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雪耻扬威十一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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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我!”吐蕃太子黑红的脸庞突然间又加重了色调。
    “他是好狗。真正的大侠,勇士,烈士。吐蕃不是一向崇拜英雄吗?”青衣的眼眶闪烁着泪花。
    “你若是承认你是格萨尔王的老总管王叉根老英雄。我就认他。”
    “重要吗?”吐蕃太子肯定的尴尬的点点头。
    “你到现在还在讲条件。都说吐蕃个个英雄豪杰,屁。”一行热泪涌出极纯的眼眶。
    吐蕃太子一挥手。年迈的大论亲自端上灌肺、肝片、奶皮、酥油、曲拉、酸奶、糌粑、奶茶、药宝茶、自酿的黄灿灿的青稞酒,用枣红色的桃木盘托着,在草地上摆了长长的一溜儿。褐红色的檀香木碗是用金子镶了边的,那是用来喝茶的;黑褐色的沉香木碗是用银子镶了边的,那是用来喝酒。
    吃吧!吃吧!真是一条猛犬呀。如日中年的小论亲自担当起吐蕃国的光禄勋。
    无数只眼睛里愤愤不平的光波如火如荼地朝这边涌荡着。
    大石知趣的用锦袍盖住了嘎地的身躯。身边的侍从很快围成一堵人墙。刚刚即将爆发的雷鸣般的犬吠就这样无声的镇压下去。
    褐红色的用金子镶了边的檀香木碗飘溢着入骨的浓香百荷明显的感受到嘎地的颤抖和恐惧的肌肉抽搐。嘎地不断的咽着口水心酸的泪花不断的洋溢。他的眼睛越来越明亮头脑越来越清晰。
    “主公!嘎地是否咬伤太子妃还要待查。但今天英勇护主是有目共睹的。”大论小心翼翼的轻声提醒。
    “啪!”太子将奶茶碗仍在地上。
    太子宠爱嘎地的情景历历再现。每一道回忆都让嘎地忍不住发出低沉的呜鸣。
    吐蕃太子眼眶开始湿润。大论紧张的搓着双手。
    一声声叹息响荡在教场。一时间世界上最重要的事凝聚在此。场上出现了难得的寂静。
    “传谕:‘嘎地通缉令撤除!’”吐蕃武士山呼万岁。
    快乐的犬吠响起。
    低沉有力富有穿透力的吼声响了三下。
    嘎地挣扎着强忍着刺骨的针痛入肺的酸痛钻心的胀痛奋力的突破百荷强力的搂抱。摇摇晃晃的来到吐蕃太子一丈开外发出极悔的呜呜声。
    “你后悔啦!你不是很狂傲吗?你不是不屈服吗?你不是宁折不弯吗?都说你聪明绝顶,屁,笨蛋一个。你要是在当初认错,被
    (永久吉祥花”)格桑梅朵暴打一顿,也许她就原谅你啦。”嘎地低声的抽泣着眼中无限的悔恨。他实在是不愿在流浪,不愿在荒野不愿在深山不愿在寂寞的长夜向狼那样长号。
    吐蕃太子朝嘎地挥挥手。所有的人都看的出绝情。但没有人告诉嘎地。
    大论和小论发出无奈的长叹。
    大宋国的人惊呆了。一条狗在一个国家竟有这样的尊重那是前所未有的事。
    嘎地慢慢抬头。祭祀阵亡獒犬的仪式拉开。大宋国也做了前所未有的决定:为了纪念勇敢作战忠心护主的吐蕃獒犬罢武三日以示哀悼!
