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听雨阁楼上,红烛昏罗帐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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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当,这是接下来最华丽的一场戏,主角纷纷全部登场……大家一定要先记住他们各自的名字啊!)
上元灯节,严格意义上其重要程度就相当于春节,这次宴会勉勉强强就相当于春节联欢晚会。
在最中央的就是皇帝和诸位亲王的观台,呈半圆形,共有4张大紫檀水云纹翻书卷角长案,其中有一张明显繁丽的多,上面挂着金黄梅花绦子,一根流苏上都挂了一颗细小乌黑的珠子,显得富丽又不失庄严,紫檀的木纹并未被黑漆遮掩反而更加突出,切割完美,刀工完全没有一丝败笔,其面如镜,其香如烟,其声如玉,其纹如丝。就是在故宫也难得一见,我在那一世见到的紫檀,在没有比这更完美的了。
桌上摆的是黑红玛瑙牡丹盘里盛了佩丹国的香木果,颜色晶莹如雪,有一种云母石的光泽,在深色的玛瑙盘显得格外娇柔,旁边的是七个剔红镂菱花的大掐丝食盒,装着各类糕点,共有四色,左上角摆的是一只墨玉四方龙首饕鳀壶,一只松石玳瑁荷叶边的紫水晶杯,在月色下泛着清幽的光。
再次暗骂不平等啊!为啥皇帝的待遇这么奢侈!而我每个月只有20两!
呢一个杯子就值……1500两,天,我怕是穷疯了,当初就是再苦,我也没这么眼红,顿时不平,我在司徒日进斗金,还忙得像条狗,连休假都很少,奢侈品很少,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件阿玛尼的西装,就为了应付社交需要,本以为来了皇宫还算幸运,结果更糟。
那看台上的是权力的顶级阶级,且不论他,就是皇子和大臣的待遇也是悬殊的。
在这次大宴上,我也几乎认识了所有的近臣和皇子。
坐在右边的是皇子。依次看有七张长案,但第一张却空着,那是太子之位,长案的装饰几乎相当于皇帝的规格,酒食也格外丰富。
第二个坐着的是二皇子姜平之,就如他的名字一样,这个人长相平平,却有使人感到一股敦厚之气,平白的就感到亲切,在众兄弟中他人缘最好。她又是皇后所生,在所有皇子中,若论子以母贵,地位就略在太子之上,可惜不是长子,资质也平庸,故不是很得皇帝宠爱,但此人还是有很硬的后台。看他的长案,装饰着羊脂白玉红流苏,摆的酒壶是金缕银丝的玛瑙朱雀壶,五个剔红大食盒。比太子第一个等级。
第三个是故交,姜释之,他今天戴了净白簪缨银翅王帽,穿了江牙海水五爪白蟒袍,系着两指宽的红玉青稠腰带,桀骜的眉飞入两鬓,更显得英姿飒爽,在众皇子中他的武艺最精,为荣贵妃所生,深得皇帝宠爱,长随驾到郊外打猎,可惜此人没什么心机,有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闯劲。他的长案是梨花木的,挂着绯色韶光梨花绦,用金绳扎成十二个小束垂下。
第四个是姜锦之,一个让我感觉似友非友的男人,他就像是最难让人看透的雾气,变幻莫测,你根本就不能预测他下一步要做什么,除非是像姜皓之一般的人,否则他都会冷淡待之,处处保持距离,他从来都是皇宫里最低调的皇子,不多一句话,很少议论,和大多数兄弟都不亲近,他是华贵妃的儿子,眼下华贵妃正是得宠,他的地位也可向而知。但说实话,他真的很好看,眉如墨画,鼻如悬胆,唇不施而丹,面不敷而白,纤细修长的脖子上缠了一只金蛇,再配上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水袖袍,银丝束腰,越发显得销魂蚀骨,但他浑身散发出的阴冷却让人却步,宫里也只有姜皓之才把他当成好哥哥,人缘好。
第五个是姜含之,他我倒是没少听下人提起,由于早产,他从小体弱多病,弱不禁风,要是你那天在宫里看见一个被一大群宫女侍卫包围着的美少年,面如白纸,形如扶风,那就是他了。但细看此人却生的神韵悠然,自有一股从容君子之态,乍一看是未语先羞有女儿之态,面若桃花目如春水有魅惑之意,一袭秋香色的珠光缎面的胭脂盘扣的披风,里面隐约可见月白的弹墨潇湘扣玉长衫,更显得他幽幽静静,娉娉婷婷,星眸半掩,水光依依,有一股娇懒之态,但他目光清明,绝非表面的柔弱客气,别的不讲,他早年丧母,虽说母亲的家族还算强盛,但到底管不到宫里,他愣是没有半个人敢欺负,年年岁岁皇帝总是对他关爱有加,连别的宫里的主子见他也怕三分,更怕一用力就吹倒了这位公子。
第六个就是姜皓之,他傻乎乎的东张西望,直勾勾的看着他的锦之哥哥,还冲他做鬼脸,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对方反而瞪了他一眼,叫他不许胡来。他只好吐吐舌头自顾自的吃东西。
可我确实皇子中最单薄的,没有显赫的后盾,没有母亲,没有皇帝的宠爱,常被人看不起,处处受气,但也好,因为我永远不会被卷进权力的斗争,也许这一辈子就这么安稳的老死在这里。
但是,我隐约感到一股强烈的渴望,反复在神梦中咬噬着我的灵魂,痛的几乎要疯狂。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纠结着同一个人的名字。
为他而生,为他而死,在这个地方忍受孤独,我也那么强烈的渴望,见到他,哪怕无法触摸他的指尖,我也想,听一听他的声音,听一听他再叫我一声弟弟。
对那个想恶作剧一般同名的男子,我甚至就以为他是了,但回想起来,就觉得荒谬,我已近到了另一个世界,哪里还能再见他呢?
