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婀娜多姿美人肩 收钱做贼好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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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婀娜多姿美人肩收钱做贼好做人
“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吗?是否连本公子是谁、为何要买了你回来的原因都没兴趣知道么?”少年打开手中的象牙玉扇,坐在上堂的椅子上,嘴角挂着邪邪的笑容。少年皮肤白皙,真正是面若冠玉,唇红齿白,翩翩浊世佳公子。而最值得注目的不是他清秀俊逸的面容,而是那份仿若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
那少年对面的下堂端坐着一个身着水墨色轻纱之人轻抿嘴唇,柔和如仙乐的声音就在房内响了起来。
“公子说笑了。像小的这类烟花女子即便是被好心的公子您赎身出来又怎配问贵人改名由来?公子真是折煞小的了。”此人正是不久前被这少年从风月居赎身回来的风残。
少年轻笑一声道:“以小姐的才貌怎如此自贬呢?在下王瑤。此地正是我王家别院,日后姑娘在此居住大可不必如此拘谨,就当是自己家里一般随意便是。”
“风残岂敢?再说,如风残这般风尘之人又何来家呢?”美人抬手用宽大的衣袖遮住,玉指微露,双肩似是略微颤抖,想是回忆起什么不快之事而伤心。想到这儿,少年眉头不禁略略皱起,收起折扇,起身移步到美人身边,轻拍美人香肩,以示安慰:“小姐,以往之事便别再去想,日后就当这里是自己家吧。”突然一个玄人侍从轻跑上来附在王瑤身边轻声耳语了些什么,少年点头示意附从下去,然后微笑着对风残说:“姑娘,天色已晚。王某突然有些锁事急须处理,不如先叫侍女带你先行歇息吧。”说罢唤来两名侍女朗声说道:“今后你二人便服侍这位姑娘吧。好了,带这位姑娘去小院歇息吧。”两名侍女冲风残福了福身算是行礼。风残亦回礼,柔声对王瑤说道:“还请王公子也早些歇息吧。风残告退了。”说罢福身行礼盈盈而去,两名侍女一名在前带路,一名跟在后面去了。王瑤不露声色的睢着风残绝美的背景,若有所思的打开扇子轻扇了起来…
“二位姐姐先早早歇息吧。风残麻烦两位了。”到房间后,风残随即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可怜那两个侍女还被风残温柔的声音迷的有些不知所措,自然听话的退下了。门一关上,风残房里的灯也随即灭了。
“啊~~”又是一个美好的早晨啊,我没时间去为小狗子昨日的死亡哀吊。你们也可以说我没感情、没良心,但乞丐窝老老少少的现在可都靠着我了。拿着个破碗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蹲在两条大街交汇的地方,虽然晒着太阳貌似漫不经心的抓着虱子,两眼却在不停的扫描着有什么可供自己狩猎的猎物。
正前方三米处:衣着上好鲜亮粉色绸缎,油头粉面的公子正是兵判家那不成气的嫡子,日日出入青楼和酒楼,几乎是过着家和这两个地方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完全是个白痴。目标不错。我借机急匆匆的拐着脚过去可怜兮兮的向那白痴讨银子去了:“唉哟咕。唉哟咕。这菩萨面相的公子是谁啊?哦哟哟,原来是我们城里有名的兵判公子,公子啊,看在小的可怜的份上给点儿吧。您请给点吧。会长福长寿的啊。”一面说着好听的话,尽量脏兮兮的往那白痴身上揩油(别误会,纯粹揩钱罢了),一面心里暗自对菩萨说对不起。
“唉哟咕,脏死了脏死了。哪来的臭乞丐啊。快快快,随便给点。赶快走!”果然,百试不爽啊,那白痴立即像以往一样忙不迭的使唤侍从掏钱扔给我。我拿了银子又顺手牵羊自然也是高高兴兴的让开了。继续回到原地开始扫描猎物。