    二十六国提出抗议,青衣一一驳回。阐述了理由:你们哪一个国家哪一片土地出过如此忠勇的烈士面对强敌知难而上为武士的荣誉为国家的荣誉而战。你们有谁见过,她---嘎地,从东京到利州路纵横千里饥受白眼,饿受刀棒千里护主矢志不移。
    不,确切的说从吐蕃到大宋京师再到这个利州路。嘎地拖着残疾的后腿······。吐蕃大论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哇的一声。百荷放声大哭。大宋志士听此无不放声痛哭。
    今夜注定热泪长流。
    悲壮的仪式开始:七个红帽咒师一人拿着一把金灿灿的除逆戟槊,高声诵读着往生咒;七个黑帽神汉一人拿着一面人头鼓缓慢而沉重地敲着;;七个黄帽女巫挥舞断魔锡杖环绕着火葬台边唱边走。低沉的铜号声中,吐蕃国师身着酱紫色锦斓袈裟轻轻走到六条亡犬面前轻轻抚摸头顶低声咏唱大悲咒,观世音菩萨心印-六字真言,六字大明咒。
    人们想象着神勇亡犬开始升天或受到封神或投个好胎的待遇。
    扎西德勒临升天的那一刻百荷谷不得擦拭满颊的泪水深情的为她捋了最后一次毛发。怀中的小扎西悲沉的呜咽着。
    武士缓慢的举起了手中的酥油火把。
    烈火伴随焦臭的肉糊味飘荡在末日的高空。
    惊呼伴随关切。百荷在扎西即将化为骨灰之际从他尾部抢救出七只幼小的生命,仅管他们还没有睁眼但他们毕竟感受到人世间的温暖。
    这一刻所有的吐蕃人齐刷刷向百荷下跪。
    场内外议论四起。
    苍老的的沙哑的声音压过了杂音。
    苍猊犬,苍猊犬!好--好-你好哇。我苏子由服了你啦!
    小米也服你啦!
    还有我贺鬼头。
    小米贺鬼头文叔你们怎能拉下我。
    苏子由是当代名士苏辙的字。贺鬼头则是词家贺铸的自号。而小米是米友仁,文叔是苏门学士李格非的字。那么敢这样称呼这几位的必然是德高望重的前辈大儒。
    利州路轰动了。一些人不停的狂喊以致很多赖床的人也起了大早。说实话当时的轰动不亚于现在的易中天,贾平凹等人到了汉中。
    其实悼念苍猊犬的不止这几个人还有两个当时不是很出名后来影响极大的两个人他们是杨时杨中立陈与义陈去非。
    利州路一时间来了那么多大师名人在当时可是极了不得事。尤其是苏由老已经七十三岁高龄啦。哪可是国宝级。从建中靖国元年东坡先生去世后整个大宋文坛已是人才凋零青黄不接的恸哭时节。
    这一下苍猊犬的身价高了不止数十倍。
    颍滨遗老是从许州追到此的。他曾经喂养过嘎地不过他起了一个极好听的名字---雪域雄狮。雪域雄狮在厚报他之后便踏上了征程。其余的是听说了他的踪迹后急切赶来。
    嘎地已到了最后时刻。他是在被排除祭祀阵亡獒犬之后黯然离去的。他知道主公是永远不会原谅他的就算百荷青衣大石一块求情也没用。接下来对他将是獒犬的耻辱---当作货物转送他人。他十分自信以他的实力完全会拥有一个好主子,一个疼他爱他的人。但是这辈子是没指望的啦,因为吐蕃纯种獒犬的优良传统---这辈子只能效忠一个主人。哪怕对他在差。况且是自己做的太鲁莽,要是把---。唉,不提了。遗憾就遗憾呗。
    嘎地的体质相当好。加上青衣的上等好药他很快恢复了七成。他本想通过这次救主从新回到主人身边。没想到却成了两人之间永远逾不过的沟坎。唉,他使劲用爪子抓了抓脑门,我怎么这么笨。
    嘎地最终还是踏上了不归路。他以生命捍卫了吐蕃纯种獒犬的尊严。血迹斑斑点点直到无尽的人生之路。
    百荷在青衣怀里拼命的挣扎。利指将青衣割得伤痕累累。青衣本可以救活嘎地的,那有什么用呢,你得到的不过是一只躯壳而已。
    斗大眼珠滚过大石青衣吐蕃太子的脸颊。
    有好事者企图合上嘎地死不瞑目的双眼被苏门学士拒绝了。
    下午龙岗山上矗立一座新坟,坟前的碑上的字是黄庭坚书写的,碑文是在赵明诚亲自指导下由青衣大石雕刻完成的。
