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第一节傻韦洋巧遇糟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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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峡人有句话叫:“七不出门,八不归家。|”
十八号-——又是离别的日子,在那段离别的山路上,一行人正挥手向三峡告别。
“孙女,你可早点回来看奶奶,小心下次你回来看不见我了。”石婆追着去南方打工的孙女石榴,并哭喊着。
“奶奶你放心,年底我回来给你过八十大寿。”石榴挥手对石婆喊道。
“娃啊,你去找到你大姐,二姐,虽说你们不同爸,但她们也有说不完的痛你,你们三姐弟在一起有照应,到了给妈来个电话,以免妈担心啊!”韦妈对韦洋道。
看着舅舅扶着妈的手,在池塘边的身影甚是凄凉,韦洋笑道:“舅!你如果不戒赌,小心我回来不买好烟给你。”
“你不买几条芙蓉王,小心我不让你进家门”舅也笑道。
“这一路过去只有你没有依靠,你要自己照顾自己,去见个世面吧!都成书呆子了”肖老师对儿子道,又拍拍旁边的雪,“雪等到她妈的丧期服完就去。”
“好吧,你们先去南方开天辟地,或者说开创基业,我到时候好投靠你们”雪笑着对众人道,“也许我会去香江表姐那儿。”
“你们的车票别丢了,来,这是你姑姑的地址,这些东西都带给你姑家的人吃。”山川舅妈指着几麻袋东西对山川叫道,“别忘了,还有你父亲,东方的父母,爷爷。”
“拜托你,舅妈,你想累死我们啊,你把家都搬去了,我们是打工去,不是去安家。”山川埋怨。
不觉间众失学学子已走上甲板。
“我们走了,请大家多多保重!”东方和山川都不耐烦。
幻城回头见母亲孤单的身影仍站在十七码头,他猛然跪了下去,在心里深情减着:”妈妈,你保重,儿子不争气,不孝顺留下你独自一人。”
路上异常的拥挤,五人不觉来到了火车站。
“啊!太美太酷了,你看这高楼大厦,柏油马路,绿化环境。”石榴正陶醉地看着四周惊叹。
“糟了……天啊……我的证件和地址全丢了。”韦洋失魂般惊慌大叫。
“哥们,你没开玩笑!”幻城有些紧张。
“不会这么倒霉吧!我们三人的证件都丢了,你给我们保管,保成一无所有了。”石榴异常生气,“那东方和山川呢,走散没有,包有没拿错。”
“谁叫你一睡觉——雷都打不醒,这下好了。”石榴责怪。
“不可能,我们的钱和三人的证件全在韦洋的红色皮箱的夹层里”幻城说着又翻看韦洋的包,却仍然一无所有。
三人忙追东方,因为这会只有带路才能去文家!
“如果被抓就会像坐牢一样,被关押甚至送回老家的。”幻城对二人道。
“什么?送回老家,那多丢脸,那不完蛋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韦洋推开石榴,幻城就跑,边跑边紧张的大叫,“大家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文家,但仍然没有身影“老天啊,不会这么残酷吧!”韦洋失望至极,没心情看高楼大厦,三人于是又分别找寻起东方来,突然看见眼前有数辆闷灌车停在眼前,大批身穿保安服的人从车上下来就喊:“要查证件了,查三无了。”
听到喊声,周围的人立刻四散逃开,喊着跑出这恐惧的包围中。
“三无,什么是三无啊!”胖妹问道。
山川道:“三无当然就是无哥无姐无弟妹啊!”
“应是身份证,边境证,暂住证吧!没这三证视为三无人员。”幻城边注视查证人员边告诉石榴,“我的这三证也放包里!韦洋真丢了!”
“快分散跑,以免查到我们。”韦洋说着忙蹲下身,双手忙使劲把地上泥土往脸上抹去,看见幻城和石榴走远,韦洋才松下一口气。
“哦,小子,你以为你扮乞丐我们就不认识你,就不会抓你这三无了!”高个子冷笑着:“想骗我们走,看不出你细皮嫩肉的,鬼主义还不少啊!”
“我们刚来火车站,证件就丢了,可能是挤丢了,也许是被偷了。”韦洋满是恐惧满是渴望。想到刚才在地上捡到的一张车票,忙伸手去摸。
“你不相信,这是我的车票。”灵机一动的韦洋迅速拿票给二人看。
“你除了票没有其它?”矮个子显然有点失望,“没事你们跑什么?这车票只管六天啊!”高个和矮个上了车。
“再说我这有包,有行李。”韦洋分辨。
“谢天谢地,我逃过了他们的抓捕。”韦洋兴奋地喊着,“真险,差点就要被收容了!”
