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 千秋伊始灵界殇  第06章 情丝如梦却似愁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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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里一片静默,莺声软语响起,这声音优雅动听,没有男人不被她所臣服的。众人的视线齐聚在了那明黄及第长袍的伊人身上。
    “火神,大人,逐月见过火神大人”她明媚的笑容掩去了殿里的沉寂。
    犹西斯眯起眼睛,一看来人,大悦道:“哈哈…逐月是越生越标志了呢?月神大人,今日来了没?”他现在的样子和蔼至极,在冰翼看来纯粹是殷勤恭维,心里不禁暗自鄙夷,月神乃魔界灵界黑白两道通吃的神族啊!月神和火神两大神族联姻,他灵界之王的地位便可以牢牢地捍卫住了,别说在灵界,就是在魔界的人听来,也会肃然起敬了。火神现在的兴质不在于那莽莽撞撞的人身上,眼下重要的是招待好亲家。
    “逐月和我们翼儿看起来是越来越配了,”他轻轻拍了拍逐月的肩,慈祥地笑道,径直绕过正在害怕的人儿,向不远处的月神大步迈去。
    恍然中,看到那黑色的身影离去,她不由轻叹了一口气,抬起头便看见了眼前“一对璧人”正看着她,的确那黄衣女子站在哥哥的边上,他们两个人看起来很相配,她的心莫名一凉,转身便想逃离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她本不属于这里,这里也也没有可容纳她的地方。
    刚才那可怕的一袭黑影居然是哥哥的父皇,世上为什么会有才见第一眼就让人害怕的人?她还没走半步,身后那优雅的声音再次响起,“菲儿,你叫菲儿对吗?”她回头看见黄衣华服女子含笑叫住了她,看着她。那样的女子连女子看了都觉的舒心,何况是男人呢?她再看看哥哥,他的眼里此时却藏她不懂的愁绪,似乎是怒意,是哥哥生气了吗?她没有乖乖听他的话,没有好好地呆在殿厅里跑到宴会上了。
    菲儿点头,但是她不能再待下去了,哥哥的样子好令人害怕。
    “逐月,让她回去吧…”他拉住欲上前与菲儿打招呼的黄衣女子道,女子含笑点头,他们转身离去。
    这样的一幕幕,看在眼里,要多讽刺,就有多讽刺,她的心遭受前所未有的刺痛,难受,独留她傻傻地站在殿厅中央被众精灵们用奇异的目光打量着。为什么她会那么难过,为什么看到哥哥呆在她那么近的地方,却觉得他们仿佛隔在两个世界?
    “菲儿,我们回去吧。”小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旁,她木然点头,灵魂已经被他带走,留在躯壳里的是心如死灰。
    “逐月,是谁?”她听到刚才哥哥是这么叫她的,她静静地问道,往日闪亮的蓝眸,如今只有黯然。
    明明不能拥有他,心里却还关切他身边站的谁,这是可怕的执意,可怕的迷恋,可怕的沉醉,她是爱上他了,爱得无法自拔,爱得迷失了自己。她还不懂爱,却已经这般刻苦铭心,倘若她懂了,那是否无论是遭受飞蛾扑火,还是凤凰涅槃的痛苦,她都愿意义无反顾?
    “逐月公主,是翼哥哥的未婚妻,她是月神的女儿”小妖如实道,看着她那般失魂的模样,他知道她是受到伤害了,而且伤得不浅,他早该告诉她翼哥哥是有意中人的,不该让她那样执迷。
    王子,公主,原来真的有这样现实的传说,她笑着,那样的笑很是悲凉,让人同情,让人怜悯。她愣着站在原地,某处尖锐的视线,让她不安,抬起头,恍然,是刚才和哥哥说话的男子,他对哥哥说话的语气让她感到讨厌。既然是哥哥的王兄,为何如此不善?
