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佐莲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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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莲的父亲佐治,是苏洛克家族的亲王,所以他的姓氏是四大家族中的苏洛克。这里无论什么阶级都是严格的一夫一妻制,亲王和爵位往往由长子或是长女继承。总的来说还是比较男女平等的,但是贵族家族不可避免的有一种规定,那就是婚姻必须门当户对。其中吉普莉尔家族与麦莎家族的规定相对宽松,而苏洛克家族与斯托克家族是比较古板的,对于婚嫁有严格的等级和血统要求,其中苏洛克家族要求除了身份高贵外,对方必须是金发碧眼,以保持血统的纯正高贵。
佐莲的母亲依莲,是吉普莉尔家族的远方表亲,因为父母去世的早,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吉普莉尔家族收养,与楠的母亲一起长大。在一次舞会上,依莲与佐治相识,并且一见钟情,两人像家族长老提出结婚要求,但是古板的苏洛克家族坚决不同意,不光因为依莲的外戚身份不够高贵,更因为依莲是黑褐色的发与眼。佐治当时已经是苏洛克家族内定的新一代亲王,这桩婚事更是不被允许,佐治地父亲不但拆散两人,更是为佐治定下与斯托克家族公爵之女琪雅的婚事。佐治性格懦弱,不敢违背父亲的决定,可是在他与琪雅的婚礼上,作为来宾的依莲的一首歌曲,让他心碎不已,当夜两人私逃,一周后被抓住,成为当时苏洛克家族与斯托克家族的丑闻,佐治地父亲大怒,下令处死依莲,治其蛊惑之罪。但由于吉普莉尔家族出面,饶得依莲不死,但琪雅趁机要求佐治签下保证,再也不见依莲,而依莲此生只能幽居在吉普莉尔家族。
两人再度被分开,本以为事情到此为止,可是十个月后依莲产下一男婴,自然是佐治的儿子。这男孩长的黑发黑眼,却又有苏洛克家族的高鼻凹眼,与佐治面容酷似。当时苏洛克家族不承认这个男婴的身份,但苦于几年后琪雅与佐治一直没有孩子,才将已经十岁的佐莲召回苏洛克家族,纵使如此,佐莲依然是苏洛克家族的羞耻,一直以金发碧眼的纯正血统自豪的苏洛克家族对这黑发黑眼的孩子很排斥,所以虽然佐治如今已经二十多岁,却依然没有爵位封号,其他贵族家的男孩最迟在十五岁都有世袭的爵位,例如麦麦和雷。佐莲的父亲虽然不能承认依莲的身份,但却非常宠爱这个儿子,将自己的名字与依莲的名字各取一字,来给他命名。可是家族的其他人,特别是佐治的夫人琪雅对佐莲很厌恶。这样一个尴尬身份,让佐莲成为贵族群的异类,甚至有传言,苏洛克家族并不打算给予他爵位,因此贵族小姐们都避之不及,只有从小一起在吉普莉尔家族长大的楠与他亲近。”
听完麦麦的介绍,楚楚想起佐莲忧郁的眼,心里细密地疼痛。这样封建的传统,葬送了一对情侣的爱情,还祸及这样无辜的孩子。那些无知的小姐们居然还避之不及!佐莲这么多年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难怪他看起来那样犹豫,但心思又那么敏感细腻。
“我累了,想休息了。”楚楚觉得这个故事,让她对这些表面光鲜亮丽的贵族们产生几分反感。
“麦麦你也累了吧,回去休息吧。”宝玉看着楚楚面目不善,赶紧请走了麦麦,关上房门,笑着靠过来。
“楚楚~~~”
“恩?”
“说,这佐莲有多漂亮,让你神魂颠倒重色轻友乐不思蜀的。”
“他啊,就像是月光下的海,他出现的时候,仿佛能听见支忧郁的小夜曲。”楚楚跑到窗前,向下望去,“看,就是这个花园,我们在那个亭子里跳舞,他好温柔地帮我穿鞋子,慢慢地教我跳舞,嘱咐我小心别扭伤了脚。”
“为什么要穿鞋子,你又丢鞋子砸人了?”
“没有的事,我是翻墙……呃……栅栏,你干嘛吹胡子瞪眼的。”
“你居然去翻栅栏了!我说了多少遍要淑女吖!淑女!装一下能有多难。你这样能给别人留下什么形象吖!”麦麦气呼呼地跳起来。
“可是他似乎并不讨厌吖,抱我下来的时候还对我笑呢。”
“哎?还抱你下来,是不是牵牵小手啦?”
“是……”脸红。
“还搂搂小腰了?”
“恩……”脸更红。
“再亲亲小嘴?”
“哪有啊……我们很纯洁的。”
“看你脸红的,好死相哦~~~”宝玉将脸蒙在抱枕里,“大晚上孤男寡女,我听着都觉得好羞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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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次婚礼上,一夜成名的,不光有楚楚这个“狂笑小姐”,更有她设计的服装,这些衣食无忧无所事事的达官贵人们,平时都是用舞会等来打发时间,这样华丽精致的服装很快得到推广,吉普莉尔亲王召来郡中所有手艺精良的裁缝赶制服装,楚楚自然也是忙的不亦乐乎,根据这些夫人小姐们的要求设计出款式,再交给裁缝们制作,当然,这种设计收费可是不便宜的。同时每天麦麦都在中午举行拍卖,拍卖什么?当然是楚楚了。不过是卖艺不卖身。出价最高者,可以得到楚楚亲手化妆与整体搭配,包括戴什么样的首饰,穿什么样的鞋,做什么样的发型。
“楚楚,生意不错哦~”麦麦有时回来帮忙。
“嘿嘿,是吖,很快我就能发家致富了。”
“那天是谁说她最讨厌臭贵族了?”宝玉偷偷耳语。
“所以我要赚光他们的钱!”
