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伊人一笑,倾国倾城! 第43章 天使与恶魔一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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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江南的雨稠稠的,很象思念。
客栈的人意外的清少,四周却有人不断在议论纷纷。
“听说武当莫尘道长,少林无哀大师,昆仑派的掌门长风,都被杀死了,那武林盟主最后一口气等到了华山掌门赶到,说了最后一句话,就死了,太惨了。”
“死前似乎说什么了呢?”
“张公子杀。”
“哎,张公子一直都是武林人很景仰的对象,可没想到竟会做出这一等丧尽天良的事情啊!”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是啊!如今全武林的人都在找他,全武林都以他为敌了。怕一看到他,都要砍了他。”
听了这一些,我拼命的咳了起来,脸色越发苍白,一碗姜汤喝下去,病情非但没好,反而象是更严重了,咳得整个肺都快穿孔。
我心暗自拔凉,如果这一切是白小仇做的,那白小仇这一计实在是太毒了,竟将笑游打入了无底的地狱黑暗!那一个叫旗木的杀手更是太可怕了,特别是他的剑,毒辣而可怕,仿佛专门为阎王勾魂的,偏偏留下一个崔盟主剩口气不死。看来一切早有预谋,白小仇的复仇大计早就开始了。
穿心针,千疮百孔。
我忍着痛,又咳嗽起来,看着满桌子的菜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韦明珠会这么热心的为我制作糕点,原来穿心针早就放入了糕点里面,我还傻忽忽的吃得十分开心。
想起,不由微微一苦笑,枉费了我对她这么好。
阿木见我身体不适,忙帮我拍着我的背,道:不如到楼上休息一下吧,我开个房间让你休息一下吧。我出去帮你打听消息好了,这样盲目的跑,外面又是风,又是雨,又乱的。加上这个江南的雨一下起来,秋意就寒了,我请两个大夫来帮你看一看。
我点了点头,歉意的望着他,道:那辛苦你了,无论如何都请帮我找到西池小王爷。
阿木点了点头,笑得特柔,特别美。
二.
天愁愁的,房间很暗,不点灯,只隐约看得到对方的眸子。窗户都关着,只有一窗户开着,风吹了进来,隐约带进了窗外的桂花香,依旧醉人。
帐纱飘落下来,飘渺如尘。
阿木扶着我,走到房间里。
我还未站稳,他就突然松了手,我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平衡,一歪,便象一滩烂泥,瘫软在地上。
木地板,却冰凉刺骨,潮湿直钻进我的手心,我惊抬起头望着他。
阿木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却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我心微微一凉,支吾道:你?怎么了?
阿木并没有扶起我,而掀开长袍,蹲下身子,象望着一只可怜的动物一样望着我,脸上的笑容渐渐有说不出的讥笑之意,他起唇,一字一阵冰冷道:穿心针,千疮百孔!没想到你也会中‘穿心针’。
听完他的话,我的心便由外到里的抽凉,脸色比咖啡色的地板还难看,道:你是谁?怎么会知道的?
阿木唇角的笑分明还很好看,却仰眉道:莫然办事一向心狠手辣,她得不到的的东西,谁都别想得到,原来是给你打了穿心针。若知道你中了‘穿心针’,那我确实不该这么为难你。
“你认识莫然?你到底是谁?”我的表情说不出的惊慌,而语言却意外变得冰冷。似乎任何事都惊不起我心中的涟漪。
阿木突然双手托在地板上,身子朝我漫漫的覆盖而来,我的身躯只能一直往后昂,以免正视他的脸。我仿佛一只可怜的小猫一样,被一只巨大的狮子笼罩着,他唇角的笑坏坏的,渐渐狰狞了,仿佛一只挣脱了牢笼的野兽,要将我整个人都吞没了,令我的后脑勺渐渐发寒,只得大声尖叫:救命啊!
阿木突然伸出手放在了我的唇边,他的动作明明很温柔,可我的嗓子竟象被鱼刺卡住一样,一句话都不敢在说出来,我看到他的目光一直浮游在我的脸上,仿佛一个色魔,十年未碰女人,突然遇到一个绝色美女令他突然兽性大发。
我支撑着地面,连连后移,而他犹如半夜的鬼一样,一直的朝我爬来,冷笑着。我的后背已经抵到了一张桌子,桌子上的茶杯被我一晃,噼里啪啦做响,我心抽搐,望着他道:你我无怨无仇,你到底想干什么?
阿木伸手轻轻的拨去零落在我额头上的刘海,笑,道:怎么?不认识我了,张笑游莫不是真给你吃了失忆药了,连我,你都忘记了?
我道:你认识张笑游?