“这二个人跑那去了?转眼同行的五人就剩下自己一人了,韦洋有点伤感,但饥肠辘辘的他只有到处找水喝找吃的。不知穿了多少条马路,来到一家商场,韦洋已闻到了香喷喷的肉香,他摸了摸几个空空的口袋,咽了咽口水,注视着商场外面广场用餐的人们。
“干脆乞讨算了。该死的肚子怎么不争气。”韦洋拍着乱叫的肚皮想着:“不行,不能给三峡人丢脸”。韦洋放下乞讨的念头。
韦洋又走回商场广场,他看见商场外的一个果皮桶内有几个烂苹果,见没人看自己,忙捡起来就吃,看见旁边有瓶没喝完的水,他一仰头一口就饮完了那瓶水。
“怎么南方的气候这么炎热!”韦洋脱掉外衣,不觉间顺着小街已走到一间豆浆店。
“各位大老板!快没有了,快来吃豆腐花,有新鲜的豆腐花,一块钱一大碗。”只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女孩穿着露肩套裙,烫着卷发,正在叫卖着,招呼着来往的客人。
“不会吧,怎么他长得那么像雪姐,虽说不太一样的打扮。”韦洋满是好奇走近细看,她刚在收拾碗筷,招呼客人。
见到初来的客人韦洋,长相酷似雪的女孩斜眼看了他一下,只哼了一声,已转身去招呼别的客人。
随着一声刺耳的口哨声,已从一辆保时捷轿车上,下来几个戴墨镜的年轻人,其中一个胖的昴头挺胸率先走进豆腐店。
“龙哥,各位靓仔,你们要吃豆腐干还是豆腐脑?”女孩招呼着,“里边有雅间。”
“豆脑”年轻人说完便色色地看着女孩,“阿妙小妹,什么时候有空和哥哥们出去玩了,哥哥约你。”胖男吐着烟圈道:“你不知道,好多女孩找我,我还不理她们呢。”
“我好怕羞的,多好玩的地方,我是想同你们交往,可是—--阿妙故作羞涩状。
“龙哥,你想约她这种小姑娘还不容易,只要给她们这个。”瘦个说着伸出右手比划了一下。
只见叫阿龙的年轻人,已把一叠钱放在桌上。
“阿妙,这是龙哥给你的小费,你收下吧,龙哥的游艇好豪华的,你什么时候想去游海,看海景?”瘦个怪笑道。
“当然想看了,不过,好多有钱人约我,我都没答应,你告诉他,我只要二个条件中的一个就可以同你们的出去玩,”队妙故意搔首弄姿,阿妙说完故意抢过阿龙的烟吸了一口,吐出长长的烟圈,又移向另一张桌旁坐下。
阿龙忙走过来:“行,有什么条件尽管说,你要同我交往我……”
韦洋想到:“怎么会这样现实,这个阿妙怎么这么轻浮!而雪姐却是那么有内涵,真是同面不同心,本对女孩有份亲近的韦洋,这念头此刻荡然无存。”
“首先,就是同意我做你候飞龙的正式女友,其次就是我进你爸的集团公司上班,二选一总可以吧!”没等阿龙点头。阿妙又笑道:“我不是419,也不是一夜情哦!”
“丫头,你过来,你在外面鬼疯什么?真的不学无术!”只见一中年男子拿着扫把追着阿妙就骂道,但高举过头顶的扫把并不曾落下,“和社会上的人混什么?”
阿妙竟对老爸的喊叫纹丝不动。
“豆鸡眼,真他妈的扫兴,你等着”阿龙边骂边带着几人逃出了豆腐店。
阿妙竟无所谓地喊道:“别怕,别怕,我爸管不了我!”
“死丫头,你不听爸的,下次被别人玩大了肚子,看你怎么办?”中年男人似乎在笑骂女儿。
“哈哈……哈哈哈……”看到这个不修边幅的叔叔竟然这样管教女儿,韦洋笑出声来。
“啊,你小子笑什么,你看你脸上,身上那么脏,你是要饭的吧!”叔叔摘下墨镜,似乎发现了自己。见韦洋不说话,中年男子有点生气:“你在看哪?我在说你,我叫阿当。”
“叔叔明明没有看自己啊……哦……原来叔叔的眼睛是豆鸡眼。”韦洋这才明白,“难怪自己感觉不到他在看自己!特意戴上墨镜的他也怕羞吗?”
“叔叔,我不是要饭的,因为证件和钱包都丢了,所以才变成这样。”韦洋对阿当诉说着自己的不幸。
“哎哟……爸……你怎么把贵宾给吓跑了!真没眼光。”女孩说着并不顾满桌狼藉,她拿起镜子,开始在桌旁翘起腿,打扮起自己来。
看见这位和雪姐长相酷似,但气质却比雪相差千里的阿妙,韦洋已呆在那儿。
“喂,小子,你喜欢我女儿啊,眼都不眨下,”阿当见韦洋望着自己女儿看有点担心,“不过,我是决对不同意你喜欢她,你这么寒酸,只怕我女儿到时和你去讨饭啊!”
