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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4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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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朝边境南越.镇南城
    “杀!杀啊!!”
    随一声声嘶吼,可见镇南城外两股势力正在撕杀,黑色拼命进攻银色死命抵抗。显然银色铠甲在这场撕杀中处于下风,节节败退。突然一声怒吼划破天际:
    “都他娘的给老子守住了!!”
    闻声只见一个身穿银色铠甲,肩上挂着抹鲜红大袍满脸污渍看不清长相的中年男人,手持一杆长矛枪,驱使战马疾风而来。长枪一挥命中一个黑色铠甲,动作干净麻利毫不拖泥带水;双眼泛红直冲黑色军团,身后众将见状势气大涨,拼死杀敌;一鼓作气终将外敌击退至护城河外三里空地;还未来得及喘歇,就见对面黑色战甲逐渐增多。
    见状不知是谁高喊道:“大帅,他们有援兵!!”
    兰云杰手持长矛枪默不作声立于马上,双眼紧盯着前方黑黝黝的一片;眼前那一抹黑好似随时都会将他们吞噬一般,就像黑夜吞噬黎明与黑夜白天不同的是:若被吞噬他们便不会在有明天!
    他的妻儿及全南越百姓都在等他凯旋而归;这一切以及身后那座城池都在提醒他,不能逃更不能败!他得赢也必须赢!!
    兰云杰身后的陈苟虽满脸是血渍却掩盖不住疲惫全身抖擞。就算再笨也知道什么情况,若再无援兵他们必死无疑!
    更何况陈苟本身并不笨,当初是因为欠了赌债没办法才混进来的,这一混还当上了刀盾手伍长。
    可今时不同往日了,排在他前面的除都尉张良还算完好;其余的不死也身受重伤离死不远了!!陈苟边想着边朝兰云杰喊了几声,见兰云杰依旧不动声色,浑身冒着虚汗;颤抖着抬起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顺带擦了脸上的血迹;露出一张与他名字相符平平无奇甚至有点丑的脸,残白的脸显得他更丑了。颤音对兰云杰道:
    “大帅,要不我们撤吧…再,再不撤我们都得死!”
    说完偷瞄兰云杰一眼见他还是不作声,转身对一众士兵道:“大帅有命即刻撤…”
    话未说完腰背处被重重踹了一脚,身体猛的向前倒去,地上有几块尖锐的碎石,陈苟左眼准确无误的撞在那尖石上,瞬间血流不止,双手捂眼大声呼叫。
    兰云杰立在马上居高临下虎视着他,长矛枪抵在他脖颈处,陈苟瞬时不出声了;带着杀气道:
    “狗东西,要不是时候不对老子一枪了结了你!他娘的怕死来充军作什么?!”
    抬头对眼前一众将士戾声:“身为将士就应保家卫国,今日若做了这逃兵你们身后镇南城里的百姓便没有家!且不说镇南,如若今日守不住恐怕整个南越都他娘别想活了!谁他娘的敢当这逃兵,老子第一个刮了他!喂狗!!”
    黔中郡
    黔中城内,街道宽敞人来人往,街边都是卖货小贩;小儿嬉戏、小贩叫卖、酒楼传来公子倌儿饮酒作乐的嘻笑声好不快活……
    往里走便可看见一座黑青瓦盖头,红朱漆大门的贵气府邸,大门顶端悬着黑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写着“太守府”。
    门旁站着两守卫,院里跪着一个中年武将,身着银色铠甲,铠甲上沾了些风干的血迹;头发蓬松看上去还是重新梳过的;额头汗珠滴落,眉头紧锁,双眼布满血丝,脸色苍白嘴唇开裂;大喊道:
    “杨太守,边境镇南城外外敌来犯,身毒士兵十万有余,兰大帅寡不敌众,特派卑职前来望太守助一臂之力!”只见身前房门紧闭。
    这时跑来一位身穿华服管家装束的人,弯腰作势要来扶人嘴里道:
    “哟~沉副将,你这又是何必呢?都说了大人这几日不在,您都跪了一夜了,快快起来,我让下人备好饭菜请您去好好休息休息。”
    说着就来拉沉风的手要将他拉起,沉风瞬时抬手反抓那老管家的手甩了出去,那管家没站稳头先着地摔了下去,额头磕了个包,双手捂住额头噢噢直叫。爬起身用手指着沉风气急道:“你!”
