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遇见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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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头远远就看到一个小男孩站在路的当中,一副快累死的样子,心里暗暗想着,这里离两边的村庄都还有十几里路,不知道哪家的小男孩,这么贪玩,想是迷路了。然后停下马车,对小男孩亲切地喊道:“家哪得啊?我捎你一程吧?”
“谢谢老爷爷啦”凌飞扬听到老头叫他,迅速的爬上马车。却对那老头问他的问题置之不理,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家是哪得啊,总不能说不知道吧,那还不如说他是个叫花子,四处为家呢,可是上帝又太关心他了,给他的衣服干干净净的,一点都不像叫花子。……呵呵
“你要去哪啊”赵老头看凌飞扬没回答他的问题也没太注意,一路上走了这么久也很无聊就和小男孩继续聊起来了……
“我也不太确定呢”凌飞扬在赵老头没和他说话的时候迅速的想了想,自己初来乍到,对哪儿都不熟,就算连当个写字先生的资金也都没有呢啊,总不能就自己光杆一人往街头一站就开始招呼人吧,因此,他决定了,他要韬光养晦,先想办法赚点钱作为自己进行创业的资金,然后就可以白手起家,嘿嘿,当一写字先生了,……而且,他看这个赵老头挺好的,就打起了这赵老头的主意,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又没学过野外生存,先到他那儿住些日子不知道可不可以不?(他也终于意识到为什么穿越的人总要穿越成王爷、少爷甚至什么男宠的了,生活需要啊,在现代生活习惯的人,一切都依靠科技产品,到了古代,怎么折腾自己的衣食住行谁都不会啊!!!!只有他,傻得像个二愣子似的)
“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凌飞扬打定主意,连草稿就没打直接编起故事来。
“为啥啊”赵老头一听就愣了,忙急急问到。
“我爹想把我卖给别人,呜呜……我爹一直都很坏,经常打我娘和我,呜呜……我娘听说了,就不同意,说那家主人人又坏又残忍,若我过去一定没啥好日子过,可是我爹一点都不听我娘的,坚持要把我卖出去……呜呜……然后我娘就偷偷得让我逃跑了,可是我却把娘给我的包袱弄丢了,里面有娘给我的干粮和钱…………呜呜,我不要回家……爹还要把我给卖出去的……呜呜……”凌飞扬一边说着,一边在那儿断断续续的哭着,他刚才路过道边的小湖泊去照了照发现自己现在的样子也就十三、四岁(这个发现,还把他给彻底美了一通,呵呵,可以再重新过一次花季雨季,二八年华,他能不高兴吗??),因此他也哭得特别的理所当然,而且离开自己原来生活那么久的世界,不管是不是他愿意穿越,他胸里也一直都憋着股委屈呢!
“这么惨啊,那你还真不能回去了,你爹爹也是太坏啦,我帮你想想,看看能不能给你安顿个地方吧”赵老头听完凌飞扬的话觉得这男孩子可真可怜,小小年纪就有家不能回了,就热心的替他想起来了。
“谢谢老爷爷啦”凌飞扬忙答道。
“你叫啥名字啊?”
“凌飞扬,你叫我扬扬就好了,我娘他们都这么叫我的”
“多大了啊?”