“啊,叔叔,你别担心,没有这意思啊,因为她长得像我同学,不过她在我们家乡,所以我才多看了她几眼,对不起,再说我对这类型的女孩倒不……”韦洋低头对阿当解释。
“够了,你个小叫化子,你倒不什么,倒不喜欢……”女孩显然被韦洋激怒了,“你不喜欢我,老实告诉你,喜欢老娘的人排一条街都不够排。”
“女孩子怎么说话可以这么粗鲁!”阿当教训女儿,接着笑着对韦洋道:“你又没证件,又没技术,又没工作,又没学历,不如……不如你在我这上班,也学点知识,学点技术。
“太好了!工资是多少?”韦洋兴奋地问阿当。
“哎哟!工资?我肯收留你就不错了,你别吓倒我了,你刚开始做学徒还要浪费我精力,财力,人力,当然没工资。不……不是……是三个月后有工资,”阿当补充着。
“不是听说来这边上班,轻轻松松可以一月拿几千吗?叔叔,你没坑我吧?”韦洋充满疑惑。
阿当见韦洋仍犹豫着,忙补充道:“对了,我是本地有名大作家哦,我只要把我的神通略教一二给你,你就可以学到这本领了,以后回家可光宗耀祖哦。”
阿当自豪地大声告诉韦洋:“当然没坑你,是别人要收一千八百的拜师费哩。”
阿当邹眉道,“你不用担心,反正你做我徒弟你发达了!”
听了这话的韦洋有些犹豫又有些敬仰,他想着:“啊……原来眼前这位就是久仰的南方大作家——贾傲哦!”
“你不是叫阿当?”韦洋醒悟地问道。
“拜托,我们作家都用笔名好不好,记住你以后干脆叫我师父,我也干脆收你做徒弟好了!”阿当一本正经对韦洋吩咐。说着把韦洋拉入里屋指着桌上的一堆稿纸说,“这是我的作品,你随便看看啊,我先打个盹啦。”
不看还好,一看韦洋吓了一跳,只见污迹斑斑的本子上这样写着,韦洋小声念了出来《少男的心》——啊,雪白的大腿,高挺的胸脯,原来是那个少女在河中洗澡,看得我这少男---脸红心路,口水长流,不争气的某处肿大起来,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偷看女孩洗澡……
“啊……师傅……原来你是专写黄色小说的,我还以为你是个大作家呢!”韦洋推醒了阿当。
“我哪有写什么黄色小说啊。”阿当揉了揉眼反问韦洋。
韦洋只有继续向下念道:“为了不让女孩说我偷看她洗澡,我只有假装用双手蒙住眼睛,其实我从手指缝仍然在偷看——女孩在河里的全部我看得清清楚楚。正当少年的我再次脸红心跳起来,口水继续长流……。
“老娘叫你口水长流,脸红心跳,你都几十岁人了,还老不正经。”随着骂声,只见一个四十多岁打扮妖艳的女人已跳到阿当面前,右手抢过韦洋手上的小说,左手已拧住了阿当的耳朵。
“老早见你写写画画,还总见你偷偷痴笑不断,我就猜你给哪个小骚货写情书,今日果然把初恋情人的事给暴露了。”中年女人叉腰骂道。
韦洋看红着脸,低着头的师傅有点好笑。
“喂……阿胡……你别吓到……你不知道……我新收的徒弟,怎胡乱怪人!这是我创作的小说,什么情人啊!”师傅皱眉对中年女人解释。
“哦,原来是小说。”中年女人有点内疚。
“新来徒弟,不收工资吧。”韦洋听见中年女人小声问师傅。
“不好意思,你是新来的学徒,其实也没多少事做,就是每天做豆腐花,豆腐卖,我是你师母阿胡……呵呵……你见笑了!”阿胡突然又笑着告诉韦洋,“不过你别学他成天乱写乱画。”
师傅笑道:“你师母她瞧不起我的文笔。”
韦洋笑道:“师母,那个漂亮妹妹阿妙的性格有点像你。”
“当然了,母女连心嘛,不过我们俩都是性格太倔了点,呵呵呵,”师母又笑了起来,“对了,你先自己把身上的衣服洗洗,冲凉,我去做饭,你们吃,饿吗?”
“有点饿,冲凉是什么意思啊?”韦洋问师母。
“就是洗澡。”师母吃惊的看着韦洋发呆,“时候不早了,我去做饭了。”
师母说完钻进了厨房,看着坐在外面的女儿又骂了起来,“大丫头,你不关心你妈啊,你爸妈闹架你都不闻不问,真没良心。”
“不是闹架,是你骂他,所以叫骂人,你天天骂,哈哈……我都见怪不怪了,以免你得理不饶人。”队妙轻描淡写的回答,“再说,爸写小说总比卖臭豆腐,当假医生骗人好吧,万一他出了名,我们不是跟着出名。”
“死丫头!你敢取笑你妈,成天骂,我有成天骂他吗?你当老大也不给几个弟妹做榜样!”师母骂着,眼睛亮亮的师母听到写小说能让自己也出名,问韦洋:“是真的吗?能出名,那太好了,老公你要努力啊,成不了名再找你麻烦哦”。
“拜托,快停止这家庭战争吧,”韦洋在心里祈祷着,我嘴上不抗议,肚子都抗议了。请看下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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