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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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野扶着印涯在院中散步。
印涯的身体已经渐渐恢复了原样,脸上也有了血色,最重要的是两姐妹又重修旧好,而且还仿若比以前的感情还要好上几倍。
印涯不住地对卓野央求道:“好妹妹,快别这样扶着我了,我又不是摔断了腿,只是受了些惊吓,现在已经全好了,不要再把我当病人看了!”
卓野还是死按住印涯不肯撒手,唠叨着:“小姐你要听话,瞧,你的手还这么凉呢!你本身体质就弱,哪像我似的天天生龙活虎的啊?”
印涯对于卓野的极度关心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无奈感,但她只得乖乖地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卓野还得连忙在石凳上附上垫子,生怕她一时疏忽而让自己的宝贝小姐着了凉。
印涯满头满脸都是雾水,她可不知道一项都大大咧咧的卓野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心思细腻了?
泚隙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他看到卓野依然在精心地服侍着印涯,眉头微皱了一下,“怎么?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吗?”
这一仿佛从外空传来的声音令两名女子的心头一阵悸动。
泚隙轻低一下头:“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这并不是我本意。”他绅士般地解释着。
卓野难以掩饰心头的不快,忿忿地说道:“你的本意是想吓死我们吧?”
印涯忙握住卓野的手,小声提醒道:“卓野,你还记得昨晚答应过我什么吗?”
卓野好似说错话般忙用手捂住了嘴,随即便将面部堆满了笑容。
她柔声柔气地说着:“泚隙大人,刚刚是小女子错了啦,您大驾光临,小女子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印涯惊讶的望着卓野,又转向看看依旧满脸问号的泚隙。
他仿若受惊般脸色大变,尴尬到无处躲闪。
印涯看着泚隙那可爱的模样,掩饰不住的笑容顿时挂于脸上。
泚隙故装镇定的清清嗓子,对着一脸娇弱之气的卓野说道:“你还好吧?昨天我是不小心才伤到了你,希望你不要在记恨于我了。”
卓野连忙摆手道:“哪有哪有,我卓野虽然在江湖上没有什么名气,但对于江湖的规矩还是略知一二的,比武本就有输赢和失误吗,我可以理解的。”
她依然是一脸不自然的微笑,眼睛不停的朝着泚隙眨着。
泚隙从腰包里拿出一个小药瓶,“这个给你,是上乘的金疮药,对于剑伤的疗效显著。”
他将药瓶塞于卓野说中,卓野硬生生地看着这个大不同于从前的泚隙,不知他是吃错什么药了,也会这样关心别人。
她又询问似的看看印涯,印涯也一脸惊奇的神色。
泚隙有些难堪的低下了头,三人均沉寂在这种有些尴尬的气氛之下。
印涯忙起身友好的看向泚隙,想转移话题来调节气氛,“你来这里有事吗?”
泚隙抬起紫色的眸子看向印涯,两人目光得以交汇,印涯顿觉浑身抽搐,仿若触电一般全身发麻,俩抹红晕之色也于倏忽间爬满了面颊。
泚隙那大大的眸子也快速躲闪了印涯的目光,两个人都立在原处不知该如何是好。
卓野用手搔搔后脑勺,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个举止异常的家伙,“他们两个在搞什么啊,怎么比我卓野还病态,中邪了吧?”她在心里暗自揣测着。
泚隙整理好了情绪,紫眸中又流露出了往昔的冷漠神色,他对印涯解释着:“印涯小姐,我是奉庄主之命前来保护您的安全的。”
印涯点点头,“我知道啊,一直不都是这样吗?”
泚隙进一步说道:“这次稍有不同,我会24小时寸步不离的保护您的安全。”
印涯大惊,定在那里不知所以然。
卓野不耐烦地嚷道:“有没有搞错,这话怎么讲啊?什么叫做24小时寸步不离啊?吃饭睡觉上茅房都要你陪啊?”
卓野那不加思考的话让印涯显得有些无地自容,而她却还在不依不饶的发着飙:“紫眼睛妖怪,本小姐我可是忍你很久了,你是不是存心找茬?”
泚隙没有理会卓野的无理取闹,他朝向印涯恭敬地鞠了一躬,用庄中特有的礼节向印涯行了个礼,印涯顿知事情的严肃程度。
她追问着:“怎么,出了什么事吗?”
泚隙一五一十地秉报于她:“有一伙来历不明的杀手已经盯上了小姐你,我怕会对你不利,所以禀告了庄主,庄主正派人在严密追查,在这段期间,为了确保印涯小姐的安全,我将会寸步不离您身边,以确保您的安全。”
印涯和卓野均表现出不容置信的神情。
“我们初来乍到,又没和别人结仇,干嘛要追杀我家小姐,你是不是看错了?”卓野焦急地问着。
印涯也急于确认,“是呀,泚隙,我并没有与人结怨啊?何来要杀我?”
