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宫廷篇 第三卷第四章绝对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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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绝对防御
医小绯转身骑到野猪上,她也不管其他人能不能跟上,用力地往猪屁股上一拍,野猪立刻往前猛冲。
其他三人没有怠慢的连忙施展轻功跟上去。
追在医小绯的身后,跃过小河踏过大片的荒草地穿过杏林,出了杏林往北走没有没多久,就看到前面出现一条两边种着针叶青松的小路,小路的尽头是一排青砖屋。
篱笆墙在屋前围出了一个大大的前院,院中种着稀疏的几棵翠竹,摆放着好些的晒药竹架。医小绯骑着野猪直冲进院里才停下来,吓得一群正在竹下悠转的鸡乱跳乱窜。趴在屋前晒着太阳的一只黄狗只是懒懒地抬眼看了一下医小绯,看了一下跟在她身后的几个人,便淡定地合上眼睛继续去享受阳光。
医小绯把背上的大竹篮随手扔到院子里,推开屋门先走了进去。屋门一开,一股强烈的药材味马上扑鼻而来。
进到屋里,给人第一个感觉就是乱。只见迎面而来的是一个起码三米高的百子柜,其他三面则放了几个堆满了草药或瓶瓶罐罐的大木架;一张放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和一把大铡刀的方桌放在厅中间,桌下塞着好些箩筐之类的物品;一张简陋的竹床和几张原色的木櫈放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
待其他人都进屋后,医小绯从木架上扯出一块布随便地拍了拍竹床上的灰尘,对东无敌说:“把他放到上面去。”
东无敌依言把北绝色从背上解下来,小心地放到竹床上去。
医小绯拖过一张櫈子坐到床边。她摸了摸北绝色的额头,翻了翻他的眼皮,最后才为他把脉。把了好一会的脉,她一下子站起来动作迅速地解开北绝色的腰带,脱下他的上衣,认真的观察他手臂上的黑斑。医小绯的表情越来越严肃,她全神贯注地看着那块黑斑,不时的轻轻地皱眉。
等了好一会都不见她说话,东无敌忍不住问:“医姑娘,我的师弟还有救吗?”
宋宫保也挤过来说:“医姑娘,你一定有办法救小北北的,是不是?”
医小绯没有回答两人的话,她拉好北绝色的上衣,站直身子转身往百子柜走过去。她拿起一个瓦罐,搬出一架长梯子在百子柜前爬上爬下的,打开一个又一个的药柜,从里面拿出好些不同的药材、粉末、晶块放进瓦罐中。待她把所需要的药都放进了罐里后,从梯子上爬下来钻到大方桌下捣鼓好一会,站起来把一个装了半碗暗红色粉末的碗放到桌上,拉过手臂上缠着的那条青蛇扳开蛇嘴挤了一些液体滴进碗里,拿过一根小棍将那粉末跟那蛇液搅拌了几下,然后端着碗走到葱头的面前,说:“小聪,带各位客人到客房里安置好后就为他施针。照平时的方法施针就行,施完针后把这药粉一半涂到他的身上,一半和水给他服用。”
葱头接过碗说:“明白。”
东无敌急急地问:“医姑娘,是不是这样做就能解掉师弟身上的毒?”
医小绯答得干脆利落:“不是。”
“那……”
东无敌还想说些什么,医小绯却已经转过身去并说了一句完全搭不上边的话:“是时候准备晚膳了。”
身后,葱头在喊:“东大叔,宋宫保,客房在这一边,你们跟我来吧!”
见状,东无敌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抱起北绝色跟在葱头的身后往客房走去。
在去客房的路上,宋宫保一下拽过葱头很三八地问:“你说的”比瘟疫还要厉害上百倍,是世上最可怕的毒药,比洪水猛兽更凶猛”的”那个人”,就是你姐?”如果是的话,那形容可真是最贴切不过了。
葱头紧张地往后看一眼,确定没有看到医小绯的身影后,一把推开宋宫保的手,板着脸咬牙切齿地说:“过去的事别再提,尤其是不要在我姐的面前提起!你敢提半只字的我就和你绝交!”
见葱头的表情过分认真,宋宫保很识时势地变化话题,转而紧跟在他的身后用很不满的语气说:“葱头,原来你早就认识东无敌!你以前还骗我你和他是在武林大会上才认识的!
葱头白了他一眼,说:“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我爹只说过十几年前有个绣花高手带了个身中了九天玄冰毒的婴儿来求救,并没有说当时还有其他人跟着的;再说,当年我才是个两岁不到的小孩子,又怎会记得那个时候见过什么人?”
宋宫保不依不饶地接着唠叨:“好,这个不跟你算。但是,我们是好朋友好兄弟,你却一直故意隐瞒自己是神医后人这个身份,这个又怎样算?还有还有,刚才我清楚地听到你姐说什么”一枝花伯伯”的,他是不是就是那个江湖中来无影去无踪、早就成了传奇的”怪侠一枝花”?你一身怪异的武功是不是就是从怪侠一枝花那里学来的?”
葱头没有好气回头瞪了宋宫保一眼,问:“你是和我这个人当朋友,还是和我的身世当朋友?”