结果扫来扫去没扫到趋心的,不是我怕痛,只是我受伤的话就没人能照面那些人了。不由得叹口气,这日子什么时候到个头儿啊。唉~~
“哦…哦哦…那…那个…美女啊!!”左边十米开往娉娉婷婷走来的婀娜多姿的红衣美人啊。本来我是挺不喜欢红色,觉得那绝对恶俗。可是奇了怪了,这美人咋穿着内么漂漂捏??美滴偶吖,开始冒泡泡啦——口水泡泡吖~~真真是绝色美人吖,这红色穿在她身上非但没有俗,且衬的人家的皮肤好好哦。真想上去咬口啊。嚯嚯嚯…
啊,差点就被迷惑了,我得要钱啊。于是冒着顺便吃点豆腐的心态我故计重施的上前假装跌倒要撞上美人。“唉哟…”
“没事吧。”谁知美人手比我身体快,居然接住了我,真丢脸,出道那么久以来还从没失败过呢。
“下次要小心哦。我们走吧。”美人对身后的侍女说道。真真是吐气如兰啊,我不禁陶醉在人家的温柔声音不可自拨了…嚯嚯…可是,这是什么啊?突然感觉手心里握着什么硬硬的东西。摊开手掌一看。吓,这美人啥时把介么大一块银子堵塞在我手里了?看样子,这美人心肠不错嘛,刚刚还想呢,咋就扶起我就算了呢,好歹给点呗,竟然真给了。还给那么一大块。嘿嘿,美的我哟。立马屁癫屁癫儿的回城外的乞丐窝去邀功去了。这么一块就够乞丐窝工三天了。我就可以趁这三天好好照顾下生病的人了。呵呵。美人就是美人啊,人美,心美吖。
我一边心里乐滋滋的想着,一边唱着自己编的不成调的小曲儿。小跑着出了城。路过护城河外的树林时的时候眼前疑似飘过一团白影,奇怪的揉揉双眼再看时却什么也没有。啊。可能最近心情不好,出幻觉了吧。我也没多想,立马接着赶路。谁着背后突然传来‘嗖’的一声,我转头看去却见到一个红色的影子一晃而过。妈妈呀,不会真那么邪大白天的撞鬼吧。呜呜呜呜呜……虽然我平时尽干些骗吃骗喝的,可也是为了救人呐,我昨天还埋了小狗子呢。我多好一个呐,鬼大哥、鬼大姐,别介呀,要找就找那帮不顾平民生死的贵族去呀。再说了我的肉可不好吃呀。呜呜呜呜呜……啊,小狗子!一个机灵闪过我脑门,该不会是小狗子吧。都说厉鬼穿红衣,小狗子他,他他他…他死那么惨,该不会就是他吧。这可更不行了呀。小狗子啊,好兄弟呀,我可是为治伤又埋了你啊,你做人做鬼都不带这么恩将仇报的呀,就算别的不说,念着咱们兄弟一场的份上,怎么说也放我一马吧。你要有冤情就说,可有一条千万别吓我啊。我胆子小经不起吓呀。再说,我都发誓为你报仇了。呜呜呜呜呜……别找我了,小狗子,回去吧…回去吧…
我一个人吓的冲四周围不停的叩着头,这会儿也顾不上额头有多痛了,就算出血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呀。呜呜呜呜呜……我最怕鬼了,虽然我没做过亏心事啊。呜呜呜呜呜……
“笨蛋!我是人,不是鬼。”一个哭笑不得的声音突然从我的头顶上空传来。
“啊咧?”我也不顾不得现在自己正是眼泪鼻涕糊的整脸都是,抬头看去“啊咧,啊咧咧?请问您哪位啊?干嘛大白天的装鬼吓人啊!”确认是人无误后我的胆子就大起来了,无赖脾气一上来管你是谁啊。反正现在就我和这个人,打不过跑呗。而且看他长相平凡无奇的一个书生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真是。
“我要你帮我做点事,报酬自然是银子。怎么样?我知道你要养活一大帮人不容易哦。”
“O_O??”那人单刀直入到我的有害了,这家伙怎么会知道我的事?难道他注意我很久了?我没惹什么不该惹的人吧。想着想着心里不禁有些慌神,身子都开始抖起来了。“你放心。我不过要你跑跑腿而已。不是要你的命。”那是似是会读心术一般知晓我此刻正在想些什么。唬的我刚想努力站起来的腿一个不争气重新又趴回了地上。
“你到底要我干什么啊?”我都已经慌的带上了颤音了,今天可真TMD倒霉,刚刚见美人时还说运气好呢。呜呜呜呜呜……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啊。难道我脸上真写了倒霉蛋了么?呜呜呜呜呜……真是越想越哭…
“好了,闭嘴!别再哭了!一句话,做是不做?本公子可没这个闲工夫和你磨叽!”那人见我哭了起来大约也是心烦起来了,突然就冷着声半威胁起来了。那也是,我那哭声比杀猪还杀猪,算得上是我的终极武器了。
