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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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皇后可是在怨朕冷落了铧儿?”身子向前一压,反客为主,把廖媚铧压在身下,朗声一笑,后一句却贴在了廖媚铧耳边轻声轻诉,如一对相爱的夫妻再说着他们最亲密最甜蜜的情话一般。
饶是廖媚铧行走江湖多年,面对此情此景,白皙如玉的面庞上也泛起了娇艳的桃色,一双美眸也逐渐迷蒙,样子霎时诱人。“皇上……”
看着身下的廖媚铧,靖桓的脑中闪过了一丝头绪,在一细想却没有任何踪迹,俯下身就在薄唇离身下的润红双唇一公分的时候,靖桓的那一吻却落在了廖媚铧的颈边。一动不动的靖桓如睡着了一半神色安详面色平和,甚至还有一抹笑容挂在嘴边。
此时的廖媚铧的面上已经褪去了粉红,只是眼中的朦胧却依然存在,双手环上了靖桓精瘦的腰,轻声开口:“靖桓,你后宫佳丽三千,我不怨你。可是,就算……就算……”廖媚铧嗓音沙哑,慢慢的,眼中聚集了薄薄的一层雾气。
就算你亲手杀死了你的孩子,我不忍下手,在最后的那一刻用了幻术……没有勇气把早已经握在手中泛着幽光的匕首送进你的体内……你可知道……你可知道?
成串的泪珠顺着优美的线条一颗颗的滑下,廖媚铧坐起身,纤细的手指缓缓的描绘着掌下雅致的俊颜,苦涩的笑着:“你可知……你杀死了你的两个儿子?你可知……你的一碗红花,让我永远的失去了为母的女人天职?你可知……你的无情让我做下了那个让我一直犹豫的决定……”
每说一句‘你可知’,廖媚铧的声音便低了一些,直到最后那几不可闻的呢喃。女人的决定,影响了男人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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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繁星闪烁,昔日门庭若市的枭恒王府凄凉无比,只有那些乏人问津的灰尘依旧在风中旋转,迟迟不肯离去。
一抹削瘦的身影静静地伫立在王府的门前,看着歪斜的面额、碎裂的石狮、残破的红漆府门和……门扣上的那对白纸黑字红印章的封条。谁能想到,全国通缉的‘叛徒七皇子’竟然就站在自己的府邸门前,欣赏着破落的萧条。
不远处的一道白影亦是安静的看着一派凄凉的‘枭恒王府’,心里暗叹,这个世界的世态炎凉甚,尤其是再是乱世崩云的封建古代。抬眼望去,‘枭恒王府’四个大字引起了他的注意,一抹笑容快速的晕开。
宫独云开口,打破此时诡异的寂静,“这匾额是凌儿提的吧?”虽是问句,但语气确实极其肯定的。霸气逼人却又不失潇洒秀雅的笔锋,除了她,无人能把两个极端结合的如此完美,如此协调。
靖恒抬头望去,黑暗中,淡淡的绯红牵起到绝美的弧度。望着匾额,眼中闪过浓浓的宠溺,靖恒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丫头!”宫独云笑骂,心想堂堂皇家威仪王府门面,竟然也让这丫头任性,靖恒也是够宠着她的。
靖恒一个纵身,人已经落在了王府大门的后面,看着七零八落的前苑,一股冷厉自他身上爆发出,却又在一瞬间敛去,只是冷冷的看着。宫独云随后落下,看了一眼惨不忍睹的前苑,不由得再次的感叹。
靖恒不发一语的走在前面,如往常一样,轻车熟路的向书房走去,宫独云跟在后面,同样的疾步走着。
推开书房的门,靖恒站在门口,看着一室狼籍。虽然习武之人在暗夜中视物与白昼无异,宫独云却点燃了了烛火,刹那间看清了书房内的凌乱。
高大的红木书架歪的歪,倒的倒已经看不住原来的整洁。原本整齐码放的书籍也散落一地。靖恒走进室内,望向书案,发现自惯用的玉笔狼毫并没有在一地狼藉之列,一些自己收藏的名书名画亦是不在。反观其位置的灰尘要比其他地方的尘土厚重不少,想来,应该是提前就让人撤走了吧。
原本雅致的书房已经不复存在,几面光秃秃的墙壁上没有任何饰品,连一丝裂纹都没有,看来他们并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回过身,靖恒瞟了一眼离宫独云不远处的半截金丝烛,开口道:“云兄可否把烛台拿起?”