泚隙知道有必要将昨天的事向印涯解释清楚了,他发问道:“印涯,昨日你为何要跑?”
印涯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但也如实回答了:“有只白狼一直跟着我。”
泚隙分析着,“它一定跟了你很久吧,而且还一直将你追到了暗雪上,也就是我与卓野比武之处。”
印涯更加不解,“没错,我也惊异于事情的巧合。”
泚隙摇摇头道:“事情并不是巧合,而是那只白狼所计划好的,其实在你身后追赶的并不是那只狼,而是十几名身手了得,心怀鬼胎的杀手,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你。”
泚隙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重重地砸在了印涯的头上,她险些被砸倒。
卓野也大惊失色。
泚隙接着解释道:“那只狼是我的亲信,它一直都在和那几个杀手周旋着,并将你步步逼近我的领地范围之内,后来那几个杀手听到了我与卓野的打斗声,便未敢出现。当时风声太过猛烈,只有经过特殊训练的敏锐听觉才会觉察到方圆百米之内的声响,所以你直到爬上山顶才看到了我,而我又急于应付卓野的攻击,直到抱住你之后才注视到了已经离我百米之外的杀手。”
泚隙的解释让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印涯和卓野终于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卓野又一次重重地拍着自己的脑袋:“哎呀,原来是这样,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还一直在不停的诅咒着那只善良的白狼呢!泚隙啊,你可得帮我谢谢那位狼朋友,还有,你可要跟它解释清楚,我已经将诅咒通通收回了,叫它千万不要来找我报仇啊!”
泚隙冷眼旁观着卓野的无知表演,不屑于回答她的愚蠢话题。
印涯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来此行凶险啊,你放心吧,我会好好配合你的,这也是在帮我自己。”她郑重地对泚隙说道。
这样不慌不忙的度过了三天时间。
这三天对于卓野来说是漫长的,因为生性闲不住的她不得不被整日困在府中,即使是去院子里小探一口气,也要征得泚隙的同意。
而且他在时间的给予上也是相当的吝啬,就像是对待他的笑容和话语一样。
泚隙这几日基本是不睡的,晚上也只是在印涯和卓野的闺房外闭目静坐,天知道他是不是在打着瞌睡?
印涯望着黑眼圈日渐加重的泚隙,不免有些担忧。
毕竟这样的等待也不是办法,杀手一日不出现,泚隙便要在次多受一日煎熬,长此以往,就是铁打的筋骨也会有招架不住的时候。
印涯想到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乖乖地呆在屋子中,即使是白天也很少出去,恐怕只有自己尽量减少活动,泚隙才能多得一份安宁。
除此之外,她便是每顿饭都要亲自下厨,为泚隙多做一点补品,以此来增加他的体力,以尽自己的心意。
但是泚隙基本上都吃得很少,对于油腻的鸡鱼,更是经常只动一筷。
他这一不知好歹的举动可是把卓野恼坏了,这不,在今日的餐桌上,卓野终于按耐不住了。
她拍着桌子质问道:“泚隙,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家小姐整日为你牵肠挂肚,烧尽了世间美味,而你却如此不识抬举?”
卓野的怒斥瞬间内便将整个屋子的气温降至到了零下,空气处于凝结的状态。
印涯忧心忡忡地望着泚隙,她生怕卓野的话令他转忧为怒。
谁知泚隙慢慢地放下碗筷,呆呆地将头抬起,一脸无辜地说道:“怎样?我有在吃啊?”
卓野顿时火冒三丈,呲牙咧嘴道:“呀!是可忍孰不可忍!妖怪,你是故意的对吧?为什么只吃这么一点?你是猫咪吗,还是嫌菜烧得不好吃,还是你根本就不想吃?”
泚隙闪动着他依然无辜的紫色眸子默默地起身,好似受了委屈般低头离开,卓野连续追击着:“喂!你搞什么?逃跑可不是你的性格?”
泚隙停住脚步,背着身影口气温和地解释着:“我了解印涯小姐为我所做的一切,可是我很抱歉只能吃这一点,辜负了她的美意。但也实属迫于无奈,因为饱食会令人意志混沌,灵敏度下降,失去了敏锐的判断力和洞察力,是武者的大忌,我会难以确保印涯小姐的安全,所以我只能如此,还望见谅。”
说完此话,泚隙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饭堂。
留下了卓野的愧疚和印涯的为之震撼。
原来泚隙不单单在忍受着缺乏睡眠的煎熬,还要饱尝饥肠辘辘之苦,这一切的目的便是要确保自己的绝对安。
泚隙的所做所为无不让印涯为之敬佩,也令一项瞧他不起的卓野为之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