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2镰刀和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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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意很伤心,回头跟哥哥说:“娘说村里很多人想买镰刀都没人会做,应该会要很多钱的,我们还是回去吧!”
“没钱没关系,你告诉大叔,大叔不要钱帮你做!”铁匠大叔不愧是个生意人,听说有很多人要,自己却不会做,立马觉得有钱途。
“可是我娘还等着我们买米回家开饭……”一般人家种的田,不到下次收割季节基本上就会吃完的,这时候要买米。
大叔不说话了,东西好赖还不知道,怎么能做了刀还拿钱给你去买米啊。
“大叔,你买我们的鱼吧?鱼卖了我们就有钱买米了!”
大叔一脸为难,“我这没地方放鱼啊!平常就不爱吃,这大热天更没胃口了。而且这鱼也不值钱。”
“可是……”我对哥哥在旁边的拉扯不予理睬,继续劝说,“大叔胃口不好吗?不如让我哥哥烤个鱼给您吃吃,保证您吃了还想吃。”说完也不等对方答应,把哥哥推上前,又用眼神指了指他手里的鱼。
哥哥动作迅速,用瓷片处理了一条鱼的内脏,又在炉子旁边的柴里捡出根小棍子,开始烤鱼。我把叶子和墨盒打开,用毛笔给鱼刷了些油,剩下的就交给哥哥了,片刻工夫,鱼就飘出了香味。
隔壁铺子的老板伸出半个身子,嗅了嗅问到,“老刘头,你烧什么东西呢,这么香?”
大叔本来见我们用他烧火的炉子有些不快,又不好赶二个小孩,何况人家还说烧鱼给自己吃的,此时听那老板这么说,也不好答话,讪讪地笑了声。
“小哥,你这鱼卖吗?”一个一身青衣面貌清秀的女子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旁边,指着哥哥手里的鱼要买。
“这鱼是烧着给大叔吃的,……”哥哥望了望我,又望了望大叔,老实地回答。
“我出十铢,你把这鱼卖给我吧!我们小姐最近胃口不好,闻到这香味突然想吃了。你这里既然还有鱼,再烤一条给这位大叔就是了!”说着就掏了十个铜锞子递到哥哥面前眼睛瞟向旁边不远的一棵大树,树下正停着一顶二人抬的小轿子,轿子四周挂着薄竹帘子。
“水儿……”鱼已经烤好了,哥哥递给我。
我为难地望望大叔又望望青衣,“大叔……”
“既然这位姑娘要买,就卖给她们吧,反正我这等等就是了!”
青衣女子高兴地接过鱼,快步走去那顶轿子,这边几人全望了过去。
帘子里的人似乎是尝了一口,赞了句好,接着又说了一句,“要是放些辣子就更好了!”
“放些辣子就更好了”?!这句话有些奇怪!这里只有山上有野的辣椒,平常人家根本就不会用来配菜的!是谁?对烤鱼这么熟悉?轻风,是轻风吗?!我转头再去看那个轿子时,它已不知转进了哪个巷子。追了几个口子都没有看到,我沮丧地回转。
哥哥又烤了一条,打铁的大叔正津津有味地吃着,隔壁的老板不顾火炉子直冒的热气,伸长脖子望着哥哥手里正烤的那条。
“水儿,那位大叔说五铢买一条……”
“可是刚刚那个姐姐是十铢买的!”
“这个是我的老伙计,你们就便宜点卖他一条嘛!”打铁的大叔抹着嘴说情。
“可是娘还等着我们……”我故意不说完,打眼色给哥哥。
哥哥完全是个聪明孩子,“大叔,我娘等着我们买米回家呢,可我们钱不够。”
大叔也一脸为难。
“要不这样好不好?你也说这鱼好吃了,肯定还有人要买的,大叔你再借这个炉子给我们用一下下,我们再卖几条鱼!”
“这……”
“好了好了,老刘头你就歇一歇嘛,这烤一下鱼又不要多久!”隔壁那个老板也不等大叔同意,递了五铢换走了哥哥手里刚烤好的那条,这下大叔不好怎么说了。
二个来买刀的人正好进铺子,围着炉子也要买烤鱼,这铺子前面一下子就变得热闹起来。哥哥又烤了三条,他身上的衣衫已经全湿了,粘在身上,也顾不得,我走过去用衣摆子给他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