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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歧路
    “他怎么会在卿王府?”在知道商墨消失之后的去处,楚南况有一种被搅局的错觉,这个小鬼仿佛是看透了她们的算计后,特意候在那里的,他与那个卿王是什么关系?他背后的主子会是梁琴国第二卿王的伏难王吗?
    “月,看!很可爱吧?”瞪大了眼神期待的看过来,他手里是一个剥得光溜溜的鸡蛋,用碎蛋壳做了眼睛、嘴巴在上面,呆呆的小鸡就出来了。
    “还好啦!你再不吃,鸡蛋要凉啦!我还没吃饱,不吃给我好了。”
    “月真过份!”看着他鼓起脸蛋的可爱模样,段恒月十分喜欢他这种改变,因为这种会耍点小脾气的生活才是他这个年纪应该的模样啊!
    “你在偷笑什么?”被小鬼发现她笑出来,很快被扑倒在床上,那个小鸡的白胖胖身子咕噜噜地滚下了地,成大字型放倒在床上的段恒月哀号出声。
    而门外的两位护卫则一声不吭地守着,这个时候好像已经不存在了一样。
    伏难王白羽进来时就看到这么一幅景象:披散着头发的女人被那个小鬼压在身上,两个人已经安安静静地进入了梦乡!小鬼的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角,女人的一只胳膊放在他的背上,很唯美的画面。只是那女人一张笑脸的下方还放着一盘白白地被剥完了鸡蛋,有些被压碎了粘在她的头发上有点滑稽可笑。
    一向人冷心更冷的伏难王拉紧了黑色的袍袖遮上已经有了笑意的脸,她身后的护卫则拾趣的退下关上了门。待手下离开,她放在袖子,那张脸是一张写满温和微笑的脸,移动身躯来到床边,细长的手指轻轻压上冷掉的蛋黄,放在眼底看着,这样有趣的场面真是少见啊!即使是亲姐弟也很少有能这样嘻笑打闹的,真是令人有些羡慕。
    而商墨明显是没有深睡的,他很快睁开了蓝色的眼睛,又是一副干净纯白得让人想玷污的高傲模样,“白羽,你怎么来了?”
    看着这个有着戒备的少年,她不想再拐什么弯子,真接说了来意:“你姐姐前天归天了。”
    “哦。”
    “身为她这辈子最亲近的人,你不该回国看一看吗?”
    “真麻烦,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看?”
    “八皇子可不这么看,他是押也要把你带回去的。”
    “那我有什么办法,谁叫我人小力孤呢,要赶就赶要回就回的,你看着办吧!什么时候要送我走,说一声就行,我没意见。”一副无可奈何的无力样子,真是很让人怜惜。
    伏难王却不再说什么,向前挥动袍袖转身出去了,在门外对两旁的护卫高声吩咐:“看好商墨殿下!不要让他跑了。”十分明显的警告口气,暗示看穿了他的小算盘。
    “商墨,大家相交一家,我不希望现在为敌,请三思而后行。”这句话击在商墨心上是不小的冲击,被迫离开故国来到这里,是她给了他一个容身之所,虽然有利用,却也用她的方式给予了最大的保护,如果不是……他也不想啊!唉,他看着旁边安然睡着的女子,这个人让他不能再这样在世上以茍活方式生存下去了,让他有了想改变的决心,至少有一次努力过幸福的生活,即使最后还是要回到起点也不后悔。月……请放心地跟我一起吧!我会……保护你。
    重新把头枕上她柔软的臂弯,真的很温暖!
    从睡梦中醒来,还是能听到水声在回荡,梦里的温暖使得现在的寒更加彻骨的琴入,他知道八哥在外面,他在等,可是现在不能能他答案。
    在伏难王的别府里出来时心里如果还是有着侥幸的想法,现在也被八哥—绫月清灭了,这段时间时常在想当时的决定是不是错了!知道逃不掉,还是固执地想和恒月过一段平静的生活的自己是不是很傻!
    记得那天,随着伏难王白羽的两个手下一起上路,天一直下着雨,不大却也是很恼人的天气,和月紧紧相依着前行,那两个人也放慢了脚步在泥泞的小路上朝着两国的边境—隋城而去。
    夜里又起了风,一行人歇在了一个破庙里,用条案破成的木头架成了火堆,围成圈席地坐着烤火,火上烧着的水已经咕咕地冒出了几个水泡,干硬的馒头被放在上面薰着,这些给予了全身尽湿的他们一丝丝暖意。
    风从没有门的方向时而刮进来,月拿了馒头靠着他静静吃起来,水被重新灌进水筒四个人传递得每人喝上几口,到他的时候,水在口里含着,咬破唇内侧的嫩肉把几滴血就混在了那口水里,心在胸膛砰砰地跳着快得要跳出来了,他迅速地把水又吐回筒里,故做镇定地把水筒递给身边的便装的护卫,看着她把它举到唇边突然脸上显出一种诡异的笑,把水筒摇了摇发出哗哗的水声说道:“水不多了呢!段小姐先喝吧,不要光啃馒头了,在外面连水都不喝的话很容易生病的。”口里塞满食物的段恒月吱唔地点点头,吞咽下后喝了加了料的水,不解地看着眼眶泛红的他:“商墨,怎么了,不舒服吗”
    “商公子如果有什么不适,请说出来,我孙五会想办法的,别看我这样,我可是还懂些药理的呢!”笑眯眯的护卫把段恒月手里的水筒接过来,转手给了坐在她身边的同伴,那个护卫咕噜噜地喝起来,笑着的护卫现在在商墨的心里变得更加可怕起来,知道水里有毒还要把水给同伴喝下去,这样的人不可能是白羽的手下,她是谁?梁琴国悠皇的人,还是宰相的人?
