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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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列生在南京长在南京,刘列的父亲在他高中二年级的突发脑溢血去世了。刘列从小喜欢文学,高二文、理分科,刘列想当然的就学了文,父亲的突然离世刺激了刘列,刘列决然地改学了理科,报考医学院当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成了刘列的人生理想,从文转理,刘列付出了比一般同学多一倍的努力,终于如愿考上了上海医科大。毕业后,因为母亲的缘故,刘列回到了南京,被分配到江苏省中医院工作。
在母亲薄月桂眼中,刘列是个懂事、孝顺的孩子,丈夫去世后,自己和儿子过着节衣缩食的日子,刘列从来没有因为讲求吃穿而让自己伤过脑筋,自从上了大学,刘列就没向家里要过一分钱。薄月桂知道儿子利用课余、假期的时间出去打工勤工俭学,同龄的孩子一放暑假、寒假,就撒开欢的玩,而刘列却要忙着挣钱。刘列参加工作后,薄月桂母子的生活状况一天天好起来,可薄月桂渐渐的生起儿子的气来,因为刘列参加工作五、六年,除了事必躬亲的照顾自己,工作特别积极外,婚姻大事却是一点都不急,这可急坏了薄月桂。相亲也相了好几回,薄月桂的老同事、老同学、老姐妹差不都她都托到了,相亲,刘列到是不反对,但就是结果让薄月桂不满意,有几个女孩子,长得蛮好的,人也很斯文,家世也好,又有学问,而且看起来对刘列也挺满意的,但是交往上一段时间就没了下文。
薄月桂横下一条心,无论用哪样办法也要逼儿子就范,一定要给自己找个儿媳妇,自己还要趁着年轻、腿脚利索帮他们带小孩呢,看着小区里那帮整日看孙子的老邻居,看着人家的小孩那粉嫩嫩的小脸蛋,薄月桂总是灰头灰脸的,人家养儿子有孙子带,单单自己的儿子要打光棍、当和尚,一向孝顺、听话的儿子咋就独独婚姻大事这样不让自己这个当妈妈的省心呢。薄月桂打定主意后就装病住进了医院,托熟人住进了儿子分管的病区。薄月桂心想:小子,看你拿我怎么办。
刘列拿着母亲的病历一脸苦笑,母亲的态度很明确,非要让自己给她找到儿媳妇才肯出院。病区里的同事都打趣刘列实在不行就去租一个女朋友,现在南京还真的有这样的公司经营这样的救急业务,说不定还能演绎出一段佳话来呢,要不然随便从周围的护士里找一个搪塞一下老太太也行。这一两天,间接或直接暗示刘列愿意当他的临时女友的小护士还真有。不过,刘列在心里却已经有了人选。
刘列的突然来访令可可有点无所适从,其实也不算是突然,在来之前刘列打了个电话给周香宁说是要过来吃晚饭,电话虽然是打给周香宁的,但是可可却听的十分清楚,那一刻,可可的心在狂跳,虽然人坐在电脑前,敲击键盘的手微微有些发抖,屏幕在眼睛里一片模糊。周香宁接完电话欢天喜地地出门去超市采购去了,家里只剩下可可一个人,静静的屋子里,可可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门铃的声音着实吓了可可一跳,是因为期待,抑或是因为惊吓,可可觉得自己的心脏超负荷了,因为它跳的太快了,以致于自己快要晕到了。
紧张的似乎不是可可一个人。可可从刘列手里接过花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刘列的手,汗津津的,湿淋淋的。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随便买的。”刘列今天笑的有点傻。“周阿姨呢?”
“买菜去了。平常就我们两个吃饭,做一点就够了,周阿姨天天念叨,要再不练练手,她烧菜的手艺就退步了。你随便坐,我找个瓶子把花插起来。”可可开始屋里屋外的找瓶子。“我好象记得前几天周阿姨去超市买回来一个花瓶,怎么找不到了!”
“刘列,快帮我拿一下。”周香宁开门进来,手里大袋小包的拎了一堆东西。“可可呢?”
“她在屋里找瓶子呢,她说你买过一个花瓶。”刘列忙起身来帮忙。
“我来拿吧!可可,你和刘列择菜吧!”周香宁变戏法似的从一堆杂物里把花瓶拣了出来。
可可惊呼:“那堆东西我刚才翻过的,怎么没看见啊。”
“你要能找着,你就是家庭主妇了!”刘列笑着打趣。
“你俩谁也别说了,快点过来择菜,今晚上我给你们烧几个我的拿手菜。”周香宁乐颠颠地进厨房忙活去了。
刘列和可可很安静的择菜,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刘列偶尔抬头看看可可,看见的是可可心无旁骛地低头择菜;可可偶尔抬头看看刘列,看见的同样是专心致志低头择菜的刘列。直到两个人同时抬头看对方时,彼此才捕捉住了对方眼中的热烈。
“我妈妈住院了。”刘列说的很小声。
“怎么了?严重吗?阿姨住院你怎么不在医院陪着她,还有时间过来吃饭?”可可的语气中充满关心和不解。
“妈妈身体没事,她住院是有其他的原因的。”刘列看着可可疑惑的眼神继续慢慢说道:“妈妈逼我成家,她说我要是一天不把女朋友给她领过去,她就一天不出院。”刘列拿手里的的青菜轻轻触了一下可可的手,缓缓说出了心中的话:“我带你去见妈妈,好吗?”
一顿饭吃下来,可可一直很安静。
周香宁早就察觉了两个孩子的异样,为了缓和饭桌上的气氛,只好找话题和刘列聊天,可可则低头安静地吃饭。
吃完饭,可可静静地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刘列手忙脚乱地帮着收拾桌子。周香宁说:“我自己收拾就好了,你去看电视吧,水果我洗好了,在茶几上。”无事可做的刘列拿着**一圈一圈地换频道。今天的电视节目没有一个精彩的,今天的芒果吃在嘴里没有一点味道。
就在刘列起身告辞的时候,可可从她的房间出来了,脸上化了一点淡装,大衣的领口上点缀了一个蝴蝶别针,精巧而有别致。可可对着厨房喊道:“阿姨,我和刘列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全然不顾刘列的一脸惊愕,自顾开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