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7节操不保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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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美人…”
途中,凉风席卷遍身,江遇龍浑然清醒时,只觉周遭景物轻微晃动。
还未入殿,则听头顶传来一声:
“有酒有美人,王上何其心悦。”
……
闻此言,江遇龍亟抬目则视银郎俊面若笑正同时看向他。
“银郎?”
江遇龍犹觉身子悬空,方清楚自己正被他抱在怀里,再次扫视四周,则听银郎送来一句:“她就在身后。”
江遇龍一头雾水,正琢磨这个“她”为何意,直至二人于龙歇殿前,殿门大敞,银郎跨入,径直将他送至寝床,随见方才的美人紧随其后。
待江遇龍扶床立身欲要问话时,美人即刻行近,声音甚为柔软,“妾身这便伺候王上入寝。”
江遇龍才想起美人的身份原是今夜入宫的新人,按照制度,侍奉国主入寝过后便可于次日赐封才人,正式入后宫。
待她近身替江遇龍宽衣解带,他自然求之不得,正心中窃喜,犹见银郎于旁侧默然观视,江遇龍猛吃一惊,忽立起身来,诧色道:“银郎你且退下。”
心道:这货难不成还想观看现场直播?过分了啊!
则见银郎退身,美人继而帮其褪去冕服,身侧行来两名“侍女”,惯常替他卸下冕冠。
见她们动作格外机械,美人察觉尤为瘆人,只低声问江遇龍:“王上,这两名侍女为何如此奇异?”
江遇龍则拍了拍她的后背,宽慰道:“无妨,慢慢你就习惯了。”
美人随贴身藏入他怀内,再未做声。
收拾妥当,江遇龍便挥手,但见“侍女”欠身退下。
美人余光望一眼那两名“侍女”背影,忽有一人回首,暗烛下五官极其僵硬,煞白的面色甚是可怖,它忽然一笑,下巴落至脖颈,美人当即花容失色,惊叫连连:“有鬼!”
江遇龍只好继续安慰,“不怕不怕…”
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岁除佳节,自当及时行乐才是。
江遇龍尚抱起美人放置寝床,方拉下围帐,美人又一声尖叫。
江遇龍有些恼火,引手将围帐甩得老高,指着那两名“侍女”道:“去外边。”
“侍女”领会,机械行出。
美人惧色未消:“王…王上,妾身有些害怕…”
这咋还哆嗦起来了,江遇龍好声好气的哄道:“有朕在,别怕。”
美人这便放下心来,只待江遇龍欺身压下。
殿外轰然一声雷鸣。
美人没绷住吓得啊啊直叫,全没了方才的端稳矜持,一惊一乍地跳下床浑跑了出去。
江遇龍衣衫不整方追至正殿,只见殿门大敞,美人已经无影无踪。
江遇龍无语奔出殿外,指着天骂道:“你TM过节也不忘轰雷,脑子是不是有病!”
周围守夜的侍卫全然一副震惊状观视他。
直至江遇龍留意,侍卫们亟低下面来。
又闻一声响,但视远处礼炮齐鸣,这声响恰恰就是方才于殿中听见的“雷声”。
不是雷?
这声音太容易让人混淆了,更何况他这种酒意初醒,迷迷糊糊的醉人。
江遇龍自知糗态尽显,慌忙退回殿内,唉声叹气好一阵心烦。
未多时,则见内务官“提着脑袋”来殿,跪在殿外再三叩首道:“王上息怒,王上息怒,微臣做事不周全,这便领罪来了。”
江遇龍沉了些气,尚未言语,则见内务官将头磕得清响。
再不做制止,头就破了,岁除夜见血可见晦气。
江遇龍道:“罢了。”
内务官尚在擦汗,道:“微臣这便重新领来一名新人伺候王上入寝。”
未及江遇龍应声,他便匆匆办事去了。
随闻江遇龍一声呼唤:“回来!”
则见内务官麻溜折回,下跪时不慎滑了一跤,方扶正官帽,道:“王上有何吩咐?”
