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ME START 第二十一章 鬼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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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孩子还真漂亮。”一个猥琐的胖男人看着眼前两个7、8岁的男孩子,得意地笑着,“卖给长老院一定能换个好价钱。”
金色头发的男孩子平静地看着地面,身旁黑色头发的男孩子看上去却有些害怕。
男人伸出手,手指抵着黑发男孩的下颚,强迫他抬起头。男孩子翠绿色的眸子清澈而羞涩,明媚得像是最纯净的水晶,却在眼底写满了深深的恐惧。
“哈,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不如在送去长老院之前先让我尝尝味道。”男人说着舔了舔嘴唇。黑发的男孩畏惧地向后退了一步,却被身后黑衣的打手强行推回到原来的位置,因为咬得太过用力,男孩的嘴唇泛起一丝惨淡的白色,血沿着嘴角流了下来。
站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金发男孩突然说话了:“为什么尝他?难道我长得没有他漂亮?”说话间,男孩嘴角挽起一个弧度,稚嫩的脸蛋上却是笑容妖娆。
金发男孩想要向前走几步,却被身后的打手拽回了原来的位置:“老大,就是这个黄毛小子杀了我们十来个弟兄。”
“哦,这么说来这小子还挺强。”男人说着走到金发男孩的身前,一伸手,抓着他金色的短发,把他的脸抬了起来。“虽然是一模一样的脸,可我更喜欢你的表情啊。”
少年的眼神依旧很平静,翠绿色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苍冷:“那还真是谢谢老板你的抬举。”
男人松开抓着男孩头发的手,对着身边另一个打手低语了几句,打手特狗腿地笑了笑,压着金发的男孩进了房间。
当男人脱光了衣服出现在金发男孩的面前时,男孩有点后悔了。男人很强,这也正是他能抓住男孩的原因,男孩没有把握自己一定可以全身而退。
昏暗的灯光下,男孩显得小心翼翼。可在男人的眼中,男孩的警惕更像是一种诱惑,灯光投下的光晕里,一切都飘染着情色的味道。
野兽般地冲向男孩,撕开他身上的衣服,欲望肆无忌惮地侵入,毫不犹豫地进入了男孩的身体。男孩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作为别人泻欲的工具,除了痛,什么感觉也没有。可他却应合着发出呻吟,男孩的声音清亮,醉人酥骨,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尽可能地迎合着男人的欲望。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是男人间默认的共识。所以当男人的心脏被男孩手中的匕首刺穿时,男人只是睁大了不甘的眼睛,死死地瞪着眼前的男孩。金色头发的男孩子,是个魔鬼。
脸上又挂回了习惯性的笑容,男孩踢开男人压在他身上的尸体,看了看自己身下的污秽,只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拔出男人胸前的匕首——这是他刚才进屋时从那个打手身上偷来的,只是一把普通的匕首,可男孩觉得它不错,能杀人的刀就是一把好刀。抓住男人的头发一扬手,干净利落的一刀,男人的头从身体上掉了下来。
男孩试图站起来走两步,脚下突然一软,跪倒在了床铺上。恨恨地骂了句,尝试了几次后,终于站稳了身子,走到衣柜,随便找了几件衣服套上,男人的衣服对他来说大了些,可这时候只能将就着凑合。
提着男人的头,蓦地踢开房门,看见门外的打手一脸讶然的表情,金发男孩语气平静地说了句:“你们老大都死了,你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原本留在屋内的打手们蜂拥状散去,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个男孩,黑色头发的男孩抱着膝盖坐在地上,金发男孩向他伸出手,他说:“萨尔,没事了,我们回家。”
云姬笑着把左拉搂进了怀里,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左拉,你不需要仪式,因为纠缠你的灵魂,一直就跟在你的身后。”
左拉有些诧异地四处望了望,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云姬拍了拍她的后背,算作是一种安慰,她问左拉:“最近有没有接触过死人的东西?”