“那…那你要我做的事会不会死人啊?”我好不容易支撑着已经发软的双腿颤颤悠悠的站起来,笑话。谁人不怕死啊。说不怕的那都叫放屁呀!!我可直白多了,生命是革命的本钱,小命玩完,啥都甭想!!当然得关心我的小命问题啦。
“只是送信而已。你是大明人吧。”那书生不知何时已经走开了,临走又甩下颗重磅炸弹。我又一屁股坐回了地上,只能苦笑一声。实在对不住,腿真的太软了,我支撑不住了呀。呜呜呜呜呜……
“你去城外十里处的破落土地庙,那土地泥塑后有一包黄绸包裹的东西,把那东西交风月居对面平安客栈卢掌柜处即可,工钱自然有人给你。记住,天黑前必送到!”那该死的书生明明已经走远了,声音却好像还在耳朵边上一样,看来又是个会武功的主。KAO。这都算什么啊?这帮渣子,就知道欺负我们不会武功的百姓。呜呜呜呜呜……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啊。只得认命的一边哭,一边用衣袖抹着眼泪,往土地庙跑去了。十里可不近呐,要一个来回可不得天黑,那该死的东西又叫我必须天黑前将东西送到只得发挥我逃命时练出来的飞毛腿了。呜呜呜呜呜……我真是太可怜了,今天都不知道哭多少回,回头眼睛可千万别肿了呀。我就那么胡思乱想着往目的地进发了。
那该死的书生事实并未走远,之后又悄悄回来了,隐在一棵大树后看着我‘腾腾腾’的跑远了才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伸手往脖颈处轻轻一拨,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便撕了下来,美人轻巧的折好后小心翼翼的放入那宽大衣袖中的隐袋。美人又是一个闪身,风情万种的从树后出来后,身量似乎矮小了许多,正是那刚刚街上被我撞了却仍是给我银量的美人。若是给我知道了,指不定我会不会吐血而亡呢。而这美人也正是昨晚被王瑤买入别院的风残是也。
“唉~又是一个月黑风高做贼夜啊。”自从听了那个该死的书生的话在土地庙跑了个回来,又将东西送去了那客栈回来后,我就盯着那被雾遮掩住的月亮大发感叹。那掌柜的确实也给了我二十两白银做为报酬。这二十两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除去抓药看病的钱,足够咱们这个乞丐窝吃一年还有余的了。可是也就是因为报酬太多了,反而搞得我心里是七上八上的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似的。KAO。算了算了。反正我也是得过且过,过了今天,明天不知道怎么过而已,不想了,好好睡一觉得了。自己将自己劝通后,我心情终于转舒畅了,爬进窝棚睡觉了。
夜已深了,今天天气不好又不见月亮,打更的人都懒洋洋的。城里现在除了城门上的守城将士外,也无一人了。家家户户早关灯睡觉了。可也正是这样的月黑风高做贼夜啊。这不,一个与黑夜溶为一体的身影快的出奇的在一家一家的屋顶上急速掠过。悄悄的滑下了吏判家中。身影掠过的后院凉亭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小孩断断续续的哭声,哭声其实很小,不仔细听的话混合着夜晚的晚风根本听不出来。不过对于一个而言,如果这个声音也听不出来的话那可就丢脸丢大了。那身影似是觉得奇怪,无声无息的停在了凉亭边上的一棵大树上,借着树枝树叶隐去了身形。这才看清,确实是一个小孩独自一人坐在凉亭台阶上,揉着眼睛正哭的伤心。不过像是已经哭了很久没多大力气又或者是怕惊动其他人,哭的很小声,且断断续续。身影迟疑了一下突然轻轻飘落到了孩子面前。孩子却因为哭的忘我,根本没发现自己面前已经多了个黑影。
“你在哭什么?”直到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孩子这才惊醒过来。抬头看去,原来是一个黑衣人。却奇怪的是没像一般小孩一样惊的大叫,或者直接吓晕过去。而是因为哭的太利害,而抽泣着问黑衣人:“你是谁?为什么这么晚还来我家?”
