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在意我吧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1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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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这两人竟一路无话知道到了白辜的住所。
    是间小公寓,蓝黑白三色调,极简主义的风格。
    其实,白泽兰是第一次来这里,这里给她的感觉就像白辜这人,冷清,缺了人气。
    不然,怎么这么多年,这人也没被她捂热乎。
    白辜进了屋后便去了厨房,白泽兰就在一旁看着。
    白辜袖扣解了,袖子挽直手肘,紧实肌肉线条在活动中伸展,白泽兰眼睛被摄住般,移不开。
    穿着这一身做饭,真好看。
    这人给她做饭吃,真好。
    只是……这人不怎么跟她讲话。
    在末世中久别重逢,拥抱牵手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她也不是非要牵手,她只是想碰碰这人,想感受这人厚实的手掌,感受下这人手掌的温度,这种温度,她很想念。
    她喜欢这人,好几年前的事了,直到现在还未变。
    这一切都只是一厢情愿……
    “你……”白辜这会端着碗面转身便见白泽兰无声地流泪。
    白辜淡漠的眼睛有细微的情绪波动,他没说什么,端着碗越过白泽兰走到厅中的餐桌,放了碗,才说了句:“过来用餐。”
    白泽兰没动弹。
    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白泽兰垂着头,额前发丝垂落在脸侧,衬得面容朦胧不清。
    过了会,白辜走到白泽兰面前。
    “怎么了?”一贯淡漠清冷的声音,好似什么也不在乎。
    白泽兰眼泪留得更凶了。
    “别哭了,好端端的哭什么?”
    白泽兰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细细的抽噎声搅得人心神纷乱。
    “行了,别哭了,别真把自己当女生了。”
    听此,白泽兰抬起头,眼睑还挂着泪珠,秀气的眉头挤在一起,鼻子一吸,泪珠子直往下掉。
    “我没有把自己当女生,我只是难受,眼睛难受……”
    眼睛确实也难受,比不上心头上的。
    都怪这人,没看到他也不会这么难受。
    白泽兰声音低哑,“其实,我确实希望自己能是女生,这样,你会不会就比较容易接受我。”
    之前,是因为被要求留长发,穿女装,再后来,成了他自己愿意。
    有时候,习惯养成了,就很难改掉。
    因为担心白辜会嫌弃自己穿女装扮女人娘气,白泽兰今天特地换回了男装。
    只是因为长发,过于艳丽的容貌和眉眼间难以改掉的神韵,他还是会被错看成女生。
    白辜神色有刹那诧异,而后神色如常,“我之前说过了,我只会当你是我的弟弟。”
    “哥,你也知道我们间并没有血缘关系。”白泽兰不认这个拒绝理由,“也别说什么因为都说男的所以不能,哥,若真喜欢,是男是女有这么重要吗。”
    白泽兰说的时候,一直盯着白辜,泪水不觉续瞒眼眶,上下眼睑一合,泪水便沿着脸颊往下滑。
    白辜脸上有一丝不忍与动容。
    但这也只是顷刻之间,而后,白辜敛下情绪,只是抬手拍了拍白泽兰的肩膀,“好了,别想了,先吃用餐吧,面都凉了。”说完,白辜转身准备回客厅。
    在他抬脚那一霎那,白泽兰自白辜身后紧紧地拥着他,脸贴在其肩膀处。
    白泽兰不够高,他得踮起脚尖。
    白辜第一感觉便是,这人怎么还这么小,手也小。
    “哥,”闷闷的嗓音至背后漫过来,“你这次没直接拒绝我了,我是不是还有机会?”
    白辜动了动嘴,正要回答,身后的身后的声音接絮叨,“哥,现在都和之前不太一样了,末世之中,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一切尽意,百事从欢,何必在乎别人的目光。”
    “要在意就在意我好了。”白泽兰轻轻吻了吻白辜的后颈。
    浅尝制止,一触即离,像是在亲吻自己心中的神明,饱含爱意与虔诚。
    白辜身体瞬间僵住,之后,有什么滴在他的后脖颈,温温烫烫,慢慢延伸至心底。
    白辜不能说自己一点触动都没有,白泽兰样貌与性子都很吸引人,更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多少有些滤镜。
    他也不是被名义上的兄弟与性别原因绊住,就如白泽兰所说,真喜欢谁,不会因为世俗而却步,他也是这样。
    白泽兰才17岁,这个年纪,大都对爱情之事懵懵懂懂,却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也许,再过几年,冷静下来,再回想,会认为当时自己的无所畏惧,真是只是少年人的迷茫。
    更何况,这条路,不平坦,一不小心,弄得一身伤。
    他不能由着白泽兰做以后大概率会后悔的事,作为兄长,不能陪着他疯。
    过几年吧,再过几年,要白泽兰心意不改,就交往看看吧。白辜在心里做了个决定。
    到时别再让他哭了,怪让人心疼的。
    白辜心头思绪万千,面上不露声色,他抬手将腰间的手扯下。因为白泽兰抓得用力,他带了点力道。
    白泽兰手腕白皙,以致红痕就显得尤为明显。
    白辜觑了眼就移开目光,径直走开。
    只是看着唬人,白泽兰倒不怎么痛。
    他自己揉揉手腕,歪了下头,轻笑一声,快步赶上白辜。
    “哥,你看你,把我手都捏红了。”说着,白泽兰将手腕伸到白辜面前。
    “先吃饭,有什么事以后再慢慢说。”
    没听到意想中细语安慰,白泽兰被一把按在餐桌桌前坐好,白泽兰抿着嘴显得委委屈屈的。
    白辜视线扫在桌上碗中的面,眉间蹙起。
    面已坨了。
    “别吃了,我再做一份。”白辜上前打算将碗撤走。
    “不用啦,”白泽兰一把护住碗,筷子一夹,吸溜眼中的面条。
    他嘴里塞得满满当当,两颊鼓起,搭着圆溜溜的小鹿眼,令白辜突然想起一种小动物,叫仓鼠。
    “还是挺好吃的,”腮帮子鼓着,话语有些含糊,“只要是哥做的,怎样都好吃。”
    许是还挂着泪珠,白泽兰眼睛如镜子般程亮如光。
    白辜想,若不是这人死撞南墙看上的是他,别人应该很难拒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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