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又见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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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卞芜莠找陈管家安排好晚上去孝王府的事后,便与若无换好男装,去王府大厅见两个侍卫。到了大厅才知道王爷为她准备的两个侍卫竟然是童兆年和方平。
外人面前,卞芜莠虽是诧异,也未露出惊讶的表情,倒是若无忍不住指着童兆年说:“怎么是你?”卞芜莠小声呵斥:“不可无礼!”若无一惊,忙退到她身后。
一身蓝衣的童兆年美目一横,卞芜莠心想倒底是美男,一颦一笑都是漂亮的。童兆年见到王妃男装也不好奇,和万平一起,两人微微欠身行礼:“见过王妃!”
卞芜莠纤手一拂,浅笑道:“免礼,两位大人客气了。”眼睛在童兆年身上转了转说:“童公子想必已经是名满望京(夏朝都城名),此次与我等出门,怕是不便吧?”童兆年傲气地说:“王妃是担心人言可畏?如若如此,也太让我小看了。”
万平在旁边扯了扯他的衣服,童兆年面无表情。卞芜莠莞尔:“兆年兄既然都不怕了,小弟何惧?刚刚失礼了,还望兆年兄,方兄见谅。”说着,对着他俩拱了拱手,标准的翩翩少年样,斯文有礼。
童兆年这下反而不好意思了,面上柔和了些,方平更是挠挠头,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王妃!这……”
卞芜莠笑道:“此吴游非彼芜莠,在下姓吴,单字游,上杭人士,两位可不要在叫错了。”童兆年和方平心领神会,拱拱手道:“吴兄弟见笑了。”卞芜莠灵眸流转,想起要出街就兴奋,对这二人道:“时间不早了,我们早去早回,外面直接叫我三弟或则阿游就好!”两人应声,一左一右地伴着她出门,若无撅着嘴巴,跟在三人后面。
多日未出街,卞芜莠第一站就选定望京最出名的九重天酒楼,谁让她惦记那里的美食呢。童兆年和方平心里虽好奇也没有问出口,便跟了进来,原以为没人认识她,却发现她一进门,小二就上来招呼了:“吴公子,您来啦,这次是二楼雅座,还是三楼包间?”
芜莠顺手潇洒地丢出一锭散银,笑道:“三楼包间!快去给爷准备!”小二接过银子,快速塞到怀里,笑容满面地在前面引客:“各位爷,楼上请!”童兆年和方平看到她的举止,嘴巴差点合不上,这是王妃吗?
四周的人早已在他们进来时就开始议论纷纷,不为别的,望京有谁不认识“夏朝第一美男”童兆年的,加上他和仁王的暧昧关系,人人皆知,所以想不引人注意都不行,只是此次和他一起出现的居然不是仁王,而是其他的男子,还不止一个,众人自然饶有兴趣地看着,以便获得第一手八卦资料。
卞芜莠站在楼梯口见他俩没跟上,转过身道:“方兄,你们还不快点!”方平和童兆年对望一眼,信步跟上。卞芜莠早已经留意到大家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停下脚步,等到两人跟上,出其不意地牵起童兆年的手,示威性地晃了晃,出声道:“这么慢,想我牵你就直说嘛!”众人傻眼,连方平和若无都受了刺激,更别说当事人童兆年。
三人傻傻地随着卞芜莠上了三楼,一进包厢,小二下去后,卞芜莠就放开了童兆年,第一个坐到上位,看到三人一副惊吓未醒的样子,不由好笑,若无好在是了解她的人,缓过劲忍不住说:“少爷,您刚刚太鲁莽了!”
卞芜莠无辜地眨眨眼睛:“怎么了?”若无看了一眼有些呆滞的童兆年,跺脚道:“您怎么能?那个?……”有些话她实在说不出口。卞芜莠嘴角带笑,见她一脸怒意,又有口难言,扑哧一下笑出声:“不要大惊小怪,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兆年和我现在不是兄弟吗?”说着别有用意地扫了他一眼,“对外是兄弟,对内当姐妹也行。”
童兆年不傻,听出她话外之音,心里更是不舒服,明明她柔夷的温度在手心还未散去,转眼却似个无事的人在一旁调侃自己。这个女子实在是异与常人。也不理会,自顾自地走过去在她左首坐下。若无皱了皱眉头,正欲开口,卞芜莠抢先道:“都坐吧,别拘礼,若无,你也坐。”
方平见童兆年在左首坐了,自己便在右首坐下,倒是若无不肯:“少爷,我还是站着吧,哪有下人和主子一起坐的。”卞芜莠笑道:“你什么时候又怎么讲规矩了,也罢,去找若有过来吧,一起来这边常常鲜。今天人多,去那边不方便。”若无一听,喜上眉梢:“是,奴才这就去。”转身步伐轻盈地出了包厢。
一会儿小二也上了茶,问几位想吃什么,卞芜莠问身边的二人,两人请她做主,她也不推辞,直接点了几个招牌菜。待小二下去后,自己给自己斟了茶,顺手给万平及童兆年也倒了茶,两人反映过来,立刻起身行礼,万平惊恐道:“王妃!使不得!”
