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被锁在老屋的少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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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中饭后,我跟爸爸上街玩去了,回来天已经黑了,因为老屋那边四周有我害怕的狗狗,所以我就没去找二堂姐了。
晚上看电视的时候,家人聊天说到了二堂姐的事。
“玉那丫头被她爸爸关在老屋了呢。一个孩子在那呆上一个晚上也够她受的了,那里很空旷很黑的···”妈妈有些不忍地说。随着大人们的聊天,我看到了那天发生的事情:
14岁的美丽少女应邀去秘密的小男友家玩,因男孩的家里大人也刚好不在家。男孩的家很漂亮也很多新奇的玩意儿,两人玩的太开心而忘记了时间,转眼天已经黑了,男孩便留了女孩在家吃晚饭,在女孩还在犹豫是否在男孩子的家里过夜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听来消息的女孩子的爸爸找来了,女孩很慌张地要求男孩将自己藏起来。所以在女孩的爸爸破门而进的时候,他并没有发现自己女儿的身影。
“她在哪里?”女孩的爸爸怒气熊熊地问男孩。
男孩有点紧张,但是仍是回答了他:“你女儿不在这里!”
但是女孩的父亲并不打算放弃,他直接推开男孩挡在门口的身体就进入了房子,嘴里还在喃喃自语着:“我知道她在这里的、、、叫她出来吧。”
终于女孩的爸爸在阁楼的一个箩筐下面找到了女儿。女孩的爸爸二话不说抡起铁板似的手掌就往女孩身上招呼。男孩很有义气地替小女友挡了几巴掌后也受不了躲到一边去了,最终女孩被爸爸一路拉扯着回了家。
回到家,女孩的爸爸用皮带狠狠地打了她一顿后将她锁进了一个旧的黑屋子。一天一夜的时间,没有光明的日子,和老鼠蟑螂为伴,她的家人被禁止给她送吃的,饥肠淋漓,但是,这个女孩子除了被她爸爸带回来的时候因为疼痛而哭泣之外,即使在那对孩子而言很恐怖的地方也没有再落泪。
妈妈说她是死性不改,这样倔强的女孩肯定还会跟父母对着干的。
我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是后来我发现,妈妈是对的。
第二天,我发现二堂姐回家了,只是没有了平时的灵气,整个人变得很不一样,如果我懂得用文绉绉的语言形容,那么我就会将此时的二堂姐比喻成红楼梦里面那个被凤姐暂时压制在家里的尤二姐。
婶婶呵呵笑地跟我们几个小的孩子说:“你们要帮我看着她,学校放学就得回家,回到家就不要出门了。回头我给你们做好吃的!”冲着婶婶很会做小孩子零食的手艺,我们都满口答应着。我好奇地看了看一旁的二堂姐,她怎么还笑得出来呢?被自己的母亲将看护自己的权力下放给比自己小很多的小屁孩的身上,我觉得是我就受不了。
于是放学之后,四五个小学一年级左右的孩子就拥着一个六年级的女生走在回家的路上。途中女生拉过其中的两个小女孩,悄悄地跟她们说,她要去见一个有很多好吃东西的哥哥,让她们在这里等一下她。
“很快的,你们不要跟别人说哦,待会我给你们带好吃的回来!”
“好!”我和小堂姐异口同声地答应着。
“你要快点哦!”我扯扯二堂姐的衣角提醒。
二堂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因为那个躲在墙角的哥哥向她招手了。
二堂姐没有很快回来,但是她回来的时候确实给我们带了好吃的,那是当时我们很喜欢吃的一毛钱一包的话梅,一共两包就让我们四五个小孩子听了她的解释并且没有跟婶婶说起她撇开我们去跟一个看起来酷酷的哥哥的事情。
一个星期之后,二堂姐不见了,确切来说,是离家出走了。那时候我还小,对于离家出走的概念就只有——家人对自己不好小孩子受委屈就会离家出走。
又一个月过去了,我再次见到二堂姐,她在洗全家的衣物,两大桶的衣物,我怀疑婶婶将陈年的好多衣服都拿出来洗了。
“我已经洗了被单呢。”二堂姐笑笑地说。
我惊讶地看着她。这让我更加肯定,二堂姐是因为受委屈而离家出走了。
“妹妹,我想去你家打个电话,可以吗?”二堂姐看眼厨房的方向,小声地询问我。
我为难地说:“我没有电话机的钥匙啊。”
“没事,我只是去接电话。”她解释着。
“好!你来吧,我家里就我一个呢。”我爽快地说。
“谢谢。”二堂姐总是很叫礼貌,说着还笑出了一对小酒窝,使她原本就很清秀的脸庞看上去更加好看了。
二堂姐是个很聪明的人,还写得一笔好字,长得也很斯文又好看,但是她选择的生活,我知道,我永远也无法碰触那个世界。
我无法相信那样一个可人儿居然连她最好的朋友的东西也能偷去卖掉换取自己需要的现金。
二堂姐回来的第三天,刚巧她出门帮婶婶磨豆浆了,她的好朋友,唐姐姐就来了。她那张已经显现出妩媚的脸庞此时不在是高贵的大小姐微笑,那白皙的脸上充满了一如叔叔在生很大火的时候的表情。
她进了二堂姐的家,很生气地冲着婶婶叫喊着,要玉姐姐出来跟她当面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婶婶很和气地跟她解释,玉姐姐真的不在家,让她有什么事跟她说。唐姐姐很气愤地说出了事情的来源,但是婶婶听完一口咬定,自己的女儿不是那种人,她不会偷别人的东西的,一定是唐姐姐冤枉自己的女儿了。
“你走!不要来我家,玉怎么交到你这样的朋友,如果你觉得玉会偷东西你以后就不要跟她来往了!”
我觉得婶婶很不可思议,怎么说变脸就变脸,而且她这样做真的是相信玉姐姐吗?后来我发现,这个事实连婶婶都在怀疑。因为有一天我听到婶婶在隔壁骂小堂姐的时候很大声地脱口而出:“你这个小人精,就像你姐姐一样,生得那么斯文,怎么总干些偷鸡摸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