“十三了”能减一岁就减一岁,能年轻就年轻,凌飞扬秉着这个原则,义不容辞的从自己估算的年龄中挑了个小的说了。
“噢,那你先上老爷爷家待上段日子吧”
“嗯,好的,谢谢老爷爷了”凌飞扬就等着这句话呢,忙不迭地答应了。
“那你以后叫我赵爷爷就好了,我姓赵。”
“好的,赵爷爷”
通过和赵爷爷聊了一路,凌飞扬把现在他所在国家的情况都弄得很清楚了,感谢上帝,他现在在的虽然是一个架空的年代,但是大体各个地方的名称都没有改变,他还是在中国大陆,并且十分幸运的是他没有在一个例如朱雀、玄武、青龙、白虎四国割据的的时代,他在的是一个如同中国历史上大唐一样统一、繁荣且安定的年代,凌飞扬暗自高兴,这就说明他不用参加什么军队、进行什么战争了,他只要安安稳稳的过好自己的日子了。
而且在这里,人们用的都是汉语的繁体字,就和中国古代一样。难道这就是身为主角的好处?上帝把你所擅长的一切都给你留着,却让你所有不喜欢的东西都没有发生。凌飞扬在这一刹那却又觉得十分得不现实,一切都太遥远了,也都太梦幻了。在一刹那间一直期待的梦想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实现了,并且实现的方式在凌飞扬看来是那么的荒谬,这么得让人难以置信……
“也许明天我起来的时候说不定又回到我熟悉的那张宿舍的蓝色床上了,也许今天只不过是我的一场美妙的梦,可是自从庄子开始,人们就已经分不清楚梦和现实了,我在这里的担忧只不过是给自己徒增烦扰罢了,又何必在这里庸人自扰呢?”凌飞扬一边躺在绿油油的草地上,一边自言自语着。
“凌哥哥,回家了,爷爷叫吃饭了!”远处传来了一个小女孩清脆的叫喊。
“好的,马上来”凌飞扬一边应答,一边从草上爬了起来。来叫他的是赵爷爷的小孙女,叫紫蝶,今年才八岁,和他原来家里的妹妹一样大的岁数,却比他妹妹懂事的多,他没来时紫蝶就和村里的小孩一起放牛。但是自从他来后,赵爷爷怕他自己一个人待着会不习惯,更怕他自己一个人待着会想起他那“残忍”且“不成气候”的爹爹,就美名其约说是让凌飞扬帮助小女孩一起放牛,实质上就是让紫蝶陪着凌飞扬。紫蝶也是也一个很可爱且贴心的小孩,刚开始怕他会想到过去的事情不开心就想着法子带着他去玩。而凌飞扬本来就没有什么伤心的事情,那些全都是她编造出来的罢了,所以他根本就没有什么伤心的表现,但是这在赵爷爷和紫蝶看来就是凌飞扬太坚忍,太忍辱负重了,……这么大点的孩子就学会坚强的应对生活带给他的考验和困难,让赵爷爷和紫蝶都十分佩服与赞赏(为什么赵爷爷和紫蝶不觉得这是因为凌飞扬他残酷且缺心少肺呢?这主要是赵爷爷和紫蝶都很善良啦,总是在将心比心,只看到事情好的一面,却不能看到坏的一面,以政治学上的话来说那叫做不能辩证的看待问题)。
凌飞扬走到紫蝶的身边,看着紫蝶为了叫他吃饭一路跑得通红的脸蛋,真得觉得十分地感动。赵爷爷和他无亲无故,却二话没说就收留了他,紫蝶也是对他真心诚意的好。他到了古代以后其实一直都是赵爷爷在照养着他,不求回报的对他好,而他却从来都没有为他们做过什么事情,赵爷爷和紫蝶的生活并不富裕,而紫蝶的爹娘都过世的早,现在也就赵爷爷和紫蝶两个人一起生活,靠着赵爷爷自己一个人种地和种些蔬菜卖菜来挣些钱。
自己真的是应该为他们做些什么了,而现在自己能做什么呢?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说实话,自己在这和世界的生活能力也许还比不上紫蝶呢!!现在自己做一个写字先生的梦想由于自己的毛笔字还没练好和缺少资金的缘故看来暂时是不能实现的了。(要插一句话:有一次紫蝶看到凌飞扬在地上用木棍在写字,就央求着凌飞扬叫她写字,而在古代一般的女孩子是没有机会和没有必要学写字的,凌飞扬生活在女权复兴、妇女能顶起多半边天的社会自然不会觉得女孩子学习写字有什么不对的,因此也就十分爽快地开始教紫蝶写字,然后紫蝶就去买了些宣纸和毛笔,两人也就有板有眼的教和学了起来。也幸好紫蝶还小,并且之前从来都没有学过写字,要不然她一定为凌飞扬那如同蚯蚓一样爬行的毛笔字感到痛心疾首。)
‘那要不然自己先和赵爷爷商量商量让他帮自己去看看自己是不是能到那些地主、官僚等家去做小厮或者帮工什么的啊!!记得要提醒赵爷爷自己要做短期、千万不要签长期或终生的卖身契啊!!’凌飞扬暗暗想到。
