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洛阳卷 第九十五章策马奔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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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王府后,嵇隐等人先回客栈拿行李,凤鸣让凤凰自己到天上玩去了。
到客栈的时候茂林和修竹已经将行李都收拾好在嵇隐的房间等着他们了,茂林看到嵇隐,赶紧将桌上一个红木盒子打开,里面是金灿灿的一盒子金条。
茂林道,“少爷,这是刚刚王府管家派人送来的,是一千两黄金,说是给雪公子的诊金,还有几位公子及子鱼叔的谢礼,我和修竹当时看到这么贵重的谢礼说要等公子回来再说,但那人放下金条就走了。”
凤鸣看到这一盒子金条,眼睛都冒出了金光,“哇,发财了呀!这齐王也太豪气了。”
凤鸣将这一盒金条提起来,盒子看起来不大,拎起来还真沉,一千两黄金便是六十二斤半,若是换成白银便是十倍的重量。
雪飞飏道,“这齐王也太客气了,我之前说一百金的诊金都是怕他心里过意不去。”
齐王不止客气,怕他们推辞,是派人悄悄送到客栈来的。
众人看向嵇隐,等着他拿主意。
嵇隐扫了一眼金条道,“这金条是十两一根,一共一百根,子鱼叔和飞飏兄各二十五,念堂兄和穹宇各十五,我和之痕各十,你们看如何?”
嵇隐的分配是根据几人的出力和作用大小来的,可以说没有子鱼叔的出现,杀手不会退去,但没有独孤顺和嵇念的拖延,也等不到子鱼叔,而之后给齐王解毒又都是雪飞飏独自出力,所以嵇隐的分配算是相当公平了。嵇隐自然不需要这些金银,但不代表其他人不需要,他若是推辞,其他人也可能推辞,到时候推来让去反而麻烦。
即便如此,独孤顺还是推辞道,“我就不要了,我们家跟宇文家本就有交情,齐王主要是答谢你们的。”
嵇隐道,“虽说如此,但穹宇你才是营救齐王的关键,我们也不能将你排了出去。”
独孤顺还要再推辞,凤鸣道,“师侄你不要的话,你那份给我,你师叔我可不嫌钱多。”
独孤顺听凤鸣这么说,立即道,“那就按阿隐你的意思分吧。”
凤鸣听独孤顺改口,嚷嚷道,“师侄你这个小气鬼,给师叔怎么了,师侄你反正不差钱,不知道孝敬孝敬师叔么?”
独孤顺道,“你觉得我用这些金子全拿来买大蒜孝敬你怎么样?”
凤鸣想象了一下,一百五十两金子的大蒜,他这辈子大概可以顿顿拿蒜当饭吃了。凤鸣被心中的画面吓到了,瞪着眼睛道,“阿顺,想不到你这么记仇。”哼,不过独孤顺越是这么说,凤鸣越是肯定独孤顺肯定也不喜欢吃生蒜,下次要在他的”销魂水”里加大蒜汁。
几人将宇文宪赠予的金条分了之后便准备启程,嵇隐道,“接下来我们就不走水路了,从襄阳北上直接走官道,茂林和修竹去集市上买几匹马,我们之后骑马北上洛阳。”
凤鸣一听可以骑马,就特别兴奋,“哈哈,那等会儿我们来比试一下,看谁骑得快!输的人损失一根金条,怎么样?”
众人都没意见,嵇隐道,“我那十根金条,茂林和修竹你们一人拿两根,到时候你们也跟着一起玩吧。”
茂林和修竹一听便特别开心,“多谢少爷!”
等茂林和修竹买好马匹,嵇隐他们带上行李从襄阳城的西门出了城。
他们从船上拿下的行李并不多,主要是一人两身换洗的衣物和各自的兵器,衣物用两个竹箱子装好由子鱼和修竹带着,茂林则背着一把嵇隐的古琴,带上其他人的一些杂物,嵇隐他们只需带上自己的兵器,这次出来,独孤顺还将自己在风临竹海中秋盛会上赢下的那副精钢弓箭带上了,他将弓箭背在了身后,也并不怎么影响行动。
在城门口的时候他们看到了等在门口的钟永。
钟永看到雪飞飏,立即向他跪了下去,雪飞飏赶紧一扇子过去敲中钟永的膝盖,钟永被击中穴位自己又站了起来。
扇子回到雪飞飏手中,钟永还要再跪,雪飞飏已经走了过来拉住了他的手臂,“钟侍卫,你这是干什么?”