    沉风没理他只对着紧闭的房门,戾声道:“杨三,小爷知道你他娘的在里面!”边说边起身,在一旁的管家见状后退一步大喊:“来人呐!快来人!”
    门外两守卫闻声赶来将人围住;沉风嗤笑一声:“杨三,你他娘的见死不救就算了,怎的现在连我的去留也要管了?!”说着握紧拳头转身砸向离他近一些的守卫,继续道:“南越破了你这黔中又能安稳到几时?你他娘的不要以为等大帅败再出兵,就能赢稳拿南越?!”
    边说边与身前俩人对打,一个过肩摔将其中一个打爬在地;猛的抬起左脚踢向另一个,嘴里依旧道:“你他娘的简直痴心妄想!等皇上怪罪下来你又能活到几时?!”
    守卫连忙闪躲,沉风换起右脚,双脚并用速度极快,守卫闪躲不及,胸口被沉风连踹几脚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大门门槛上,一口鲜血喷出便失去了知觉…
    沉风走后老管家从矮丛爬出头上沾了几片叶子,来不及整理直冲内堂。
    沉风策马从府里出来快马加鞭的赶回南越,心中暗道:他怎的现在才明白过来,杨平贵这只老狐狸是想等兰云杰败了半个南越才出手,这样既可以把南越收入囊中,黔中也在他摩下!!皇上即便不想也没办法,这黔中还住着一位皇帝老儿的亲弟弟,到时不必杨平贵自己提,皇帝老儿也必定会将宗政怀真留在黔中,杨平贵顺理成章的去南越,娘的真够蠢的!!
    想着想着突然勒马朝漠北方向奔去了……
    镇南城
    身毒大军已将兰云杰众将士逼退至镇南城内。兰云杰立于城墙上,一手扶着城墙沿边,一手背于身后,往下看着城外黑黝黝一片,瞬间怒火中烧,按在墙沿上的手手尖泛白。
    兀然转头见一个大概四五十岁的人也在往上盯着他,那人身材雄壮,脸盘子贼大,头发披肩,眉间点大红痣,不知为啥点,基本每个身毒都会点;眼睛周围的肤色比脸皮的肤色深一些,粗黑的眉毛配上这双眼倒是挺合适的,但往下看就不是了,鼻梁不挺就算了甚至还塌,配上一张大厚唇简直了,辣眼睛程度不是一般强!
    兰云杰忍痛继续看他身上的一身黑色铠甲。经过几日交战得知此铠甲名为“锁子甲”;据悉是用一套铁块做成的,制作过程非常麻烦,每个小铁环都需要在接头处锤平,只有重叠后才能钻孔添柳钉单单铁环就需要大约一万七千余个,防御力极强,可以说是刀枪不入。
    兰云杰紧盯着那身铠甲若有所思:他兰云杰战守边境多年从未打过败战,如今却接连败给这身铠甲!再无援兵救助明日镇南怕是守不住了!!正想着一声难听的声音响起:
    “兰大帅,我一直很欣赏您,但是您在不投降,受罪的是您的百姓,您是赢不了我的,如果你愿意投降,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兰云杰依旧默不作声的盯着他;那男人被兰云杰盯的耳根子发烫,他以前就觉得兰云杰好看,在他看来兰云杰虽然年纪上去了却一点也不显老,单眼皮白皮肤,身材高大均称鼻梁挺,嘴唇淡薄红润,除了眼角有几条皱纹外,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将近四十的老男人。
    兰云杰心想:说的真难听,要不是爷爷我经常跟你们打交道铁定是听不懂的。本想破口大骂又想起了她妻子何姿告诫他:长的丑说话难听的,你不要理他,他是在嫉妒你;长的好看,说话文绉绉的你更加不能理他,就你这脑袋他一定是给你挖坑。
    兰云杰与他长相不付的是他不识字,不是没上过学是他对书过敏,一见书就犯困,先生无法只得将他逐出书院,被他爹打得半死也没用,学了好些年才会写自己名字;战场上有勇有谋,但谁要给他来点文绉绉的东西他准玩完;还好身边一直有沉风在,虽然沉风也不是特别聪明,但比起他兰云杰真的是太聪明了!他妻子何姿虽是勾栏院艺妓却饱读诗书,聪明伶俐;常常告诫他:你看着聪明,不张嘴还好,一张嘴准坏事,兵事上我不说你,但你得记住如若沉风不在旁,切莫记得不要与敌人多话,万不得已也不要说!