这几天的舞会真是好看的很,你见过中世纪各种服装风格共聚一堂么?哥特的,洛可可的,拜占庭的,花团锦簇灯红酒绿环肥燕瘦,绝对视觉。
“可是我怎么觉得看着怪怪的……”麦麦在一边嘀咕。
“当然怪,这么多奢靡的服装,加上层层叠叠的宝石首饰,这些人都是活生生的珠宝陈列室,她们喜欢纸醉金迷,就让她们享受个够咯。”一些女子还觉得不够炫耀,厚重的涂脂抹粉,将所有的珠宝都往身上戴,恨不得将全部家当穿在身上一般。可当一切到了极致,都会变味。在过分奢侈的装扮下,那些女士们如同金玉堆彻起的傀儡娃娃,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她们优雅地扇着扇子,却尖刻地说着别人的长短,脸上是标准的微笑,眼里却是挑剔苛刻的打量。
“麦麦,去把那件裙子拿来,今天,我们给他们一些震撼吧!”
“收到~”麦麦欢快地往门口走。
楚楚在画新的帽子与高跟鞋样式,这些东西随着服装的热卖也得到热捧,楚楚渐渐觉得力不从心,这样大量地定制,她一个人几乎忙不过来,为了避免成为第一个累死在桌前的设计师,她要快点想个办法。
“咚咚,”有人敲了敲门,宝玉不在,楚楚高喊:“请进!”
“请问,如果要请‘狂笑小姐’跳一支舞需要多少钱?”一个男子的声音。
楚楚一听怒上心头,“这位客官请自重,本姑娘只卖艺不卖身!”回头正要开骂,却见佐莲倚在门上坏笑。
“这位小哥长得挺俊的吖。”楚楚起身,“本姑娘倒是急缺一名舞伴,开个价吧~”
“这位客官请自重,本少爷只卖身不卖艺。”佐莲走进屋,“怎么,还没换衣服?”径自走到桌前拿起新的设计稿看。
刚要说话,突然一个侍女走进来:“楚楚小姐在么?”
“我就是。”不敲门,没礼貌。
“我家夫人请你去帮她做头发。”侍女昂着头,一点没有请人的样子,仿佛是主人再对仆人发号施令。
“真不巧啊,我今天不接活。”中午拍卖会不是说了么。
“这我不管,我家夫人吩咐了……”
“那你帮她弄就是了,她是你家夫人又不是我家夫人。”看不惯这侍女蛮横的态度,楚楚吃软不吃硬,好声相求倒还能考虑考虑。
“你……你可知道我家夫人是谁!”
“我不知道你家夫人是谁,但是我家小姐要换衣服了,请出去吧。”麦麦及时赶到,不客气地将那侍女轰了出去,关上门。
“麦麦,你太英勇了~~~”楚楚跑上去蹭蹭。
“刚才我义正言辞的样子是不是很帅?”麦麦对着镜子左照右照。
“什么叫很帅,那简直是帅的风中凌乱。”
“楚楚,刚才那侍女是琪雅的。”佐莲担心地望着楚楚。
“那她说的夫人就是琪雅?”你父亲的那个夫人?
佐莲点头。
“便宜她了,刚才应该再凶点的!”这几天她可是亲眼见证了,那个夫人对这个私生子可是糟糕的很,经常在人前冷嘲热讽。楚楚作势要冲出去追,被麦麦一把拉住,“行啦,我的大小姐,你快点换衣服吧,不是说要艳压群芳么?”
虽然平日里楚楚是低调的很,这几日都是跟佐莲在花园里跳舞,但昨天在下午的茶会上,雍容华贵的琪雅夫人看到佐莲后,盛气凌人地对丈夫说:“我也不知道每次非要带佐莲来这种高级聚会干嘛,反正也没有人愿意和他跳舞,何必自讨没趣?”苏洛克亲王只是讪讪地笑:“年轻人,多在一起玩玩也是好的。”
麦麦和雷赶紧去拉了佐莲,道:“我们不是约了一起打牌么,佐莲你又迟到。”
琪雅夫人冷冷地哼了一声,这才没再言语。一边的楚楚看得火冒三丈,跟楠愤愤道:“瞧,这可恶的继母样,跟那些童话里一模一样!”楠怕楚楚给佐莲出头惹麻烦,赶紧拉了楚楚出去喝茶,软言细语地劝到:“琪雅夫人可是斯托克家族的掌上明珠,从小骄纵,斯托克家族又特别护短,谁也不敢惹她。你现在没头没脸的,如果得罪了她,看她给你小鞋穿!”
“我才不怕,咱赤脚的不怕穿鞋的,看那苏洛克亲王妻管严的样子就来气,自己的儿子都不能保护。”算什么男人。
“我的小姑奶奶,您就安生些吧,这些家族的事情,哪里是一个人说了算的,你看佐莲好歹是健健康康衣食无忧地成人,苏洛克亲王已经尽力了。你是无牵无挂,天不怕地不怕,但佐莲却是要帮你扛后果呢。”这几日只要有空楚楚都是和佐莲天天在一起,细心的楠早就发现了,看到两人快乐的样子,她高兴又担心,怕贵族的等级观念又会拆散一段爱情,让历史重演。
提到佐莲,楚楚气焰矮了半截,“好吧,那个什么琪雅,最好别惹到我,否则我新仇旧恨跟她一起算。”
也是这一激,燃烧了楚楚的小宇宙,她决定高调出现在舞会上,要让他们知道,不是没有人愿意跟佐莲跳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