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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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分钟后,比赛仅剩最后一球,而朝比颖早已毫无招架之力,她甚至没有接到一个球,紧握着手里的网球拍,伪装的镇定早已破裂,微笑无力地挂在嘴边,显得更加焦躁,看着莲津,眼里只有愤怒——没有人可以羞辱她,她是朝比家最优秀的人。
莲津看着面前早已失去理智的朝比颖,冷笑地打出最后一球,那凌厉的风变成锋利的刀刃,向朝比颖飞去,那一瞬,万物都好像停止了,只有那一双冰蓝的眸子发出凌厉的光——朝比颖,如果你胆小,你就输了,但如果你不躲开的话,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就要毁了。
最终,朝比颖还是躲开了,风刃在地上割上了两道深深的痕迹,朝比颖恐惧的看着莲津,那明如秋水的眸子里满是惊恐,全场,只有她真正明白莲津的用意,也只有她看的到那双眼,嘲讽、羞辱、嗜血、无情。
恶鬼。
“你输了!”莲津居高临下地看着朝比颖,眼中满是不屑与鄙夷——超比颖,是你的自以为是造成了今天的局面,我只是过早地让你明白了你的弱小,你的无能。
“你到底是谁?”朝比颖大声地说道,她不甘心,她怎么会甘心,在过去的15年中,她从来这样输过,输得如此彻底,如此羞辱。
没有回答,莲津收拾好东西,头也不回地走出网球场,场外,鹄正站在那里,他的眼神里没有怀疑,没有诧异,仿佛理应如此。而场内的人们却不是这样的,他们怔怔地看着地上的两道痕迹,缄默不语,只有切原大叫道,“那个蓝头发的家伙,来和我打一场。”切原一向喜欢挑战强者,但很明显,他和莲津不是同一个层次,在这个世界,能赢过她的人,或许只有那个越前南次郎,和他那个拽拽的儿子——越前龙马了吧,当然这是以后的事了。
“小子,你还不配。”莲津没有说话,站在一旁的鹄傲慢地说道,然而目光却没有看向切原,他看着幸村,眼里满是不屑,幸村也看着他,显然,他对这样的眼神感到不解,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
“鹄,走了!”莲津的声音冷冷的,丝毫没有赢得比赛的兴奋,或者说,她根本看不起他们,所以赢了也无所谓。
“嗨,大小姐。”鹄的声音又变得散漫,跟着莲津走着,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不可能的,那最后的那一球留在地上的痕迹或许会被抹去,但在他们心中留下的深深的痕迹永远不会消失。
“丹——柔。”站在场外的朝比凌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怔怔地看着两个人离去,消失,他突然觉得自己再也没有资格再唤这个名字,再唤这个妹妹,他努力地在记忆里寻找着关于她的一切记忆,然而,却是一片空白,空茫茫地让人心疼,他所知道的只有那些流言,厌恶,他从来没有好好地与她相处过,就这样给她定上莫须有的厌恶,公平吗?
朝比家会给一个无用的人公平吗?
身为天之骄子的你怎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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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比颖跪在地上,凌乱的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满是憎恨的脸,她恨自己的无能,更恨莲津,如果不是她的不留情,她怎么会输的这么惨。
从没有受到如此打击的朝比颖已经被仇恨所蒙蔽,人性的丑陋在这里展露无遗。
幸村看着远去的莲津,美丽的脸上没有表情,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对于人性如此大的变化,他不能接受,在莲津昏迷的那一段时间,他一直在为全国大赛努力着,那个为他而坠楼的女孩子迅速被抛在脑后,在他的心中没有会比立海大三连胜更重要的事情了,这可以是理由吗?这可以是他不去探望的理由吗?他不能说服自己。
没有胜利后的喜悦,莲津低着头,比起之前更将冰冷,不可接近,但那笑意还是没有染上蓝眸,浅浅地浮在眼边,讽刺。
“以后,不要再勉强自己了。”一把抓住莲津的手,说道。
“啊,你看出来了,我的伪装技术越来越差了。”莲津抬起头,想微笑,却没有了力气。
那是怎样一张脸——
苍白得没有一点点的血色,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冷汗从额头冒出来,额前的头发也被沾湿,这个人,真的是刚刚完败朝比颖的莲津吗?
“我们回去吧,我不要上课了!”莲津嘟囔着,“今天太阳真大啊,眼前都冒星星”,“鹄,我好冷啊……”双脚渐渐无力,没有预兆地,莲津倒了下去。
倒下前,似乎听到谁在担忧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想睁开眼睛,但眼皮越来越重。
“对不起,我好累,接我靠一会儿,就一会儿。”莲津毫无意识地说道。
好温暖的怀抱啊,不想离开了。
希望,时间停在这一刻。
一个人,好孤独。
一个人,太悲伤。
一个人,很寒冷。
真的,不希望只剩一个人。
不要放任我一个人孤寂。
谁来救救我。
离开了那个温暖的怀抱,莲津觉得自己躺在了一个寒冷的东西上,本能得蜷缩在一起,口中喃喃自语。
“小莲,你还好吗?”
“不要怕!”
“我会一直在你旁边的!”
是谁的声音?
小莲是谁?
我是谁?
不知道啊!
头好痛。
默默地流泪,默默地哀伤,默默地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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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样了?朝比凌着急地问道。
“与你无关!”鹄冰冷冷地对他说道,都是他们这些人害的,莲津的身体这么差,都是他们害的。
“怎么会与我无关,我是她的哥哥!”朝比凌反驳道。
“哥哥?”不屑地挑挑眉,鹄说道:“那你告诉我,在她坠楼后在医院的那一段时间里,你们这些自称是她亲人的人在哪儿?”
“我在美国……”朝比凌想解释,却发现这个解释是多么的无力,即使他在美国又怎样呢?美国到日本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美国啊!真是远啊!”看着那张愧疚的脸,鹄笑道,讽刺。
乘飞机从美国到日本能要多少时间,自己的妹妹都值不了一张飞机票吗?
可笑。
“不用再说了。”轻抚莲津的额头,鹄轻轻地说道:“我会照顾她的,请你出去。”
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朝比凌只好走了出去,满脸的悔恨。
都是他们这些自称为她亲人的错,让那么幼小的她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一个房子里那么多年,没有给她任何关爱,就算他们现在想要补偿,也已经失去了资格吧!
落寞地离开。
那一刻,是谁的心碎得如此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