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钟期既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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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离零落潇然声正文第一卷众里寻她千百度第十章钟期既遇
她坐在房里,早早的打发小蓝去休息。中秋节将至,天上高高的挂着一轮明月。那月亮已经圆了大半。今天早晨,她如往日一样,照常去花园习武。却被告之南宫辄今日很是忙碌,无法抽身来教她武功。让她自己练习,多加休息。于是她把以前所学的招式练习一番,加以巩固。
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一个人一旦忙碌习惯了。突然空闲下来,会觉得怎么都不舒适。和一个人相处习惯了,那人突然离开,即使不是很亲切的人。你还是会觉得很空虚。她现在的感受可能就是这样。想早点儿休息,以弥补心中整日的空荡。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发入睡。
远处传来缕缕飘渺的乐声。听之可亲。其声柔和似水。她着魔一般随乐声而去。她有一种强烈的意识,一定要找到那个弹琴之人。声音越来越清晰。这乐声在这静谧的夜晚并不显得突兀,却和谐无比。那乐声时而如微风,抚过安静的水面带起卷卷涟漪。时而又如春风,吹过荒芜的大地,万物破土而出,带来新的绿意。又如苍鹰,想冲破云霄,在浩瀚无垠的天空中,自由自在的翱翔。乐曲中充满着强烈的希望。至于希望些什么,她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不是对权力的希冀,亦不是对金钱的渴望,应该不是对物质的迫切盼望。似乎象在对一个人倾诉,倾诉着自己的思念之情。可心中却存在着许多的缘由,阻碍着他前去追索。他无奈的只能借瑶琴,来抒发着心中的万般情感。
一曲终了,她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完全的沉溺在乐曲中。一切又恢复了最初的宁静。她发现在不远处的亭子里,有一个身着白衣男子,在静静的品茗。那淡淡的茶香,萦绕在亭子中。很是好闻。那人的面前放着一张古琴,从其纹理、色泽来看。应当是琴中的珍品。
或许觉察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那抚琴之人抬起头来,看到一名白衣女子在月光下,有如月亮女神一般高贵、典雅。她如凝脂雪白的肌肤,在月光的笼罩下,显得更加的洁白无暇。那乌黑的长发,在微风的吹抚下轻缓的舞动着。看到抚琴之人在看自己,她不得不走上前去打声招乎。
“南宫公子好雅兴!在如此美好的夜晚,静静的抚琴。可谓人间一大美事啊!”被发现了,总要说些话来打破这尴尬的氛围。“柳姑娘也是一样啊!在这样的夜晚,听着在下抚琴,又游览王府。不更是一件潇洒之事!”他对自己的琴技很是自信。谁不知王府大公子--冷月公子的名声。至今能与他相媲美的,也只有飘柳仙子,飘柳仙子的琴技高超,意境优美。无人能临驾其上。他一真希望能与飘柳仙子比试一场。只可惜无人知晓飘柳仙子为何许人也?更不可能有人见过飘柳仙子的真面目。真是一大憾事!他并不是想争名夺势,只是想和飘柳仙子相识,她看出他眼中的遗憾。不禁说到,
“南宫公子的琴弹的很好,琴音空灵,袅袅动听。只是……”她故意拉长音调。她知道南宫允肯定会问。
“只是什么?”南宫允确实没让她失望。
“只是小女子不知以公子的家世、财势又有什么是不能办到的。”还是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比较好。