吃饭的时候凌飞扬和赵爷爷说了自己的想法,刚开始赵爷爷和紫蝶都十分反对,赵爷爷坚持说自己能够养活凌飞扬和紫蝶,不用他出去给别人帮工,紫蝶更是不愿意让这个又聪明多才对自己又好并且会和自己一起抓泥鳅的小哥哥离开自己。而凌飞扬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他想,先不说赵爷爷是否真得能够养活他和紫蝶,就算能养活,这也不是他的目标啊,他的目标是能够让赵爷爷和紫蝶都能够过上好的生活。其实想想自己也挺可悲的,当时在原来的社会之所以想要穿越到古代来就是为了摆脱社会和父母给自己带来的压力,而今天自己成功穿越之后,却又迫不及待的往自己肩上放了一幅沉重的担子。可是又仔细想想,只要自己生活在群居的社会中,自己就必然会受到他人的恩惠,而他人虽然可以施恩不望报,但是自己却绝对不可以知恩不图报!因此自己想要过真正的没有压力的生活是完全不可能的。想清楚了这一点,凌飞扬突然觉得全身都轻松了,仿佛一直困扰他的一个问题也终于得到了解决,眼前的生活也开始变得真实了起来。
最后在凌飞扬的再三保证“他会十分十分经常地来看他们”的情况下,赵爷爷才答应了替凌飞扬去问问最近又没有大户人家在招人,而紫蝶却到现在一直在生着气。
最后赵爷爷说了一句话,赵爷爷说“扬扬,赵爷爷真的是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孙子来看待了”
当时凌飞扬就觉得自己的心都痛了起来,眼泪开始止不住地往下流,他望着赵爷爷那在阳光下晒得黝黑黝黑的并且早已经布满了皱纹的脸庞和那双粗糙的布满了茧子的双手,就觉得心中有些东西开始复苏、开始膨胀、开始肆虐……他到现在才真正的感觉到了生存的真实感,也到现在他才明白了世界上真得有一种人叫做好人,他们可以对别人无私的奉献和付出。他才明白了世界上真得有些人是值得自己牵挂并且为之奋斗的,他又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不知道他们现在还好不好?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很伤心?含辛茹苦的养育了二十年的女儿却那么轻而易举的就抛弃了他们,他们不知道要怎样的伤心与自责,他们一定会自责是他们给我的还不够多,却绝不会责备我的自私与怯懦。可是有谁知道,我现在的后悔与伤心,一切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过去,一切一切又都早已没有了转机。那个在某某大学自由奔跑的凌飞扬已经成为了历史,而现在这个以十三岁小男孩的面貌在一个技术相当于唐宋叫做绕国的国家中生活着的才是真正的我了。
赵爷爷已经开始帮凌飞扬打听周围有没有大户人家在招人了,而凌飞扬还是和紫蝶过着与原来一样清闲的生活。每天都去放牛,而在牛吃草的时候,凌飞扬就会静静的躺在草地上享受着这里完全没有污染的纯天然的美景。每天也都会按时教紫蝶继续写字。更是会和紫蝶一起下河去抓鱼、玩水,清澈的溪水真的不含有一点杂质,干净的就如同这里澄澈碧蓝的天空,如果凌飞扬和紫蝶能够成功地抓住鱼的话,晚上就必然会有香喷喷的“鱼大餐”等着他们了。
日子照常的过着,今天由于凌飞扬和紫蝶忘记了带抓鱼的鱼篓,因此在他们用石头、剪子、布决定了胜负之后,凌飞扬只能无可奈何的摸着鼻子回家去取鱼篓了,心里一边后悔的反复念着:“早知如今,何必当初啊?早知道将来要败在紫蝶这小娃的手上,我说什么都不会叫她玩石头、剪子、布这个游戏了,这不是搬起石头自己砸自己的脚吗?”
等到凌飞扬拿着鱼篓回来的时候就被眼前的情况吓了一条,一个胖小子带着几个长得黑不溜秋没法看的小孩正在对紫蝶进行……嗯……恐吓……那个长得跟得了肥胖症的小孩他认识,正是当地的地主赵大富的儿子赵大宝(赵爷爷居住的村子就叫做赵家村,因此我们不难想象得出,这个村子90%的人都姓赵。),爹的名字起的没水平儿子的名字更是起的通俗的可以。赵大宝仗着他爹是这村的大地主,没人敢反驳他,就带着他的那一群和他一样没有素质的跟班在村子里横行无忌,真得如同一只螃蟹一样欠煮!!!
凌飞扬望向眼前的……嗯……战局……
“我就是要在这里抓鱼,怎么啦?不可以吗?这条河又不是你们家的”紫蝶抬着小脸气鼓鼓得向螃蟹……哦……不……是向胖子……也不对……是向赵大宝喊道。
哦,他们争得应该是这条河的所有权和使用权问题!!
“怎么会不是我家的呢?我爹说了,这个村都是我家的,村里的东西也都是我家的,村里长得漂亮的女孩子将来也都要给我做老婆!!”螃蟹也气冲冲并且理直气壮地喊道。
听到赵大宝的最后一句话,凌飞扬的头上情不自禁的冒黑线,不愧为赵大富的教育,完全符合凌飞扬对地主阶级的想象,够“直率”,也够“坦白”!!不过说实话,赵大富现在就这样教育他儿子,他不怕螃蟹(赵大宝)将来会得肾亏啊?