    小妖带她回殿。进殿,关门,上床,闭眼。将小妖晾在门外。她沉浸在了自己原来孤寂的世界,曾经在大片大片的黑森林里,那名目狰狞的恶兽向她扑来,她也未曾如此惧怕过。
    闭上眼,他温询的笑意拂过,不想他还是不能入睡。他笑着揉着她的发丝的温柔模样,他将她揽在怀里的模样,他抱着她的模样,他关切他的样子,回想每一张他不同温和的脸,让她的心又甜又痛。
    世界空荡了,就如同她好久好久以前的感觉一样,只不过现在的感觉已经散至肺腑,更加的深刻,更加让人绝望。
    梦境里那一幕鲜血和火焰,更加刺目了,血光潋滟,她几乎不能呼吸,这次,她看到黑袍男人的剑狠狠地刺进了父皇的胸膛,,鲜血飞溅在炙热的空中,飞溅在她的心里。这是潜藏已久的记忆,对意识模糊的她,只将记忆藏在了梦境里,这残忍的记忆,一次次的折磨她,一次次地让她恐惧,让她绝望。
    她从梦境里乍然惊醒,额头豆大的汗珠落下,此时,殿厅里只有她孤身一人。醒来后,她就再也没有睡下过,辗转反侧,直到清晨醒来,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找哥哥,她要找到他,她现在只有一个要求:她要回家,她想回去看父皇和母后,她一定要回去!昨天的梦境,她还清楚记得!她要回去!
    “哥哥?哥哥?”她跑遍了华殿的每一处花园,就是没有看到他身影,他在哪里?他现在在哪里?!心里只有焦急和不安。可是,当她看见逐月和冰翼漫步在禁园里的时候,她的心又狠狠被刺痛了。他们开心地笑着,漫步者,沉浸在他们两人世界。
    但是,她却鼓起勇气向禁园走去,可是没有到禁园里面,她就被结界的力量推开了几米之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眼泪忍了好久,还是没有处所躲藏,生生地爬满了脸颊。冰翼一惊,居然看见忽然出现的人儿被结界反推至几米外,心里某处狠狠抽痛,连忙旋身而至,将那可怜的小人儿扶起,心切地问道:“菲儿你没事吧?哪里伤着了?
    “哥哥,我找到你了呢?哥哥我想回家,我要回父皇和母后那里去,好不好?”她难受得有气无力地说着,眼泪深深地落在他的心底。
    “好,菲儿,不要说话了,哥哥带你去看看灵医,”她的脸色已经苍白,他的脸色也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他们离开,留逐月呆在原地,怔然。
    冰翼守了一夜的菲儿,她苍白的脸上还是依然没有生气,灵医说她被结界的隐力伤到,需要休息,自时间一长,她便会醒来。
    昨日,她明明被结界的力量排斥,那第一次她是如何闯进禁园的,这个一直被忽略的疑问,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不过,他现在更加担心的是她能否快点醒来,她那样沉睡的样子,让他的心狠是不安。
    “翼,我来照顾菲儿吧,你已经一夜没有合眼了,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逐月看着冰翼脸上的凝重,心里也开始萌生沉重之感。昨天从她受伤了以来,冰翼简直是寸步不离她的身旁。如果换成是她逐月,冰翼会这么做吗?冰翼和逐月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一起玩耍,一起长大,一起懂事,甚至在不久的将来,他们将会成婚,建立家庭,几百年的情感,难道还比不上这忽然闯进法洛林殿的小丫头吗?逐月,也有点迷茫,她是女人,她不会不懂眼前她的另一半的心里有什么已经不再像从前般。
    “没关系,你去休息吧,你也一夜没有休息了。”冰翼看着逐月淡然的笑道,他对每一一个人都是如此温柔,他对每一个人都会关怀备至,逐月这样安慰自己,阻止自己压抑恐慌的想法。
    她对冰翼笑着心疼地软声道:“我去弄些糕点来,你一直没进食,又不休息,真的要把你自己累坏了,你才甘心吗?”