可为什么明明知道没有希望,我的手还是会拼命地抖,连银杯子里的酒,都洒了一桌。
一旁的朝露投来关切的目光,迅速从怀里掏出一块娟子,递给我擦手,用眼神询问我,我赶紧摇摇头,慌忙把手擦了,一旁投来若有若无的目光,一看,恰是那位美颜如玉的五皇子姜含之。他见我看他,也礼貌的淡笑了,我冲他点点头,他也不多话,自顾自的用银簪子拨弄着铜制手炉里的火,乳白的眼缠绕在他的眉间,显得格外朦胧。一旁的朝露就笑了:“五皇子果然是难得的美男子。连我们的七皇子都看呆了。”我笑她:“莫不是看上了?”她粉脸一红,瞪了我一眼:“主子你说什么呢?!“使劲拉着衣带子,嘴角确实翘的。
知她面皮薄,就不讲了,等过些时候再拿来刺激她。
这时想起了青铜编钟的轻响,一列穿着黑底白纹的巫师跑进场,我正不解,一旁的管家说:“太子的管理在地宫举行完毕了,现在进行的是最后一步,叫——绞发,就是由巫师集体占卜,选择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来为太子实施这个步骤。”
我大惊:“还有这说法?那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吗?即使是个太监或宫女?”
总管笑了:“是的主子。说不定主子有这好运气呢。”
我不答下文,想,这个太子实在神秘,很少有人见过,我也曾问起过别人,他们也都是一脸茫然,但太子是皇帝的结发妻子所生,刚生下来就立为太子,皇帝亲授骑射,请云傅生为太子太傅,教其博古通今,学习帝王之道,让冯户将军教授剑术,现在他帮着皇帝打理朝政,做兄弟的几乎和他碰不着面。所以也有一股神秘感,只听说也是个美男子,但我对他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名字的缘故,我还是偷偷的希望,他有一点向他的。
很快,50个巫师陆续进场,走在队伍最后的是一位白衣少年,可惜离得太远,我只依稀的看到一个背影,鹤势螂形,骨骼清奇,宽柔的肩,修长的四肢,应该是个美男子。
也许是看的太起劲,一旁的朝露轻咳一声提醒我,我又坐直了,迅速看了一下四周,发现很多人也在和我干一样的事,所以也没有人看见我失态。松了口气,赶紧目不斜视。
接下来一个年长的手执一只形状奇怪的铜铃的长者走出巫师队伍,眯着眼开始唱着一种模糊的宗教诗,其他的巫师迅速将白衣少年围在中间,跪坐下来,编钟的声音瞬间停了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只见长者围着少年开始跳起了某种舞蹈,手中的铜铃有节奏的响着,所有人都看着他的脚步,似乎在期盼着什么,突然他在皇帝的看台前停下,只是皇帝,皇帝点了点头,长者谢恩然后径直向我这个方向走来。
我听见了总管和朝露的抽气声,朝露神情激动的说:“殿下,他……巫师长他选中你了!”她的声音很抖,但一旁的管家更兴奋,一张脸涨得通红。皓之猛地冲我笑,姜含之则目不斜视,姜锦之则淡淡的看我一眼,继续喝酒,只有姜释之气咻咻的哼了一声,撇撇嘴做不屑状。其他人则用几乎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这边,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
眼看那个严肃的巫师长一步步靠近,我只好将所有的不安和疑惑压在心底。
天我怎么知道那个鬼仪式要怎么举行,只要别让我表演挥刀自宫就行。
只见老者向我伸出了一只手,我一咬牙,把手交了过去。
大片殷红的烟火霎时在天空展开,像水墨一样大片大片的晕染开去,落在积水的琉璃瓦上。
缠绕,蜿蜒。
如同死亡。
(接下来的文,作者就要用第三人称写喽,因为涉及的人物较多,情节也比较复杂,不过接下去的那个仪式——较发,会让我们的主人公同志大呼上当哦!本人一定会好好写,大家支持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