    宋蕃第一勇士苍猊犬在此大宋宣和元年春利州路安抚使杨青衣率合路百名僚属敬拜
    亢歌悲壮士
    磐志九州同
    惊目疮珠血如泉
    枯树向华霜满枝
    壮士逝壮士逝
    千里醉难离
    嘎地坟头的土逐渐龟裂,为他制作的汉白玉雕像也已成形。受环境感染的人们以嬉闹回报阳光的沐浴。
    午时的墓地此刻只有一老一少是撕心裂肺的昏思。
    大石沉痛的拿起精致小刀一片一片细细切碎新鲜的羊肺喷香的猪肚。青衣长长叹口气:“嘎地是我平生见到的最好的狗,是狗中的君子。我与他比差远啦!”说着将一壶用高原雪水酿制而成的青稞酒倒在黄金碗中学着吐蕃人的礼仪,用中指轻轻弹起:上敬天,下敬地中间敬义士。
    苏迈不敢打搅伯父。将一条雪白的上等江南丝条绸轻轻搭在嘎地的墓碑上。他的礼节惹得周围的年轻姑娘们一阵轻笑。
    这真是一个极有素养的贤才。他将哈达举过头顶轻轻搭上。
    夜深了。嘎地的墓前起了一个大堆篝火。特意请来的吐蕃巫师默默的为嘎地祷告。远处传来了阵阵长嚎。
    很凄怨。整个兴元府的人都听到了。当然有无尽的咒骂声。
    等了四日。未曾比武的国家恼了。压力状纷纷递交到杨门。
    当着众弟子和杨门重要杨青衣被杨震诅咒了上万遍。他几次就要代替掌门人清理门户但是被杨重和杨宗闵挡住了。
    第五日杨门已经不能在承受巨大的压力,声讨声一浪压过一浪。
    杨宗闵捻着胡须默不作声。
    “这孩子在外面到底是学坏了,变得如此不可理喻。此番再不教,恐怕是再没机会了。”
    “是呀,是呀!在不交就不好收拾了!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那个古怪女人教坏!”
    “杨叔,要当下决心呀!五爸快拿主意吧!”
    杨震早已气的脸色发白。
    “他对一条狗如此重视那就不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眼下当务之急在于迎战。你们谁愿意挑大量呀!”杨重语重心长。
    想是预先知道了实情,所有的人低下了头。
    憩
    就算我们杨门迎战,作为一方的地方大员岂有不主持之理。
    “对呀!对呀!”众人随声符合。
    “反了他。小孙。粘,你们持家法见他令他回来。”
    杨重虽然不太同意但挨不过众人。
    突然想起了什么?杨震追出门去对孙姓女士耳语了几句。那孙家妇人便眉开眼笑的跑了出去。
    青衣的灌灌茶熬的相当到火候浓郁的香味把周围的的生灵纷纷勾至而来。他们贪婪着吸允着小指任憨口水一滴一滴掉嗒下来。
    “舅舅,好香呀。是给我熬的吧。”一双红润雪白的小手一把抱住宜兴紫砂罐。
    “十八大。我也要。”他执住了黄金白玉陶罐。
    “啊呀。”炙热迅速由罐中传递到手上。
    “啪”的一声。陶罐裂成碎片。浓郁的香汤连同佐料散溢在草丛花蕊间。
    妇人心痛的踩在汤沫上捧着女儿的手使劲的吹嘘着。一边用獾油小心的涂抹在女儿的手背上。
    小女娃的身手很敏捷,他用泄力的方式把罐子朝小男孩身上泼洒过去。饶是如此她的手也被烫了几个大泡。
    青衣将药递了过去。那妇人接了装在兜里。
    青衣默默的用手绢为那个大男孩擦干净衣衫上的油腻。他的胸间悠然一凉。
    青衣叹口气。取出另一只崭新的紫砂陶罐。用天台山的雪泉水轻轻洗净使其坐于火塘边上烧热,放进一小勺猪油,烧煎后加一小勺白面,放一枚捣碎的香杏仁或桃仁,一二颗花椒,在罐罐里翻炒。炒好后,搪于罐壁,接着下食盐天山雪莲泉水,汉水银梭,再置火上煮熬,边煮边放入面糊,野猪、野鸡、狗熊、麂子肉丝。加入鲜肉丁、腊肉丁、鸡丝、炒鸡蛋、烧香菇、花生米、核桃仁、炒豆腐丁,大麻花、油炸锅巴等若干佐料。这一过程足足用了两个时辰。
    “几成楼的!”
