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史上最凄惨的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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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混沌亿万年,造物神盘古自解全身,煌煌身躯化为日月星辰,神灵万物。
斗转星移,原母女娲自仙海而出,茫茫洪荒,女娲孤寂,便采月华融入五彩石,捏成自己模样的小人,唤作“月”。月不易制,女娲便以柳枝拍打泥水,溅起的泥丸着地化为另种小人,女娲取名为“土”。
后诸神斗法,水神共工九战九败,一怒之下撞断不周山天柱,洪水喷涌而出,吞噬万物,史称“血海之劫”。女娲为庇佑世间生灵,以身补天,魂魄化作灵石,称作“女娲石”。
这些都是上古神话,记录这些事儿的书简都旧得残破不堪了,不过女娲的孩子们却逐渐繁衍起来。用玉石先造出来的小人自封“妖月”,他们把泥丸化成的小人唤做“土人”,妖月族与人族向来互看不起,时常争斗,无奈妖月族先天聪慧强悍,又饶勇善战,把人族赶至这片大陆阴寒贫瘠的北部居住,自己则占据了富饶湿润的东南,两族之间一片浩瀚沙海,倒也相安无事。后来沙漠里出现了自称“西久”的一族,他们是犯了宗罪被驱逐至沙漠的妖月与人混血而生,可都不为两族所认,便在沙漠自寻生路,渐渐壮大起来,两族恶其出身,又惧其实力,便把西久族蔑称为魔族。妖月族、西久族、人族三族牢牢固守各自势力范围,又觐虚他人国土,几千年来一直战争不断。
啪,逍然合上厚厚一本史书,趴在桌上不停叹气,什么东西嘛,说来说去还不就是女娲大妈没把自己娃娃安顿好,拍拍屁股升天了,这些没了爹妈管教的小东西们就自立门户,这个族那个族的整天喊喊杀杀没个消停。唉,想到这逍然就气得不打一处来,XX的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彗星撞脑袋的几率遇上穿越也就算了,还好死不死的穿到个异时空,当了什么国弱人微的人族皇子,整天被一帮臭老头压着学“治国安天下”,他又不是那块读书的料!怎么别人穿越了就整天艳遇不断后宫三千,他却只能在这阴冷昏暗的藏书室里恶补历史呢?真是不公平啊没天良啊~~~~逍然越想越火大,蹬地抬脚踹飞了身边的椅子。
门口一阵骚动,逍然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必是那帮辅助大臣又在摇头叹息,什么“太子如此不服管教,吾辈有负先皇使命,将来无颜愧对先祖”啦,什么“大炎王朝已是风雨飘摇,国无君主,皇储又是这般,这样下去可是天要亡我大炎千年基业”啦,如此这般,逍然早已是听得耳朵起茧倒背如流了,想来穿越前便整天被老妈耳提面命,穿越后原以为当个老爹已死的太子能逍遥逍遥,就算不能左拥右抱也能寻寻欢淫淫乐的,哪知那天走了狗屎运,被仇家开车撞晕后刚睁开眼便是双铜铃大眼正对着他,地上还齐刷刷地跪了一屋子穿着古装片衣服的人,吓得他伸伸腿差点又晕过去,待他搞清事实明白这一切都不是梦以后,不禁悲叹还不如做梦来得好,身边一干梦中才得见的美人都是摆设,只能看不能摸,亲亲小嘴搂搂小腰更是妄想,缘何?只因那个铜铃大眼着实恐怖,虽说长得我见犹怜,柳眉吊凤眼,高鼻薄樱唇,可性格实在不敢恭维,他那短命的先皇老爹不知从哪请来的这尊佛,成天以“帝师”自居,还随身带着把尚方宝剑,一看到他和宫女挤眉弄眼了便眉星一沉,拔剑怒道,“先皇临终托孤,命我管教太子,纪某无能,不能使太子信服,待我先替先皇惩罚太子不思进取,再拔剑自刎向先皇请罪!”说完便挥剑刺来,唬得他是连滚带爬涕流满面,自此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
这日子过的哟,吃得比和尚还素,逍然愁眉苦脸,我真是不如和尚了,和尚还有吃花酒的呢,我连花都看不到,天天对着这一堆发着霉味的书,想逃出去散散心,可这宫里都是高手,宫外是好几层的禁卫军,一看到太子外出便以“储君安危事关天下”把他客客气气地请回来了,让他连气也没地方的撒,真是苦不堪言啊~~~~不行,逍然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想个办法逃出这鬼地方……