    看着逐月的执意相劝,知道她是好意,他没有拒绝,只是温笑点头。回头看着不醒的人儿,不禁敛眉。逐月还没跨出殿厅,小妖就急急忙忙跑进来了。
    “翼哥哥,火神大人召见。”他喘着气道。他看了看床上的菲儿,居然还没有醒来,脸上也颇显无奈,对冰翼道:“翼哥哥,你去见火神大人吧,等菲儿醒了,我就去叫你。”
    冰翼的心里不悦,父皇现在为何召见他,莫非是要问他菲儿的事?早说玩说迟早是要说的,冰翼起身,对逐月道:“逐月,你就留下来和小妖一起看着菲儿吧,太大意,我不放心。”
    逐月点头,看着冰翼离去。
    “哥哥,哥哥…”床上的人儿呢喃着,她觉得全身乏力,看着哥哥远去的影子,她想追逐,却毫无气力。
    逐月和小妖一听,她终于有反应了,心下万分欣喜,呼喊着她的名字,试图叫醒她。
    “菲儿,你醒醒啊!”小妖唤她,摇她,可是她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你再不醒,翼哥哥就不喜欢你了!”小妖有点心急,不顾逐月公主在场,便对她道,希望她能醒来。
    床上的人儿,果真睁开了眼睛,脸上只有迷茫,空落,她刚才听到的声音是谁在说?谁说翼哥哥不喜欢她了?她看着眼帘里清晰的身影,依然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是那个黄衣华服的女子,正笑盈盈地看着她,还有小妖一脸的欣喜。可她第一句话问的便是,“哥哥呢?哥哥他去哪里了?”醒来的第一眼没有看到冰翼,她的心里生长了许多阴暗的失落,那些失落,如越长越繁茂的藤蔓缠进了她的心房,让她无法透过气来。
    “哥哥,有事情,他等下就会过来了。”她摸了摸她的头,弯眼亲切的笑着。
    她没有记错的话,眼前的女子就是殿上和哥哥一起的人,她怔怔地睁着蓝眸,望着眼前的女子,心里的痛又涌了上来。
    她不想看到她,她现在什么人也不想看到,她想看到的人不在!
    “小妖,你去拿些糕点来,她应该是饿了,都那么久没有吃东西了。”逐月笑着对小妖说,
    逐月是想支开小妖,和她说说话。问她很想从这个女孩身上得到的答案。
    小妖点头离开,殿里只剩她们。
    “菲儿,姐姐问你个问题好吗?”逐月轻笑着问她,用亲和的语气与一个稚气少女讲话再适合不过了。
    尽管逐月笑得那么亲切,但是她还是撇开头,小脸上有着明显的不悦,她也不知哪里来的敌意,她就是不太喜欢眼前这个太过优雅,太过美丽,太过亲切的女人,尤其她站在哥哥边上的时候!女人和女人之间的鸿沟,真的是让人难以猜透,确切的来说,菲儿的心里已经有意无意地将她定义为情敌了,呵呵。
    “菲儿很喜欢哥哥吗?”她还是继续问道,并没有因她的不予理会而放弃。
    菲儿转头看着她,她不知道这么美丽的女人问这话是何意?她在心里回答她,“废话”,但是她表面上还是没有回答。
    “哥哥也喜欢菲儿吗?”逐月依旧接着自己的问话,不顾眼前的人儿有没有回答,她可以从她的表情里看出来,她太过天真,她太过稚气,一颦一笑,她都可以看得清楚她在想什么。
    菲儿的眼里有些茫然,眼神还有些迟疑。她不确定。面对逐月的问题,她真的没有答案,虽然哥哥说过喜欢菲儿,但是灵儿说过哥哥那是同情怜悯她们,对她们那么好,对她们疼爱,都是因为她们是无家可归的孩子,可自尊不允许有谁怜悯他,更何况是自己喜欢的冰翼哥哥!