    “你数数不就知道啦!”那妇人和叫粘的此番一发抑制不了口水。
    “一,二----三!”那女娃渐渐的声音小了下去。胆怯的站到一边。
    “可惜那么好的佐料硬是被糟蹋啦!”那妇人愤愤不平的嘟囔着。
    “荷荷。别伤心啦。好好保重身体嘎地的孩子和扎西德勒的孩子还要靠你把他们养大呀。他们那么小,那样脆弱,那样······。”
    “嘎地呀,嘎地呀!”沉默了三天的百荷把满腹的伤心在这一刻全面泼洒出来。浅笑和着哀伤淡淡溢扬在脸颊。
    “青衣。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啦。你好有办法。”
    “大石,你高兴的过头吧。”
    “好了!好了!陪你们难受了几天,总该有点回报吧!这点汤可别再让这两个小鬼打了!”
    “你说谁是小鬼。”两孩子不依不饶。
    “真怕了你们。我是老鬼,我是酒鬼好了吧。不跟你们说了,我要吃饭啦。我都快饿得断气了。”
    九个小狗狗似睁未睁静静躺在雪白的柔柔的新棉花堆里。百荷轻轻的用嘴柔柔的吹着飘在羊脂白玉勺里的热气腾腾的酸牛奶。他小心翼翼的喂着。
    粘和姓孙的妇人完全可以向百荷和青衣讨一只小狗。但他们没有这样做。
    这样的奢侈生活对他们永永远远是心中的痛。此刻他们恨极了眼前这三个人。有几次他们都想冲上去打他们骂他们但他们忍住了。这真是一个天赐的良机。
    他们把嘴唇咬出了道道血痕。
    大石趁百荷喂小狗的时候与青衣分了灌灌茶---三七开。
    其实他已经很饱了。可味道太好了。他又把勺子伸了进去。
    身后长眼的百荷发出警告声。这种声音在如此绝美的女孩身上发出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他吓得缩了回去。
    他的窘迫引起孩子们的笑声和好奇心。
    “住手!”
    所有的人同时喊出。
    两个小孩飞出十丈开外。
    在场的大人连恨还没来的及想起,就匆匆赶过去啦。
    “这两个小孩若再不教。就没治了!”苏子由叹口气。
    “青衣,你要好好选择!”
    一语惊醒梦中人。青衣拔脚前往。
    “青衣你若敢前去,以后就不要再见我啦!”百荷脸色铁青斩钉截铁。
    话犹未尽,任现扭曲的肌肉。
    “你们心也太狠了。两个小娃娃能吃多少。为了一口吃食你--你-你们竟下毒手。”姓孙的妇人气的浑身发抖面红而赤语无伦次。
    “十八弟,你变了。够狠!够辣!”
    “妈!”
    “爹!”
    “我们走!我们走!舅舅不要我们!舅舅不要我们!我们也不要舅妈!”那两个小孩吓得浑身发颤此刻再也不敢多瞅百荷一下。
    山坡上响起低沉的洞箫声。
    兴师问罪的人排在山脚下。
    “奶奶。就是那个穿白衣衫的恶婆娘打我的。就是他。就是她!”柔嫩的小手几乎指到百荷的鼻尖。
    “反了!反了!还没过门,就欺负老杨家的人。要是以后当家如何得了。”
    “五大。我要走了。我不得不离开你老人家。哪怕是要饭,我也会惦记你老人家的。”
    “你这个忤逆不孝的畜生。你气死我了。”
    “你不是打我孙女嘛。给你打!给你打!你把我这个老东西也打死算啦!”说着话青衣母亲把脑袋伸到百荷衣领上蹭着。
    百荷轻轻一跃便带着小狗狗上了树梢。
    战鼓声一下一下,不是浑厚是虐杀。
    杨门弟子众星捧月,当中站立杨宗闵杨重杨震寇寻根,赵琼,杨时等贵宾·····。
    三通鼓罢,号角声起。全场一片肃穆。
    “带不孝子!”
