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知道你刚刚有多可怕么？”出了茶楼，小青仍是心有余悸。“吓到你了。”上官绝微微一笑，五官的线条柔美温顺，看不出一丝凌厉。小青又是一避，如履薄冰：“少爷，你以后可别对我们笑了，我们情愿你大发脾气，也不愿你笑成那样，真的好可怕。”小青嚅着声音，上官绝看了面无表情的侍书一眼，淡然一笑道：“当事人都没有说话，你居然啰嗦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该罚？”

    “不要扣月钱。”“罚你半个月不说话。”上官绝见小青默不作声，又是一笑问：“你怎么了？”“嗯嗯嗯嗯嗯……”小青闭上嘴，用鼻子发音，嗯了一长串，音调高低不一，却无一字能听清。“还真是难受，”白了上官绝一眼，“你不是不让我说话吗？”上官绝摇头苦笑：“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调皮。”

    几人正立在梳香院门前，不过片刻，迎来的一个老鸨打量了上官绝一眼说道：“这个公子哥儿还真是眼生的紧，可是初次到这儿？”“是又怎么样？”小青话快脱口问出。“这个地方可不是姑娘家能来的！”老鸨看着小青和小红，上官绝随手递出一锞金子，淡然问道：“她们是我的婢女，如若不跟了去，回府会被老爷责骂。”

    “原来是伺候公子的两个丫环，也难得长得这么水灵。”老鸨见钱眼开，笑得双眼眯成一条线。知他是个大户，不想得罪，又笑道：“公子来得可真是巧了，梳香院第一美人原本是隔七天露一次脸儿，今日却有贵人竭力邀请，故三日之后的表演移至今日。”“第一美人？有多美，”小青更显得好奇，“我怎么没听说过？”

    老鸨掩嘴吃吃一笑，上官绝知她素来言语莽撞，直接说道：“劳烦妈妈领我们进去。”语音虽淡，不容拒绝：“找一个视野好又僻静的位子。”“二楼偏厅尚有一处无人预订。”老鸨轻车熟路的领他进了偏厅，走前回头说道：“若是美人儿表演令公子哥儿满意，可别忘了给他捧场。”

    “不知这第一美人有没有三皇子上官离的母亲漂亮。”小青不知住嘴，继续说道：“三皇子之母李贵妃是后宫第一美人，可惜红颜薄命，在三皇子九岁时不知为何突然发疯，囚于冷宫。如若不然，后宫之中最得宠之人也应是她才对。”

    “三皇子也是皇子中最美的一个，当初有文人见他之后，就说他足以用‘清、邃、幽、逸’这四个字形容。说他：清者如皓月清风，花香暗飘；邃者如冷月孤星，空留寂寥；幽者如空谷幽兰，一襟晚照；逸者如拈花醉月，行云缈缈。”

    “当然，再美也比不过我们的少爷。”小青突地止口不提上官离，呵呵笑道。上官绝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听小青十分认真的看着他说道：“真的，我绝不骗你，骗你也是为了我自己。”

    “笨。”上官绝敲了她的头，缓缓吐出一字，而后众人轰隆呐喊，不知为何事，又听得小青一句尖叫道：“第一美人为什么是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