“你家?哼。你不过是个奴婢的孩子吧。”黑衣被惊奇孩子的反应,反被孩子问的一愣,很快回过神来看了看孩子头上线着根粗布带,身上穿着同色系的粗布衣裳,小脸因为有些婴儿肥加上哭过,有些红肿,但看着却是可爱。仍是不屑的出口讽刺道。
“你!我是我父亲的孩子。这自然是我家了!”孩子像是要证明似的,突然大声叫起来。黑衣人立刻上前一把捂住孩子的嘴,以免被人发现。
“那你说你父亲是谁?”黑衣人似乎是逗着这孩子玩似的以问他。
“我父亲是吏判!”孩子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黑衣人,自豪的说出自己的父亲。
“既然是吏判之子,又未何如奴婢般穿粗布衣裳?”黑衣人有些奇怪了。
“那…那…那是因为…因为…我母亲是奴婢。可是。她是一个好人!”孩子被问住了,懦懦的回答,未了又像是不甘心般的稍稍提高声音为自己的母亲辩护。
原来是庶子,而且还是奴婢生的庶子。怪不得。黑衣人看看孩子心里暗暗想了想,又问:“那你母亲呢?为什么一个人半夜三更的躲在这里哭?”语气了带上了些许威严。
孩子小声说道:“母亲大人生我时难产去世了…”说着小脸一皱,又抽抽噎噎的小声哭了起来。
黑衣人突然无声的笑了,似乎自己都没发现自己黑漆漆的双眼染上了些许温柔。只是刹那间便已消逝不见踪影了。
“你叫什么名字?一个半夜在这里哭,不怕被你父亲知道吗?”黑衣人已经不觉得的放轻柔了语调,轻声问孩子。
“吉童。我叫洪吉童。大人他不知道的。”孩子又恢复了那种懦懦的声音,也不再叫父亲,而是改口称大人了。“因为大人什么都不让我学不让做,我为了自己将成为一无是处的人,所以才在这里哭的。”孩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小声向黑衣人解释起来。“那你是来这里做什么的呢?”(嘿嘿,因为本人太喜欢洪吉童了,也因剧情需要,所以把是李氏朝鲜人物——洪吉童提前搬到王氏高丽了。各位见谅见谅…)
“哼。洪吉童?童?屎?你父亲可真是给你取了个好名字啊。”黑衣人反复念了遍孩子的名字不禁冷笑着讽刺了一句。(注:韩语‘童’和‘屎同音’)
孩子听黑衣人讽刺自己的名字,又加上想起以往自己想读书报效国家做忠臣、想读兵法做将军都被父亲制止,并要自己什么都不要学、什么都不做。心里一酸,又开始掉眼泪。边哭边说:“是啊。我确实是屎!什么都不能做的人,一无是处的人不是屎是什么!”
黑衣人又是一声冷笑:“记住,你是屎还是童全部取决于你自己。谁说你什么都不能做?不能明着做就偷着做!将来,你要成为有用之人,就把自己留在史记上!”“?”看着黑衣人抓着自己双手,不明所以的望着他。下意识的重复黑衣人的话:“偷…偷着学?”
“对。明日你抽空去外找一家马谷寺,找那里的明慧住持。他会帮你。”说罢,已经飞身离去。
“哇…”孩子看着飞在空中的黑衣人眼里是忍不住的惊叹和羡慕。
黑衣人已经不见了身影,只剩下“记住,我今晚是来偷东西的!”的声音传到孩子耳朵里。
“是侠盗来劫富济贫的吗?”孩子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擦干泪水,站直小小的身体,握紧小小的拳头在心时暗暗发誓道日后必定要做个有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