    逐月没有问下去,她心已经已经有了答案。想想应该是她多心了,冰翼待谁都那么好,她听冰翼说过,她只是误闯法洛林殿的人,想不起过去住在哪里,他才留她这样常住下来。
    菲儿怔怔地望着逐月,眨巴着蓝眸,忽然问道:“那哥哥喜欢你吗?”逐月的心一紧,她倒是没想过眼前的她会如此问她,她那眼里除了敌意还是敌意,逐月的心里从来没有质疑过这个问题,多少年了她和冰翼是多么有默契,喜欢是不用言的,喜欢是用心去感受的。
    她笑着转移话题道:“只要是善良乖巧的孩子,哥哥都会喜欢的。”菲儿面对她的回答,她只能更加迷茫。逐月的问话和逐月的回答,让本来迷蒙的感觉,更加没有尽头的在菲儿的心里蔓延开来,心里有无限的烦躁。
    小妖端了美食进来,在她面前晃了晃,本以为她会开心的不得了,没想到,她却是没有反应,靠在床边,睁着蓝眸苦思冥想着什么。逐月接过糕点,试图劝她道:“乖,吃了它填报肚子,就可以去找哥哥了。”她的劝慰方法很好,正是她想法,但是看着眼前的逐月,她对她越好,她就越觉得自己是被人怜悯。她的心里有些不悦,摇头。但是逐月还是执意要喂她吃,她不耐烦地一挥手,糕点通通洒在了地上,让小妖和逐月都吓了一跳。
    “菲儿,你怎么能这样!逐月姐姐是对你好,你怎么能这样呢?”小妖有点气道,他向来都是“正义使者”,菲儿这中行为看在他的眼里,是极不合人文道德的。
    “我不需要!”她一见小妖冲她喊,心里就更加烦闷了,反驳道。
    “好,你不需要,算了,逐月姐姐,我们走吧,不用理她!”小妖拉着逐月就准备离开。
    “走,走走!通通都给我走开。”她从来没有那么气愤过,因为在她看来似乎所有人都向着逐月的,而她早已被人忽略。
    “不用你说,我们也会走,没人要的孩子!”他说完还不忘向她做了个鬼脸
    什么没人要的孩子?!她内心最疼的伤疤,就这样不经意被小妖的稚气愤言生生揭开了,是她是没人要的孩子啊,都这么久了就算她不回去找父皇和母后,为什么他们也不来找她呢?!
    因为没有人要,所以死皮赖脸地要呆在哥哥的身边,因为没有人疼惜,所以贪心地向哥哥索取,因为害怕一个人,所以要呆在有许多精灵的法洛林殿,因为怕天寒的时候,刺骨的寒风会将她割得体无完肤,所以她就在这里寻找温暖。
    还因为她爱上了他,所以她才会留恋这里的一花一草,留恋这里每一寸空气里他所留下来的味道。应该不是小妖走,而是她走才对,这里不是她的故乡,这里没有她的父皇和母后,这里没有翼鸾…为什么她会变得那么难过?为什么?!
    “怎么了?”温询的声音想起,冰翼刚迈进殿厅,便看到这样一幕小妖,气冲冲拉着逐月往厅外走。
    “菲儿,醒来不肯吃东西,打翻了糕点,还骂人。”小妖“小人”先告状。冰翼一听说她已醒来,他的眉心舒展,嘴角不由浮现笑意,径直走进殿厅。可是他看到床上哭得惨烈的人儿,心里像服下了什么烈药一般苦涩。
    他静静地在她边上坐下,将她轻轻揽在怀里,“怎么了,菲儿哪里不舒服吗?”他的语气淡然,但是有无尽的宠溺和温柔。这样的关怀,她再也不想贪求,迟早她要离去,他在她身上积蓄了那么多温柔,她怕自己无法忘却。而她离开后,那个逐月便会代替她,代替她吸取哥哥的温柔,哥哥的疼惜。此刻,她只求这样的怀抱能够久一些。在心里,她已经明白自己那么多难过的情绪到底是为何,只因为他。
    “没人要的孩子,小妖,他说我是没人要的孩子。我承认,我什么都知道。哥哥,是因为我无家可归,才可怜我,才疼我…”她哽咽着,埋在他的怀里,她的泪水湿透了他胸前的衣袍。当他听到她这样的话,怔然,心里狠狠地抽痛。为什么她会这么想??冰翼已想不出什么话,可以安慰她了。哄骗她,她俨然不能接受了。他该拿她怎么办?
