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之卷 对 抗 第三章 叛贼 走狗 说谎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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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固执家伙那个生硬的‘撤’字,判刑和丁解无不似卸下胸口重石。振奋下精神,判刑向丁解询问现在他们所处地方的地理形势和房屋结构。每个要点都简明扼要。
此地以前是所关押重刑犯的鉴于,洛国入侵后就荒废了。其整体成圆柱型,直径约500(成人一步大概是75cm)步,后边与河道相连,可注水,有地下暗渠。中心主塔注满水后便成为一座孤岛。整座监狱共计三层,每层为八步高,一层位于地下,两层露出地面。
根据汇报,师爷现在位于监狱第一层某处,他们则处在最上层。中间所夹一层可通向中央主塔。判刑决定将他引致主塔然后注水,靠水来限制气士的空压型法术。
他先让20人装成逃出人员,将外围伏兵引去监狱南方的竹林。再派5人去指定地点安放炸药,完成后到闸门处等候指令。余下人员则是每5人一组,按序出击把师爷引向主塔,必要时需喝下那催化法术的药剂获取力量,一定要在外部人员全灭前到达主塔。丁解立刻将之前旧路线的船只放下做出逃脱假象,而辰诺则走小路回到镜城!那里现在是铁证的地头,最近也最安全。
正当三人准备着手实施计划时,一只白鸽飞落在判刑肩头,瞬间化作一只纸鹤。判刑一看大喜。他兴奋的拆开纸鹤连声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刑兄何喜?这纸鹤是?”辰诺见其忽然神色由忧转喜定是有了回天之术。
“老兄,看来你的正义仁慈被老天回应了。‘判刑一目十行读完‘纸鹤’又速速写下几句,把它折回原样,“这是铁证写来找我的追踪符文,现在他带着打手已经到附近了。”判刑心中掂量了下脑中所想计策胜率,脸上满是胜利的表情。
‘少主,我们得救了~“听见判刑所说丁解是万分欣喜。
“可那50人的性命呢?”对于此事辰诺实难释怀“如今形势逆转,岂能还要他们牺牲?”
判刑甚是欣赏辰诺此等品行,信他一定可以带来一个新的世界“自然不用。不止他们要救,我还要那师爷命留此地。”
“刑兄有何妙计?”
面对辰诺的提问判刑却只笑而不答。他在回铁证的信中写道;中央塔,被挟持,小心师爷。想必铁证知道后定是无论反抗军还是师爷派都照杀不误吧。这可不能和辰诺说哦~~~~
三人原路线不变继续赶往主塔,并吩咐属下且打且退。
铁证埋伏在监狱外静静观察反抗军和师爷派断断续续的交火,纸鹤所变的白鸽缓缓落在他面前。拆开一看,铁证立刻把纸一揉。带头跳了出去,后面大队人马见头儿上了都跟着冲了出来。那些反抗军一见铁证马上向主塔回撤,师爷派的杀手还以为自己腹背受敌大乱阵脚,反映不够快的立刻横尸当场,余下的也是如无头蛇般乱串一通。
监狱内正在激斗中的师爷收到属下报告,铁证带着大队人马找到这来了。脸上青绿红紫黑反复交替,不知是悲是恨是怒是惧。昂首咆哮:“天亡我也!”不甘心啊!师爷此时像足了那垂死挣扎的野兽,因失败而愤怒,因死亡的临近尽而恐惧……
抽出腰间极细的软钢剑,丧心病狂的撕杀自己目光所及之物。一路血染,胜似红毯,直指中央主塔。
“两位主角要来了,你吧台词记清楚了没?可别在关键时刻拆我台哈~~~”判刑吃定那师爷一知铁证追到此地,定会狗急跳墙,杀来此地。所谓;死也要拽着你的敌人一起下地狱,杀了他判刑和反抗军头领,最后就算死在铁证手里,心理也不会觉得太亏。在判刑掌中,就算师爷本事通天也得乖乖叫往哪就往哪……
“刑兄……“辰诺欲言又止
“老大,有话快说。别让敌人看见我两在此亲亲蜜蜜的。“