正想着,门外响起几声作揖,接着有人朗朗道,“众太傅伴君苦读,忧国忧民之心,令少卿惭愧,不过早春阴寒,少卿斗胆请众前辈惜己身如惜国之栋梁,屋断脊梁,则顷刻瓦解,国失忠臣,则亡国可待,辅佐太子早日登基之重任,系关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少卿虽自知不才,却也满腔热血,愿为众前辈担得一分忧,以告慰先皇在天之灵。”
字字出于肺腑,令人心神激荡,这些老臣自鸡鸣便来此静候太子,直至日上竿头才见他打着哈欠过来,再问他治国方略,皆胡话连篇,不由心生寒意,而听这番珠玑语,众人皆觉如春风入肠,把一个“愁”吹没了影,便笑道,“纪大学士何必自谦,你本是先皇钦点的帝师,先前我等主动请缨,却教得太子越来越目无礼法,你二人年龄相近,脾气相投,现由你来教诲太子,自是最好不过,我们还请先行告退。”
“请前辈放心,少卿自当不辱使命,定将平生所学尽授太子,重现我大炎昔日王威。”
乖乖,铜铃大眼阴魂不散,从紫轩殿追到这来了,逍然一听,顿时如霜打的茄子,之前那准备一捋衣袖大闹一场的气焰给浇得无影无踪,他等几个迂腐老头走远后,趴在室门上委屈道,“帝师老大,自从逍然醒来,别说国土,就是宫门也没踏出过,俗话说得好,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实践才能出真知,你让我整天待在这里读这些破书,就是真攒了满肚子的学问也没处使啊,老大,算我求你的,你就让我稍微四处转转了解下那个啥……噢对了,民情来着~~~”
“你……”纪少卿听他又胡言乱语,刚想发作,却被身旁一直隐在暗里的黑衣人拉住袖口使了个眼色,他心下了然,便放软了口气道,“也罢,太子说得有理,终日困着读书也并非长远之计,来人啊,把室门打开,宣太子要在宫中视察,多添几个武艺高强的随从护驾。”
耶~~!逍然乐得嘴都要歪了,虽还没出宫,不过也比原先只能在太子寝宫紫轩殿和藏书阁来回转悠强多了,再说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皇宫,虽然小时候跟老爸去过北京故宫,但什么太和殿乾清宫啊都是围了圈链子不给进的,这次宫中一日游,太子大爷我可要好好赏赏玩玩~~嘿嘿,看来这铜铃大眼虽然凶,可也不是完全说不通话的,以后还是要多拍拍他马屁,让他别动不动就拔出把亮晃晃的剑,怪吓人的……
门一开,逍然就舞着手直奔出去,那黑衣人看他得意忘形的滑稽模样,讥笑两声,环过身边美人的细腰,轻啄起柔嫩的唇瓣,“少卿,近日见你时刻不离这鄙俗太子身边,我真是有些吃醋……”唇际一吃痛,便有股腥甜味灌了进来,美人仰起头,定定望了眼面色阴沉的男人,两手拉开胸前的衣襟,用力往外一扯。
嘶嘶——衣帛尽裂,凝雪玉肌上,许多条粗长紫黑的疤痕蚯蚓般密密爬满一身,好不狰狞可怖。少卿扬起眉凄然一笑,抓过男人的手按于自己左胸前,哑声道,“你剖开这里,好好看看墨少卿的心,是不是自十年前的雪夜起便只为妖月昊羲一人跳动!”随即又拔掉发簪,掌心赫然一把碧琅小剑,男人面容一动,挥手扇落了小剑,只把一双寒光琉璃瞳投向对面的玉人儿,却见十年前便这般清澈见底的灼灼星目,而今隐隐泛了红。“卿儿……”男人轻叹一声,将少卿拥入怀,揉着他的青丝喃喃自语道,“莫怪我,我已等了这刻太久,这些天事出所料,难免多些心。”“我知道……”少卿紧紧依着宽厚的胸膛,诉道,“纪逍然死而复生,着实让我也吃了一惊,不过……”他思忖半天,还是把心中疑虑吐了出来,“自他醒来后即性情大变,行事骄横妄为,我心生怀疑,便以莫须有的事探问他,他随口乱诌,又称自己失了忆,神情极为惶然,越发让我肯定有人暗中施邪术,借尸还魂!”
借尸还魂……男人默默把这四字咀了几遍,术者施法,必受其反噬,借尸还魂乃逆天禁术,施法者若无极强的灵力化解,必死无疑。望眼天下,此术除本族的“月华”——妖月惑外,只有原先西久族的大祭祀西久沙华可勉强行之。而今西久沙华被人族囚禁凌虐,已是奄奄一息,妖月惑则于十年前血洗无忧城后消失,至今生死不明,既然绝不是这二人施的法,现又缘何……
隐隐有种预感,有人藏于幕后布棋,看来这浮沉乱世不多时日必掀起惊涛骇浪,自己需快些下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