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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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情十五的时候,已经成长为一个漂亮的少年,像他的父亲一样,有着俊朗的面孔,挺拔的身材,温和的气质,也像他的父亲一样文武双全,百姓们都说这个小太子也一定会像他的父亲那样保家卫国,成为一代明君,来弥补当年太子早逝的遗憾。
那一年的春天,年迈的皇帝下令修缮黄河下游的河工,挖深河沟,修筑堤坝,这是造福千秋的工程。只是一个月之后,有百姓上京申冤,说官员们私吞修缮的费用,不仅不给百姓们酬劳,就连修缮用的材料都是次等的。
皇帝大怒,下令彻查此事,十五岁的太子主动请缨,亲赴南方监理河工,袁啸自然陪在他的身边。
吴情离开京城的时候,心里非常复杂,毕竟是第一次担当大任,自豪的同时又有着几分说不出的紧张,但是当他的目光接触到身边的人时,所有的紧张都变成了隐隐的兴奋,吴情始终相信,只要跟他的在一起,所有的困难都会迎刃而解。
太子出宫,皇帝自然派了一干的随从护卫,但刚刚离开京城,少年太子一声令下,让所有的车马按原计划上路,自己却换了便装,带着袁啸先一步离开,袁啸在慎重考虑之后,选择了听从命令。
吴情的暗度陈仓之计达到了预期的目的,两人快马加鞭,一路之上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进入河南境内时,探子送来消息说,太子的车队在路上遭人袭击。
袁啸立即皱起了眉头,这说明真的有人想要对他不利,他们发现太子不在车队之中,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以后的路途要更加小心。
“你在担心我?”吴情挑了挑眉毛,凑到袁啸的脸前,冲着他眨眨眼睛。
袁啸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两步,拉开彼此的距离,恭恭敬敬的回答:“属下当然会担心,保护你是属下的职责。”
吴情的眼中闪过浓浓的失望,不由自主的想起小时候的袁啸,那个对他宠爱又不纵容,严格却又温柔的袁啸,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如此冷淡了。
袁啸不是不懂他眼中的失望,他只是不想再重复父辈的那条路。
那一天晚上,像往常一样,他们在一家客栈投宿,像往常一样,袁啸守在吴情的门口,只是心思却无法像往常那样清明,他无法避免的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想起他们所经历的那些磨难那些痛苦,对不起,我不能走这条路,我的太子殿下。
之后的行程之中,敏锐的袁啸总感觉到始终有人跟在他们身后,只是他却始终无法迫使对方现行,无奈之际,也只好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保护身边的人。
五天之后的下午。当他们经过一个小小的山岗时,被五个突然出现的蒙面人团团围住,来人根本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一上来就是杀招,袁啸和无情只有应战。
那五个人的武功并不弱,尤其是他们合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奇怪的阵势,相互合作弥补对方的不足,发挥各自的长处,袁啸慢慢的觉得吃力,他默默的看了吴情一眼,决定拼死杀出一条路,先让他离开再说。
“想都别想!”少年太子看出了他的心思,一口拒绝。
“你必须走。”他冷静的开口,“不然我直接放弃抵抗,死在他们的剑下。”
“你!”