钟永看着雪飞飏有些激动,“雪神医,钟某必须拜谢你的救命之恩。”
雪飞飏道,“是你命不该绝,于我不过举手之劳。”
钟永听雪飞扬这么说,心中更是感激,“是雪神医您有心,还记得有我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雪飞飏道,“钟侍卫言重了,你放在江湖上也是难得的高手,我也敬佩你忠心护主的气节。”
钟永道,“王爷确实值得属下为他卖命,但雪神医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日后您若是有用得着钟某的地方,钟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雪飞飏道,“你好好珍惜你的性命便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雪飞飏这句话感动得钟永一个七尺大汉差点眼泪没流下来。
雪飞飏道,“我们要离开襄阳了,钟侍卫,保重,后悔有期!”
钟永抱拳,“雪神医,诸位侠士,一路顺风,后会有期!”
雪飞飏等人翻身上马,直接策马离开了襄阳城,钟永一直目送雪飞飏等人离去,直到看不见身影才转身回去。
凤鸣一上了马,心情就特别舒畅,策马奔腾的感觉让人觉得心都跟着飞扬起来,凤凰翱翔在高空中,一直跟随着凤鸣。
凤鸣畅快笑道,“哈哈,我们来比赛马吧,我赢了金条都归我。”
雪飞飏道,“凭什么是归你,你就知道自己一定赢?”
凤鸣道,“那你看着吧,我挑的这匹马最为神骏,我的骑术天下无敌,赢你们简直轻而易举!”
雪飞飏道,“我们来中原的路上,你才学会的骑马,现在就敢自称天下无敌了,你小心牛皮直接被你吹炸了!”
嵇念也笑道,“之痕,你的骑术是不是天下无敌我不知道,但是吹牛肯定是无人能敌了!”
凤鸣不高兴雪飞飏拆他的台,道,“我虽然是从西域来中原的途中学的,不过小爷我天赋异禀,你们肯定赢不过我,乖乖把你们的金条奉上吧!”
独孤顺道,“谁输谁赢比完才知道,不过马一次脚力有限,我们得定个终点吧。”
凤鸣问道,“阿隐,接下来的路上有什么好玩好看的地方么?”
嵇隐道,“从襄阳北上的下一个城镇是南阳郡城,路途上并没有什么风景独特的地方,若是绕点路的话,西边有个武当山,是有名的仙山,有很多求仙问道之人在此隐居,风景也很不错,要去看看么?”
凤鸣点点头,“好啊好啊!说不定在山里还能碰到个隐士高人,看我骨骼清奇,传我一套绝世武功。”
独孤顺道,“师祖也是隐世高人,他传了你绝世武功,也没看你一飞冲天。”
凤鸣不服气道,“中原难道没有比师父更厉害的隐世高人么?”
嵇隐道,“我父亲说,天玄子前辈应该是中原数一数二的高人前辈了,能与他相提并论的应该只有少林寺的慧可大师了。”
凤鸣皱着鼻子,用怀疑的口气说道,“是吗?那难道是老头子不会教弟子,所以我才没有成为绝世高手?”
雪飞飏用折扇敲了一下凤鸣的头,“叫师父。绝世高手也不是一天就练成的,绝世武功也不能一蹴而就,还是要勤学苦练,凤鸣,我看你最近这几天练功有些松懈啊。”
凤鸣打着哈哈道,“是吗,这不是因为赶路么,等从洛阳回来我就回天星阁好好练功。好了,你们俩不要打岔,阿隐,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武当山吧。”
嵇隐道,“从这里到武当山有两百里路程,骑马一直奔行的话马儿会受不住,官道上每隔四十里有一个驿站,我们便以下一个驿站为终点,看谁先到。”
凤鸣一鞭子抽在马臀上,喊道,“好咧!好马儿,我们走!第一是我们的啦,哈哈哈哈哈!”
