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刺猬和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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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开始,南宫麒每天都来看我表演,我也每次表演结束之后跑到雅间和他下几局围棋,算是打发时间。有一天,南宫麒派人送来了一白一黑两只鸽子,说是如果我会就可以驯养成信鸽,如果不会就算了。真是不让人闲着,那么多手下,难道不会养好了再给我吗?就在我看着那笼里的两只小东西时,胭脂和小桃在门口的争吵声传来。
“你个丫鬟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拦着,是谁给你的狗胆?”
“不好意思,我们小姐休息了,现在不见客,您请便。”小桃的嘴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恭敬的语气里透出不容反驳的气势。
“你···”
“小桃,让她进来吧。”我唤着。小桃跟在她后面进来,跑到我身边,气鼓鼓地盯着胭脂。
这丫头,“好了,小桃,得饶人处且饶人,别为了这种小事失了礼数。”
胭脂像变脸似的硬生生地压下自己的气,降下语调,“芊儿姑娘,你真的很厉害啊,用的什么手段能否教姐姐我两招呢?这才半个月不到,你可就赶上我的名声了。看看”径直走到笼子前,指着鸽子,愤恨地说,“连南宫公子都给你送礼物了。”
“姐姐也太客气了~!我哪有什么能耐呢?只是南宫公子正好喜欢听我的歌曲罢了,到是姐姐你就放宽心,如果哪天我真的把你给挤倒了,我肯定会记得给你留碗饭的。”
“我告诉你,别给你脸不要脸。你去问问看,整个红鸾阁谁敢和我胭脂抢人。这是我最后一次忠告,离他远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我莫名其妙地看向小桃,俩人相视无言,都笑了。
“小桃,你最近越来越口无遮拦了,以后啊,一定要注意,这某些时候,该礼待的千万别忘了。小心祸从口出,知道吗?”
“嗯,知道了。小姐你人真的很好。总是为我着想。”
“是吗?”第一次有人这么形容我,“你不觉得我像刺猬吗?好多人都说我说话做事太不留余地了。”
“才不是。你这样只是在保护自己。就算你是刺猬,那也只能说明那些人只看你的外在,其实啊,你有一颗很温柔善良的心。”小桃脸微红地争辩着。“就像刚才,可恶的胭脂那样讽刺你,别说是你,如果是我,我也会毫不留情地拿刺刺回去。可是你说我是你的朋友,你就处处为我考虑。有你这样的小姐,我真就觉得我啊是上辈子积了很多福。”
“瞧你那得意劲儿,不早了,快点回去休息吧。”
在小桃离开之后,我躺在屋顶上,闭着眼睛,享受这片刻的宁静。思绪也开始自由运转了。居然会有人说我温柔善良。在现代,我就是一个悲剧,我的世界只有黑暗。从我出生,重男轻女的爸爸就开始对妈妈拳打脚踢。初一那年,妈妈让我寄居在舅母家里。其实我心里清楚,因为这张脸,舅舅一直都对我有想法,直到有一天舅母从外面回来看到意图强奸我的舅舅,她哭着喊着,舅舅跪在地上求她原谅,还解释说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去勾引他。我一直像个旁观者看着这场闹剧,到后来,舅母把我丢回家,还附上一句“这个该死的狐狸精,你们自己留着吧”从那以后,我和妈就在殴打中活着。就在我十五岁那年,妈妈被喝醉的父亲打得奄奄一息,不知是哪个好心的邻居拨打了110,看着警察把爸爸带走,从头到尾,我没有丝毫感觉,只是记得我答应妈生前最后一个要求“坚强活下去”。
徐徐的晚风,带来我努力遗忘的过去。时间应该不早了吧。睁开眼,呼!“你怎么在这里?不出声想吓死人?”白鑫居然在我旁边坐着,还是那双似乎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睛盯着我。
“你知道我是谁?”他凑近我的脸。
一把推开他,“白鑫。我认识你的眼睛。今天又有活动?”
“没有,想碰碰运气,看你在不在。一来就看到你很享受的样子,没好意思打扰,就也安静地坐在你旁边,而且···”说着,突然死劲抱着我,“你还记得我,原来你也很想我的。”
我努力挣脱他也没能如愿,“对第二次见面的人,你会不会热情过头了点?还是,你就是这样打招呼的?”
“亲爱的芊儿,别吃醋了,我只对你这样的。”我什么时候吃醋了?“我真的很高兴你还记得我,虽然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可我坚信,我们会有第二十次,二百次,二千次,甚至更多的机会见面!再见了,我的芊儿。”语音一落,他放开我就飞似的离开了。
还第二十,二百,二千次见面,亏他想得出来。可为什么我的心里会有点期待。不,这不会是我该有的想法,一定是他太奇怪了。对,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