“……”这人如何说他好呢?“你还未问过我是谁,我是说我叫什么。”他一直在疑惑,判刑对自己这个连脸都不曾知晓的人为何如此深信不疑。
“这个就免了。你不是也没问过我吗?”辰诺被如此反问,不免一阵羞愧。他并非不知礼节,只是在看到判刑时就有一种相识已久的亲切感,使他忘了这对“陌生人”基本的礼数。
内心正自责着的辰诺刚想开口表示歉意,判刑先其一步道:“你的名字我现在不便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你认得我就好了,那些什么自我介绍就留着以后有缘在说吧。”
说罢,他把辰诺手中利剑搁上自己的脖子,做出一幅被挟持的样子,“先把你的小命保住吧。”
黑狼面具下的脸浅浅一笑;“一般通缉令上称我为‘黑狼’”
判刑向老天白了一眼,他可有点受不了听辰诺那严肃的声音来调侃……
“黑狼兄,别分神了。主角登台了。”
嘣——————!正门被踹了碎。铁证杀气腾腾的跃进房内。提刀指着辰诺“放人!”如鹰般的绿瞳被暴戾和血腥染得墨绿。
丁解心中一颤,向辰诺微微靠去。好让自己的恐惧感消减些。“判公子,你确定这人会为了救你一个黎人而听我们的吗?”他小声的问着。
白!你太无礼了。辰诺侧头怒瞪他一眼,但这也是辰诺自己顾虑的问题。
“放心。前面那野人虽然暴戾贪多,却生得重情重义。当年我父亲救他一命,他便守护我一家至今不被他人欺负。如今他见我被挟持,定会设法交涉。”
三人和铁证僵持了一挥,果然见铁证手中钢刀一软,开口和他们谈起了条件。
“说吧,要如何才肯放人。”
辰诺暗叹铁证也是个重情明理之人。目光绕过铁证,等待着另一位主角的到来。
“恩?”铁证视其双目所望,会意的转向同一方向。正好见师爷那扭曲的脸还夹着一身血腥恶臭走了进来。
“杀了他。”
“你想等我们两败俱伤好坐收渔翁之利?”
“你杀是不杀?”
师爷见两方不仅不当他是回事,还把他当条件来交换!不由得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你们把老夫当什么?竟拿老夫做交易!”举起手中细剑便刺,铁证见状也举刀迎上,说:“正合我意!成交。”
二人缠斗看似刀剑相搏,但招招都带出强烈气流。师爷武艺不及铁证,只好用气压护体虽说如此也有几次险些送命。这边铁证也同样斗得艰难,那一堵高压只有在刀身上附上高频震动的气流,方可割破。两个强力术士这样你来我往,每次接触就是一次常人无法抵抗的能量碰撞。而这主塔也渐渐承受不了这太过强烈的气流,开始出现崩毁的现象……
“黑狼,开始注水。”判刑被气流刮得几乎睁不开眼,只觉得自己被千万把刀割得体无完肤。尽管如此他依旧在计算计划开展的顺序、时机。现在主塔外应围满了高手,正好开闸放水,冲个干净。
铁证惊闻手下被大水冲溃,不慎分神。师爷逮着这机会一剑刺向铁证心窝。还好铁证武艺非凡,分神片刻还尚来得及防御。展开风遁。两人相撞,瞬间产生的气流竟把那石制屋顶整个吹飞!二人也被震开。
判刑看见心里着实捏把冷汗,没想这两个老家伙认真起来竟如此厉害……还好刚才那股气流是向上冲的,否则现在自己铁定和那屋顶没啥两样。
“引爆”看准师爷落地,辰诺立刻下令引爆他脚下的地板。自己在见过这真正的高手对决后竟越发的冷静沉着。
“什么!”师爷没想到自己最后还是被算计了,一声大吼。没入了黑暗之中……
辰诺见计划成功就把判刑朝那炸出的大窟窿上方一抛,对铁证说:“多谢捕头相助,在下也守信放人。”同时和丁解向后倒去,跌出塔外。落在下边等候已久的小船上,炸开围墙,顺着水流瞬间消失在了转角处。
铁证顾不得他的逃跑,飞身去救判刑,省得他掉入那窟窿里。
谁知半空中刚要接触到判刑,一道闪光从下方黑洞中射出。铁证挥刀掀出一股强风化险为夷,却被后坐力震离判刑数米。心想不妙,奋力想够着那开始下坠的家伙却为时已晚。
“刑————————!”
“哇—————————啊————————!”