    想着转身就走了,只留城外那黑熊独自在风中凌乱。兰云杰走在漆黑的街道上,便知道百姓已全部撤离,这让他心中好受了些许,直径走向那唯一灯火通明的客栈,推开门里面都是一片片累倒在地的士兵,每人身上几乎都带有伤,众兵见他进来迅速起身齐声道:
    “大帅!”
    兰云杰用手示意他们坐下休息,依旧不坑一声上楼了。
    黔中郡
    “杨,杨大哥,我们不去真的不要紧吗?”
    说话的人正是黔中刺史宗政怀真,身着一件暗红色直襟长袍,腰束一条深蓝色宽腰带上面用黑线绣着腾云祥纹,腰间挂一块玉质上品的翡翠玉,形状是条晶莹通透的鲤鱼,头发半束着上面插一枝白色玉簪,眉余清秀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主。
    杨平贵抬起桌案上的茶水,往嘴里送,抬眸看了眼来回走动两手相握不断搓指的宗政怀真。心道:真够窝囊的!
    放下茶杯柔声道:“怀真没事的在等等,他兰云杰不是沙场猛将么,再等两日也无妨。”
    闻声宗政怀真不敢置信的盯着他,颤颤巍巍的伸出两个手指低吼道:“两日?!杨三你疯了啊?!说的轻松你可知两日之后那身毒可就攻到滇南城了!如今探子来报镇南城择日必定失守,兰云杰拼死抵抗,再不出兵就晚了!!”
    杨平贵摇头轻笑:“怀真呐~我们等了那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只有事情闹的更大才能显得我们有用,相信我这一次皇上一定让你回京。”说着又喝起茶来。
    闻言宗政怀真怒盯着他,身体不住颤抖,若外敌攻到滇南城那整个南越几乎可算是沦陷了,到时死的不仅是士兵、将领,百姓必定也是死伤无数!他宗政怀真就算在笨也想到了,当初皇上念在兄弟情义没有因为太后将他斩杀,只把他贬到黔中还将刺史之位给了他。如今他听信奸人馋言,不肯出兵南越。
    看着稳坐紫檀木椅上的人,瞬间怒火中烧怒指道:“放你娘的狗臭屁!杨三爷爷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他娘是借我之手除掉兰云杰!还不惜让南越陪葬!!”
    杨平贵兀然大笑一声,脸上阴沉道:“小王爷,时间过的久你倒是真忘了,当年要不是兰云杰你能在这?我能在这?!”
    宗政怀真哑口无言胆怯的后退一步。杨平贵说着砰一声将茶杯摔回桌案,手扶椅把手用力一捏继续道:“要不是兰云杰,别说黔中是你的,整个天下都是你的!”
    宗政怀真握紧拳头上前一步:“我知你对我好,可是何苦要整个南越沦陷…今日之事我不能听你的。”
    说完转身就走未到门前,杨平贵一个快步到他跟前出掌打在他左肩,宗政怀真瞬间被震飞撞向桌案,桌案瞬间被撞碎,还没来得及爬起身,便被杨平贵拽着衣领拉到眼前恶狠狠盯着他道:
    “当年你身陷太后案,我念你赏识之恩;苦苦恳求皇上饶你一命,让皇上对我起了疑心。你被贬至这黔中当刺史,我!我他妈因你连累从京都被贬还他妈是个太守!!”
    说完起身,一脚踹在其肚子上,宗政怀真疼的在地上直打滚,嘴角流出鲜血大声呼喊,杨平贵连踹了几脚嘴里恶狠狠道:“宗政怀真你他娘的算什么东西?敢跟我作对!你当年跟着太后什么事没做过?如今因区区一个南越跟我作对啊!你说啊?!怎的不说是吧!!”
    说着五官狰狞扭曲用力踩跺着脚下之人,宗政怀真疼的噢噢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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