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惊呼同时响起，凌函和成少阳同时奔向凌雪，可速度再快，也已然赶不及，那一刻，两人心中甚是绝望。
    眼睁睁的，便看着马匹冲向凌雪，下一瞬间，便要撞上，而这一刻，他们的努力似乎没能起到丝毫的作用。
    凌雪看着马蹄高高抬起，往自己身上踏了下来，第一个反应是还好，函哥哥闪开了，第二个反应才是，不好，自己有危险了。
    可是，凌雪却再做不出其他反应，只能愣在当场，只因，这时候已然避不开了。
    危急时刻，凌雪身上被隐藏了多时的潜能爆发出来，猩红的血芒瞬间刺入所有人目中，谁也不知，那血芒是何时出现，从何处来。
    待得血芒消失，只见凌雪呆立当场，站在原处丝毫没动的他却一丁点事都没有，反而那骑马之人，被高高抛起，而后坠地，虽然没死，可身上却多了几处外伤，而那匹马的下场，则是比较凄惨，竟如被五马分尸一般，化作碎块，带着血淋淋的痕迹，落在地上各处。
    “啊……”
    惊呼声从街道两旁传来，成少阳呆愣之间，不由停下了脚步，而凌函，则根本没有注意到其他，只急切的奔至凌雪身前，上上下下查看起凌雪来。
    凌函见凌雪身上无一处伤口，不由松了口气，紧接着却发现凌雪呆呆，仿似被吓傻了一般，不由关切的问道：“雪儿，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告诉函哥哥。”
    凌雪无一丝反应，只在凌函担忧的神色下，抬起自己的双手，傻傻的看着。
    手很白，指甲很干净，嫩白色带点经营的指甲没有一丝以往身为血灵时的猩红，一切都很正常，那么，刚刚是怎么回事？
    “雪儿？你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别吓函哥哥。”凌函愈发觉得凌雪不对劲了，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由急切的将凌雪拥入怀中，低声询问。
    这时，成少阳和成若芸也反应了过来，赶忙上前，在一旁担忧的瞧着凌雪和凌函。
    成少阳所关心的，自然是凌雪了，而成若芸眼中却只看到凌函，那双美眸在对上凌雪之时，总有一种复杂之色，像是羡慕，又似嫉妒。
    凌雪感受到凌函温暖的怀抱，不由反手将凌函抱住，紧紧的，仿似想将凌函的体温印记在身上一般。
    “函哥哥，我又杀人了。”凌雪将头深埋入凌函的怀中，声音闷闷的，听不出是何情绪，可是，凌函却察觉出了他声音中带着的害怕以及颤抖。
    凌函听了一愣，似是想起了什么，眼尾瞥了地上的狼藉一眼，随后温声说道：“雪儿，你想多了，你并没有杀人。”
    凌函的声音含着一丝安抚的笑意，在凌雪没看到的地方，那双眼眸却带着一丝冰冷，拥着凌雪的手，更用力了。
    成若芸没注意到凌雪说了什么，成少阳却捉住了重点。
    又？难道说，凌雪之前杀过人？
    成少阳的目光触及被戳成几大块的马还有满是血迹的地上，以及那还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着的中年男人，眼瞳不由一阵收缩。
    刚刚那血芒，是出自凌雪之手？为何他竟没有丝毫察觉到凌雪是何时出手的。
    那般快的速度，这个凌雪，真是如他之前所了解的那般，只是一名普通的纤弱少年吗？
    凌雪的脑袋依然埋在凌函怀中，他闷声说道：“我杀了。”
    “傻瓜，那是一匹马，不是人。”凌函继续安抚，确实，那个人虽然似乎受了伤，可应该并无大事。
    “一样的，函哥哥，一样的。”凌雪的声音逐渐变冷，到了最后，竟似乎变得空洞，再无一丝情绪。
    凌函抬起凌雪的小脸，发现凌雪那双总是神采奕奕的眼眸，不知何时竟变得空洞吓人。
    “雪儿，你听函哥哥说，不一样的，你是凌雪，是函哥哥的雪儿，怎么会一样？”
    凌雪的眼眸随着凌函的话语逐渐凝聚神采。
    “函哥哥……”
    “雪儿，相信函哥哥，不会再回去的了，因为，函哥哥不许，雪儿一辈子都会是函哥哥的雪儿，对不对？”
    “是的，函哥哥，我是凌雪，是函哥哥的雪儿。”
    凌函和凌雪的对话没头没尾，成少阳一句都没听懂，这一刻，不管是成少阳还是成若芸，都发觉，凌函和凌雪之间是那么的紧密，一点让他们插足的空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