    月软软地从他肩上倒下,喝了水的护卫瞪大眼睛还来不及询问也倒在地上,那个居心不明的护卫站起来执剑的手上有一点蝌蚪一样的黑点,中间有三个红色的小圆,“唉呀,怎么不小心露出来了呢?回去不会又要被念吧!那个混小子可是狠得很呢!”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她还把头转来转去地找,过了一会儿,死心地喃喃自语:“这次没跟来,姐姐我还真不习惯呢!”
    “好啦,那么商公子,咱们来把这笔帐了一了吧!”高举的剑在风声中发出轻鸣,生死关头商墨跃起搂紧了她的脖子,从她惊讶大张的口里探入把带着腥味的毒血逼进她体内,不致命的毒因为强烈的致幻效果很快带离了她的神智,凭着以往生活的影响,在确定受到攻击的那一瞬间,没有执剑的手迅速放出一枚袖箭后高大精壮的身体才轰然倒下。捂着脖子上擦伤的伤口,来到段恒月身边,看到那个女人脸上已经泛着轻紫了,只是一两滴的量就已经这样了,她不是梁琴国的人吗?梁琴国也产辩几草,这种草是制调味料的原料之一,也也香料、染布的用品,如果用过这些怎么可能有这么严重的反应,他的血因为某些原因有致人晕迷还有少量致幻的作用,以往最严重的也只过神智不清地晕睡几天而已。
    该怎么办呢?焦急地思考并没有产生结果,他坐在草垫上十分沮丧,在这种越来越巨大的恐惧下,一个片断从脑中闪过,这是……
    在他五岁的时候,他的六姐也就是现在的谷鹞国的皇上曾说过,世上没有无解的毒,就像她和他一样,如果不是为了彼此为什么会这样来到世上。
    这句话曾是他的梦魇,现在却是突破凶险的良药。是的,世上没有无解的毒,那么应该怎么去做呢?手抚上月的脸,她像有了知觉一样,鼻子耸了耸,缠了上来,嘴亲在他的脖子上,有点痒又有点痛,“不要,月,不要碰,上面有血,你会……”她痛苦地缩着身子,可能沾上的血更加使她不适,她轻颤的手拥上他的腰,又在那个传递着轻香的胸堂上说磨蹭,身体里里的混乱声响被压了下去好受了很多,她只好更加要贴近那里好把那些烦人的人语从脑子除去,商墨无奈被压在地上,看她胡乱撕扯着他的衣服,一个荒诞的念头差点让他失笑,难道这就是所谓解药!
    尴尬地别开眼却看到那个叫孙五的强悍女人小手指弯动了几下,缓慢地动作却把他吓得呆住了,怎么可能,这么快这个就要醒了吗?
    “月,”推开段恒月,却还是扯不开她的手,“乖,我会回来,先放手!”使劲掰着终于成功了,看着她的手往虚空中来回抓着,有点好笑,“为了你,我什么都会做!”
    第一次拿剑出奇的镇定,他对剑下的人无声地说着抱歉,流窜着冷光的剑迅速没过那个身体,红色的血从胸膛冒出。计划虽然有点波折,但还是成功了,在他的计划里就想过杀了他们,现在又怎么可以退缩,那么现在还有一个,从剑从死人身体中抽出,来到另一个晕迷的护卫身边,让她在甜梦中死去。
    现在还有一个麻烦,就是对着两个死人给段恒月解毒真是刹风景!
    段恒月还是无意识地寻找着他,这样带她走办不到。他扬起手打晕了她,背上人往外走去。
    在两人消失在雨里,破庙中的孙五却还没有断气,剑刺得偏了些,痛使她醒过来,大量失血也使得人几乎没有力气,她的手摸索得找到腰间的小包,里面是一颗红色的小药丸,起死回生不可能,让人多活几日的效用还是有的,“小主,你又救了我一回啊!”心里这样想着,在险境中还是甜密密的满足,真想马上见到你啊!你一定会狠狠踹过来开骂吧……含着药丸却没有力气把它吞下,可怜的孙五有点害怕再也见不到想念的人,这样陷入了晕迷,脚步声在雨中响起来,越来越近,是谁呢?
    “真是个笨蛋,你又想有几个月时间来养病吗?真是会偷懒!”来人粉红的小嘴撅起来,不爽地拍她的下巴,使那个小小的药丸滑进去。
    “我们是杀手唉,不是被杀,你有没有搞错,不要每次都玩得这么过火。”已经晕死过去的人当然不会跟他解释是因为每次的目的不是太强就是太阴险,还有这次是个出人意料的家伙,也许这就是倒霉运吧!就这样也能坐上杀手头把交椅的她这次悲哀地让对手跑掉了,这却是日后让她后悔终生的事,杀手NO1出手成功率百分百也被打破了。
    红发的少年在处理完伤口后,咬上自带的干粮,小兽一样的眼睛半眯起来,思考以后怎么再多锻练一下这个“半调子”的家伙。小时候,姐姐问他想要做什么,他回答说想要一个打也打不死的铁人来玩,姐姐笑他是个孩子世上没有不死的人,以前的人是,以后也是,他们两人以后是注定要踏着那些要死的人活下去的。可是,他不喜欢,姐姐的作法,她现在也许也可以踏着他的尸体活下去吧。
    扬起手拍打在小小的脸上,不要气馁,他才不要这种人生呢!现在要努力操练这个家伙,这才是他的目标,“柳如影,你要快快醒来哦!”
    不知道悲惨的“孙五”,也就是柳如影是不是一直睡下去会比较幸福一些。在两人一个晕睡不醒,一个无聊发闷的时候,段恒月、商墨二人已经在一个田边的小草屋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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