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缘去流似水 第七章 落花有意随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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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问的人还没开口,要等的人依然在等待。
而此时,发生了一件事情。作为钻石王老五的萧波,又有人给他介绍相亲对象了。
同事王大妈,一早拿着张女孩照片放到萧波办公桌上,笑得一脸桃花,萧波看都没看照片,心想:她又要把哪个亲戚家的女儿介绍来啊,她家的女儿可真多啊!不过水平吗,有待商榷。他曾经受不了王大妈的连环攻击,妥协去见过两个,结果嘛,都得用“雷人”来形容!
“哎呦呦,小波啊,这是张厅长的闺女,刚大学毕业,托人找对象呢,那天正好碰见了,一定让我给看看咱们单位有没有合适的,要说那家也有眼光,咱们单位的小伙子那是一顶一的好啊!小波你啊,就不知道多少姑娘盯着呢,是吧,没找到吧,是吧,大姐我啊,就一直惦记着你的事儿呢……”
“哎呦呦,我一看那姑娘的条件啊,真的不错,家庭也好,她爸爸不用说了,她姥爷家也很厉害。哎呦呦,长得也很俊,个子高高的,皮肤白白的,哎呦呦,好多人求呢。就是想找个比自己大点的,能力强的。我一想,咱单位不就小波你最合适嘛……”
王大妈是个老会计了,业余爱好是做媒婆,似乎业余工作能力比她的本职工作做的好一些。这一席话说下来,把那女孩夸得似乎不去见就损失大了,又把萧波抬得相当高,似乎不去见就对不起人家的赏识似的,总之萧波心动了。
照片上的女孩,非常年轻、漂亮、时尚,很阳光的笑着,目空一切的感觉。一看就知道从小就呵护备至,天之骄女的感觉。
萧波其实不太喜欢这种大小姐气的女孩,觉得难伺候,可是难得是个厅长的女儿、难得长得这样漂亮,见见也不损失什么,不成就拉倒呗。
相亲地点约到了一个非常雅致的茶餐厅,女孩坐在那里,一身粉色淑女装,衬托的十分乖巧可人,很有礼貌的点头、微笑,他也不由自主的也跟着点头、微笑。
几分钟谈下来,萧波发现这女孩非常单纯,没有经过任何磨练,似乎一直顺顺利利,没有失败的洗礼,生活里只有快乐和自找的“无聊”。
从她不自觉的小动作中,萧波隐约感觉到她不是一个人来的,便装作无意的环顾四周,果然,发现二楼能够直视他们这一桌的位置,有一对中年夫妻,一直在盯着他们看。他想:估计就是她父母吧。
于是,他表现的更加成熟、稳重、儒雅、而又不失幽默。
一个小时的闲聊下来,从小女孩含羞带怯的微笑中,他读到了“满意”二字。末了,约她共进午餐,她也没有否定,只说去趟洗手间,他则看着窗外的美景等待,一会功夫回来,答复他曰:“可以。”
他心笑:看来她的父母对他也基本满意。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他们频繁约会。小女孩嘛,刚刚大学毕业,喜欢聊一些学校的事情,他虽然毕业多年了,可是毕竟也是这么走过的,奇闻趣事不比她少,几个故事就让她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她喜欢由他带着到各处游玩,爱玩的天性,再加上不喜欢操心,任由他安排,她只管吃、喝、玩,他心想:难怪要找个年龄大的,为的就是这个啊。
她也喜欢带他去见她的同学、朋友,介绍给众人时,大家都一片惊艳,让她倍儿有面子。他也就成全她,每每参加这种聚会时,他总是穿着整齐,西装革履,显得又文雅又精神,折服了所有的小女生。
终于,她的父母接见了他,在厅长的私宅里,喝着厅长夫人亲自泡的茶,和厅长聊着最近国际国内的时政,看似轻松的闲聊,萧波丝毫不敢懈怠,这都是在测试他的理解、判断能力里啊。还好,四年的本科、三年的硕士不是白读的,时政一向是他的强项。厅长提及好久找不到棋友了,于是萧波又陪着下了盘象棋,二人两杀八局,竟是平手,直到厅长夫人出来留饭。
萧波再三推迟,执意要走,厅长夫人坚决不许,僵持不下,最后厅长大人说话了,留下吃饭。
晚饭后回家,他突然不想开车,把车存放在一处后,溜达着往回走。
溜溜达达中,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感,席上心头。
他在做什么?他到底要什么?
名?利?地位?金钱?美妻?……
他,茫然了。
走到一个广场上,身边是偎依在一起的年轻恋人,还有含饴弄孙的老夫妇,他坐在台阶上,抽烟。
远处一个女孩,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款款走来,在夜色中分外耀眼,他恍惚了,觉得这女孩很眼熟,在吞吐的烟圈之中,一种朦胧的感觉——那是邵音啊。
想到邵音,他脑子突然清醒了,掐灭烟头想迎上去,刚起身,又意识到不对啊,那女孩年龄和厅长女儿差不多,怎么会是邵音呢?
邵音、邵音,脑海中频繁出现了这样一个名字和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萧波在夜色中,摇摇晃晃往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