“你们还想走?”有人冷哼一声,手上的剑直刺向袁啸的胸口,袁啸居然真的闭上眼睛,不躲也不闪,好在吴情的剑身一晃为他挡下了那把剑,但是自己却被身后的敌人一剑刺中了右臂。
“吴情!”袁啸再也无法冷静,本是想要逼他离开,却害他受伤。
“我不会走的,怎样都不会。”吴情郑重的重申,他知道自己背负着怎样的责任,他是皇爷爷唯一的孙子,他是这个国家的太子,他该好好的保护自己,他该听他的话离开,但是,他怎么能用他的命换自己的性命。
袁啸不再说话,手中的剑却是越舞越快,他知道他的固执,只有尽全力杀了这些人,他才会安全离开。只是敌人的武功确实比他们强出很多,当那把剑冲着他的胸口刺来时,他看到了,却无法反击,因为他的剑正在挥向吴情背后的敌人。那一个瞬间,脑中闪过的念头居然是真好,这样就解脱了。
只是他并没有如愿解脱,当他以为那柄剑就要刺进自己胸口时,听到的却是敌人的惨叫声,他惊讶的回头,看到身后的敌人早已经断了气,一蓝一白两条身影不知在何时加入了战圈,吸引了所有的敌人。
吴情冲过来一把抱住他,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任何的话。
袁啸想要伸手回抱他,却最终还是推开了他,既然没有办法解脱,那么就只能继续隐瞒,继续忍耐。他不敢去看吴情的脸,只能将目光调回战圈,在接触白衣人的脸时,身体不由得一僵。
“怎么了?”吴情自然不会忽略他的异常。
“没什么!”袁啸赶紧掩饰,“属下只是在想这两位是谁。”
“看他们的武功,应该是江湖成名的人吧,今天真是幸运啊。”吴情顺着袁啸的目光看过去,这个时候,那两个人已经解决了所有的敌人,吴情觉得那白衣人的脸很是熟悉,似乎他们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随即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几乎从来不出皇宫的自己怎么会见过武林中人呢。
袁啸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移,突然就明白了最近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是什么人,一种温暖的感觉油然而生,他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行礼:“袁啸谢过两位大侠的救命之恩。”
蓝衣人一把扶起他,哈哈大笑:“我说小子,要不要行这种大礼啊。”
“是啊,既然碰上了,我们也不能不理啊。”白衣人明明是在对他说话,眼睛看着的人却是吴情。
“我说就你们这点功夫也敢出来走江湖?”蓝衣人的嘴角浮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我们要去青州,如果顺路的话,倒是不介意带着你们一起啊。”
“青州?”吴情听到这个地名眼睛一亮,上前一步走到两人面前,抬起头看着白衣人的脸,“那就一起吧。”
“好啊。”
袁啸分明从白衣人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疼爱。
那一天晚上,他们投宿在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等吴情睡下之后,袁啸悄悄的到了另一间客房,房间里的灯还没有熄灭,袁啸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听到里面的人说:“进来吧。”
袁啸推开门,看到两人正坐在椅子上喝茶,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再次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啸儿见过殿下,爹爹!”
这一白一蓝两个人正是吴哲和袁朗,他们会出现在这里倒也不是偶然。九年前,吴哲用金蝉脱壳之计离开了朝廷,从此与袁朗一起浪迹天涯,游遍名山大川,拔刀相助不平之事,日子过得逍遥自在。但两人的身份毕竟特殊,人在江湖,心却依旧牵挂着朝堂,总是不自觉的关注着国家的大计,每到一处,都要暗中考察当地的官吏,搜集贪官污吏的证据,向上一级的官府举报。
三个月前,他们听说青州的官员克扣朝廷拨发来修缮河工的款项,于是便过来探个究竟,半个月的调查的结果显示,事情跟传闻中的一模一样,这里的官员们根本懒得为自己的行为做掩饰,吴哲气愤之际,当下就想斩他于剑下,袁朗却阻止了他。
“你啊,江湖习性越来越重了。”袁朗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发丝,“我记得当年修订朝廷律法的人正是你吧!”
“我是给气糊涂了。”吴哲收起剑,坐在椅子上。
袁朗凑到他的面前,故意压低了声音说话,虽然过去了很多年,但是他的这个习惯却丝毫没有改变。
“我有内幕消息,要不要听?”
