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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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温馨的用完午膳后,肖誉耐不住安逸,还是坐着马车来到医馆,见医馆内寥寥可数的几个病人,肖誉没有上前帮忙,这是在给其他大夫有任何可以实践的机会。渺渺一出来,看见肖誉,开心的跑过来,“师傅,你怎么过来了。之前你跟我们说你要成亲时,不是说了你不会这么早回来的吗?你还说你要去…去…什么来着…哦,度蜜月。”现在司徒渺渺,已经拜了肖誉为师,司徒家的人对此是即高兴又感谢,肖誉也很高兴收了一个聪明伶俐的学生。
肖誉被自己的得意弟子当面揭穿,很是失了面子,揪着司徒渺渺的耳朵,咬牙切齿的说“师傅想你了,提前回来看你有没有偷懒,不行吗啊。”“啊…师傅,疼疼疼……”司徒渺渺疼的跳脚,“渺渺,我东西拿来了…啊……,快放开渺渺。”慕涟保跟在司徒渺渺身后没多久出来,就让他看见这心疼的一幕,赶紧扔掉手上的东西跑过来,“哐当”一响,肖誉和司徒渺渺一起转头看他,“父君,你快放开渺渺,你把他弄疼了。”一边说一边拍着肖誉揪着司徒渺渺耳朵的手。
“小宝,你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只是跟渺渺闹着玩的。”肖誉被慕涟保吓了一跳。“父君,你都多大了,还玩这种幼稚游戏。你看,你都把渺渺的耳朵捏红了。”慕涟保心疼的帮司徒渺渺揉揉那只有微微发红的耳朵。
肖誉满头黑线的想“这是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娘吗。”
司徒渺渺拉拉慕涟保的袖子“保哥哥,你误会了,其实,渺渺一点都不疼的”
“还不疼,你看都红了。父君也真是的,都多大了还为老不尊。”慕涟保抱怨肖誉。
“小宝,我,这是被你嫌弃了吗?我记得几个月前,是有谁说过不会嫌弃我的,真烦恼,是谁呢?”肖誉一脸伤心的看着他。
慕涟保有点小紧张,他看向司徒渺渺,见对方没有不高兴,“都多大的人了,还爱乱开玩笑,渺渺,我们走吧,我把刚刚的东西倒掉了,我们去重新弄些回来好吗。再跟父君说下去,会降低智商的。”慕涟保拉起司徒渺渺的小手,带着他离开,免得被肖誉爆料。
肖誉在心里呐喊“慕斯寒,你儿子欺负我。”“小宝,你是五岁,不是二十五,能不能有个小孩该有的样子啊。”
“想要小孩,自己生去。”帘后传来慕涟保的声音。
“这真是一个五岁小孩吗。”肖誉被慕涟保击败了。
“肖大夫,听说你成亲了,我还没恭喜你了。”蔡捕头一进医馆,就见肖誉站在里面,满身黑线。
“哦,蔡大哥,谢谢你。你怎么有空过来。还是说,又有无名尸要我们帮忙。”肖誉满血复活。
“没有…”蔡捕头不想回忆起那不堪回首的一幕“我只是来告诉各位,那件案子已经破了,真的很感谢各位的帮忙。”
“什么…案子破了,京城的府尹大人,破案还挺迅速的嘛。”肖誉对此很高兴。
“那是,不是我夸口,刘大人真的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蔡捕头对自己的顶头上司,那是万分崇拜,可见这京城府尹也是一位深入民心,受百姓爱戴的好官。
“那蔡大哥跟我说说这案子是怎么回事把。”肖誉见医馆没事干,干脆坐下来跟蔡捕头聊聊八卦得了。
“说起来,这也真是一件乌龙事件,可惜受害人,年纪轻轻的就无辜丢了性命。”蔡捕头对这件事也是深感惋惜,跟着肖誉坐下,打算从头说起。
“喝口茶,你再慢慢地说给我听。”肖誉亲自为蔡捕头倒了杯茶。
“不敢当,不敢当,肖大夫,我自己来就好了。”蔡捕头受宠若惊,他怎敢让肖誉为他斟茶。如果,让他知道肖誉还是堂堂的慕王妃,不知道他还会有什么表情呢,真让人期待。
“说起来,这还是那家酒楼老板爱贪小便宜的错,他为人本来就吝啬,酒楼里的东西要不就是不新鲜,要不就是隔夜的,不舍得丢掉,第二天重新炒熟照样卖。以前从没出过什么事,现在好了,出事了吧。他是悔得肠子都青了,但已经晚咯?”蔡捕头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就是没进入正题,把肖誉急得“蔡大哥,你到是说说正题啊。”
