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水井 学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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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车,是学三轮。
三轮也要学吗?不知道别人怎样?好象一般不会骑车的,都会。但只要一会骑车,有些人就好象不再会骑三轮,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老伴生癌后(1995年),常用单车带她去散心,她坐在后面累,也摔过两次,便想到三轮。安全!
星期六下午我和老伴一起去买三轮。
车到手后,这样想:“应该很容易!”不过,老伴也许知道点,提醒:“……!”。没马上上,拉到一偏避处,看没人,才摩拳擦掌。结果一骑上,发觉不对。这骑车和驯马不一样又一样。没被驯的马,不让人骑;三轮也一样,不会骑的人休想。这时,这车就和我拧着来。我往东,它往西;我往南,它往北:一头撞到一棵大树上,“哦,对不起!”又一头撞到一堵老墙上,我一边狠敲车头,一边忙低头道歉,说:“您老不要和这东西一般见识,它,我,我,哈,根本不是什么东西……”
吓得我妻惊叫!以为我要去撞工程车。
路旁一过路的大姐站住了。站着看,嘻嘻笑,她在看西洋景。
真狼狈,又不好叫她走,她又坚持着不走,还有这样的大姐?没办法。碰到过不要脸的,没碰到过这么不要脸的,列宁不是说过,敌人要是魔鬼,我们就不怕变成魔鬼!她不要脸我也就不要脸了。又上……。
棍打一大片,车走一条线。那车就走一字长蛇,要不就是瞎驴转磨,弯弯绕。虽然,我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但也没办法让它走上我们的社会主义康藏大道……。
那大姐最后还是看腻了,要走。走前,还怜悯地问了一句:要不要我帮你骑回去?
这不是寒碜人吗?我难道连一个妇道人家都不如?
我就说,“谢了,谢谢孙二娘!”
那知是个懂的,她说:“你是说:‘我是母夜叉?’”
吓了我一跳,哪那能?我忙更改说:“没,没,不是,是我说错了,是,是扈三娘大姐。一丈青一丈青,哈!”
“一丈青?嘿,一丈青!一二三都让你说了,你为什么不说‘四’?”
“说‘四’干什么?”
“四郎探母啊,哈!”她笑了起来,说完,就哈哈笑着的走了。
把我妻笑得个弯腰。
遭到这样毁灭性的打击,一下午我就再也骑不好这三轮。就象是被她这个灵牙利齿的老鼠精施了魔法一样。
但不学也不行,学学唐三藏,“敢问路在何方?”路不就在脚下……。
星期天又学了一下,过关。
不过,学好了三轮,又出了问题。这当然是后话。但虽是后话,却不能不说,也是一个教训,可以告诉后来人,好男不要和恶女斗。出了什么问题呢?就是学好了三轮后,再来骑单车,那单车就真的变成了犟驴子,也开始和我犟起来。星期一早晨我上班,一骑上它,它就象是被施了魔法一样,我左它右,我右它左,跌得我就象是喝了酒的武松一样,歪七咧八地一直朝快活林骑去……。
好在我那一通醉拳打得还不错,也象武松一样,醉是醉了,功夫还在,总算跌跌撞撞地跌进了厂里……。
现在我是三轮两轮都会,就是不会独轮,要是再学个独轮,我就是“三中全会”的代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