凤鸣一骑当先飞奔了出去,但是他出发的时候心情有多飞扬,到达终点的时候心情就有多沮丧,他用事实证明了他离骑术天下第一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真正骑术了得的还是独孤顺,他本就出身鲜卑军阀世家,骑马射箭是他从小必修的课业,每年回家,他哥哥们也总是拉着他骑马射箭,比起凤鸣这才学会策马奔腾的半吊子不知道强多少,而且凤鸣挑的那匹白马只是长得好看,耐力并不太好,他这爱美的心放到挑马上也是一样的,只先看马儿的长相。四十里的路程对马来说已经是一次奔行的极限距离,十分考验耐力,独孤顺挑的那匹黑马才是耐力最好的,他赢了这场比赛简直毫无悬念。
嵇隐、嵇念从小也要学礼、乐、射、御、书、数六艺,骑术也还不错,甚至雪飞飏的骑术都比凤鸣要好,凤鸣也就和茂林、修竹差不多。
凤凰在天上看着这几人比试赛马,看到自己爸爸跑在最后面,急得直嗷嗷,但是他的爸爸并不争气,没有在它的鼓励下一举反超,反而在后面骂骂咧咧,“臭凤凰,看你爸爸我笑话是吧,哎,这匹马可真是中看不中用,你倒是跑快点啊,你跑在最后面你就不觉得羞耻么?”
然而他身下的白马并不觉得羞耻,而且似乎感受到背上之人的不满,还颠了凤鸣一下,跑得更悠闲了,凤鸣真是想要仰天长叹了。
最后凤鸣将自己的金条递给独孤顺的时候别提多不甘心了,后面的路程再也不提赛马了。
到下午申时的时候几人才到达武当山脚下的武当郡城,他们先将马寄放到城外的驿站,再徒步上武当山。因为武当山高峰林立,多是悬崖峭壁,马是无法上去的。
几人上了山之后,在清幽俊秀的山林中感受到了远离尘嚣的宁静。
武当山的美在于它的险峻与巍峨,这里已经接近北方,山上的植被不如南方茂盛,不过九月的武当还算苍翠,再过一个月,树叶便要开始凋落了。
他们这一路主要也是登山观看风景,隐修的高人是没有碰上的,不过山顶有一座道观,一行人正好到道观借宿一宿,第二天可以在山顶看个日出。
他们出发的这天是一个晴天,而且天上云少,第二日应该也是个晴天。不过晚上却下起了一点小雨。
几个年轻人聚在凤鸣的房里,嵇隐坐在窗前一边弹琴一边看雨,独孤顺和雪飞飏找主持借了一副围棋在一旁下棋,凤鸣则在逗弄凤凰,嵇念在一旁看着。
大家一开始也主要是来看凤凰的,毕竟一只跟人亲近的空中王者,真的十分稀罕,何况凤鸣的这只苍鹰长得确实特别英武,实在让男人喜爱。
因为外面下起了雨,凤凰只能待在屋子里,它站在凤鸣房间里的洗脸架子上,看着外面的雨,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凤鸣摸了摸凤凰的头,笑道,“儿子,快别不高兴了,这晚上下雨有什么关系,你反正晚上也要休息了,跟爸爸待在屋里有什么不好的。”
凤凰往旁边挪了一点,将自己的头逃脱凤鸣的魔爪,然后将头转向一边,凤鸣感觉凤凰的眼神似乎在嫌弃他,凤鸣感到有些受打击。
凤鸣道,“儿子,你该不会是因为我今天赛马输了在嫌弃我吧,我告诉你,今天是那匹马有问题,你爸爸我可厉害了,你以后就知道了。”
凤凰露出狐疑的表情,仿佛在说,”我不信”,而且凤鸣要摸它头,它就是不给摸,被凤鸣逼急了就在屋子里飞窜。
嵇念看得新奇,“哇,凤凰的表情真生动,和之痕你好像啊。”
凤鸣撇嘴道,“它是我儿子当然得像我,不过现在年纪大了脾气见涨,它小时候可喜欢粘着我了,一定是被宇文至给教坏了。”
嵇念问道,“苍鹰是很难被人驯服的,凤凰还是你小时候养的吧,之痕你是怎么做到的?”
凤鸣得意道,“它还是一颗蛋的时候就跟着我了,它破壳出来之后就一直跟我在一起,自然就把我当它的爸爸了。”
雪飞飏一边下棋一边道,“那我猜你一定是偷了老鹰的窝,抢了人家的蛋,逼得凤凰给你做了儿子。”
凤鸣故作冤屈道,“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蛋才不是我偷的,是宇文至偷的,我是从他手里救下了凤凰的命,如此才成就了我们这一段父子之情。”
雪飞飏狐疑道,“是吗?凤鸣你撒谎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一直掐自己的左手食指。”
凤鸣赶紧将左手收起,打着哈哈道,“哈哈,飞飏哥你干嘛拆穿我。算了,我就告诉你们吧,其实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