“哦,好好好。就是,那家酒楼的老板在出事前,有出去南方一段时间,回来的时候从那里带回来了几样特产,其中就有那罪魁祸首的毒蘑菇。原本那老板没怎么在意这些蘑菇,这些都是他闲着无聊,自己去山里采的,见新鲜漂亮,采的有点多,跟本没花几个钱。等到酒楼把他那些特产用的七七八八,伙计把那些已经干了,并有点发霉的蘑菇拿给他看时,他才想起这么回事。一直的性格使然,让他没有把那些蘑菇扔掉,而是让伙计洗洗干净,继续使用,本案的死者就是那倒霉的受害者。”蔡捕头喝了口茶缓缓气。
肖誉听得入神“那你们没有再调查清楚,免得冤枉了人家老板。”
“哪敢冤枉他,我们在酒楼的厨房里找到剩下的毒蘑菇,让几只猫试过,无一例外的死亡了。而且他也全承认了,但一直强调他不知道那蘑菇有毒。唉,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我们总得对死者有个交代吧。你说对不对,肖大夫。”
“说是这么说,如果那老板确实不知情,那确实有点冤啊。”肖誉虽然知道老板的行为有点过分,但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就有点高了。
“这一点,刘大人也在调查,如果事实属实,他会酌情处理的。”蔡捕头向肖誉解释。
“那还好,我也希望不要冤枉一个可能冤枉的人,更不能放过一个罪有应得的,那才是给死者最好的补偿。”肖誉有感而发。
“嗯”蔡捕头点点头。
“啊,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对不起,肖大夫,我得走了,衙门还有点事情要处理,我就不打扰了。”蔡捕头看天色不早,起身向肖誉告辞。
“嗯,那我就不留蔡大哥你了,你去忙你的吧。”肖誉也起身相送。
送走蔡捕头后,肖誉见医馆内已经没有病人了,天色也不早。于是,对着里面的慕涟保喊“小宝,天晚了,跟我一起回去吧。”
慕涟保很快回应“不了,父君你先回去吧,我要先送渺渺回去先,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回去”
肖誉起了玩笑之心“那你就放心父君一个人回去,我也害怕。”
“父君,你就别玩了,害怕找父王去,他很乐意来接你的。”慕涟保丝毫没有出来的打算。
“切,一点都不好玩。各位大夫,也早点休息吧。”肖誉吩咐完之后,打算回去找慕斯寒寻求安慰了。
第二天,肖誉经过慕斯寒整晚的滋润后,如今正一脸春心荡漾的坐在出诊台前,哦!不,是精神抖擞。进进出出的大夫看着他痴迷的样子,终于,有人忍不住走过来,在他耳边轻声问他“肖大夫,你这一脸痴迷样,是王爷昨晚让你迷醉呢,还是没有好好满足你呢?”
医馆里的人都知道肖誉的另一个身份,但没人为此感到惶恐,肖誉也不准,相处模式还是和之前的一样没变。
肖誉还以为对方找他有什么事,没想到是问这种问题。“想知道,你自己去问他得了。”肖誉巧妙的把问题抛回去,但谁敢去问慕王爷这种问题,那不是找死的节奏吗。
老大夫套不到话,有些失望的撇撇嘴离开。
“都多大年纪了,还开这种黄色笑话。”肖誉摇摇头,但他显然没想过自己,也经常拿慕涟保开玩笑。突然,肖誉眼尖的看见门口一闪而过的绿色身影,他疑惑的起身走到门口,只见两名女子在那里拉扯。
“姑娘,你还是让大夫瞧瞧吧,别让绿儿担心了。”一位身穿绿色罗纹裙的小丫鬟想去拉一边那位脸部遮挡着面纱的妙龄女子,但被她躲闪而过,“绿儿,你还是别碰我为好”面纱下传来女子婉转中带点忧伤的声音。
“你想让我不碰你,可以,跟我进去,让大夫瞧瞧。”绿儿语气坚持。
“姑娘,如果有病,还是尽早治疗为好,拖久了就难根治了。”肖誉在一边忍不住出声。
“公子,你是这里的管事吗?能不能请你让大夫为我们姑娘诊治,多少钱我们都愿意出。”绿儿像是见到希望,请求肖誉的帮忙,可能是肖誉太年轻了,没人会第一时间想到他是一位大夫。
“两位跟我进来吧。”肖誉带领着她们进门,绿儿想扶着面纱女子进去,但被闪过,她没有生气,因为她知道对方是不想把病传给她。
面纱女子沉默了一会,还是跟着肖誉进去了,绿儿松了口气,高兴的跟在面纱女子的后面进去。
“请坐”肖誉让面纱女子坐下,然后走到桌子对面坐下。
肖誉看面纱女子坐下后就没有动作,有些为难“小姐,你不把面纱取下或伸手出来,我怎么为你诊断。”
