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电影《线》 第5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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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不懂夜的黑,当原本宁静的小巷躲进午后的黄昏,它已面目全非。对于不同的人来说,夜给予的是不同的所在。有人用它来放纵,有人用它来沉迷……可无非都是寂寞的。
置身巷尾,周遭寂静的连自己都忘记了呼吸的可怕,连带陷入黑色泥藻伸手不见五指的无助,起初有人还会挣扎去感受,后来习惯只带着躯壳,没有灵魂地在这里游走。
推开门,门外门内两个世界,一样的极致。
堂内,灯红酒绿,喧嚣繁华,即便停滞在空气里也能闻到一股腐朽的味道。可能就是有了外面的世界才有了这里的容身之处,但终究不是归宿。
“夜”坐落在破败的街头,夜夜笙歌,歌舞升平。音乐、酒不过是调剂,烘托而已。嘈杂敌不过最后的沉寂,宿醉到头来也逃不过悲痛的命运。怎么来还是要原璧归赵。所以每个走进“夜”的人,都不会是置身一人的离开,可能有人的陪伴就不会寂寞了吧,哪怕他们只有性。
出入“夜”的无非是一些生入豪门的纨绔子弟,或是拽着大把大把的钱想要留住青春尾巴的大亨们。不用担心横生不必要的纠葛,大家都明白谁都不是谁的救赎,再回首亦是陌路。
韩庚纯属工作。在商场上斯通见惯,不意味着他就能接受。跟着身边的客户有一句每一句的搭腔——既给足了面子也不失自己的底线。意识却是放空的。
音乐还是原来的音乐。当韩庚看到舞池中央至高点尽情舞动的身姿,台下一堆堆群龙乱舞的人潮唯我独尊的样子,韩庚有了冲动,叫上东海他们在上面放纵的跳一把。心想也有好久没有和他们在一起了。
手上的动作先于大脑,按下了发送键。
“在中,来了!”,说话的人一脸惊讶的表情。
在中“哦”了一声,就径直走向吧台,点上威士忌,望向舞池,不再搭理。
见势,那人也自顾自地和怀里的宠儿快活去了。
在中不是没有读懂朋友脸上的寓意,只是不屑一顾罢了。何况这里哪来的朋友,都是逢场作戏而已,那就更无所谓时间,地点或人了,哪怕昨天被作的是他,哪怕作了他的是一个变态的大叔……他也一味地允许了。
今天同样如此,扫视着四周,不忘摆上最妖娆的姿态,捕获自己的猎物,也等着被别人捕获。
在中遇见韩庚,韩庚正在舞台上,背景放着迷离之音。他半敞开着西装,领结也散在肩上,白色的衬衫泛起的褶皱,隐隐约约看到里面的光景。跳的是街头的嘻哈风。
在在中眼里一切都显得匪夷所思。
所以,不自觉的多瞄了两眼,后来也似乎顺利成章了起来。
韩庚跟东海他们跳完舞并没有离开。在大门口骗走了东海,韩庚又折了回来。心头空落落的,所以叫了几杯酒,准备无醉不归。
……
“先生,一个人喝酒?”,这样的搭讪虽然老套,对于一个已经喝醉了的人来说,又有什么区别,而对于在中来说,过程无关紧要,结果是就好了。所以,这句话说出口,在中并没有觉得有啥俗套。
躺在沙发上的人,微微睁开双眼,迷离地看着他,一脸的茫然,似乎是想方设法地要对上焦,还在那里使劲地甩头,在中就更玩味了。俯下身子,贴近只剩一个吻的距离,好好地让他看个清楚。
韩庚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张脸,有一双大大的眼睛,闪着光、黑色的头发略长,掩过双肩、对比着的是细腻光滑的白嫩皮肤,还有红色的唇。人影慢慢重叠,汇成一个聚点。
“是希澈吗?希澈~希澈……”
在中愣了一下,明白过后。
“去你家!”
“哪里?”
“只有我们两个人的。”
醉了的浅浅一笑,看在在中的眼里,深刻的无以复加。
这就是命注定吧。
……
韩庚从宿醉中醒过来是第二天的傍晚,听到隔壁浴室里“哗哗”的水流声。韩庚并不是白痴,恢复意识后马上明白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人也并没有急着离开。他从衣服上衣口袋掏出钱包,不知道该给多少,索性把所有的都拿了出来。
此时,在中正甩着碎发,裹上浴巾,然后直接坐在韩庚的旁边,两眼对上。
“只要这个数就够了。”,在中从里面抽出几张,在韩庚眼前晃了晃。
“……”
“希澈,是你恋人吧!”,在中并不打算拿着钱直接走人,何况这个数他这个阔少爷也不稀罕,待到现在,只不过不想和他就这样结束,了无瓜葛。
只不过后者当时在中还没体会的真切。
又是一计沉默……
在中拿过韩庚的手机,在上面敲击了几下,然后另头一阵铃声响起。“下次我会让你忘记他的!”
原本看着天花板的韩庚望向在中,没有说话,只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