宋宫保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当然是和你这个人。”
“那你还罗唆什么?”葱头懒得再浪费口水,举手往一边指了指,“你就住那个的房间吧,不想缺胳膊断腿或惹上一身无名肿毒的,就给我好好地呆在房间里别乱跑。”
说罢,把宋宫保晾到一边不再理会,只顾带东无敌到另一家客房安置北绝色去了。
又一次被忽视被冷落的宋宫保忽然觉得自己被排挤了,他张了张嘴想继续向葱头抗议,但葱头已经带着东无敌走进了另一个房间,还“砰”的一声把房门给关上。他怏怏地望了一眼那扇关着的门,一脚踢飞地上的一颗小石子,转身往葱头指的那个房间走过去。
推开房门一看,宋宫保不由得怔住了。空空的房里只有一张孤零零的床,床上只铺了一块竹席,放了一个藤枕,除此以外,别无他物。没有挂轻纱幔帐来挡蚊子就算了,但没有衾褥铺床,没有锦被暖枕,这样的床怎能睡呢?
为了舒适的床铺,宋宫保将刚刚葱头对他的警告完全抛至脑后,想也不用多想就推开门大步往外走。他走到门外看了一眼葱头和东无敌进去了的那个房间,门还是紧闭着的。葱头这个时候肯定在忙着救他心爱的小北北,千万不能去打扰,那还是去找另一个主人家来要舒适的床铺柔软的被子好了。
宋宫保往四周看了一圈后,看到后院那个方向有炊烟升起,他马上撩起衣摆往那边走去。但,勇往直前的的脚步在离后院的石拱门还有一步之遥时,停住了。因为,有一只头顶上扎着粉色蝴蝶结的大野猪从院里冲了出来,站定在拱门前冲着他龇牙裂嘴的发出一声低吼,很有“再前进一步就对你不客气”的威胁意味。宋宫保没有被这只看上去很凶猛的生物吓倒,能被医小绯驯服成座骑的野猪凶不出什么花样来的,再说了,自己好歹算是客人,主人家应该不会让一只凶猛的野兽到处乱跑伤害到客人吧?
想到这里,宋宫保便很放心大胆地抬脚继续往前走。不过他才前进了一步,那只野猪竟龇起一口的尖牙,低下头踢了几下左前蹄后大吼了一声,气势汹汹地向他冲过来。见势不对,宋宫保连忙闪身避过了爆发野猪的狂野撞击,跳到一边去。那野猪见一击不中,立马收住四蹄,很敏捷地转过身来向宋宫保发起另一次的攻击。
只不过是出来要个床铺要张被子,竟也会惹来一只野猪的“热情”追赶,宋宫保不禁有些郁闷了。被野猪穷追不舍了好几个回合,不想再跟一只并不可爱的生物继续纠缠的宋宫保飞身跃到屋顶上去。他得意洋洋地鄙视了一眼屋檐下那只对他张牙舞爪、却没有办法跳上来的野猪,然后风骚地哼起小调踩着屋顶的瓦片用愉快的脚步直往后院走过去。
当地上有猛兽挡道的时候,你以为离开地面就能畅通无阻地到达你想到的地方,这种思维方式在别的地方其他时候或者是没错,但是,当你身处医家的这座宅子里后,就会发现在这个地方有很多事情是出乎你意料的。例如,屋顶上会出现——蜘蛛!
宋宫保才愉快地没走几步就看到好些蜘蛛从几个不同的方向出现。那些有巴掌般大小、浑身长毛还黑得发亮的蜘蛛瞪着红红的眼向他慢慢地围过来。想不到屋顶竟会被蜘蛛盘据了的宋宫保微微地一怔,然后没有迟疑地迅速出掌,强劲的掌风瞬间把所有向他围过来的大蜘蛛吹得无影无踪。
“小菜一碟。”宋宫保不屑地笑了笑,抖了抖一衣袖继续往目的地走过去。走不了久就看到了医小绯的身影,她正蹲在后院的水井旁洗米摘菜。眼见目标人物就在不远处,宋宫保激动地就要往下跳,但就在纵身往前跳的那一刻,他硬生生地刹住了脚步,稳住向下扑的身体。
后院里,原来除了有一个医小绯,还有一条颇为巨型的大黑蛇,那条有如小腿般粗、满身的厚鳞闪闪发亮的黑蛇盘成了一团占据了差不多半个院子,它昂首挺胸地往宋宫保这边吐着火红色舌,张着嘴露出两颗尖牙,那蛇头还很有节奏地摆来摆去,甚是潇洒。
觉察到大蛇有动静的医小绯放下手里的活站起来走到它的身边,伸手摸了摸蛇头问:“乌玄,怎么了?”
那大黑蛇撒娇似的把头挨到医小绯的肩膀上,朝宋宫保所站的位置吐了吐红舌。
医小绯抬头往屋顶望去,见是宋宫保后态度马上变得不是那么友善,冷冷地问:“你有什么事?”
“我……”望着那条向他示威的大黑蛇和亲昵地摸着蛇头的医小绯,宋宫保忽然有了一种脚下是刀山火海的错觉;同时,他又猛地想起刚才葱头的警告,他终于意识到来找医小绯要被铺是一个很错误的决定。于是,他“我”了两下后,果断地说:“没事,散步而已。”说罢,他很干脆利落地转过身以闪电般的速度逃离现场,直线往自己的房间冲回去。
“怪人。”医小绯不屑地摇了摇头,又蹲下身去忙未忙完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