“此话怎讲?”南宫允的脸色微变,手也不自觉得握紧。象要承受重大的打击一般。可她并没有发现他的变化。
“从你的琴中可听出你对某个人的思念之情。只是似乎又有另一情感阻碍着你去追求。”她把心中所想皆化为言语。他听的一震,刚刚弹的太入迷了。难道真如她所说,自己在想追求一人。灵光一闪,他想起在弹琴之时想到的女子。没想到自己心中的一丝微妙情感都逃不出她的眼。
“难道我喜欢那女子。”他低语。他抬头看了看柳飘飘,当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柳飘飘看到他眼中的迷惑说。
“此花堪折直需折,莫到无花空折枝。”她悠悠的念出。
“好一句堪折直需折。想毕姑娘一定也是个抚琴高手。不知姑娘可否也来一曲。”他及时的转移话题。
“高手不敢当。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尝。”她随口说出王勃的话。并未想到这个世上的历史与自己前生所在的不同。
“钟期为何人?流水又为何曲?”他自问博览群书并不知有这些人。不禁疑惑。
“蒽……这讲的是钟子期与俞伯牙的故事。相传在在远古时期有一个名为俞伯牙的人。他擅长于弹奏琴弦,又有一人名为钟子期的。而他恰好擅长于听音辨意。有次,伯牙来到一座巍峨雄壮的大山,大山——泰山北面游览时,突然遇到了暴雨,只好滞留在岩石之下,心里寂寞忧伤,便拿出随身带的古琴弹了起来。刚开始,他弹奏了反映连绵大雨的琴曲;接着,他又演奏了山崩似的乐音。恰在此时,樵夫钟子期忍不住在临近的一丛野菊后叫道。
“好曲!真是好曲!”原来,在山上砍柴的钟子期也正在附近躲雨,听到伯牙弹琴,不觉心旷神怡,在一旁早已聆听多时了,听到高潮时便情不自禁地发出了由衷的赞赏。
俞伯牙听到赞语,赶紧起身和钟子期打过招呼,便又继续弹了起来。伯牙凝神于高山,赋意在曲调之中,钟子期在一旁听后频频点头。
“好啊,巍巍峨峨,真像是一座高峻无比的山啊!”伯牙又沉思于流水,隐情在旋律之外,钟子期听后,又在一旁击掌称绝。
“妙啊,浩浩荡荡,就如同江河奔流一样呀!”伯牙每奏一支琴曲,钟子期就能完全听出它的意旨和情趣,这使得伯牙惊喜异常。他放下了琴,叹息着说。
“好呵!好呵!您的听音、辨向、明义的功夫实在是太高明了,您所说的跟我心里想的真是完全一样,我的琴声怎能逃过您的耳朵呢?”
二人于是结为知音,并约好第二年再相会论琴。可是第二年伯牙来会钟子期时,得知钟子期不久前已经因病去世。俞伯牙痛惜伤感,难以用语言表达,于是就摔破了自己从不离身的古琴,从此不再抚弦弹奏,以谢平生难得的知音……”
“没想到姑娘如此博学,只是为何姑娘所说的,我都未曾听过,见过呢?”他真的很疑惑。
“啊……,这,呵呵呵,不知怎么和公子说。”真恨自己,没事多什么嘴啊,现在要解释多麻烦啊。她这人最讨厌的就是向人解释了。可眼前的情况好像不解释十不行啊。
“哦!柳姑娘不妨说来听听。”他就是像知道答案。
“我告诉你,我好像有另一个思想,你信吗?”她撇撇嘴,说道。
“这……”说实话,他还真不敢相信,只是从小练得遇事沉着冷静,让他此刻的吃惊表现的并不明显。
“就是这样啊,我的另一个思想,好像会告诉我一些看似不可能的事情。但却觉得像真的发生一样,有时就会一不小心没留神,将它们都说出。”她也不知道这样的解释能够让人理解吗。
“那姑娘的所弹奏的曲子都是另一个意识的吗?”他继续问道。
“也不全是。”那可是自己的饭碗啊。当然不能告诉别人啦。呵呵呵……
随后她应南宫允的邀请,弹奏了高山流水,南宫允被那乐声中的气魄所震撼。仿佛见到钟子期口中的巍峨的高山,还有浩荡的流水。他的思绪好像随着乐曲游览了许多名山大川……。难道这就知音的感觉吗?突然南宫允脑中出现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