“谁说的,你这个死胖子,哪里写着这条何时你家的啦?”
胖子最怕也最讨厌别人叫自己胖子,因此紫蝶这声‘死胖子’可真是把赵大宝给惹毛了,招呼起他那几个狐朋狗友就想动手了,而紫蝶依旧在那儿气冲冲的倔强的站着。
凌飞扬看到这儿,就急了,若是他自己,他上去就和他们就直接打了(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在平等自由的环境中长大的他,可不管对方的父亲是不是地主,就算对方的父亲是省长,他也照打不误),可是紫蝶不可以,紫蝶将来还要和赵大宝他们一起玩呢,如果现在得罪了螃蟹(赵大宝),那很难保证,将来螃蟹不会带领他那些狐朋狗友去找紫蝶的麻烦;赵爷爷也不可以,说句俗气却实在的话,赵爷爷就靠着螃蟹他爹赵大富活着呢,若今天把螃蟹得罪了,赵大富万一找起赵爷爷的毛病来,一定会使赵爷爷的生活雪上加霜。
“别吵了,别吵了”凌飞扬喊着声出来。
“紫蝶还小,不懂事,谁不知道这村的东西都是您爹和您的呢?你从小就比别的孩子聪明许多,紫蝶不明白的事情你自然会清楚得很,就不要和她一个小孩子计较了,你将来是要干大事的,和她计较多丢你的面子啊?整条河和整条河里的鱼都是你们家的,你这么大度就让她抓两条对你只不过是九牛一毛,何必在乎呢?”
螃蟹听到别人这么“湮灭事实”的夸他,自然就故装大度的放过了紫蝶(其实说实话,螃蟹再怎么也不过是孩子性情,从小就没人给他过坏脸色看,自然就会十分嚣张,但是本性确是坏不到哪里去的)。
等到螃蟹带着他的那几个跟班耀武扬威地走后,凌飞扬看向刚才一直没哭,现在却苦的稀里哗啦的紫蝶,轻声安慰道:“别哭了,乖……!”
“他是坏蛋,他不是好人,你为什么还要这么说话,为什么还要夸他啊?我们明明没有错,这条河本来就不是他们家的”紫蝶冲着凌飞扬大喊道。
凌飞扬看着紫蝶无奈的摇摇头,又认真地对紫蝶说:“来,别哭了,凌哥哥告诉你,为什么我要说他是对的。”
紫蝶第一次听到凌飞扬以这么认真的语气对她说话,就抬起了头,望向凌飞扬。
“古语有话曰:‘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十年如未死,卷土定重来’,现在你也知道,赵大宝他爹赵大富在村里横行霸道,从来都没有顾忌,而你和爷爷还要在赵家村生活,得罪了他对爷爷都绝对没有好处,我们又何必要争一时之气呢?”
“那我们要怎么做啊?”紫蝶眨着还沾着泪水的大眼睛,纯真却也认真地问。
“忍,也叫韬光养晦,凭现在赵大宝和赵大富的所作所为,他们必然富不过三代,而我们现在却争不过他们,因此我们只有忍耐、等待和奋斗,不断的充实自己和完善自己。等到有一天我们达到自己的目标,财富远远的超过他们的时候,我们就会发现向他们进行报复简直就比掐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了。可是我想我们到那种社会地位的时候,我们也早就忘记了今日的耻辱,因为我们已经不屑于去记住这些和向他们去报复了,他们只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而我们却已经超脱于世俗之外了。”
凌飞扬也不知道紫蝶到底有没有听清楚,不过他倒是看到紫蝶攥着小拳头,认真的点了点头。
凌飞扬和紫蝶照旧回到了家,带着他们后来抓到的几条鱼。而赵爷爷也依旧给他们做了香喷喷且十分有营养的鲤鱼汤。
“扬扬,我今天去卖菜,听说楚府在招人,明天你就和我一起去试试吧,楚府的老爷不错,听说待下人都挺好的,而且楚府的待遇也不错,俸禄高还有假期”赵爷爷在吃饭的时候对凌飞扬说出来了他这几天的收获。其实有好几个府都在招工,却一直都觉得这几个府不够好,怕凌飞扬受委屈。听到楚府在招工,他才忙不迭的告诉了凌飞扬,谁都知道楚府的待遇好。
“好的,那赵爷爷我明天就和你一起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