“你不会又骗人吧?”吴哲的怀疑的看着他,面对这个人,他总是习惯性的怀疑。
“我就这么没信用?”袁朗冲着他委屈的眨眨眼睛。
吴哲没有说话,只是送给他一个理所当然的白眼。
“好了,我说。”袁朗收起玩闹的表情,看着爱人的脸,“朝廷已经派人来调查这边的事情。”
“是谁?”看到眼里复杂的情绪,吴哲的心中微微一动,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紧张的问。
“太子。”
吴哲的手抓的更紧了,当年,他为了跟袁朗在一起,抛下了所有的东西,他不在乎江山权势,但是对亲人却始终有着深深的愧疚,尤其是过早的承担了太多责任的儿子,他本来应该有一个快乐幸福的童年,却因为他的离开,承受了太多的期待和压力。
袁朗当然明白他在想什么,轻轻的把他抱进怀中,给他无言的安慰,他知道他对儿子的愧疚与思念随着年龄的增加变得越来越深厚。
“袁朗……”吴哲抬起头看着他,“他出京一定会有人对他不利。”
“我知道!”他抱紧了怀中的人,“所以,我们去找他,悄悄的保护他。”
“袁朗!”吴哲的双手环住他的腰。
所以他们离开了青州,却没想到居然在河南碰上了他们,这也许就是父子之间的缘分吧。
现在,吴哲上前一步,扶起跪在地上的青年,抓住他的肩膀,上下打量他很久,握起拳头轻轻的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好小子,很结实啊!”
袁啸冲着他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说吴哲啊,这一个好像是我儿子吧。”袁朗坐在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抱怨。
吴哲毫不客气地送他一个白眼:“你还好意思说,他跟在我身边七年,你呢,一个月?”
“我那不是身不由己吗?”袁朗小声的抱怨着。
袁啸在旁边默默的看着两个人斗嘴,想起很多年之前,当面前这个白衣人还是当朝太子的时候,曾经跟自己说过半句话,他说:“你这孩子,人不大,却这么古板,跟他……”,那个时候,他并没有说完,但袁啸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你跟他一点都不同,袁啸还记得当时自己很好奇他们之间是如何相处的,此刻,在十几年之后,他终于看到了他们在一起的场景。
真好,袁啸对自己说,他们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终于可以幸福地在一起了,毫无顾忌的斗嘴,毫无顾忌的相爱,真好,袁啸觉得自己应该是高兴的,但此刻,心里却只有慢慢的悲哀,这悲哀是因为看到了他们的幸福而产生的,袁啸拒绝去想这是为了什么。
看到袁啸暗下来的目光,吴哲跟袁朗对视一眼,默默的叹息,他们当然懂得这目光代表着什么,就像他们很清楚,吴情看袁啸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第一次看到吴情那满是痴恋和任性的眼神时,吴哲很震惊,他抓住身边的人低语:“袁朗,为什么会这样?他们……”
袁朗懂得吴哲的心思,这条路有多难,没有人比他们更加清楚,作为父亲,谁也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经历这样一场艰难的感情。
“袁朗,我当初不该让啸儿进皇宫做侍卫的?”对于自己当初的决定,此刻吴哲很是后悔。
“傻话。”袁朗握住他的手,“你曾经后悔遇到过我吗?”
