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楚赫航很晚才回来，在他称之为“情趣”的床第扭打，并成功将不花力气还喊“够了不行”的某人吃干抹尽后。
    “抱歉！”
    “呵，平时也没见你有这种觉悟，今天良心发现了？不用道歉，让我上一次就OK。”
    “这个，还是各凭本事吧！”
    男人笑的温柔，一吻之下，语带歉意。“这两天我可能没办法陪你出去……”
    “不用，”梁子远心知肚明，只摆摆手，“我又没有语言障碍，找不到问人就好，听说京都的花见小路很有名，大大小小的酒吧、居酒屋、夜总会，我正想去看看！”
    “哦？是吗？”
    男人笑容依旧温柔，口气却很是不善，左手滑到某要害处，单手掌握。
    “看来，今晚你精神很好？”
    “唔……”
    于是安静不久的和室内又春色无边，喘息中拒绝的嘤咛声，根本就是催化剂，只让男人更加亢奋激情。当然，这一点，楚赫航是不会告诉梁子远的……
    接下来的两天，梁子远便看着旅游手册挑地方溜达。黑色尾巴全程跟随，兼任司机和保镖。
    第一天去了京都的皇宫和二条城，介于旅游人数太多，梁子远走马观花随便看了看，吃过料理，顺便在礼品区任穿着和服的老人家推荐了一堆京偶人、明信片、扇子、本地果子和京烧一类的东西，作为带回去的礼物。
    倒是他自己看中了一个面具，觉得有趣。当晚带着从浴室里走出来，将楚赫航唬的一怔。
    第二天的金阁寺，一条小路直通园中大景，水面上一座金碧辉煌的寺庙，阳光下金光熠熠，煞是耀眼。与蓝天白云、青松翠柏一起，倒映在镜湖池里……
    梁子远看着看着，不知怎的，就想起某人曾对他说过的话。
    “哪，影子兄，你好像是越南人。”
    突然的发问，身后的黑色尾巴头微偏一度，不语。
    “离柬埔寨和越南交界的湄公河远吗？”
    “为什么这么问？”黑色影子终于开口。
    梁子远笑一笑，看着眼前的镜湖池。
    “听说那边但凡有这样的湖池，总会种莲花。每天早上会有女子带着斗笠，划着小船采莲。如果上午走在街巷，也总能看到有人挑着竹筐兜售白莲……”
    “你对那里感兴趣？”
    梁子远依稀记得那只饕餮提及这些时候的表情，也记得当时的自己，真的是满心向往。
    “嗯，曾答应过一个人，会去那里看看的。”
    “怎么没有去？”
    “……”
    “你应该常去越南的？”
    “嗯。”梁子远又点一点头，半响。
    “大概，不忍吧……”
    手里捏着金阁寺替代门票的写有祝福话语的纸符，梁子远心情不佳，匆匆结束了半日的游览。预定的银阁寺、清水寺也懒得前往。
    回到住处，楚赫航还没有回来。
    梁子远一个人四处晃悠，转而看看身后的黑色尾巴。突然笑嘻嘻的凑近。
    “哪，影子兄，来之前不是说这里男女适宜吗，那那些正太美少年都在哪里啊？”
    黑色的身影显然有些意外梁子远的提问，生硬道：“没有。”
    “噢。”
    梁子远答应一声，满是无辜无奈。下一秒，又看着黑色尾巴窃喜一般偷笑出来。
    “唉，真是的。你不知道那可以问我啊，来的第一天我就打听清楚了。”说着，梁子远就以勾肩搭背的方式拖着黑色尾巴一路往另一座凌空的桥廊走去。
    “哪，这座桥通向的大厅，就是咱们向往的乐园了！”
    梁子远刻意加重咱们和乐园两个词，在桥上拉着身体略显僵硬的黑色尾巴，恨不得一步冲进对面。而当拉门开启的瞬间，梁子远立刻眼冒桃心……
    连门口的侍应生都如此水准，里面的美色该是什么样子啊！！！
    “影子兄……”
    梁子远几乎要兴奋了，毫不避讳自己的喜悦，积极与黑色尾巴共享。