江遇龍尚处烦闷中,只道:“朕今日乏累了,侍寝的事改日再说。”
“是。”内务官领会退身。
殿中碳火暖身,江遇龍于前呆坐良久,方从墙隅处视见那一对“侍女”,也许是看习惯了,未见得哪里可怖。
江遇龍另吩咐它们去置备些酒菜。
待酒菜满桌,就着窗外的烟花,江遇龍执起一杯酒,随即饮下。
“需要我陪王上喝一杯吗?”
这低沉地声音自然是银郎的。
江遇龍一拍身旁空凳,“来。”
银郎随坐,两名“侍女”各自替他们二人斟酒。
江遇龍主动与银郎碰杯,道:“这样喜庆的节日,你我自当畅饮。”
银郎随饮。
亦不知是否借酒壮胆,江遇龍大方问道:“方才我与诸位美人把酒言欢,你心中是何滋味?”
银郎放下酒杯。
则见江遇龍狡黠一笑:“吃醋了?”
银郎未言。
江遇龍随说:“咱俩都敞开天窗说过亮话了,你支吾啥?我都明白的。”
银郎问他:“既然都明白,为何还要与那新人入寝?”
江遇龍格外直接:“因为我把你视为兄弟,碍于你的心理承受范围,所以我憋了一个月不去后宫,如今什么节日?送上门的美人为何不及时行乐。”
银郎:“王上说话倒是爽快。”
江遇龍一拍他肩膀:“我说过,咱俩只能拜把子,若是超出范围,我倒立洗头。”
银郎随饮下杯中酒。
江遇龍反而劝他:“你啊,如今回头还不晚。”
银郎偏头看他:“为何要回头。”
江遇龍耸肩:“那你就继续单相思吧。”
这话没毛病,可是扎心啊,专往人心尖上扎的那种,又准又狠。
江遇龍这个直男脑回路真是格外清奇:诶我知道你爱我,但我就不妥协,就是玩儿,把你耗得没精力追下去直到放弃为止。
可于银郎眼中无非又是另一种引诱,他的目的很明确,二人平日打趣也很直白,方才所见那些美人围绕江遇龍身侧,心中定有几分妒意,反而更多的是快意,他更想看到江遇龍于美人酒s中意乱Q迷时的状态,对他而言往往是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不知不觉,江遇龍方多饮了几杯。
原是饮酒初醒的人,再多喝不但容易复醉,而且更损肠胃。
银郎有劝他少喝,江遇龍酒兴正浓可不管那么多,三下五除二一杯接一杯,还拉带银郎一起,如何畅快如何来,难得过节,不乐呵乐呵都对不起外面的烟花。
直至银郎冷不丁来一句:“王上不怕酒后误事。”
江遇龍方执起酒杯的手停于桌面,问道:“你说的这个误事它正经吗?”
银郎随取走他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则视江遇龍衣襟微敞,腰带散开。
银郎回道:“不正经。”
话落,只见他弯身迎前直将双唇送至江遇龍唇上,稍重一吻。
若晴天霹雳轰至脑后,江遇龍忙将人推开,腾跳而起:“你…干什么?!”
银郎淡然若笑,随起身,二人距离不算太远,他道:“王上是否醉了?”
见他行近,江遇龍退身时直接炸毛:“我看是你TM醉了!”
都亲两回了,你可长点心吧!!
恰身后立有一屏风,江遇龍退无可退,方引手摆出自卫的姿势,银郎便扶着额头靠在了墙边。
什么情况?难道真喝醉了?不应该啊,这才喝多少!不至于不至于,他一定是装的!
江遇龍并未靠近,只是试探问话:“你…什么情况啊?”
银郎微蹙眉头,似乎不妙,他回道:“有些头晕。”
啊?真喝醉了?我天,这酒量……
江遇龍这才稍稍挪至他跟前,方凝神看去,随听殿门即合地响声。
握艹中计了!
