惊喜。“知道为什么么?”小狗摇了摇头。“因为你要去见女皇。”小狗被换上一套太监服,带到一所富丽堂皇的房子前。
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小狗就一直在看。这四周好大,主子都是红色的,有很多穿着一样衣服的男男女女来回走着,都低着头。这是皇宫么?
见了女皇,小狗根本不敢抬头看一眼,一直跪在那等候安排。
“抬起头来给朕看看!”女皇的声音苍老而威严,小狗顺从的抬起头。“倒是有几分姿色。李千里还算有眼光。读过书么?”
“读过。”
“都读过什么?”
“四书五经,《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都看过一些。”
“还不错,你就留在朕身边吧。”
留在皇宫?小狗摸了摸胸口的玉,暗暗的想,李隆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