“你说什么话!”吴哲立即开口反问。
“是啊,如果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你,那才是最我最大的悲哀。”
吴哲抬起头看着爱人眼中难得一见的深情,不由自主的握紧了他的手,袁朗,你说的对,如果我们从来不曾遇到,那才是彼此最大的悲哀。
看着袁啸脸上可以掩饰过的悲伤,吴哲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那日的谈话,他不知道未来的路,这两个年轻人会怎么走下去,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不会后悔遇到彼此。
“啸儿,今晚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陪着情儿。”
吴哲出了门,走到旁边的客房前,轻轻的推开了门,慢慢的走到床前,在黑暗中看着儿子的睡颜,他曾经无数次想过长大之后的儿子会是什么样,现在终于可以好好的看看他了,吴哲的视线一一扫过儿子的五官,想将他们深深的刻在心上。
“啸哥哥……”睡梦中的吴情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突然惊恐的喊了起来,额头上满是汗水,身体也在不停的挣扎。
“情儿,别怕!”吴哲一手抓住儿子的手,一首轻轻的擦拭着他额头上的泪水。
吴情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半梦半醒之间看到一张温柔的脸,像极了梦中父亲的脸,“爹爹……”
吴哲诧异的看着床上的少年,本以为他认出了自己,却见他居然闭上眼睛继续睡去,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着淡淡的失落,他轻轻的拍打着儿子的身体,确定他睡熟了,才凑近他的耳边低语:“情儿,对不起。”
无情做了一个梦,梦中袁啸决绝的离开了他,他跟在他的后面,不停的呼唤“啸哥哥……”,可是袁啸却根本不理会他,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他拼命想追上去,却怎么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的事先中,他的眼泪流了下来,这时候有人轻柔的替他擦去了眼泪,温和的安慰他,他看不清楚这人的脸,却直觉的知道那人的身份,“爹爹……”他轻声的喊,那人微笑的抚摸着他的头发,那手上的温暖令他眷恋不已。
醒来的时候,脸上似乎还残存着那种温暖的感觉,然后他就看到了昨天的那个白衣人一脸笑容的看着自己。
“你……昨晚一直在这里?”
“怎么会?刚刚袁啸出门,让我过来看看你,既然醒了,那就起床吧。”
吴情撇撇嘴:“他啊,总把我当小孩子。”
吴哲看到儿子的动作,不由自主的一笑,上前一步宠爱的摸摸他的头发。
吴情诧异的看着他的动作,更诧异的是身为太子的自己对这人如此僭越的动作居然没有半分的反感,反而有着淡淡的喜悦。他六岁丧父,父亲的面容在脑海中早已经变得模糊,跟父亲相处的日子更不再有任何的记忆,只有父亲那双温暖地手还会时常出现的梦中,而此刻,这双抚摸自己的手带给他父亲一般的感觉,他情不自禁闭上眼睛。
袁朗和袁啸推开房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父子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同时的叹息,这就是父子之间的天性吧,可惜了对面却不能相认。
“你们看起来倒像是父子啊。”袁朗笑着出口,换来了吴哲的眼刀一把。
吴情不好意思的笑笑:“说起来很奇怪,我真的很喜欢前辈啊。”
“那就把他当你爹吧,反正我想他也很乐意啊,对吧!”袁朗冲着吴哲眨眨眼睛。
“烂人!”吴哲走到他的面前伸腿就踢,袁朗故意大叫一声躲开他的攻击,两个人在小小的客房居然半真半假的打斗起来。
吴情含笑看着他们打斗,其实昨日到客栈投宿的时候,他就看出了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毕竟情人之间就算再怎么掩饰,那种亲昵的动作和深情的眼神却总是在无意识之中表露出来,更何况这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打算掩饰。吴情羡慕他们可以这样毫无顾忌的在一起,如果,如果……他看向一直站在门口的袁啸,却发现后者一直不悦的皱着眉头,心中微微的一痛,他走到他的面前说:“这两位前辈的感情真好啊。”
