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纠葛难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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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儿,你先坐着。”纳斯扶她坐下。
“可是····”她搞不懂,究竟是怎么回事?
“放心吧,灵儿不会害你的,你说你来陌城是完成家族使命的,那么过了今晚,你就能拥有陌城的一半权利,到时候,什么使命都能完成。”纳斯诱哄着。
“真的?”
“当然。我得先走了,一会儿再来。”她似乎走的很急,连海儿想叫她都来不及。不管了,海儿静下心来坐下,她坐的是床沿。一切都让她联想到成亲。可是又怎么可能?连天地都没拜。
开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顿时紧张起来。眼睛一直瞧着那人影向这边走来。
“香儿。”是刚才那声音。
她全身都不敢动,害怕自己的任何一个动作都会引起对方怀疑。
“我····我知道。”他在她面前坐下,“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跟你姐姐只是长得像而已,却不由自主地就接你来了陌城,这些年你也被灵儿折腾得够呛,我都知道。我想过把你送回去,可是这样,你在外面的亲人早已去世,我也不知道能将你安置在哪里,其次也是我离不开你这精神寄托吧。偶然有天你说你知道我把你当成你姐的替身,我真的感到前所未有的罪恶感,可你说,你只要我娶你,你无所谓我爱不爱你,就当我对你的补偿吧,我娶你,我让你拥有陌城一半的权利,可我却怎么也摆脱不了对灵儿的歉意,她是认为我忘记她母亲,忘记你姐姐,忘记蕊儿了,我怎么能忘了她?记忆就如同潮水般涌来,越想忘记就越清晰,仿佛就是昨天发生的事一样。突然灵儿就长大了,在我身边的人是你。我决定,无论种子会不会发芽,我绝不会再娶第二个女人。可是要对你谁对不起。你想要的另一样东西——海星不能给你,至少现在不行,因为我实在不能忘记你姐。”
海儿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就控制不住地哭了,哭的是他所说的自己爱的人居然不能跟他长相厮守,她知道他们拥有不死之身,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那是多大的痛苦,即使拥有不似之身,那又如何?反倒成了最大的痛苦之源了。
“对不起。”他转身走了。
自己并不是真正应该听这话的人呢,她或许应该找到那人,劝她不要跟他成亲的,瞧他这么痛苦。
海儿自己掀开了白纱,望着房内的一切,真的很漂亮呢,是那个叫香儿的房间吗?她再瞧瞧自己的穿着,她才发现自己右边的衣袖上绣着凤呢,她应该是个美丽的女子吧。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外面传来一人吟诗的声音,会是谁呢?不像刚才那人的声音啊。忍不住好奇,海儿推门走了出去却见不到人影。
月色如水,外面是一片花海,全都是菊花,给人以震撼。淡淡的菊花味参杂着点青草的味道是特别的,因为菊花开在秋季,而那时青草一般都已枯萎,而在陌城,青草居然在菊花开放时出芽,很特别呢!她不禁贪婪地吸上几口,突然闻到一股焦味,海儿睁开眼,不远处的一间房中,窗户口冒出一缕缕烟味,是烧焦味,难道着火了?
海儿急急忙忙跑过去,刚到门前,就听得一声东西敲碎的声响,还有流水,火势顿时不受控制般蔓延开来。刚才那是酒坛子。从窗口望去,一人趴在桌上,旁边是破碎的酒坛子。火势在他身边蔓延。
“救火啊····”海儿焦急地大喊。看着那人就要碰到火了,却还什么反应都没有,管也不管,冲了进去,浓烟呛得她睁不开眼睛。
她摸索着找到趴在桌上的人,赶快拉起他,却怎么也拉不动。她急了。“喂,你醒醒啊,着火了!”
“蕊儿····”
她听见他呢喃着,熟悉的声音让她马上知道他就是那人。她使劲推搡着他。可是没用,她只能扑灭身边的火,房子不久就会塌的。
她陡然鼓起勇气,道:“我····我是···香儿。”没反应。
“我是····蕊儿。”他有动静了,他使劲地抓着海儿的手,痛了也不管,眼光迷离地看着她,如此的深情。
“房子快要塌了,快走啊。”海儿焦急地说。
他却什么也不管,将她拥入怀。紧紧的。
就在这时,火灭了。
她怎么忘了,陌城的人会法术的,这点火怎么难得到他们呢,现在倒好,入虎口了。
“蕊儿····”他深情的叫着。
“啊?”她不由自主地回应着。
他轻轻拉开她,像望着珍宝一样望着她。
他一定很爱很爱那个叫蕊儿的吧,不然又怎会醉成这样?
“不要走····”他似乎有点哀求。
“不行,那个天神啊,他啊,说,我得马上回去,否则要受罚了。”海儿随口乱掰,这是她的拿手好戏,
“不。”他激动起来。“为什么要走?我不准你走,只准呆在我的身边,听到没?”
“好,好,好,不走不走。”海儿安抚着。酒醉的人还真是不可理喻。
“你不准走。”他怒吼。使劲地吻上她的娇唇,双手将她的手钳制在身后。
“唔····”海儿被他吓着了,挣扎着。
他却以为她要逃了,使劲地抱紧她,肆意享用着她的柔软。
她像被抽干了力气,瘫软在他的怀里。
当他的手探进她的衣衫时,她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使劲地一咬他的唇,推开他。
“你敢咬我?”
“我····”海儿娇红着脸,“你,无耻,我还没嫁人呢,你····”
“哇,我们家陌儿开窍了?”声音自屋檐上传来。
抬头一看,竟是以为年迈的老者。海儿红着的脸愈加的红了。
老者跳了下来,站在他旁边,拍拍他的肩,道:“要偷腥也要分时间啊,那有人洞房花烛出来偷腥的?走走走,丁原我啊送你回新房。”老者似乎也醉了。
他却一动不动,不可思议地看着海儿。
顺着他的眼光看去,老者的酒醒了一大半,冲过去道:“你怎么会穿着礼服?”
“啊?什么礼服?”海儿干净的眸子里透着迷惑。
“你明明穿着龙凤礼服。说,你是谁?”
海儿猥琐在墙角,她也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