萨尔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点点失误会引来这么大的麻烦,追杀的人群把这幢5层楼的建筑完全封锁了起来,侠客身上沾满了血,却都不是自己的,手中匕首上的漏槽里也跟着在滴血。12岁的少年很清瘦,依旧一张娃娃脸,却已经显出了同龄孩子少有的成熟。
已经僵持了很长的时间,楼下的人不敢上楼,却也不愿就此放弃。
“放火。”领头的那个对着身边的手下下了命令,不过一会儿,强烈的汽油味已经从楼底传了上来。
侠客的眉头微蹙了起来,嘴角笑容不再,只是沉默地带着萨尔朝屋顶跑去。不过刚到屋顶,楼下的火苗就已经窜了起来,这天的风很大,火势也跟着旺了起来。楼下的人大声地叫嚣着,满意地看着这炼狱般的火焰,等到火焰从底楼一直蔓延到顶楼,两个少年都没有再出现,便转身离开了。
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等人群一离开,侠客和萨尔就从屋顶的储水库里翻了出来,水库中的水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依照现在的火势,成为人干不过是早晚的事情。侠客犹豫了一下,突然拉起萨尔朝屋顶的边缘走去。
“哥哥,你要做什么?跳下去的话一定会死的!!!”萨尔惊恐地看着侠客。
“萨尔,我抱着你跳下去,你用我的身体作缓冲。”没有看萨尔,侠客只是自顾自地说着。
“……”萨尔不说话,却是突然停住了步子。
“你在这里发什么脾气?”侠客愠怒地朝萨尔吼道,翠绿色的眸子被焰熏得蒙上了一层灰黑的雾。
“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萨尔吼了回去,声音很响,他自己却听不真切。
“你是哥哥还是我是哥哥!!!”侠客的语气不容置疑,
“不,我偏就不。”
“……”这下轮到侠客沉默了,却在下一瞬间,突然转身,狠狠地打了萨尔一个耳光。
“哥哥……”从小到大,这是侠客第一次对萨尔动手。
然后他转过身,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呢喃着:“萨尔,你看流星街上的人都是一个个孤孤单单的,虽然我也是个孤儿,可我却不怎么孤单,因为世界上有另外一个自己陪在身边……切,我都在说些什么……总之,萨尔,活下去……没有我你也要活下去。”
已经真的说不出什么话来了,萨尔只能睁大着眼睛,任由侠客把他拉到楼顶的边缘,纵身一跳。
坠落不同于飞翔,因为飞翔冲向自由,而坠落落入死亡。滚滚的尘埃中,火光照耀在金发少年的脸上,映出些诡异的弧度。
金色头发的少年,此刻,正在上演着魔鬼的涅磐。
本以为毫无生机的坠落,却在半空里,侠客手中的匕首插进了建筑物墙壁里,接着几次这样的缓冲,两人终于安全到达了地面,只是侠客的手上留下了烫伤一样的痕迹。
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就开始一个劲地跑了起来,唯恐身后有什么在追着。一直逃到一个破旧的建筑前,侠客轻吁了口气,上前推开了房门。房间里有些狼藉,只有一张床,床上还堆放着很多电脑手机芯片和零件。
带着微笑,侠客将手伸向萨尔,他说:“萨尔,没事了,我们到家了。”
云姬拍了拍左拉的后背,算作是一种安慰,然后她问左拉:“最近有没有接触过死人的东西?”
左拉噤声不语,只是从靴子中抽出了一把匕首,交给云姬。
云姬接过匕首的霎那,突然蹦出了一句:“果然。”
左拉疑惑地看向她,她于是细细地解释道:“这把匕首看上去很普通,其实早在制作时就被下了咒。”云姬指着匕首底端的一个奇怪符号告诉左拉,“这个符号被称为回忆之符,可以纪录下使用者和这把匕首有关的记忆。越是深刻的记忆越是清晰保留,而这些记忆会以梦的形式向新的使用者展现。同时,这个符号也很容易吸引灵魂。”
这就是噩梦的原因吗?还有那断断续续的回忆。
“哥哥,你为什么要赶我走?”萨尔不解地接过侠客从屋里扔出来的行李,其实也不多,不过几件换洗的衣服。
“没有什么为什么,这里是我家,凭什么你要留在这里。”侠客虽然笑着,可是语气听上去很不耐烦。
“可是哥哥,我们一起这么多年,你怎么……”萨尔有时候还挺不屈不挠。
“快滚,我没什么好说的。”打断了萨尔的话,侠客扔下了这样冷冷的句子,“嘭”地关上了门。
萨尔在门**了很久,最终提起行李离开了。
侠客靠着门站了很久,直到听见门外萨尔离开的声音,才缓缓从门背上滑坐了下来。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匕首,修长的五指翻飞舞动,匕首像是在指间玩耍的银色蝴蝶。蝴蝶突然振翅一飞,向着一旁的墙壁飞去,深深扎进了墙壁里。
自己的亲弟弟怎么能不担心,却狠下心把他赶出了家门,只是不想以后弟弟一辈子依赖他。流星街的人谁知道自己的明天,明天——或许只是一堆尸骨。
金发的少年浅浅地笑了起来,这一别,不是何时是归期……
云姬从怀中拿出一道纸符,贴在了匕首上。
眨眼间,一个金色头发的少年出现在了左拉眼前。少年手中握着把匕首,愤怒写在眼中,如此清晰可见,拿着匕首就朝左拉冲来。
左拉没有躲开,只是很轻地叫了声:“侠客……”
云姬一把抱起左拉朝一旁一跃,勉强躲开攻击。
金发的少年丝毫没有停下攻势的样子,左拉不甘心地又叫了一声:“侠客?!”
换来的依旧是毫不留情的攻击,云姬叹了口气劝到:“左拉,不要再尝试了,愤怒的灵魂什么也听不到。”
什么都听不到?左拉自嘲地笑了笑,心想他如果听到了,一定更生气才对。
云姬把左拉放到杳的身边,自己则开始对着匕首念咒。
“侠客”突然倒在了地上,痛苦地呻吟了起来。
左拉看着眼前金发的少年,突然觉得他一半是恶魔,一半是天使。
常人眼中的恶魔,萨尔心中的天使。
走到“侠客”身边,左拉伸手轻轻触碰侠客的额头,安慰般地抚了抚他的脸颊,她说:“对不起,侠客,你是个好哥哥。”
城堡外突然响起了一阵雷声。
她笑了笑,然后说:“侠客,从今往后,我替你照顾萨尔,因为……我们是——朋友。”
窗外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来……
下一刻,“侠客”已经消失不见。
谁说愤怒的灵魂听不见?
谁又知道这场雨——不是侠客的眼泪?
Devil·may·cry……
Yes,they·do·c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