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注定的遇见  第20章 悸动季节(五)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4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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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焰,你会在哪?”闫书稳了稳心神,仍是有一滴泪慢慢流过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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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有些大,掠过耳际,悄悄述说它的故事。
    哗啦啦,哗啦啦。
    可惜还不曾有人听懂过。
    不见闫书在追来后,我们都松了口气。
    木头似乎没要把我放下来的意思,我想他一人飞总比两人走的快,于是我任由他抱着怀里。
    “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会在那里?”我问。
    “你不用一副感谢我的模样,你若一定要谢,你谢王爷去!”亦剑无意瞥到她银白的唇,仍是疑惑不已,怎么可能有人逃得过‘欲绝散’的死劫。
    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虽然还是没听懂他说的王爷是谁,我也没有再追问。
    待我们落进一家人的的院里时,我疑惑地看了看四周,假山玉石,香花怒放,灌木被修剪得整整齐齐,“木头!这是哪里?我怎么看着这么熟悉呢?”
    “我叫亦剑,你再乱喊,我保证你下一秒就会不能再讲话。”
    我被木头冷飕飕的声音吓得缩了缩脖子,快速向前走了一段路,尽量离他远一些。我敢保证这木头绝不是动口不动手的君子。
    我绕过一堵隔墙,这才恍然!这不是我的院子么?
    “没想到堂堂镰的右护法记忆这么不好,只认自己的窝,其它一概不识。该不是本性使然吧?”
    后面跟上来的声音传来,我听了一愣!“你——”我牙痒痒地瞪着木头,他摆明是拐着弯骂我是畜生,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一路上总缄口不言了,他的话比那毒药还毒,伤人于无形。我想发作,奈何看着他手中握的剑,只好吞了吞口水。
    “。。。你说的王爷是萧。。。小王爷?”萧仁?为何他要木头跟着我,木头又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没空回答你的问题,要问你自己问王爷。”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喂!”我气愤得看着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拐角处。
    这样我就只能去问萧仁了,虽然不想去招惹那个人,毕竟早上才顶撞过他。只是我不得不承认仅凭我一人之力实在很难在这个结构复杂,道路左弯右拐,大得让人找不到边的王府准确地找到他,看来一切都要从长计议。
    我到处看了看,也没看见馥点的影子。
    我苦笑,实在没料到今日会是这样回来。我边回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一边向我的仓库走去。
    等我进了屋子也还是没看到馥点,坐下来拔下头上的装饰,顺便往唇上抹上胭脂,便成大字重重躺在塌上,松弛下来的心情一下挡不住身心的疲惫便沉沉睡去,哪还管今夕是何夕,地球又是怎么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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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极门?”
    “是,王爷。”
    “你认不认得那些人。”萧仁攥紧了拳头,直觉告诉他这件事肯定与那人有关。
    “从未见过,只是后来拿走东西的人,属下确定是镰宫的左护法。”
    亦剑带了熠晨回来后,就找到萧仁向他禀报了这件事。刀和矢也刚好在萧仁的书房,听亦剑说见到镰宫的左护法‘魅影’,不禁有些吃惊地互相看了看。
    也不怪他们都吃惊,实在镰这个组织太过神秘。
    ‘镰’是一个很神秘的杀手组织,有关它的一切都是不为人所知的。它之所以被江湖人惧怕着,只是因为几次江湖中的大案都是它们造成的。第一次是十九年前德高望重的武林盟主‘荷掣’在一夜里惨遭杀害,在墙上留了血色的‘镰’字,从此‘镰’就在江湖上留名。奇怪的是‘镰’不止在中原有所活动,在‘上邪’等很多地方也有他们的暗杀活动,虽然谁也没有目睹过他们的手段,但‘镰’被愈传愈烈,到最后在江湖人眼里成了一个骇人的秘密杀人组织。离得最近的该是六年前的‘无极门’灭门的惨案了,在案发次日才被发现竟都是一人所为,墙上用血漆着‘镰焰’二字。那时江湖中的各大门派都战战兢兢的,生怕惹上了那群魔鬼。在近几年有两人的名字一直被江湖人忌讳着,一个是‘镰焰’,另一个便是‘魅影’。它们总会在血案现场出现。江湖中盛传烦是见过镰焰魅影的人都是离阎王只差一步的将死之人,他们要杀的人从未活下来过。
    萧仁暗暗叹了口气,若不是一年前镰焰来刺杀自己,他也不会知道皇兄竟然与‘镰’有联系。只是一直让他奇怪的是,那夜明明镰焰的剑到了他的心口,下一秒却停住了,给了他机会揭开了她的面纱。之后镰焰一气之下毁了一幅画,从那时起萧仁就对她恨之入骨。。。。。。
    想到当时的画面,萧仁还是在心里咬牙切齿,若不是事实摆在眼前,他自己都觉得她就活在自己眼皮底下简直不可思议。平了下心气,便对矢他们说:“若是这样,等雪珊醒过来,定会闹到父皇那里去。”
    “还有镰焰她。。。。。。”
    “镰焰的问题我当面问她。”萧仁打断他。
    亦剑听萧仁这么说,也就没说下去。
    “王爷,去花阳查探的人也回来了。”说话的是矢。
    “查到了什么?”