判刑见自己的计划有差,不免一乱。身子不受控制直愣愣的掉了下去……
没人看见判刑此时脸上并无任何恐惧,倒是一脸郁闷烦恼。他并不担心自己掉下这深渊会摔个稀巴烂,而是不满最近自己的计划总是爱出点这样那样的关键性的小差池……
黑暗中,一个又干又瘦的手臂霍得,紧紧接住自己。那双手的主人还发出桀桀怪笑,对着上头那缺口大吼“姓铁的!这小子现在在老夫手里。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家伙,这老不死的东西。黑暗中判刑嘴唇微动……
师爷把判刑摁到在地,用一只干水的手锁住他的双手,跨骑在他身上。用着淫荡的声音说:“小家伙~在那捕头下来前让老夫享受下~~~”另一只手迫不及待的撕开判刑的衣服,最后似乎觉得这也太慢干脆直接扒下判刑的裤子。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师爷见判刑并未反抗开始肆无忌惮的在他的下腹游走……
判刑此时有感于这老淫虫的欲望之强,死到临头还有心思‘办事’!不由得叹了口气。
“嗯?”师爷听到他的叹气问道“嫌老夫不够激烈吗?”于是欲低下头伺候判刑下身。
心中一阵恶心,判刑忽然开口,声音低沉似鬼怪低吟“天诛”
“啊——————!”
强光一闪,师爷忽感身体被电流击穿!浑身痉挛,面部肌肉因麻痹而无法做出恐惧的表情。黑暗中渐渐有了一丝光亮,照亮的师爷那张丑陋的老脸,光源正是判刑本人。
他束好裤子,面无表情的走向师爷。用力捏起师爷的下巴,在师爷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原本那温和面庞当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阴险和狠毒,是一张连师爷此等险恶之人都为止瑟瑟发抖的可怖面庞。
“你……你,没想到……竟被……你……这家伙……骗了”
师爷眼前之人,双瞳承现出幽幽紫光,发色也不在是乌黑而是有着淡淡蓝色磷光的银白色!他在前一刻还以为这人是个黎人猪懦。
“啊,我父亲在我生下来的时候就下了法力印制。这可是我隐瞒了20年的秘密哦~师爷大人!”判刑凑近师爷说道
师爷瞪大了眼睛注视着判刑,自己好像想起了什么……没错!就是他!师爷震惊的眼神没有逃出判刑的眼睛。
“在想什么呢?不要以为无法做‘鬼脸’我就不知道你脑子里想些什么。”
“你……你……我在王都‘雒城’见过你!你是——呃——唔”话未说完师爷就浑身一阵狂颤,两眼翻白,口吐白沫,气绝身亡。
“真可惜,你认错了。我可没去过雒城。但你也知道得太多了……”判刑甩开那具尸体,在这塔底寻找着什么,最后锁定在一睹渗出水来的墙壁上。
“真是麻烦。还要处理掉你的尸体,还要掩盖自己的秘密。怎么就这么多事呢?”说着用手在那墙壁上画着符文,然后抬起师爷的尸体,放到它的正对面。
“哎~还要忍受皮肉之苦……”
判刑拿起师爷的手对准自己的右肺,踌躇了片刻。最后还是由手中窜出一道电流进入师爷体内,忽然那本是死尸的手仿佛活了是的,凌空招出一道强压径直穿透判刑右肺!
“不妙……还是没法太自由的控制。”
判刑捂着伤口,他如今还不能自如的使用自己的力量,这回显然是下手过重了。勉强退开,判刑无力的坐下,响指一打。
啪!原先画过符文的墙壁立刻炸开……飞出巨石把那具尸体砸个稀烂,墙后还有大量的河水涌入。
这样就没人找得到什么蛛丝马迹了,反正自己这个‘黎人’已经被师爷打了个半死不活,什么都不知道……
“铁证,你可得快点啊……”说完干净利落的晕了过去。
正在往底层狂赶的铁证听见‘轰轰’巨响,不由得更着急,可是急也没用……只好希望自己还来得及。
来到最底层,积水过腰。铁证看见水底被碾得不成人形的师爷。松了口气,四处寻找判刑下落。见他昏迷在角落,血把四周的水全部染红,立刻上去抱起他,还好气息尚在。止了判刑身上主要的动脉,铁证忽然翻了翻判刑的头发和眼皮,像在检查什么东西似的。然后又走向师爷的尸体,那尸体在水中血肉飘漓死状极惨。
“干得还不赖,就是少点修饰。”说完抽刀在那尸体上风驰一番(喂!这岂不是虐尸?)
完事抱着判刑向塔外走去。
大闹了一场后,外面早已是次日黎明,铁证看着在自己怀里昏迷不醒的判刑,微微皱眉。
“怎么对自己下手这么重?让我回去如何向明儿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