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冰怯生生地问：“顾老师，您说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呀？”
    顾维之咂着嘴说：“咱们受过的教育，都是唯物主义的，无神论。应该不会有鬼。可幽魂如果不是鬼，那它还能是什么呢？”
    韩冰神秘地说：“我特意找了好多这方面的资料。现代科学大部分认为灵魂是肉体生理活动的一部分。人死了，灵魂也就没了。可是也有人搞过研究说有灵魂。您等会儿，我都存手机上了，我给您念念。”
    韩冰打开手机念道：“一位叫做邓肯•麦克杜尔的美国医生早在1907年就做了一个实验，他将6名濒死的病人安放在一个装有灵敏计量装置的床上，可以确认死者生前和生后的重量，在确认患者死亡的瞬间麦克杜尔记下了病人体重的变化。在第一名病人死去的一刻麦克杜尔记录到病人体重减轻了21。3克，由此他认为这就是灵魂的重量。因为灵魂离开了躯体，所以重量减轻了。灵魂以能量的形式离开了肉体。
    还有一段。有个叫山姆的医生，在病房的天花板的下方放一块板子，板子上放一些小物体。只有山姆知道是什么物体，别人不知道。病人躺在床上更是不可能看到。山姆对濒死的病人进行实验，其中有7个被救回的病人醒来后能说出自己‘灵魂’离体时看到的景象，特别是板上的小物体，说的全都对。山姆的实验成功。于是他提出以下观点：意识是由量子效应产生，是由于形态共振效应产生的；意识是独立于大脑而存在的。”
    韩冰念完了长长的一段后，歪着头问：“顾老师，您说灵魂是真的吗？”
    顾维之沉吟道：“我跟师父学艺的时候，听师父说过。武林的道家门派都修炼元神。他们说人的灵魂是一种拥有意识的特殊物质，叫‘元神’、也有叫‘内丹’的。元神有阴阳之分，而经过修炼，使人变为纯阳，就可以控制灵魂进出肉体。这叫‘元神出窍’。”
    韩冰听了惊讶地问：“顾老师，您还学过功夫呢？”
    顾维之谦逊地点点头说：“年轻时候学过一点儿。”
    韩冰追问：“您学过‘元神出窍’吗？”
    顾维之一听就笑了说：“传说‘元神出窍’只有修行高深的大师才会。我哪里会呀。不过，我练气功打坐的时候，有过一种幻觉。类似‘元神出窍’吧。坐着坐着就觉得自己飘起来了，再低头一看，还能看见自己坐在原地。”
    韩冰听了更加兴奋地问：“后来呢？”
    顾维之笑笑说：“后来听师父说，不能瞎练。要是回不到身体里，就是走火入魔。从此再也不敢瞎练了。”
    韩冰失望地说：“我倒真想学学。学好了元神出去找到幽魂。不就什么都弄明白了吗。”
    顾维之沉吟道：“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这个幽魂到底是谁。不管他是人还是鬼，都要弄清楚它是谁。”
    韩冰说：“对对对，我跟幽魂说过，魂都是人死以后才有的。我问过他是谁。”
    顾维之听了兴奋地问：“他怎么说？”
    韩冰说：“他说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谁。”
    顾维之没有泄气，他鼓励着韩冰说：“幽魂不是正给你补忠魂社的课吗？你只要一有机会就跟他聊，早晚有一天他会说出些什么线索来。我呢，再好好查查忠魂社的史料。我有一种直觉。幽魂现在出现很可能与当年忠魂社神秘消失有关。咱俩分头去查。不管谁有了进展，就通知对方。你看怎么样？”
    韩冰接连点头说：“行行行。”
    当天晚上，顾维之就来找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教授罗一公。
    顾维之认识罗教授已经十八年了。当年全国气功热，可着北京城的各大公园，都有教气功的，学气功的和练气功的。气功的门派还特别的多，什么养生功，自然功，莲花功。罗汉功，仙鹤功真是让人看得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