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记 第七章 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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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结束了。他回到了从德军手里夺回来的故乡。他匆匆忙忙地在路灯昏黄的街上走着。一个女人捉住他的手,用喝醉似的口气和他说:“到哪里去?是不是上我那里?”
他笑笑,说:“不。不上你那里——我找我战前的恋人。”他回看了女人一眼,两人走到路灯下。
女人突然嚷起来:“啊!”
他也不由地抓住了女人的肩膀,迎着灯光。他的手指嵌进女人的肉里。他们的眼睛闪着光,他喊着“约安!”把女人抱起来了。
——哈巴特霍利
小说标题有两重含义。德军留下来的东西,这可以是物质上的,也可以是精神上的。我想这篇小说所侧重的应该是后者,毫无疑问战争对人内心的腐蚀是最深刻也是最惨重的。
小说以二战为背景,从“战争结束”、“德军”中可以看出,通常描写战后场景,作者大多选择直接写家园的残败,人的心灵受到创伤。可本文在合理的范围内另辟蹊径,写一对恋人在经历战争之后重逢的情景。物是人非,这期间巨大的变化让他们差点错过了彼此。这样一个场景用来表现战争的残害,确实让人眼前一亮。而小说也因此带上超出其篇幅的厚重感。
我想那个女人说的话,是全篇的点睛之笔。“是不是上我那里去?”曾经单纯的恋人,一夕沦落至此,我们可以想象在硝烟弥漫的时候,她又经历了些什么,或者说更多像她一样平凡没有依靠的人又遭受了什么?这实在是令人心痛的事。我们可以为了某个骁勇善战的拿破仑式的人物狂欢,在历史上记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以纪念他们的战争,可那些受伤的人呢?该怎么样才能还予他们平静?
也许像世界大战这样能看出其毁灭性的战争,我们还能想到为人们而战,为守护家园而奋起拼搏。那么像如今的货币战争呢?
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我不可能如那些名人政客一般用学术的语言,冷静的分析来对待它,我只能从我们自己的角度看到战争的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