待他反应,银郎露齿一笑引手便将他搂进了怀里。
……
江遇龍于银郎怀中挣扎一阵,这才放话:“你这算强迫!可千万别乱来,否则我就要喊人了!”
银郎只盯着他闹腾,一副笑面。
江遇龍见他面颊微红,犹感不妙,忙扭了头去:“快别看我!”
不意,双足顿然腾空,银郎即扛着人往寝殿送去了。
“喂喂喂!强迫别人可不算君子啊,逼良为娼的事你何时也学会了?喝点酒不至于这么冲动吧?!以前也没见你这样啊!!”
江遇龍慌了,慌得透透的,没顾上“逼良为娼”这个成语用的对否,寻思这春宵良辰可不带这么度的。
江遇龍急得大喊:“银郎!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讲话!”
犹闻耳边递来一声:“听了。”
二人已至床前,银郎遂将他放置于床,弯低身来:“我不是君子,你也不是妇人。”
所以?
银郎:“不算逼迫。”
靠!
江遇龍已于心中吐槽一百回他这独一无二的脑回路,回怼道:“可这也不算自愿的啊,你疯了吗?”
银郎却答:“半疯。”
见他正扯松衣襟,江遇龍遽而掩其双目,制止道:“快别这样,我可叫侍卫了!”
银郎揭走他的手,淡淡道:“叫吧。”
江遇龍自是丝毫不做保留,吃奶的力气全使出来了:
“快来人救火!!”
好家伙,这一声吼,直接给殿外侍卫破门引入,个个手执兵器,马不停蹄于殿中四处搜寻火源,直至寝殿,观向床面一幕,众人皆低首下跪,靠前一名侍卫则说:“属下救驾来迟,不知是何处走水,还望王上明示。”
江遇龍一边偏着头引出一手直指银郎,然侍卫皆未敢多视。
只待江遇龍留神,面前的银郎竟何时活生生变成了一名女子?!
见她一袭素色拖地长裙,方直起身来,纤腰微步行至人前,解释说:“王上醉时梦话,方才惊醒。”
众人领会,这才施礼告退。
待人走后,女子转身便换回银郎。
方才一幕,江遇龍始料未及,一时震了神色乃缩至床面一角,指道:“你你你……”
银郎行近于床,方抽去腰带:“是我。”
江遇龍眸中犹存诧异:“大变活人…你也会?”
银郎微耸了耸肩。
见他落座床边,道:“王上想要的样子我都有。”
呵!呵呵!呵呵呵……
江遇龍无奈捂脸:“你还真TM是个人才…”
“头好晕。”随见银郎扶着额径直卧倒于床,江遇龍缩在角落动未敢动。
江遇龍内心:又头晕?不会又搞套路吧!我可不上当!
江遇龍警觉:“真头晕就别瞎折腾了,赶紧去洗洗睡吧。”
“……”银郎闭目不言。
江遇龍继朝他面上打量,才发现不仅两颊酣红,连他整个脖颈皆红了通透。
江遇龍又拿枕头拍他,毫无反应。
正起身欲从他身侧绕过,这躺下的人忽然直起半身将他扑倒压在了S下。
江遇龍自当反抗,没曾想就他自己在那手舞足蹈一通乱比划。
银郎只拥着他,全然没有任何动静。
看来是真的醉了。
幸好幸好!险些节操不保!
江遇龍伸手拍他的脸:“你这是醉了?”
“嗯…”
江遇龍不忘调侃:“酒量不佳你就别喝嘛。”
银郎靠在他身上,倒显得极为乖巧。
江遇龍内心预警乖巧一词用处不当,连撤回,拾起部分理智,丝毫不客气地欲将他从身上推下,说:“回你的床睡去!”
力量有限,推了半天也不见身上的人有半分挪动,江遇龍放弃了,随唤那两名“侍女”:“快把他挪走,我快被压得喘不过气了…”
“侍女”应声赶来,只待它们费力将银郎挪至一侧,江遇龍这才坐起身,长舒了一大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