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落晖二话不说往里冲，只见有几名丧尸正在他家房内瞎晃悠，顿时瞳孔大震，顿时仔细辨认他们的面孔——幸好，和他爸妈的面容特征丝毫不沾边。
    余落晖上前两斧子让他们人头分离，血迹溅在他脸上，显得有些骇人。
    之后，他看到地上躺着的两人，顿感五雷轰顶——一男一女，女的仰躺在地，那面容，分明是他妈妈！而令外趴在地上的，看那侧脸，是他爸！
    一瞬间，余落晖眼前发黑，身体晃了下，他睁大着双眼，认真看着，期许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他父亲背后有个有一大块黑红，背上衣服已被血迹染的快看不出原本颜色，而他母亲，颈部的狰狞长口绵延出的血在周围积出的血泊已凝结成固状，眼睛大睁着，没有任何神采。
    余落晖瞥过头去，不敢再看，他只觉眼眶酸涩不已，有东西几乎要夺眶而出，被他硬生生忍了回去。他拳头紧紧攥起，依稀可见拳头在抖，余落晖粗重地呼吸着，牙齿咯吱做响。
    司栖走过来，也看到了地上的两人，见余落晖这般情绪，想了下，大概猜出这两人是谁。
    对于失去至亲，司栖不知该怎么安慰才好，这种事，外人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别人终归没法真切的感同身受。
    白泽兰细心地带上门，上了锁，她累得只想躺下不动弹，见余落晖这边似有情况，凑过来看，有些疑惑。她记得刚才余落晖说他家在十五层，这应该就是他家了，那地上这两人……白泽兰小心地瞄着余落晖，眼里情绪同情且难过，她也不知道该安慰些什么才好，担心说错了等同在人伤上撒盐，便轻手轻脚地移到旁边坐好。
    茶几摆着茶壶，想喝里头的水，看了余落晖那边后，轻轻的伸手过去，但在还没碰到茶壶时，顿住了，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收回手放弃了。
    这时，余落晖突然动了，在这间公寓的每个房间里走串，偶有翻物品柜子的声音传出来。
    司栖和白泽兰都没上前跟着，一站一坐得待在客厅里，眼神却跟着余落晖游走。
    余落晖身上还有伤，可这会要是劝他包扎处理伤，估计这人也听不进去，司栖白泽兰都一脸忧色。
    过了一会，想起一声闷响，像是狠捶墙壁的声音。
    白泽兰面露担忧地朝余落晖那边张望。
    好半晌后，动静停了，又过了好一会，余落晖走了出来。他微垂着头，看不清面上情绪，周身的气压很低。
    司栖走过来，立在余落晖身后，停了一会，才出声问他，“你打算怎么办？”
    地上这两人没有被丧尸感染的迹象，是他杀。
    就在司栖以为余落晖不会回时，含着冰渣的声音缓缓响起，“杀了他们，找到我姐。”
    “你姐？”
    余落晖的像是在平静地述说，可听着却让人有种不寒而栗之感，“我刚看了，家里的东西没了很多，食物一点不剩，翻得很乱，我父母还直愣愣地躺在那，不是抢劫害命是什么？我姐不在这，那些人渣定将我姐劫去了，找到我姐，然后……弄，死，他，们。”最后几字咬得很重，毫不怀疑那伙人要是别找到，能被他生吞活剥了。
    “可……你怎么找？”司栖问。
    “我姐……在她房里留了东西，她枕头下有字。”说到这，余落晖咬字更是寒得彻骨。
    刚才，他到他姐房时，他姐的床上凌乱不堪，床单上更是粘了很多米黄色的干涸物，余落晖见此浑身都在抖，后槽牙咬得咯吱做响，直挺挺地站着，之后，毫无预兆地一拳捶向身侧的墙壁。
    疼痛随之闷响直手上传来，沿着手臂，爬向肩头，漫到心脏，渗入头顶，直刺得他眼前一黑。
    余落晖晃晃脑袋，竭力深呼吸调整着，身体一动，去翻桌上的物品，抽屉，柜子……没找到什么记号，刚才也注意了房子其他间其他地方是否有什么可以当作是信息的物品或着标记，他现在也只能祈求有这样的东西来告诉他是谁害了他们。
    也许，那伙人看得严，姐姐她没机会留下什么记号，又或是，姐姐认为即使留下记号，也不会有人来发现，对于爸妈他们来说，自己已失踪了大半年。
    就在余落晖心绪低落萎靡愤懑之时，他不小心瞥见床上的枕头下有点红色，他上前将枕头拿起，翻了个面，暗红的字迹赫然陈列。
    “五人，去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