    终于进到男色大厅，和那天去的女色大厅一样布置的圆形舞台上，只着寸缕的美男们正挨个展示走台步。果真是千挑万选！
    成熟系要六块腹肌有六块腹肌，要八块腹肌有八块腹肌；青年系或书生、或阳光、或忧郁、或运动；最后走出来的美少年正太系，可爱、妖媚、害羞、柔韧……
    “不行了。喂，影子兄，身上有钱么？借我点啊！”
    梁子远边求救，边开始翻钱包。一片白色掉落，黑色影子随手捡起来，待看到照片正面，不禁望向梁子远。
    “哪，我儿子，可爱吧？”
    梁子远乐呵呵的指着照片中刚出生的可爱小子，“是不是跟我长的一样？长大了肯定是美少年一枚！”
    “是吗？我倒是不知道原来你还有抢妻占子的嗜好。”
    身后含笑的声音突然插入，顺手拿过阿烈手中的照片，“他叫什么来着，啊，好像姓陈，戴了绿帽子还不知道呢。”
    “切！”
    梁子远看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楚赫航，一把抢过照片，“干儿子不行吗？”说着将照片重新插回钱包里。
    这可是他昏迷期间，经抢救反而比他先醒来的家陈特意托马姐给他送来的，就是大年夜出生的那个胖小子。他醒来后，家陈夫妻俩又特意抱着白白软软的儿子到医院看望他，并一定要他当儿子的干爹！
    “对了，你怎么在这里？”
    “你觉得呢？”
    楚赫航笑一笑，意味深长。梁子远立刻瞟向一边的黑色尾巴，猛地扑过去，满是幽怨。
    “影子兄……，你不借我钱就算了，怎么可以出卖我？怎么可以？？？”
    被捶打胡闹的黑色身影矗立的笔直，只是默然不语。楚赫航也笑着任由梁子远闹阿烈，等他闹够了，便公然拉过梁子远的手往边侧的隔间走去，顺口问起：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梁子远眨眨眼，“花见小路又不让去，我来京都是要看美少年、花天酒地的，尽是些宫宇寺庙有什么意思，我尘缘未了，还不想出家。”
    男人听了，只是笑着。颔首之后，便有三名梁子远期盼的美少年鱼贯而入，将茶酒饮食规矩的摆上桌。然后一起说了“请慢用，尽请吩咐”一类的话，又恭敬的退了出去……
    “咦？”
    梁子远睁大眼睛，直到确定美少年真的走了，才转向楚赫航。
    “这边没有基本服务吗？”
    “没有。需要的话全部都是明码标价，一百万应该可以享受到你昨天拒绝的服务。”
    “为什么？”
    “嗯……，该怎么解释呢，”男人像是很认真，“大概类似东京的歌舞伎町，牛郎可以在街上公开拉客，可同样作为公关的女人就不可以，不是吗？”
    “唔。”
    梁子远满是遗憾，想当然男人不会为他的寻欢付账。可昨天是女人，今天这里全部都是美男啊！越想越难过，忍不住便哀叹道：
    “唉，哪里有赚大钱的机会呢？最好是数钱数到手软的那种，我就把这里的所有人都包下来。”
    “有的。”
    “在哪里？”
    “听说金三角的毒蝎有送你一尊金佛。”
    “嗯，是哦。”
    梁子远笑嘻嘻，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就是他太笨了，送那么大只，谁会相信是真金的？害我以为是石头涂了金粉，一个人都抱不动，就没有拿。早知道是真的……我可以买台上的多少人啊！”
    悲愤中，梁子远只能饱饱眼福，一面看着舞台上妖娆夺魄的舞姿，一面寄情于美味的生鱼片和清酒……
    却在下一刻，听到男人的声音。
    “那我免费送你一个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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