阿木笑,寒星的眸子闪过说不明白的寒意与锐气,他道:非但认识,而且很熟。我恨他,就象恨你一样。如果当时我知道那个瘸子是张笑游的话,就该出手,让他的肩骨碎了。只要我想出手,张笑游绝对逃脱不了的。
他说完轻轻的抚摩着我的脸,象在逗一只小猫玩。我惊慌的拆掉他的手,大叫道:你是?你是那个假的张笑游,杀手旗木?
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替他回答了。我望着他,道:你,想杀我?
旗木伸出双手板着我的双肩,突然抓过狠狠的按在了地上,他的身躯也压了上来,将我压在地上,他凑近脸,鼻子就顶着我的鼻间,我甚至听得出他轻轻的呼吸声,这一种动作十分不雅观。
他笑了,笑得十分疯狂,我听着他的笑声,几乎颤抖了,怕他突然兽性大发,我的一生清白就毁在他的手里,却听他道:刚才想,但知道你中了‘穿心针’后,我又不想了。与其杀了你,不如让你痛苦煎熬,更令人觉得有意思。”
我惊恐的望着他,这个人一定又与千城有一段说不明白的恩怨,而且是仇恨,或许又是以爱生恨。我尽量别过头去,不让他的唇说话是碰到我的唇,我内心痛苦挣扎道:到底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这么害张笑游,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一直抚摩着我的头发,轻轻闻着,漫不经心的在我耳边道:你摸一摸心底,猜一下也该知道是谁指使我做的吧?
我努力挣扎,却无济于事,道:你口口声声他,他是谁?
“他是谁,你应该很知道,这个世界上谁最希望张笑游死!”
“白小仇!”我话落,自己都觉得心底抽凉,既然猜中了过程,结局也是必然。
旗木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猛然亲吻了下我的脸,象他自己中了彩票百万大奖一样,兴奋道:答对了!
我瞬间犹如死人一样瘫软在地板上,在也挺不起力气。
“那你抓了我,难道也是为了威胁张笑游!”我的笑快变成哭,特别提起白小仇,这三个刺耳的字后,旗木如果一直这么温柔下去,我怕我会上当受骗更深,他笑了,笑如春水的柔,一个女子都不能笑得比他好看,他开始用鼻子轻轻闻着我的脸,我的脖子,好象在嗅一道美味的佳瑶,听他道:抓了你,全天下谁也不知道。
我的心扑通得要跳出胸膛,我道:那你抓我做什么?
“折磨你,看着你痛苦,看着你死,死在这里,烂死在这里。最后我在放一把火把这里烧了,一丝不剩!”旗木‘恨’一个字一个字的咬出来,仿佛恨透了无祖宗十八代,可就算我祖宗十八代排下来也排不到认识他。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看到我的唇角有鲜血不断的溢出来。
他笑了,仿佛看到了一场十分精彩的电影,他笑得十分开心,我瞪着他,象瞪着杀父仇人一样。
他看着我这个样子满意的笑了,道:你该恨你母亲,你母亲若当年不把你送到我们家,我哥哥就不会爱上你,更不会抛下我,也不会抛下我母亲,我母亲是因为你而死的,千城,你是祸水,祸水。
旗木的话一字一句咬出来的,在我觉得他真的很恨我,可我知道他说的并不是我,因为我是夏末。
我无力争辩,只能瞪着他。鲜红的血从我的唇角溢了出来,滴落到雪白的羽毛绒上,仿佛冬日才绽放的红梅。
他一定很喜欢红梅,从我身上爬了起来,欣赏着,很满意。
我忍不住的将那些已经流出嘴角的血又吞了回去,不但咸的,而且很苦,象熬了好几天的中药,但如果没有这一味中药,我真不知他还会对我做出什么事情来。许久我的心才沉了下来,对他道:你滚,我不想看到你。
旗木冷笑:不必这么傲气,你这个没人知道,没人承认的人。就算真的死在这里了,你母亲也不会知道的。
“你不要在说了!我不想听了。”我本该怒吼的声音说得特别无力,好似好几天没吃饭。
“你不是想找西池吗,你是不是想告诉他,不要和江水惜成亲,江水惜会害他?”
我睁大眼,坐直了身子,胸口的血却象喷泉一样,猛然喷了出来。
旗木漂亮的一旋身,躲得很干净,一身青衣没有沾染一丝血迹,绿得仿佛江南6月的荷叶。他笑得还是很好听,道:你不必劝了,他也不会听你的话的。张笑游如今被武林人拼命围堵,这一切也都是你的功劳,你确实是个天才。
“不要在说了,不要在说了。”我捂住了耳朵,什么都不想在听。
旗木站了起来,似乎他也懒得在说了,我痛苦如刀割的心,多想此时此刻马上就死去,可我还不能死,因为西池还什么都不知道。
张笑游更需要我出面作证,他没有杀人。
可这一切又有谁会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