袁啸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反而走到两个为老不尊的人面前:“两位前辈,我们应该出发了。”
两个从初次见面就一直不停的比武的人终于收住了手上的动作,袁朗夸张的一笑:“好了,练功结束,出发吧。”
四个人离开了客栈,继续往青州方向走,一路之上,吴哲始终细心的照顾着儿子,想要至少在这一段时间之内,尽可能的补偿自己对情儿的愧疚,吴情在他的面前,也总是会丢下那些属于太子的冷淡和疏离,黏在他的身边,恢复一个十五岁少年应该有的活泼和纯真。
袁朗却是趁着这个机会亲自指点袁啸的武功,袁啸第一次发现原来爹爹竟是个如此严厉的人,跟印象中那个总是带着痞痞的笑容的爹爹一点都不一样,但是对于这种严厉,袁啸一点都不排斥,前几天的那次意外让他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的弱小,现在,他只想拼命的磨练自己,提高自己。
为了不让吴情起疑心,吴哲和袁朗在他的面前一直使用化名,毕竟他们的名字对吴情来讲实在太过熟悉,但是对着如此熟悉的人喊出陌生的名字,怎么都觉得不舒服,所以袁朗总会在自己的房间里,抱住爱人叫个不停。
这两对怪异的父子,就这样由河南进入山东,然后到了青州的界内,一路之上,自然还是遇到了很多的刺杀,杀手一次比一次强,好在袁哲二人在江湖这么长时间,应付这些杀手还是游刃有余的,他们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进了青州府。
吴情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他不想这两位前辈因为自己的身份有所顾忌,所以刚进入青州,他就提出分开行事。
“也好!”吴哲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知道这次分开,下次相见不知又在何时了,他的目光中有着难以掩饰的哀愁,袁朗看到他的样子,不动声色的握住他的手,吴哲转身冲他微微一笑。
“我们还会再见的对不对?”吴情乌黑明亮的大眼睛盯着吴哲的脸。
“啊,会的。”吴哲上前一步,抚摸着儿子的头发,再见又如何呢?我的身份始终不能让你知道,不过,也罢,至少那样可以看到你的脸。
“前辈来京城找我好不好?”吴情拉着吴哲的衣角撒娇。
“不好。”吴哲想也没想立即回答。
“为什么?”少年不解的问。
好在吴哲骗人的功夫也是一流的,就这一刹那间居然想到了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我有个很厉害的仇家在京城,所以……”
少年眼中的光芒立即暗淡下来,吴哲虽然看得到了,却也只能摸摸他的脸以示愧疚。
“我们是不可以去京城,不过呢,我跟他每年三月都会在西子湖畔,小子,你要是有空,倒可以来看我们!”袁朗走到两人的身边,再次握住爱人的手,他不想见到他这样哀伤的样子,曾经,他给过他太多的痛苦,他说过再也不要见他神伤的模样,所以,即使会有不可预期的危险,他也想要看到他开心的笑脸。
吴哲怎会不明白他的心思,他握紧了爱人的手,冲着儿子点头:“是啊,你可以来找我们。”
“太好了。”明媚的笑容爬上了吴情的唇角,“袁啸会陪我的对不对?”
袁啸犹豫了好久才回答:“是,公子。”
吴情带着袁啸高高兴兴的离开,吴哲和袁朗依旧悄悄的跟在他们的身后,看着他们易容深入到河工之中调查取证,看着他们闯进青州的府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押知府和一干的官员,然后在大堂之上让他哑口无言不得不得认罪,然后当场正法,看到青州的河工们聚集在府衙门口高呼:“太子千岁千千岁。”
那一天晚上,袁哲二人依旧投宿在客栈之中,明日他们就要离开这里了。
“怎么,现在放心了吧,他是个好太子,我看不会比你差的。”袁朗将一块桂花酥丢进自己的嘴中,含糊的说。
“是啊,放心了!”见袁朗拿起另一块糕点,吴哲想也没想就上去抢,袁朗自然不能让他如愿,左手一动,躲开他的手,直接将糕点塞进嘴中,“还要抢吗?”