卞芜莠脸色一沉,低声道:“你叫我什么,忘了我们现在的身份吗!都坐下!”童兆年见她一脸严肃,眼眉却带着笑意,便先坐了下来,平静地说:“方兄也坐吧,要不三弟该生气了。”
卞芜莠对站着的方平点点头:“听见没,还不坐下!”方平觉得跟在这个王妃身边,一定要能承受得住惊吓才行,不知道王爷知不知道她的不同。思量着慢慢坐回座位。
卞芜莠一边喝茶,一边有意无意地问了两人一些有关朝廷,王爷的事。方平在童兆年的眼色下将平常的都说了,卞芜莠知道他们有事瞒着,也不拆穿,毕竟他们还没把她当自己人。其实大部分的事她早就知道,问他们只不过看看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和答案。
小二上菜期间,有人一阵风似地旋了进来,直扑卞芜莠,方平大惊,迅速出手,不料对方反应也快,一个转圈将卞芜莠推到身前,方平瞥见,暗叫不好,来不及收势,掌风生生地劈了过去,眼睛一闭,以为伤到了王妃,却不料被人深深地接下了一掌,功力深厚竟在自己之上,身形晃了晃,睁开眼看见来人,双腿扑通一下就跪下了,声音惶恐:“和王赎罪!臣该死!”
接下万平一掌,一手将卞芜莠揽在身侧的正是和王爷夏擎西!众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小二张大着嘴巴,童兆年也一脸担忧,不声不响地站在卞芜莠最近的地方,警惕地看着刚刚“袭击”王妃的女子,瞥见揽着王妃的和王爷,眼中厉色一闪:“多谢王爷救命之恩,不知可否将我三弟放开!”
夏擎西扫了眼众人,视若无人地侧过脸柔声问道:“你没事吧?”卞芜莠对上他关切的眼神,心一慌,低下眼帘,轻声说:“没事,王爷费心了。”
“放开我家少爷!”包厢门口刚刚进门的若无看见自己主子被一个俊逸的紫衣男子揽在怀,焦急出声。再一看,才发现好像情形不对。夏擎西放开卞芜莠,眼神骤冷,不理会跪在地上的人,对小二说:“你先下去!今天看到的事最好烂在肚子里,否则烂的就是你!”小二早吓傻了,连滚带爬地出了包间。
夏擎西对着空气说:“十二、十三在楼下候着,十四、十五看着包间,从现在起不准任何人进入!”“属下遵命!”四周还真有人回答。卞芜莠好奇地抬起头张望,却见其他人都变了脸色。
若无刚刚情急之下没看出他是谁,等到他吩咐完,才想起此人正是在婚礼上拾苹果给王妃的和王爷。只是他怎么会在这?
夏擎西转过身,看着引起一切的罪魁祸首,冷厉的眼神,威慑十足,若有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声音颤抖,战战兢兢:“王爷饶命!奴婢知错了!”卞芜莠也挡在她前面,温婉细声:“王爷,是我管教不严,她是太久没见我,一时开心过头忘了规矩,令您和方兄为难了。还请你大人大量放过她吧。”卞芜莠心里都叹气,这两个丫头老是给自己惹事,怎么老是向别人求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教得太失败。
童兆年这才明白原来那女子是王妃的丫头,只是也太鲁莽了,但到底是她的人,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拱手出声对和王道:“和王爷,实在抱歉,我替三弟向您赔罪了。府上的事我们自会处理,想来王爷也不会插手他人家事吧。”
夏擎西似笑非笑,斜睨着她,低声道:“三弟?”卞芜莠最怕他这个表情,她看着他,扯了扯嘴角,硬着头皮说:“嗯,三人中我最小,我让他们叫的。你让方兄起来吧,他也是救人心切。那丫头回头我会好好教导的。”她压根没注意自己对他的语气有些撒娇的味道。
冷冷的面容有了一丝软化,夏擎西看了一眼跪着的方平,淡淡地说:“起来吧,下次看清楚再出手,如果今天不是我,伤的就是她了。”望着疆笑着的卞芜莠又道,“你都不在意了,我何苦做歹人。”卞芜莠一喜,笑如莲花绽放。瞬间侵入他的心田。猛然发现他盯着自己,神情专注,笑容才渐渐掩去。
童兆年拧起眉头,看样子他们是认识的,可是他怎么会认识王妃呢,照理他们没碰过面啊。
方平慢慢起身,低头不语,悔恨不已。夏擎西不理众人,独独拍了拍卞芜莠的肩膀:“三弟,你和我排行一样,不知道是不是缘分。不介意的话,叫我一声三哥吧。”
“这?”卞芜莠四下看看,见众人表情各异,不着痕迹地退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欠身道:“和王爷,草民何德何能怎能与王爷称兄道弟!”夏擎西前倾身子,贴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你觉得是叫你嫂嫂好,还是叫我三哥好?”卞芜莠身形一顿,片刻,恨恨地咬牙道:“三哥!”心里对他算是记下了,此人以后见面得绕着走!惹不起躲还不行嘛。
一阵爽朗的笑声中,夏擎西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包间,临走时不忘对卞芜莠说:“三弟,我们来日方长!”
好心情全部给他破坏了,卞芜莠有种预感这人以后一定是个麻烦,想到此,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若有若无,齐齐上前致歉:“少爷!奴婢给您添麻烦了!”她摆摆手,轻叹:“算了,事有凑巧,不怪你们。”
众人各怀心思地草草用了餐,卞芜莠让若有陪她一起回王府商议事情,饭后大家便一道回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