    “哥哥,我不是无家可归的孩子,我有要回的地方,蓝璃岛。”过了许久,她停下来道。她想起那个她以前住的地方了,被结界的力量所推倒的那一刹那,忽然跳进她脑海里的地方,她以前的家乡。
    冰翼心里一惊然,难道她想起来了?那是否想起来她的族人…?族人毁灭后,她依然住在蓝璃岛?
    “你确定要回去吗?”他的神情依然淡然,温询地问道,但是他心底不想她离开,如果她还没完全想起来族人的境遇,他决不能带她回去!蓝璃岛,在他以前幼小的记忆,还有丝映象,那似乎是个很美丽的岛屿,父皇曾经带他去过,不过自从隐水族灭亡后,那岛屿也应该与荒废没有差别了。
    “呆在法洛林殿的100年的时间够长了,哥哥,我回去以后,就不能来看哥哥了,哥哥你自己要好好保重。”这样的话从她口中说出依然稚气,她自己可以回去吗?
    冰翼扬起嘴角逗道:“这么说来菲儿,自己找的到回蓝璃岛的路喽?”她迟疑,她只记得蓝璃岛的名字,但是可没有想起回去的路,她有点窘迫,本来信誓旦旦说回去的自己,结果不知道回去该怎么走,可笑。见她不语,他心里藏有太多心绪:若你想起了回去的路,我也不会送你回去的,那里有太过残忍的现实…他不忍想象若是她知道真相,她到底会怎样难过,痛苦。
    “菲儿,答应哥哥,再也不要回去了,永远留在法洛林殿,好不好?”冰翼抬起她的小脸道,她听的有点恍然,刚才哥哥说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她好奇地问他,她现在想起来有家,她不要留在这里被当做无家可归的人。
    “没有为什么,如果菲儿执意要回去的话,哥哥,也不拦你,不过以你的本事是出不了法洛林殿的。”他的语气有些调侃,又有些威胁的味道。
    “你别忘了,你现在进不了禁园,也就等于出不了法洛林殿,法洛林殿也是被像禁园的结界一样笼罩着的。”他提醒她,不想她再吃什么苦头…
    逐月已经重新拿了糕点进来,看见翼怀抱这那娇小美丽的人儿,心里还是被伤到了,心里虽然提醒自己说翼只是带她如妹妹一样,但是又不可能不在意他们如此的亲昵。再怎么说在翼怀里的菲儿也是个少女,虽说是个稚气未脱离得少女,她心里还是吃了味…
    “翼,让菲儿吃些东西吧,这么久也应该饿坏了。”逐月将糕点递到冰翼的眼前,尽可能完美地笑着。翼淡笑地看着逐月,接过糕点,拿了一块,递到她的嘴边。菲儿怔怔地看着这两人的“眉来眼去”,有将她当成空气的嫌疑,她化气愤为食欲,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吃着,吃着,眼泪便流了下来,翼看得有点心惊,她忽然怎么了,她擦掉泪水,仰起伪装的笑脸,道:“我没事,这糕点太好吃,菲儿太激动了。”这小小的人儿竟开始懂得掩饰了。她心里的郁结,没有人懂,就连最疼她的哥哥也不会懂,就因为他离她最近,他离她孤寂的心太近,用心呵护,反而忽视她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她执意回去的念头,就这样被他的温柔扼杀在摇篮里了,不过她的心里,存了很多很多的贪恋,不回去,也并不是那么痛苦的事情。不管哥哥是怎么待他的,同情她也好,怜悯她也好,她只要还在法洛林殿一日,她便要心底珍藏着他给的每一份疼惜。
    待菲儿入睡后,他们便离开了殿厅。月光,和他们脸上的神情都一样,是朦胧,是茫然。
    “翼,火神大人今日叫你去说了什么?”逐月静静问道,她看着冰翼的侧脸,月光将他一半脸照的绝美,而他的另一半藏在阴影里,她看不清楚,翼心里是怎么想的,他竟然要将菲儿留下来,此时,她倒不想提及菲儿的事,不想他们独处的时间里会有关她任何的牵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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