    “镰焰在花阳曾失踪过三天。。。。。。”
    “看来事情越来越有趣了。。。。。。”萧仁这么说着,心里反而更加担心熠晨。“这女人在到底搞些什么啊。”
    矢与亦剑倒是从容不迫,只有刀一人似乎早已魂不附体,整间屋子就听到他一人的自言自语“这篓子捅下来,塌下来的天第一个砸到的不就是那个镰焰吗?我看她并不像是那么坏的人啊。。。难道就我一个人这么觉得吗?若她真是无辜的,皇上追究下来,那怎么办。不对啊,不对啊,这事情根本就不对头嘛!最讨厌这么复杂的事情了,不然先去找她问问好了。”
    说完他就往北院的方向跑去,矢责骂的话他哪还听得到。
    萧仁知道刀的性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很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向北院走去。
    亦剑不屑地哼了句“没脑子的家伙。”矢瞪了他一眼,他也只当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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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上,焰在花阳城有三天一直没回天仙楼。”闫书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掌拍下去硬是震碎了一张桌子,焰定是在那几天出事的。他把今日的事情经过都回忆了一遍并讲给萧墨听,反而心里的疑问越积越多,越来越匪夷所思。
    萧墨坐在书案后面,一双深邃的眼渐渐也显得有些疑惑,听闫书这么说,现在在萧仁府上的镰焰并不是真的镰焰,只是中间却还有太多的疑问了。“魅影,无论她是不是镰焰,你找机会把她带来,我要见她。”
    “是,主上。”闫书见萧墨这么说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递上了一件东西,正是从雪珊那夺来的翠色珠子。
    萧墨接过它,拿在手上看了看,与一般的玉石无异。“你是怎么拿到它的?”
    “东西掉在地上的时候,属下听他喊的就是雪原,我猜应该就是它没错,就把它带回来了。”
    “东西是真是假,等他醒来便知。”
    “主上,还有一事,那镰焰身上中的毒”闫书犹疑了下,还是说“是‘欲绝散’”。
    萧墨听到此也不禁一惊,“知道了”。
    “如此,属下告退!”
    “记得带她来见我,越快越好。”萧墨一脸的肃杀。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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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子,似乎所有人都想问问熠晨,你到底是谁?
    她自己也在不明不白的故事里,思路全无。
    连睡觉也不自觉地皱着眉头。
    熠晨一个人在一条黑暗的甬道里茫无目的地走着,周围都是空荡荡的,只听得到自己的脚步声。
    不知道这是哪,太寂静太可怕了。
    熠晨环顾四周,什么都没有,她宁愿呆在以前那个大房子里。
    她很绝望,因为没有理由地她知道这里没有出口。
    无风过境,还是觉得冷飕飕的。
    黑暗里总感觉还有一双眼睛一直看着她,一直看着她。
    心里都是恐慌的她,害怕地在那个黑暗的甬道空喊:“你是谁,你是谁?”
    “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声音自己又重复了几遍。
    “你又是谁?”
    最后响起的那个声音并不是她的,她感觉到全身的汗毛一下子都站立起来。
    安静地坐在地上,屏住呼吸,集中精神去倾听,她确定那个声音不是自己的错觉。
    “你是谁?”
    熠晨彻底没有了理智,哭喊着到处跑,这里什么都没有。
    无限的空间里,没有任何的参照物,她再努力的跑也像在原地踏步一样,可是依然丧失理智地跑。
    “你是谁?”
