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幻殇城 chapter 17 不知觉改变的原作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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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好了之后,意外地发现周围的视线多了起来,不管是在明处还是在暗处,源源不断的视线波长跟扫描仪一样从头扫到尾,从早扫到晚连睡觉都觉得四处都是盯梢。四勇士轮番上阵,不管是监视也好看护也罢,都给人一种沉沉的压力感。伊芙赫那句“原来如此”我还没有问清楚,但是伊芙赫自己却不再提起这件事了。
我知道有什么即将发生,在这不稳定的世界里,救世主没有出来之前,不稳定的局势每日变幻是一件正常的事,原本我只需要在原作的前提下,在适当的时间出现挡下适当的一剑,其他的就与我完全无关。但是尽管如此,我依旧没有预料的事情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上演了。
世界以我所不知道的速度在改变,我以为我走在原来预定好的路上,却不知道有人将路标引向了别的方向。
黑色的殇城里,某位黑衣男子站在城墙的一头,他的脸刚毅清明,眼神锐利,瞳孔深处一丝幽暗。此时此刻的月光拨开了殇城上面厚厚的云雾,皎洁的月光第一次从天空落在殇城的土地上,像落雨在池塘溅起的声响,兴奋的呼叫漫过了殇城漫到他的耳边。他随风鼓动的长袍之后,持有星象盘的占卜师脸色淹没在黑暗之中,他的双眼却仰望着最高点的那个男子,纯黑的像闪着黑宝石般光芒的,在哪里都不能忽视其存在的那个人——轩辕释。
一个你以为摸透了,忽然间又完全不懂他的,迷一般的男子。
轩辕释仰起头,露出完美的弧线,他眼神迷离地看着月亮的方向,一脸憧憬又期待。
他用双手环抱自己的肩头,抑制内心的喜悦。
殇城里的臣民敬仰这位王者,他们屏住呼吸痴望着他的身姿,高贵典雅,如同教堂里清冷的神像,神圣地常驻在他们的心眼中。他们也许只能仰望到他翻飞的衣角,却不约而同地感受到圣明的光辉。
“飞廉,他们在哪里呢?”他偏过头自言自语一般询问身后的星象师。
星象师的脸现在渐渐清晰起来,他向外散发着自己的存在感,那是一张苍老的脸,却依旧精神饱满。他的额头上有着翼族特有的印记,他恭恭敬敬地回答道:“王,在天下第一城里面。”
轩辕释满意地回过头继续凝望着漫无边际的夜空,唇角飞扬得厉害:“那个天下第一城啊……”
“名字是?”他问道。
“启禀王,是一群有着非凡能力的人类,领头的女子叫颜苘。”
“不,不是他们的名字。飞廉,我问的是你女儿的名字。”
“诶……飞沙,王。”
“你女儿看来给你们族添了不少麻烦。”他从最高处走下来,一直走到飞廉跟前,“在我去天下第一城之前,帮你解决这件事好了,算是给你一直以来帮我的谢礼。”
飞廉苍老的脸一瞬间紧绷起来,他的眼睛里光芒熠熠。
“谢王!”
那个变异的后代吗?轩辕释走向自己的宫殿,走到途中又停下脚步向天空望去,代表神明的行星在夜里闪闪发光,像是夜明珠一样炫目。
颜苘呐……
他在心里默念着。
离他不远的地方,星象师注视着他,他的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两个的身影,一个绿色的眼睛精光四溢,一个终年是冰山冷峻的脸庞。
“已经开始运行了,新世界……”飞刃喃喃道。
月光如华,打落在翼族一行人身上,也打落在天下第一城里,也打落在幻天谷,还有血族总部。
号称天下第一的天下第一城里,人们在夜色里安睡,石板小巷的清冷没有影响这里人们的睡意。
然而,颜苘一行人却无法熟睡。颜苘坐在客栈房间的窗口上,在轩辕释激动地望着月亮的时候,她也在仰头注视着那轮银盘,但她的心情远远比轩辕释要复杂的多。
她美丽的脸上表现出一种毫不设防的忧愁,眉毛精致地锁在一起,要不是之前带着那个无家的小女孩追寻她姐姐的脚步来到这里,她也就无法发现,在如此残破的世界里还存在如此美丽的城镇。
城镇的人民自力更生,处在乱世之中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让她不由得好奇起来。
她在天下第一城里面住下不久,一群陌生人找上门来。当她与他们相逢的时候,她知道世界的变动已经开始了。
为首的是一个刺客模样的少年,隐隐露出华贵的气息来,她说天下第一城之所以会在混乱的世界里没有被污染,正是因为这里住着一群天下第一的家伙。
少年握住她的手,热切地说道:“颜苘小姐,我们是来追随你的……”
颜苘回过神,发现身边站了一排人。身后这一群伙伴都是天下第一城最厉害的家伙,拥有着拯救世界的梦想,凭借星星的指引而走到了一起。他们感受着世界的悲鸣,拥有同样的热诚,甚至于愿意奉献自己的生命。那个少年很习惯地站在她旁边,双手放在她肩膀上,柔声道:“世界加快了它的脚步,这是必然的。无论如何,我们都会站在你身后。”
少年的眼神荡漾:“小姐,好好休息吧,明天就要走了。”
颜苘环顾着如家人般温暖的伙伴,力量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她最后一眼看了看天下第一城上空的月亮,心里越发坚定——去幻天谷。
颜苘缓缓地站起身,她的身影之后,高高的屋顶之上,黑影飘曳。笼罩在布料里面的眼神与颜苘身旁的少年四目相接,一瞬间的接触却交换了不少的讯息,少年俯下身去关上窗户,没有人发现他俯身之前鞠了一个小躬。
在所有人眼里,他只是俯下身关上了窗户,没有人知道他关上窗户的时候,也把屋顶上追随不断的黑影关在所有人的视野之外。
黑影一闪而逝,没有任何痕迹。
确实,世界的变革开始了。
与此同时,它加快了它前进的脚步,在虚假的星星指引之下,渐渐做出要摆脱原作的姿态。
一切都在发生变化,我所知道的或者说我所不知道的。
世界的中心正在转移,我睡在血族人民亲切热烈的视线之中,翻来覆去无法入眠,便靠在茶色玻璃上看外面的景色,看见血族上空的月亮隐隐觉得不对劲。
肩头又开始撕裂般疼痛起来,蓝色的纹路一点一点地扩张它的领土,有规律的无规律的纹路最终会怎样,我有些不安。
但是,我仍旧没有嗅出来,这个世界要脱离轨道的变化。仅仅只是不安地注视着以肉眼可见速度在扩张的纹路,感受胸腔里再一次律动不同的两种心跳。
茶色玻璃映出深颜色的眼睛,但是这双深颜色的眼睛是不是也隐瞒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在注视蓝色纹路露出吃惊而迷惑的神情的同时,库拉丁在门的另外一边静静地站着,四勇士在他身边谁也没有说话。
而窗外的树梢上,两个黑影仿佛为了印证这夜色的诡异一般,随风抖动。
我在皱眉思考原作的时候,蓝色纹路渗出血来,掉落在地板上,溅起诱人的芳香。
躁动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