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ME START  第十七章 再见萨尔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4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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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耳谜和左拉的“同居”生活只进行了一天便结束了,克莱尔之后便派人把左拉移到了其它的房间。
    测验报告出来后,克莱尔对左拉的态度一下子改变了,只是仍然没有见左拉的意思。而伊耳谜,在报告出来的那一天,便拿了赏金告辞离开了。
    走之前,他告诉左拉,他还有别的工作,需要离开一周左右的时间。而左拉要做的,就是在这一周里弄清楚谁是克莱尔,方法不限,别漏出马脚就行,到时候他回来验收。
    
    长久以来,一直自认还算聪明的左拉对于这次的工作始终充满了疑惑:既然克莱尔行踪不定,伊耳谜又为何能如此确自己可以找到他;既然一开始克莱尔把两人安排在同一房间,为什么后来又要分开;为什么伊耳谜一开始就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直到很久以后,无意中和库洛洛说起这件事,借着别人的脑袋她才把整件事情弄明白。
    
    就伊耳谜而言,揍敌客家有自己的一套情报系统,所以他们关于克莱尔的资料肯定要比左拉看到的那份详尽许多,只是对于一个才和生父相见的7岁女孩来说,知道太多反而容易漏出马脚,所以伊耳谜提前将资料作了删减。
    而原先完整的资料中,应该有显示克莱尔在整个国家的房产数量有将近一百处,光别墅就超过10栋。从每幢房子的记录来看,都有过大大小小的集会在那里举行过,也就真的很容易给人“居无定所”的错觉。
    只是所有这些的房子中,有一幢别墅很特别。它原本是在克莱尔妻子名下的,克莱尔的妻子死后,本来应该转回克莱尔名下,却在他本人的强烈要求下转至他被绑失踪的女儿名下。同时,寻女悬赏所挂的地址也是这桩别墅。如果伊耳谜愿意赌克莱尔很在意他的女儿,那么他也同样愿意赌克莱尔很爱他妻子。而那幢别墅,是克莱尔缅怀他妻子最好的地方。
    所以第一步,克莱尔的居所就确定了,而伊耳谜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找出克莱尔。
    如果一个人可以将自己隐藏30年,那通常只会是两种情况,或者他与世隔绝,或者他是个绝佳的伪装者。如果按比例来算的话,前种可能是10%,而后一种是85%,还有5%的其他可能性。
    
    而就克莱尔而言,在看到左拉和伊耳谜后确实怀疑过他们,所以才会派手下装成匪徒来袭击。只是在怀疑的同时,他也同时在考虑“如果这个简·沃茨真的是他的女儿”应该怎么办。如果在假设简·沃茨真的是她女儿的前提下,他所关心的问题就完全不同了。
    伊耳谜当初假扮的“养父”是因为赏金而把女儿还给克莱尔的,克莱尔自然不会对他心存感激。而且按照黑帮做事的习惯,养父的存在对于以后绝对是一个威胁,克莱尔做事又狠,自然是希望除之而后快。
    但已近60的克莱尔也很顾及女儿的感受,如果女儿将来知道自己这样对待她的养父,翻脸也不是不一定的事情。好不容易找到女儿的克莱尔不愿意承担这样的风险,所以克莱尔决定:如果养父愿意为了救女儿而牺牲他自己,就给他一笔钱打发他滚蛋,算作对女儿的交待。同一个房间的安排大概是为了看看父女间的感情到底如何,而房间被监视的概率是100%。而之后将两人分开,大概是不想两人有更多的接触。
    更主要的是,依照克莱尔狐疑的个性,即使真的是亲生女儿,也不一定会马上见面,选择暗中观察的可能性更大。伊耳谜也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有了接下来的安排。
    分析到这里的时候,库洛洛突然称赞起伊耳谜作为商人的精明本质来,不仅能够拿到杀人的酬劳,还可以顺带着捞一笔寻女的赏金,可他同时也表示,对他而言,直接冲进他们家把人杀光要方便很多……
    
    左拉看着眼前的强盗头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她说:
    “团长,你也确实就是那样做的……”
    
    当然以上都是后话,我们还是先把镜头拉回1994年,那年左拉只有11岁,伊耳谜也不过19岁,而左拉和库洛洛——还未曾相遇。。。。。
    
    伊耳谜一走,所有问题又回到了左拉身上。她不是警察,更不是警犬,对于找人,她是半点头绪都没有。而一周时间,说短其实不短,说长也确实不长。
    想打个电话给糜稽“友情求助”,却发现家族专用通讯器被伊耳谜给拿走了,自己又没有背电话号码的习惯,加之前不久不小心把糜稽最新款的JoyStation给打坏了,现在那小子说不定还在气头上。
    “怎么会这样……伊耳谜这个混蛋,摆明了剥削劳动阶级……”
    正当左拉还在为这个问题头痛不已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喧嚣声。
    
    “小姐,快跑,有人……”白发苍苍的管家冲进左拉的房间,只是还没有把话说完,便倒在了血泊里。
    血腥味混杂着硝烟,让左拉恍惚间闻到了流星街。“虽然这次的比较逼真,可TMD到底有完没完!!!”一边在心里发着牢骚,一边被“吓”倒在地上,“哇哇”尖叫了起来。
    “小姐,别叫了,叫破嗓子也没有人会来救你的。”蓝头发的小个子男人站在门口,金色的眼眸邪佞而细长,举手投足间都在散发着危险的讯号。
    左拉一下子收住了叫声,抬起头定定地打量起眼前的男人。
    