    。。。。。。
    。。。。。。
    “你又是谁?”熠晨无力地瘫在地上,本能地回问。
    “你可以不要吵么,我还要睡觉。。。。。。”
    “你是谁,你是谁。。。。。。”熠晨早失去了神智,两眼渐渐变得神采全无没有焦距,嘴巴却还在机械地重复地动着。
    刀到北院的仓库的时候,站在外面敲了好一会儿门,都不见人来开。本以为没人在里面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却听到里面有人一轻喊:“你是谁?”
    顿住脚步,正要说自己是谁时,却听到她还是一直接连着喊:“你是谁?”声音显得很恐慌很无助。
    他没想太多就推了下门,门没锁一推就开了。
    进去还来不及打量这个到处都是杂物的房间,就看见一张塌上的那个女子不安地辗转着身子。
    他急忙上前去,才见到她早就大汗淋漓,几乎全身都在动,眼睛却紧紧地闭着。
    她似乎越来越恐慌,刀知道她定是做恶梦了,就试着想叫醒她。
    可是怎么推她,她还是不醒。
    见她越来越痛苦的样子,刀也被吓得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了。
    这时,萧仁与另外两人也进了房间。
    萧仁看见刀动手碰她,而熠晨辗转着似在反抗的时候,突然涌上了一股想杀人的冲动。
    只是理智让他认清那个男子是自己从小一起的兄弟,他只是冷冷地说了声“你在干什么?”
    刀见萧仁他们进来,如释重负,忙转身对萧仁说:“王爷你来看看,她好奇怪,不知道怎么了。”
    萧仁本还愠怒,听刀这么说,他才忙看向熠晨。
    现在的熠晨面目惨白,就像做了剧烈运动一样满脸是汗,连裹在身上的衣服有些地方也湿得透明了,莹白的肌肤透出来,惹人遐想。
    萧仁突然觉得心痛难耐,身形一跃便到了床边,用力推了推熠晨。
    熠晨哪有一点回应,仍一直不安地辗动着,无一丝血色的面容看得让人心如被扼住般地沉闷。
    萧仁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心中如火中烧,他讨厌极了现在的心情,不由分说狠狠抓住熠晨的手,说“你给我醒过来,不要再装了,以为这样你就逃得过吗。”
    矢和亦剑站在一旁看着萧仁,从未见萧仁如此着急过,心里一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是沉默地站着。
    倒是刀,看塌上的女子已经极尽痛苦,王爷还用力地拽着她,心里就着急得很。王爷是怎么了,装了不可能装到这样的程度吧,“王爷,我看她并不是装的。”
    萧仁重重地瞪了刀一眼,就继续努力尝试着叫醒熠晨。
    刀被莫名其妙地瞪了一眼,很无辜地看向矢,见矢回了一个活该的眼神,他更加困惑,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突然熠晨不动了,只是疲惫地喘着气。
    萧仁见她停下来便扶她坐了起来,让她靠着自己,却又听她低声说“你又是谁?”眉就紧紧地挨在了一起。
    她只是无力地靠着自己,一点醒的迹象都没有。
    “我去叫大夫!”刀看了眼萧仁怀里的熠晨,眼中都是怜惜,转身便跑出了屋子。
    刀出去一会儿,熠晨却一下就张开了眼睛,萧仁也吓了一跳。大喜过望,正要问她些什么,却见她两眼无神,渐渐像死人般没了焦距,心又沉了下去,握了握她的脉搏,心中大急,“大夫怎么还不来!”
    矢和亦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愣了下,矢最先反应过来快速领命出去“属下去看看。”
    这下,亦剑也不禁有些担心了。若她真的死了,有些事就真的不明不白了。
    萧仁看了看四周,接着一把抱起熠晨就往外走。
    萧仁快出了北院的时候,馥点才回来,远远见这个小王爷神情着急着抱着一个女子,心里有些好奇。等看清那女子的身形后,不禁手上拿着的一小壶酒也落到了地上,立马迎了上去。本想问这是怎么回事,熠晨这女人不是早上去陪西僚使者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发生什么事了?馥点见萧仁走到面前又径直走了过去,只晃了一眼熠晨惨白的面色,馥点就吓了一跳,难道是毒复发了吗?这样一想,心中大怆,也忙跟在他们的身后。
    命运是一个永远的课题,谁也研究不透。
    爱情是一个永恒的游戏,筹码便是跳动着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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