宫独云有些惊讶的看着身旁的烛台,不敢相信官兵们大肆寻找的秘密就在这个不起眼的烛台之上。0拿起烛台,宫独云缓缓的用手探索着烛台上的麒麟图腾,不一会儿,便摸到了一道要比其他麒麟鳞片纹路浅滑的地方。又摸索了一阵,宫独云用五五之数的方式计算了一下,轻按数下,南面的整面墙竟让应声而动,露出了一个幽暗的地道口。
看到眼前的变化,宫独云不得不赞叹古人的心灵手巧,一道道的工序,让宫独云为之叹为观止,不得不服。
“云兄果然聪明。”波澜不惊的眼里,闪过一抹淡淡的激赏,虽然消失的很快,但是这种情绪的确是出现过。
宫独云放下手中的烛台,笑道:“妹夫果然天纵奇才,竟然能想到用整面墙来作掩护,这小小烛台,竟然也暗藏玄机。如果……”似笑非笑的看了靖恒一眼,宫独云继续道:“如果刚才要不是妹夫在推门的时候撒了一把避毒散,恐怕你我二人早已经瘫在地上武功尽废吧。”
靖恒竟然浅浅一笑,不知是开心宫独云的那句天纵英才,还是那句叫的极顺的妹夫。望了一眼窗外的月色,靖恒向地道走去,宫独云吹灭蜡烛跟着走下台阶。
墙壁自动关上,甬道内竟然有柔和的空气流通,本应该潮气湿重的暗道竟然一股新鲜的花草香味,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十步一枚,照亮了地下的砖地。
两人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眼前望不到头的甬道竟然逐渐明亮,宫独云甚至感觉到月光照射在自己身上,可是一抬头,顶上不过是石砌的灰砖而已,摇头笑自己的多心。半刻钟过后,两人行至到一扇貌似普通的木门前,轻轻的推开它。靖恒刚刚迈出脚步,就听见一笑呵呵的声音响起:“公子果然准时。”
靖恒颔首一礼,让开身子,露出了一直被挡在身后的宫独云。
眼见着一片春意盎然的世界,宫独云的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惊愕,一转眼,对上了不远处的一位老者的眼眸,深邃悠然。白白的长胡子和白白的头发,一袭亚麻色布衫并没有影响老者身上的那抹若有若无的贵气,虽然腰身微微佝偻身高很矮,但从老者精瞿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老这并非等闲之辈,至少武功奇高,深不可测。
“这位身穿白衫的年轻人可否名曰宫独云?”老者稍稍上前一步,笑问着。
宫独云一惊,不明白为什么老者能够准确的叫出自己的名字,并且,老者虽然直呼大名却不让人感觉失礼,反而有一种本该如此的感觉。总人如此但他还是上前一步,作揖还礼,不敢怠慢,“正是在下,只是不知……”
“落繁曾经在信中提到过:‘喜好白衫,儒雅不失凌厉者,宫独云也’,今日老朽与公子有约,却没想到公子待了人来,既然能让公子把人带到这里,那么此人一定不会是外人,故而老朽大胆猜测。”智慧的光芒在老者的脸上闪耀,老者边打量这宫独云一面暗自点头:不错,内功纯正骨骼清奇,若能仔细雕琢,他日必成大器。
话问一半,却被靖恒打断。“老先生是落繁的叔叔,在落繁……在落繁去千寻山一月之前才联系上。”
落繁?落繁不是凌儿捡回来的孤儿么?怎么会有叔叔?落繁是波罗族的少主,这个凌儿讲过,但是波罗族……少主……叔叔……那这么说……眼前之人也是波罗族的族人咯?不对……等一下!波罗族向来神秘莫测,据说已近绝迹,又怎么会在靖恒这里……
老者不理会宫独云千变万化的心思,只是略带愁绪的说着:“云公子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来了,云公子想知道什么,老朽定会告知。”说完,若有所思的瞅了一眼靖恒,佝偻着腰,向前走去。
初春的夜还很凉,不知名的花儿在角落中盛开着。宫独云没注意到,他们现在身处的地方不是一个小小的局地,而是一片浩瀚的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