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9白纤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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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的前一刻沈**按紫夜的吩咐又发出了一次诏令,将集会的地点放在了顺昌门前的一个不起眼儿的小酒馆里。
沧桥和化了妆的紫夜等候着将要到来的人。
“已经做好准备了吗?”在静静的等待中沧桥打破了沉默。
紫夜不解,回头看他。
“准备好了吗?反攻。”沧桥不以为意地笑着又问了一遍。
紫夜盯着他看了很久才慢慢开口回道:“我不懂。”那眼神单纯的像是初生的婴儿。
沧桥知道这是她用来掩饰自己的方式,苦笑了一下,道:“怎么?对我还是不放心?”
“怎么会?少侯爷能放弃侯府锦衣玉食的生活甘心投入我的麾下,我要是再怀疑是不是太不识相了?”紫夜唇角一翘,扯出一个无比诚恳的笑。
沧桥识相地闭了口,她既然存心包裹自己。那么再问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他重新拿起扫帚继续刚才未完的事情。
人们陆陆续续地来到酒馆里,大家面面相觑,十二妃色自小时就被夫人送往各地训练,历经数年的分离大家对彼此已无印象。因此只能相对着沉默。紫夜所扮的疤脸少女为每个人都沏上一杯热腾腾地香茶。
“各位请用茶,稍事休息后奴婢就带各位前往议会室。”
大家依言用过茶在疤脸少女和乐师沧桥的带领下进入密道。
密道幽长而黑暗,似乎是为了保有神秘主人故意不点灯。所有的人只能依据自己前面人呼出的气息来判断方位。所幸大家都是练家,这一点还不算是什么难事。
一个挨着一个地走了长时间才感觉前方微微发出一丝光亮。秋慕蝶“呼”地大喘了一口气,叹道:“终于要到了。”疤脸少女“嘻”地一笑回头看了她一眼。秋慕蝶立刻噤了声。
亮光越来越近了,大家都兴奋地加快了脚步。终于在一扇红木漆的雕花木门前停了下来。疤脸少女走上前叩了叩。门从里面开了,迎面而来的是一个艳冠群芳的美人儿。她云鬓逶迤,嫩白的肌肤在灯火通明的照应中更显细腻润滑,一身白裳席地,巧笑盈盈地看着众人,欠身行礼,满身的环佩叮当作响。在众人都在惊艳和猜测她的身份时,美人儿却先开了口。“各位远道而来,纤绸在此等候多时了。”
“原来是**招的老板白纤绸!”落尘等人一阵惊讶。她们还是在上一次的品花大会上见过这位红极一时的名妓,当时人多距离远又是匆匆一面记忆早已模糊,因此方才初见她时倒真没能记起来,待到听她自我介绍才猛然想起她的身份。只是她即是**招的老板那此地岂非是**招了?落尘为人心直口快,心中有疑问就问了出来。“敢问白老板,此地可是**招?”
白纤绸掩袖一笑,回了句“正是”便退到一侧做出一个“请”的动作。疤脸少女率先走了进去,在圆桌的首位坐下,代替白纤绸回答问题。“此地便是**招,请各位依照座位上标签对号入座。”众人见她气度不凡,说出的话也是落地有声,都看出了她的凌然地位。
众人依次落座,白纤绸拍拍手,十数名彩衣侍女鱼贯而出,她们手中端满了玉露琼浆、美味佳肴。鲜艳的色彩与室内的金碧辉煌遥相呼应,共同营造出一个盛大的氛围,唯一不搭调的是这些美貌的侍女脸上并没有挂上美丽的笑容,这其中除了笑靥如花的白纤绸外各个都是一脸的面无表情,弄来来客们也都将神经绷得紧紧的。一点儿聚会该有的喜悦都没有。就连一向爽朗的落尘和秋慕蝶也不敢出声。气氛诡异异常。
白纤绸也不为这紧致的气氛做调停,仍旧保持着初见时的笑意一脸淡然地看着众人欲言又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