“当然!”吴哲扑过去,目标正是他的唇。
袁朗笑着抱住他,两个人的唇贴在一起,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跟着那两个小的的身边,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密的动作,此刻,碰到爱人的唇,身体立即变得火热起来。
“吴哲……”袁朗凑到爱人的身边低语。“嗯!”吴哲给了他肯定的答复。
袁朗的手毫不客气的伸向爱人束衣的带子……
敲门声却在这时候响起,伴随着青年明朗的声音:“两位前辈,袁啸求见。”
“这臭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他。”袁朗无奈的放开爱人,一面替他整理衣服,一面抱怨着。
吴哲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走过去开门,门**着的正是袁啸,只是此刻的他确实一脸的悲戚与决绝。
“怎么了,这是?”吴哲有些惊讶,印象中,袁啸从八岁开始,就比一般的同龄人要成熟稳重的多,他向来很少把情绪表现在脸上,此时这是……
袁啸关上房门,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以头叩地:“殿下,啸儿无法完成对你的承诺了。”
“啸儿,先起来再说。”看到这样的袁啸,吴哲满是心疼。
你要离开情儿?”袁啸给吴哲的承诺只有一个,保护吴情,从他刚出生的时候开始。
“是!”袁啸的泪水在眼中打转,对于吴哲知道他的想法,他一点都不惊讶,他知道自己的感情可以瞒得过吴情,却怎么也无法瞒过有着类似经历殿下和爹爹,“对不起,殿下,我无法继续待在他的身边。”
吴哲无语,袁啸的痛苦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啸儿啊,离开有用吗?他看看一直坐在椅子上的袁朗,如果有用,当年我们也不会……太多的压抑只会让感情在爆发是更加的激烈罢了。
“你确定?”袁朗终于开口说话。
“是,爹爹!”袁啸的语气很坚定。
“不后悔!”
“不允许自己后悔。”依旧是斩钉截铁的回答。
“那么,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我和吴哲都不会阻止你!”袁朗走到儿子身边,扶起他。
“袁朗!”你明知道他一定会后悔的。
“吴哲……”有些事情只有亲自经历会才会真正的明白。
吴哲看懂了他眼中的讯息,所以他抱住袁啸说:“去吧,无论你想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
“殿下……”袁啸的眼泪终于从眼中滑落。
那一天晚上,等袁啸离开之后,吴哲靠在袁朗的怀中,很久都没有开口。
袁朗知道他在想什么,俯身轻轻的亲吻他的脸颊:“别再为他们担忧了,路是自己走出来的,谁也没有办法代替他们选择自己的人生。”
“袁朗!”吴哲紧紧的抱住爱人,“我知道。”
所以,这么艰难才能走到这一步的我们一定要好好的珍惜,不管未来怎么样,我们都会在一起,常相守,永相随。
吴哲抬起头,在昏暗的烛光中,吻住了爱人的唇。
“不,您就让啸儿跪着吧。”
你要离开情儿?”袁啸给吴哲的承诺只有一个,保护吴情,从他刚出生的时候开始。
“是!”袁啸的泪水在眼中打转,对于吴哲知道他的想法,他一点都不惊讶,他知道自己的感情可以瞒得过吴情,却怎么也无法瞒过有着类似经历殿下和爹爹,“对不起,殿下,我无法继续待在他的身边。”
吴哲无语,袁啸的痛苦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啸儿啊,离开有用吗?他看看一直坐在椅子上的袁朗,如果有用,当年我们也不会……太多的压抑只会让感情在爆发是更加的激烈罢了。
“你确定?”袁朗终于开口说话。
“是,爹爹!”袁啸的语气很坚定。
“不后悔!”
“不允许自己后悔。”依旧是斩钉截铁的回答。
“那么,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我和吴哲都不会阻止你!”袁朗走到儿子身边,扶起他。
“袁朗!”你明知道他一定会后悔的。
“吴哲……”有些事情只有亲自经历会才会真正的明白。
吴哲看懂了他眼中的讯息,所以他抱住袁啸说:“去吧,无论你想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
“殿下……”袁啸的眼泪终于从眼中滑落。
那一天晚上,等袁啸离开之后,吴哲靠在袁朗的怀中,很久都没有开口。
袁朗知道他在想什么,俯身轻轻的亲吻他的脸颊:“别再为他们担忧了,路是自己走出来的,谁也没有办法代替他们选择自己的人生。”
“袁朗!”吴哲紧紧的抱住爱人,“我知道。”
所以,这么艰难才能走到这一步的我们一定要好好的珍惜,不管未来怎么样,我们都会在一起,常相守,永相随。
吴哲抬起头,在昏暗的烛光中,吻住了爱人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