“原来公子是大夫,刚才真是对不起,但我们姑娘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绿儿先为刚刚的事道歉,打算为自己姑娘解释清楚。
“不管你有什么苦衷,我们做大夫的只有为病者对症下药,你这样遮遮掩掩的,我如何为你对症下药。”肖誉没有因为对方是女的就怜香惜玉,在他眼里,所有患者都是一样的。
绿儿和面纱女子面面相觑,绿儿还想解释,但被她制止。她像是下定什么决心般,缓缓地解下面纱。
女子有一张绝美的脸庞,白皙的肌肤富有光泽,纤细的柳叶眉微微挑起,那双摄人心魂的眼里满含忧郁,小巧尖挺的鼻梁,配上那张红润的樱桃小嘴,不难看出这是一位如何倾国倾城的美人,如果忽略她脖子下的那些红肿溃烂的伤口外。
“花柳”有位资深的大夫马上看出问题,瞬间德馨医馆内一片兵慌马乱,无论是大夫还是伙计都离肖誉这一边远远的,深怕下个传染的就是自己。
面纱女子急急忙忙重新带上面纱,绿儿在一边安慰她。突然,肖誉砰一声,双手大力拍在桌上。
“还有完没完了,这就是你们对待病人的态度。如果怕死,还用做什么大夫,黄帝尝百草时,有见他怕死过吗,没有先人舍己为人的精神,有你们现在的医疗水平吗。遇到疑难杂症,你们不是想着怎么解决问题,而是这一副像见了鬼的模样。如果每个人像你们这样,见着就躲,那还谈什么发展,谈什么进步。啊…你们说说”肖誉激动的把桌子拍得砰砰响。
那些大夫和伙计被说的头低低的,两个女人也震惊的看着他。
“不怕死的,还不赶紧的给我过来。”肖誉一声大吼,那些大夫马上乖乖过来,围着肖誉坐好。
“好了,小姐,不介意我让他们一起问诊吧”肖誉又恢复一副和蔼可亲的嘴脸。
面纱女子还没从震惊中回神,恍惚的点点头。
“看好了,我虽然叫你们要无畏的勇敢尝试,但没叫你们去盲目的尝试,这基本的保护措施还是要有的,渺渺,帮我调盆盐水。”肖誉带上鱼胶手套后,对后面的渺渺吩咐。“好的,师傅。”司徒渺渺马上回应。
“你这样有多久了?别怕,这只是正常的问诊。”肖誉拿带着手套的手摸摸面纱女子脖子上的溃疡。女子开头有些抵抗,被肖誉安慰后又平静下来。
“大夫,我们姑娘这样已经有好几天了,开头还没这么严重,是这两天加重的。大夫,我家姑娘还好吗?”绿儿替她回答。
“有点严重,这病是通过不洁****造成的。”在这里,有谁听人当面说过这么直白的话,就算这两人在青楼里呆了几年,听到这话也忍不住面红耳赤。更不要说这里还有几个年老的老人家。
“大夫,这也不是我们姑娘愿意的。”绿儿抹抹眼泪,为自家姑娘鸣不平。
“绿儿,你别说了”面纱女子显然不想回忆以前的事情。
“姑娘,让我说了吧。”绿儿坚持,面纱女子也不好阻拦。
“我家姑娘名叫素仙,是后面万花楼的头牌艺人。她之前就跟老鸨说好了,只卖艺不卖身的,谁知,那老鸨没安好心,伙同那福记金铺的福公子一起陷害我家姑娘,趁我家姑娘醉酒之际,强行要了她身子。没想到,那福公子嫌弃我家姑娘出身青楼,没过多久就抛弃我家姑娘了。那黑心老鸨以我家姑娘已经破身为由,硬是逼我家姑娘开始接客。我可怜的姑娘,每天被逼着接不同的客人,好几次寻死,都被我和老鸨发现,给强行救了回来。没想到,这次更是染了这种脏病,这让我们姑娘怎么活呢。”绿儿边说边哭,最后主仆两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老大夫们看着她们的眼神没有之前那么露骨了,甚至有的对她们充满了同情。
“这也是你们自己疏忽大意的结果,身为女子,你们就不该随意踏进那种地方,就算不得已,你们去了那种地方,就应该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如今受苦了,这能怨谁。有人逼着你们去的吗?”肖誉没有任何的安慰,句句直戳人心。
“现在,首先要紧的是治好你家姑娘的病,其他的以后再说吧。这是药方,以后定时吃药,还有这是我亲自做的药膏,每天清洗完后,抹在身上伤口处,不够了再来找我要。”肖誉还是不忍心再打击她们。脱掉手套,在司徒渺渺拿来的盐水里洗干净手,写下药方,最后还吩咐她们要注意的事项。
两人像是看见希望般对肖誉千恩万谢,才喜极而泣的相偕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