    身穿素绸的执法弟子将青衣五花大绑绑至“执刑”台上。
    “家训---奉公守法精忠报国;敬上尊右,好业乐群;千金一诺,守义致信;苦己修身,勤业精技;博以待事,宽以济人;精诚团结,和谐旺族。”--奉公守法,舍生忘死是为忠;国泰民安,家随国兴是为孝;博爱平等,尊夷崇理是为仁;和平相处,共同进步是为义;修齐治平,敬业乐群是为礼;大恩大恕,国家为上是为智;一诺千金滴水相报是为信。
    青衣你好啊。你好啊。大石喃喃自语。
    适才嬉闹的场合为杨门精神感染,渐渐的屏声静气。
    好静,好静。
    心跳骤然加速,嘭嘭声几欲跳出心腔。
    关心的人心到了嗓子眼。
    杨门四戒
    犯我千里河山者,虽路远险必诛之;
    恃强凌弱者,虽孤穷弱必抗之;
    与我滴水之恩者,倾尽涌泉必报之;
    坏我手足者,纵是至亲必绝之。”
    杨门的心齐到了极限。用众口一词是不为过的。
    诸葛敏脸色苍白的可怕。
    百荷,你好幸运。
    大石哥哥,这对我可不是什么好事?百荷犹豫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她呆呆的痴傻的望着青衣,眼泪不住往下滚。头脑里却是一片苍白。最蠕动着,却说不出话来。
    去岁地动,我呼天天不应,我叫地地不灵。守着白发苍苍的老母,年幼的娇儿,腿部有伤的弟妹。而小孙她来了,她带来了马车将我们一家老小报上车。那是什么样的情景哟?
    去岁五月十二日的地震,如图画刻过大家的脑海:天摇地晃,大地龟裂。平时雄伟的高层建筑如同豆腐渣般撕碎。天是瓦蓝的,人却在惊叫逃命。到处是血迹到处是尸体。
    可怕的两点一刻。
    患难见真知,岁寒见松节。大家说我杨震我们全家我们杨门该不该报答。
    该。
    所有的人包括百荷青衣齐声回答。
    看,这个畜生。竟为了一口汤,把我的小孙女打了。不应是杀了,杀了。
    你们说:“这个畜生该不该罚!”
    只有大石和几十名青年弟子狂喊:“请杨老大人主持公道。”
    “爷爷!”
    “五爸!”
    恩公有何说法。杨震纳头便拜。杨宗闵杨重等微微施礼。
    “我相信舅舅他是一时糊涂。我求个情,饶了他吧。”
    “爷爷,我也求个情。”
    “掌门,念他初犯饶了他吧!”
    两个小孩蹦蹦跳跳来到行刑台上。
    “舅舅,十八吧。”两个小孩一个从后背搂住青衣的脖子一个从前边吊住青衣的脖颈。
    “舅舅!”
    “十,十!”
    救你妈。救你叔叔和祖奶奶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能从山里来到城里一切生活起居爷爷没少帮我们。这些,这些我们都记着的。现在家里的人越来越多。你又做了大官。只要我们团结一在一起。又有谁不可战胜的。舅妈我还是要的,你也到了成婚的年龄。不过那个凶巴巴的我可不喜欢。舅舅。
    那女孩笑的越发甜美起来。
    我---我的老师对我可好啦。她温柔又贤惠,聪明又多才。百分之百对你的脾气。
    十十八大这些年你常年不在家里里外外都是我们全家张罗。我父亲能力非凡。你看你能不能给他个官做。要求不高。六品的,当然四品,二品我也不嫌,你不知道这些年我们塌了不少饥荒。眼看着爸爸衰老啦。从去年到今天白头发足足增加了三十根哦。
    就你爸爸那样。整日里仗势欺人。
    你--你,胡说。我们什么时候仗势欺人啦。那八岁小男孩脸涨的通红,犹如两只红彤彤的苹果。
    点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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