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多种多样的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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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级的时候,记忆有些模糊,连是不是换了教室都不太记得了。只记得老师没有换,还是那位漂亮的女老师,她好像一直教我们到二年级。还记得她住的房子在天井东边,舞台过道隔一面墙,办公也在那。
她是有限的几位住在学校的老师之一,经常在自己屋子外面放个煤炉支个锅炒菜做饭。有段时间我特别喜欢闻她炒菜的香味,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油,要放到锅里烧一阵才会香。我没吃过她做的菜,可是对她的手艺有些不太信任。
那好像是二年级的时候,我们的教室换到了南面左边的那一间。某次中午没回家吃饭,老师就煮了一个她自己做的咸鸭蛋给我吃,可是那个蛋很是没有味道的,水水吃不完,就把剥了蛋壳的蛋放在抽屉最里面的角落里,然后用了一堆的纸挡起来。过了大概二个星期的样子吧,某天坐我前面的一位同学很震惊地发现她的椅子下面居然有一只蛆,然后又更震惊地发现,更多相同的东西正从她背后我的桌子边缝里扭出来,她当时已完全顾不上是上课时间了,跳起来大叫。
当我的桌子里倒出来大半个恶心的蛋时,老师的脸色完全变了,当时的我居然没有哭,不知道是给吓的还是给恶心的。
水水自己承认,小时候是极其爱哭的。小时候身体好像不好,经常要看医生然后吃药。我很不喜欢那个医生,他总喜欢开中药给我吃。不过那时候的我不管是中药和西药,都十分抵制。最开始的时候爸爸会拿竹枝假意的抽我几下,可是我宁愿挨打也不吃药,用堂姐的话说,似乎还有顺着竹枝往上靠的意思。到后来,打也没用,就会在天黑的时候把我推到屋外,把门栓上,邻居们会假意来劝说,在我哭了一阵后把我送进屋,可是不管是挨打还是赶出门,到最后我还是脱不了要喝那墨汁一样黑的药。
说到药,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有种“宝塔糖”,那是一种打虫的药,那时候的小孩基本上人人都吃。不是因为是药我才不喜欢吃它的,因为那东西实在是甜得有些苦了,基本上肚里的蛔虫都是给腻死的吧。
生病有时还会有一种让小孩想到就哭的遭遇——打针。我生病基本上好像是吃药,打针的情况也有。第一次在医生那打针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讨厌他老给我开苦药还是因为他的扑克脸,反正爸爸妈妈两个人抱压着我才让针扎下去;还有一次不知道因为什么,给我打青霉毒,打得我整个屁股都青了,没了知觉,让爷爷背着翻了二座山还没回复过来。那次感觉心灵上受到了特别大的创伤,此后看到那个医生就恨不得绕开走。
后来再打针时,比较乐意去找堂伯。
堂伯是个赤脚医生,偶尔也给人看病开方子,我知道给我打针的那个医生就特别忌讳我们家这个堂伯,据爸爸说,因为堂伯给人看病都不收钱,开的方子下药重,一般的病基本上不让人家跑二趟,他最要命的一点是,喝药从来都是用最大的碗装最满的药,热热的喝,他说那样才有效果!那个医生家也开了个药铺,每次看到拿堂伯开的方子去抓药的人就特别不满,可是表面上,他们看起来就像好得不能再好的朋友。
堂伯打针让人感觉不到疼,他总是慢慢的准备,跟人说说话,然后趁你放松的时候针就扎进去了。我后来特别希望堂伯去给我们打预防针,那时候每隔一段时间学校就会组织打预防针,打针的总是一个同学的妈妈,不知道是护士还是什么,每次打针都疼的要死,某次居然用用过了的棉球给我止血,后来我左手手臂上烂了一个好大的洞,到现在手上还留着一个好深的印子。
说到印子,我身上真的是多的数不过来。
我常常给朋友们说,我天生左脑不发达,经常莫名其妙就摔跤的,一摔跤就要留下些后遗症。最数得过来的就是大学某次在隔壁寝室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摔,把一寝室睡懒觉的人直接给震起了床,那次后脑勺长出老大一个包,现在我居然没傻连我自己都觉得奇迹;后来又在下楼梯的时候直接滑下,左大腿内侧全青了;再然后某次在网吧下楼梯的时候也是脚下一滑,直接摔到底下,让一个网吧的人被迫看了一出摔跤秀;最近的是去年某个时候,早上去上班时被脚下青苔滑倒,右脚膝盖擦去一块肉,到现在反而长出了多的一块,让我再也不敢轻易穿裙子了。
除些之外,还有一些非自然的因素也在我身上留下了印迹。小时候很勤快,也很热心,某次看到邻居提着一篮子猪草,很是吃力,便自告奋勇去帮忙,帮她把猪草抬到家门口,还没来得及说不用谢,他们家热情的狗狗奔过来在我的左小腿上留下了二个深深的牙印。
我有时候怀疑我上辈子是个屠夫,所以这辈子动物们都敌视我。我曾经被邻居家养的鹅啄过,还曾被另一只狗咬过屁股,虽然只破了点皮也没有留下疤;有一次更曾惊险地被一头牛追杀过——某位伯伯牵牛牛去耕田,牛牛在前面走他牵着绳在后面跟,与我陕路相逢,其实本来不用相逢的,我好好的站在路上等他们从另一条走开——我很清楚的记得,我没有穿红衣服,没有红裤子,甚至红鞋子也没有,那头间歇性精神发作的臭牛就喷着鼻气向我奔来。可怜的我操着我可怜的小短腿亡命逃跑,差点以为小命要丢掉时,一条小石桥救了我的命——牛怕过桥,至少,那一会它就没那么快能过那个小桥。从此我很怕狗,很怕牛,不喜欢大动物小动物,不要跟我说爱心,我不喜欢,记忆就是让我不喜欢!
前阵子一位长辈跟我说,看我的面相应该是个长寿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