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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怎么了？”卫庄在房间内看着书，但察觉展昭都睡不着，便开口问道。
    本来难得展昭有一个清静觉可睡，却没想到展昭居然会失眠。原因还是因为那只白老鼠不在身边，害他始终觉得身边少了点什么一点。
    “可能太早了，有些睡不着。”展昭坐起身，他有些尴尬的看到卫庄。他暗自吐吐舌，因为他睡不着的理由真的不好意思说出口。
    “马上就要到子时了？”卫庄也没有看展昭，他虽然不太明白昭儿怎么会突然如此，不过，他知道肯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昭儿因为某些事，或是某些人改变了。人的习惯是一个可怕的东西，一旦习惯被打破，又养成新的习惯时，会有一个很可怕的结果。
    “卫叔难道来嘛，昭儿陪你聊天吧。”展昭对着卫庄笑了笑，连忙帮自己找个理由。不然，真让卫叔知道，虽然他不会说什么，但是自己怎么都有些不好意思。
    “想聊什么？是关于那只老鼠的事情？”卫庄挑了挑眉，他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坐在床上的展昭。他用手枕着头，他十分喜欢这样拥懒的样子。因为他可以一边想事情，一边聊天。
    “真是什么都逃不过卫叔的眼。”展昭叹了一口气，既然卫叔都开口，他也只能说了。如果今天白玉堂不这么闹一出，或许他给卫叔说时，会好很多了。
    “你说，我听着。”卫庄又换了一手枕着头，他看着展昭，很想知道，自己养大的孩子会把那个白玉堂摆在什么位子。一个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不过，同时，也是一个块原石，就知道打磨后会是什么样子。
    “我……”话到嘴边，展昭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他只知道，他与白玉堂同生共死，缺一不可。可是真要他说清楚，他却不知道到底要对自己的师傅或者可以说是父亲的男人说什么。因此，话开口，就一个字，便无下文。
    “怎么不说了？”卫庄反而坐直了身子，他明白或许他接下的谈话，更像是父子之间的谈话，他的孩子需要他的帮助。或者说，他的孩子准备做某些决定，而自己又拿不准。做为长辈的自己，在孩子需要他时，一定要表现最好的一面。
    “我不知如何表达我的意思？”展昭想了想，还是不明白自己想对卫叔表达什么。卫叔虽然是自己的师傅，再怎么也不是自己的父亲。虽然他一直都把卫叔当作父亲，可是那份感觉不一样，似乎白玉堂跟卫叔没有关系。那为什么自己希望卫叔知道了？
    “我问你答吧。”卫庄马上明白展昭的意思，既然如此，他开口问吧。不然，跟他磨下去，恐怕到天亮都不一定能有什么结果。展昭什么都好，就是脸皮特别薄。关于别人的事，怎么都没有问题，一旦扯到自己，他就要蚌壳一样，紧闭口。
    展昭点了点，表示自己同意卫叔提出的方式。很多时候，他与卫庄就有那么心灵上的相通。展昭若是开一个头，卫庄也能猜出一二，因此，展昭才能降住这个可怕的男人。可是谁又知道，卫庄同样是让展昭哑口无言之人了。
    “昭儿很在乎那只白老鼠？”卫庄想了想问。
    “还好。”展昭同样想了想，他是有些在乎白玉堂，可是要说他很在乎说不上。他只知道当觉得失去他的那一刻他的慌，他会害怕，这是别人从来没有给他的。
    “昭儿，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很在乎他。”卫庄一语道破，害得展昭那双原本大大的眼，现在瞪得更大了！
    “那有，卫叔取笑昭儿。”展昭红着脸，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有些孩子气了。完全是一副我绝对不是你说的那样子。
    “或许是吧……”卫庄开口后，又顿了顿后，他又说：“很有可能是你们两用的剑的关系。”说完，他便指了指展昭的配剑，巨阙。
    “阿？”展昭愣了一下，他完全没想到卫叔居然会突然提及自己的配剑，这把从机关城禁地得到的仁者之剑，难道还有别的故事？于是展昭便问：“卫叔，难道巨阙会控制人心不成？”
    “巨阙被世人传为仁者之剑，能驾驭它的人心性必是纯正之人。不然巨阙不会被你所有，不过，因为另一把剑的关系，可能会影响到持剑者。”卫庄虽然也只是听说，但是今天见到展昭与白玉堂，让他有些担心，同时，也希望提醒昭儿。别因为剑的关系，而影响了自己的决定。必定一个情字会害死太多人，叫人可是前一刻升入幸福的天堂，后一刻堕入罪恶的地狱。