    “哦?眼神不错。那么,准备好去死了吗?”男人说话时的眼神让左拉有点毛骨悚然。
    “等等,飞坦,说不定她知道‘哭泣森林’藏在哪里。”身后一个鹰钩鼻的女人突然出声阻止了他。
    “好吧,我可以等你调查好了再杀她,反正她也跑不掉。”蓝发男人说完朝着门边一靠,给女人让出一条道来。
    
    当左拉听见飞坦的名字时,脑中浮现出两个字:
    蜘蛛
    当左拉看见派克·诺妲走进房间的时候,脑中又浮现出两个字:
    一群
    
    一只蜘蛛,大不了K。O。他,一群蜘蛛,就轮到他们KILL她了。
    怕只怕死不了,却把揍敌客家的家底给抖了,那就更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想到这里,左拉无奈地摇了摇头,放在身后的手已经准备好了随时攻击。却听见门外一个清脆的男声叫了句:“派克,过来一下,我好像找到克莱尔本人了。”
    派克诺妲伸到一半的手突然收了回去,转身走到门边,侧头对飞坦说了句:“交给你了。”说完就走了出去。
    
    蒙着脸的男人相当猥琐地笑了一下,从门边慢慢地踱了过来:“看来上天也没有给你这个多活一分钟的机会。”
    左拉没理他,只是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打了皱的裙子,然后很无畏地问了句:“喂,蓝头发的,你们是强盗吧?”
    “你就要死了,知道这么多有什么用。”飞坦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左拉,像这样故作镇定的将死之人他不是没有见过。
    忽视飞坦脸上的戾气,左拉继续问:“那你们今天来是来抢劫还是来杀人?”
    “我说杀人你会害怕吗?”飞坦继续阴笑。
    “那倒不是,只是想提醒你们记得杀光,留下活口会很麻烦。”这时候的左拉还很敬业地记得伊耳谜布置的任务,于是就想干脆借刀杀人好了。
    “你不要以为说反话我就不杀你了。”飞坦说着笑得更阴险了。
    左拉在这一刻认定飞坦一定是强化系的,否则为什么说了这么多他还是听不懂。
    
    “咦?库洛洛,你怎么来了!”指着空空荡荡的大门大叫了一句,左拉飞身从窗户跃了出去。
    其实左拉对于旅团的认识不算多,看完漫画也就只记得有一个帅到一塌糊涂的库洛洛,还有几个露脸比较多的,像是派克、窝金、信长。。。。。至于飞坦是谁,她大概就只记得那块蒙在脸上的毯子了。
    所以,很不幸地,左拉轻敌了。
    
    “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堵在左拉前面的飞坦一提腿朝她攻来。
    速度太快,左拉躲不开,手腕一翻,一把黑色短刃出现在手里。飞坦似乎对自己的硬很有信心,于是一脚就这样直直地踢了过来。
    飞坦不是桀诺,所以飞坦这一脚受伤很重,血溅在左拉的脸上,还没来得及擦,飞坦的另一只脚就踢了上来。左拉想用同样的招式抵挡,却不料飞坦的脚在触上短刃的一瞬间停住了,随之左拉感到左臂一阵生疼,应该是断了。
    “太快了,我这样的目视速度下都可以留下残影。”左拉想着禁不住称赞起对手来,更是在同一刻坚定了自己开溜的决心。
    
    双手中两把黑色短刃同时朝飞坦刺去。
    刺不中,这个左拉当然知道。所以在抬手的同一瞬间,背后翅翼一展,却是一对黑色的骨翼。
    面对这突然的变化,飞坦愣了愣。极短的时间,却也是左拉唯一的机会。
    手中的短刃突然一晃,变成了两条长鞭,瞬间缠上飞坦的手臂,背后的骨翼向前伸展,却在关节处一弯,骨翼的尖端对着飞坦倒刺了回来。
    左拉以前总抱怨变化系念力形成的实体武器不稳定,却在这一刻庆幸了起来。
    只是对手是飞坦,几乎是被刺中的同时,两团念力形成的火焰从飞坦的手中烧了起来。幸而黑色的念鞭吸收掉了大部分的念力,否则此刻左拉的双手就是烤猪蹄了。黑色骨翼向外一甩,把飞坦甩了出去,在飞坦离手的一刻,黑色骨翼从翅根开始褪成了白色的羽翼,借助浮力,左拉猛地向后一跃,脱离了飞坦的攻击范围。
    
    撒腿准备开溜,却在侧身间,一把日本刀毫不犹豫地砍了过来。
    完了!完了!!完了……
    把另一只蜘蛛给召唤来了。
    
    翻身躲开,手臂还是中着了。左拉斜了眼一旁正爬起中的飞坦,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说:“我今天不杀了你我就改叫飞毯……”
    
    作:让我们把以上这句话作一个类比,
    甲说:如果我***就把姓倒过来写。
    乙问:您贵姓?
    甲答:免贵姓王。
    秋风扫过……
    
    “飞坦,你这次可丢脸丢大了啊,被这样的小孩子打伤。”一旁的洋葱头信长幸灾乐祸地说着。
    
    左拉这辈子从来没遇到过比这更糟的情况,即使断了手的那次在揍敌客家的刑房,至少她还能想到杨大帅哥,那说明情况还不算太差。可是一次,面对着两只杀气腾腾的蜘蛛,即使坚信自己不会死,左拉还是真真切切地感到了死亡的恐惧。
    只是以前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万事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所以当她听见背后那个熟悉的声音时,
    所以当她转头对上那双熟悉的眼睛时,
    所以当她开口叫出那个熟悉的名字时。
    她又想到了那首名为《生活》的诗。
    
    生活是什么?
    生活——是网,是往,是罔,是枉……
    
    “萨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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