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陌追风、陌上老人、两徒弟，一失踪。”侍书用手在桌面上轻轻划出这几字，又看了上官绝一眼，上官绝目光如定笑道：“侍书，我越发不想把你留在身边呢，这样的人，以我目前这种生活习性，怕是留不住的。”“至少在你找到适合自己的名主之前，请不要背叛我，”上官绝犹自一笑道：“我的做人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人。”他语气极为清淡，仿佛置身事外。慵懒的目光里却陡如危崖，寒如深渊。侍书不躲不避的正视着他的目光，淡然应道：“好。”

    小红情知气氛大有转变，换了话题淡声问道：“不知那人请他过去干什么？”“我们去偷听？”小青也察觉情况有异，附声说道。“笨，当然是光明正大的听。”上官绝敲了她的头一记，看向侍书笑说：“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不久，就见侍书去而折回。“对方请我们过去喝茶。”“又是喝茶，为什么不会换上别的？”小青板着脸，嘟着嘴，上官绝会心一笑道：“不想近距离看看此间第一美人长得如何？”小青这才想起刚才的情景，连声问道：“好像那人和你相识，你们认识？”

    “有一面之缘，他这种人，身在此地，只怕会红颜短命。”上官绝清吐出一句，悠然一叹。起身向那间内室走去，刚挑竹帘，“主人”的目光如刀锋利仞射了过来，上官绝朝他颔首微笑道：“不知阁下看了在下这么长时间，有何感觉？”

    “上官绝，夜国太子。”“主人”一字一顿，音如短匕却绽锋芒仿佛能在瞬间取人性命。“是。”上官绝既知侍书会通传自己姓名，也无意外。“那你可知在下身份？”他昂扬问道。上官绝自是一笑，自己端了一杯茶向他敬道：“好汉不留姓名，英雄莫问出处。”

    “好一个‘好汉不留姓名，英雄莫问出处’。”那人闻言豪情满怀赞道：“不知这五国之内有多少人在上官兄口中算是英雄豪杰，谁又是粗人莽夫。”

    这人不会是要与自己品茶论英雄吧！上官绝略微皱眉，出口反问道：“阁下觉得这天下何物最大？”那人思考了一会儿抬头道：“天。”“为何？”“笼罩大地，无边无际。”“何以为最小？”“不知，最小者应是目不能见之物。”他想来想去仍得不出答案，最终断言。

    “阁下放眼望天，可曾看得见天际？”上官绝又是反问。那人幡然会晤，惊叹之余，心中敬意大增。余人闻言也是暗自吃惊，盯着上官绝，唯独那个红衣少年的脸上出现了甚为怪异的神采，欣慰、钦慕、恨意、绝望，种种交织在一起。

    我不会是何时又得罪他了吧，上官绝暗自思忖，观太白楼一遇，似乎他也不曾见过自己，难道是因为“上官绝”这三个字。上官绝想不通似的甩甩头，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