    “因为另一把剑的关系，会受到影响？”展昭偏着头，他想了想。一个句话闪过他的大脑，‘巨阙出，影相随’。难道卫叔说的另一把剑便是画影？展昭有些不确定的问：“卫叔说的可是白玉堂手中的画影？”
    “或许是吧，上古便有‘巨阙出，影相随’这个传说，画影一直是一把神剑，可是它在上古出现过一次，后来，巨阙被铸成。可是每次巨阙出世，画影必随其而现。更奇的是，它们都会影响持有者，让他们……”卫庄不想说出最后两个人，因为他曾经知道巨阙与画影有个相互吸引时，他也曾一度想要得到这两把剑。可惜造化弄人，没想到千年之后，居然会让昭儿给碰上了。
    但是，他不希望，他们会因为两把剑而在一起。如果昭儿愿意算就了，如果昭儿有一天，遇到了自己心爱的人，到时会如何？所以在没有确定之前，卫庄不想把展昭交给任何一个人，不管那人是男是女。
    “卫叔你是两把会……”展昭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事，可以他还记得他们如何找到画影剑的，似乎一直都是巨阙呀！难道，自己对白玉堂有特别的感觉，真的是因为画影的原因，而非自己本身吗？
    或许展昭一直以来，都希望能找到一个理由来说服自己吧。今天卫庄正好给了他这么一个理由，一个让他觉得再合适不过的理由。他之所以对白玉堂情有独钟，不过是巨阙与画影相互吸引的结果。可是展昭却忘记了，当初他们相遇时，白玉堂根本没有画影。
    “昭儿，不要因为这些而为难自己，明白吗？人生难道做到随心所欲！”卫庄说着随心所欲，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够做到了？自己也不做到，却要要求自己的孩子做到，是不是太自私了点？
    “或许吧，我老是被一些俗事所扰，注定此生如此，卫叔会怪昭儿会走在你前面吧。”有些话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便会伤心。
    “傻孩子，我是没有时间的人，你居然会这么白痴的问题。”卫庄走到展昭的床前，摸了摸他的头。有时，他觉得这孩子十分会转移注意力呀。
    “呵呵……”展昭笑而不答，因为他知道卫庄不会回答他，同样，他不会回答卫叔关于他对白玉堂的感觉。只是外面越来越大的吵闹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展昭再也忍不住问：“对了，卫叔，外面为什么会这么闹呀？”
    “小白在跟白老鼠玩了。”卫庄有些生气的说，看样子，那只白老鼠真的很欠修理。如果不是看到昭儿的面子上，自己早就送他见阎王了。
    “什么！”展昭连忙飞身出去，他早就把刚刚卫庄跟他说的抛到脑后了。巨阙出，影相随，还真印了这句话。
    卫庄见这么急忙冲去的孩子，再加对白老鼠不爽。仿佛自己的这个人，还不如一只白老鼠。这下，卫庄跟白玉堂的梁子真是越接越大了。
    “白玉堂你要是敢对凤哥哥如何，休想我原谅你！”展昭冲出房间后，便向院外冲去。那知他跑到院门口看都没有看清楚情况，便大吼了一声。
    结果白玉堂、白凤、小白以及赵乾都被展昭的声音给吓到了。本来小白与白玉堂正在空间缠斗的，就是因为展昭的这么一声，小白放弃了，跟白玉堂的争斗。下个俯冲，向展昭冲了下去。而小白翅膀带出的强大气流，让周围的人都受不了。
    展昭还没有站稳就被小白给压到身下了，它那大大的脑呆一个劲的蹭到展昭的怀中。而站稳的众人，看到这样的情景心里一汗。
    这大鸟还真让自己小鸟依人呀！也不看看自己长成的那个粗枝大叶的样子。小白在向展昭撒娇时，它那样子受到白玉堂和赵乾的强烈鄙视。那知这只通了灵的凤凰，居然在转头的那刹，向两人发出杀人的眼神。
    “笨猫，明明是那只大鸟欺负我！居然还帮一只畜生，不帮我！”被小白抓得没有几处完整衣服的白玉堂那个气呀！最让他生气的是展昭居然胳膊肋向外拐。
    “呵呵，小白乖，去一边玩。”展昭安抚完凤凰后，凤凰乖乖的走到白凤的身边。而展昭却一副把白玉堂当空气的样子，根本无视中……
    “你……”白玉堂气得无言了。
    “小展，你的衣服。”展昭居然外衣都没穿就出来！赵乾觉得展昭只有在心急时才会如此，他担心的是自己还是白玉堂？
    “大哥，人家担心你嘛。”展昭跟着赵乾开着玩笑，他就是要气气那只白玉堂，谁叫你敢对付凤哥哥的。活该，我就不理你，看你如何。
    “还是小展对大哥好！”赵乾本想上前把展昭回房间的，因为他知道卫庄在展昭的房间，今天晚上自己是没戏了，不过只卫庄在，展昭难道再不留下来。可是计划那有变化快。
    “白玉堂你要干嘛！”行动派的白玉堂快了赵乾一步把展昭打抱带走了，至于他们去那里了？卫庄知道了，会如何了？一切都是未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