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花?伤情卷?相见争如不见 】 第0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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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5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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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褚临静留下三个条件后就离开了皇宫,第二日才领着戴青再次进宫。
“主子,我这可是第一次大摇大摆地走进宫里!你瞧瞧,多威风啊!旁边那些个侍卫都恭恭敬敬的,终于不用偷偷摸摸地半夜潜进宫了。”三年后再次踏入皇宫的戴青,东张西望,忙得不亦乐乎,从怀里掏出一个金牌,哈哈气,再用袖口擦擦,瞅着金牌笑眯眯,“这真是好东西,金牌往出一拿,所有人都乖乖让地儿,哈哈!”
褚临静抬手挡去眼前的柳枝,犀利的眸子望向乐乐不可支的戴青,“在宫里可不能像在池月山那样什么话都说,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要说。”
戴青敛起笑脸,抬首望着褚临静,拍拍胸脯,“主子放心,戴青知道。”他绝对不会让萱萱公主起任何疑心,虽说他大大咧咧,但到底跟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也是知晓分寸的。
褚临静领着戴青走进红雨苑,指着东边的一个园子,“以后我们住那,你先去把药箱和包袱放下。公主住西边的园子,不要随便进去。”
“是,戴青知道了。”回完话,戴青背着包袱乐屁颠屁颠的朝东园走去。
褚临静走到西园拱门口,看到进出的丫鬟都面带愁色,拦住一个问道,“出什么事了?”
小丫鬟微微一福,“神医昨天给开的药,公主不吃啊!”
“知道了。”褚临静平静的眉头微微簇了簇,“以后叫褚公子,不要叫神医,吩咐下去。”
“……是。”丫鬟顶着一张通红的脸,望着转眼间消失的褚临静,心下惊讶那沉稳的声音中不可抗拒的力量。
褚临静才离开,几个丫鬟急忙围过来,“刚神医跟你说什么?”
“说让我们以后叫褚公子,不要神医,让传下去都这么叫。”瞧瞧,人家云帝国的大神医,居然一点架子都没有。
“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
“怎么样?怎么样?褚公子声音好听么?”
方才和褚临静说话的丫鬟通红的脸更加的烧红,一脸陶醉,“好听……太好听了……声音淡淡的,又带着磁性,最神奇的是,褚公子既不是朝中大臣,更不是皇亲国戚,可是他说的话让人听了,就是种不得不服从的力量。”
“好幸福……我也好想和褚公子说话。”
“放心,以后褚公子给我们公主看病,还怕没机会么!”
“不过,褚公子那么俊的人,要是笑了,估计这天下没人能比得过了!”
“可不是……”
“喂!你们几个。”霓裳静悄悄地出现在几个闲聊的丫鬟身后,双手叉腰,做出凶凶的表情,“你们倒是闲啊,有空在这里是非,快去干活。”
彩袖看到褚临静,正欲开口,被褚临静制止住,“去把药热了再端来。”
“是。”
褚临静并没有理会床上的端木萱萱,只是走到窗前,待彩袖再次将煎好的药端进来,这才接过药让丫鬟们都下去,端着药走向床边。
他敛袍落座,动作优雅从容,“把药喝了。”
端木萱萱倾城美颜上噙着疏离和气愤,她靠在软垫上,用手梳理着垂在胸前的青丝,举手投足间,有著恍似桃花的美艳,羽扇轻眨,完全不将他看在眼里,一张俏脸就像是在画者眷顾下,精描细绘的极品。
她面对里侧的墙,轻轻开口,语气含怒,“不喝!”
“把药喝了。”
“我不喝!”她忽然扭过头,玉臂一挥,幸好褚临静微微移腕,才没将药碗打翻,见药碗没翻,她圆瞳瞪着他。她讨厌他总是快他一步,那讨厌的从容像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她厌恶这种感觉!
褚临静将药碗放在一旁的低椅上,对她的任性也不生气,只是淡淡道,“理由。”
端木萱萱挺起背,黝黑的瞳眸紧紧地盯着褚临静,明丽的眸子笼上无尽的怒火,“你到底要把锦哥哥怎么样?!”
褚临静深黑的眸逐渐变淡,呈现出淡灰又透明的色彩,“担心他,所以不喝药?”
端木萱萱对褚临静眼睛颜色的变化有些好奇,可这会儿她哪有心情研究那个,急忙上前抓住他的衣袖,“对!我担心他,非常担心。担心到喝不下药,吃不下饭。你告诉我到底要把锦哥哥怎么样!你不说,我就不喝药。”
他深深地凝视着她,那么平静却又无比浓烈的眼神让她有些微的退缩,抓住衣袖的手松了松,又不甘示弱的拽紧,迎上他的眸。
他微用力,将她抓紧的双手拽开,清冷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吐出,“身子是你的,爱喝不喝是你的事。用你自己的身子威胁我,到头来谁受罪,我想你比我清楚。”
在端木萱萱惊愕地表情下,他转身朝外走去,她急忙道,“你什么意思?!”这个人竟然对她如此不屑!
“柳锦的命已是我的,如何对他是我的事。你的命是你自己的,要不要活,是你的事。用你来威胁我完全没必要,我不是你父皇也不是你母后,更不是你的锦哥哥,不会迁就你。”褚临静拂了拂方才被端木萱萱紧拽的衣袖,这一拂,更让端木萱萱火冒三丈,好像她对他来说是不干净的东西。
端木萱萱拿起床头的青花麒麟壶顺手丢向门口,“银头发的!你给本公主站住!”可恶!太可恶了!竟然、竟然如此对她!这宫里谁对她不是千依百顺,可他竟然给她脸色看!这个该死的银头发的!
丫鬟们陆续跑进屋里,惊恐地望着地上的碎片,赶紧跪在地上一片片拾起。彩袖和霓裳两人相视一眼,无言地垂下头。
端木萱萱气发完了,过了半晌,气也逐渐消了。余光扫到床头方才褚临静留下的那碗药,抿着唇,大大的眼睛死死瞪着,瞅了半天,霍的一下躺回床上,把头蒙到被子里,狠狠地咬住被子。片刻,又爬起身,瞅着药碗发了半天呆,折腾了好几翻,终于不情不愿地端起药碗,一口气喝下去,呛得满脸通红。门外的彩袖和霓裳轻微地叹了口气,将门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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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褚临静甩袖,雪白的缎子从袖内窜出,在空中盘旋射出,直击不远处墙头的红衣人。
红衣人脚下轻移,轻飘飘的躲开白锻,褚临静一跃而起,手腕轻转,再猛然一拉,绸缎瞬间缠绕上红衣人的腰,红衣人也无疑躲避,斜斜一飘,飘进褚临静怀里,褚临静单足迎风而立,垂首冷冷地看着怀里的人,“起来。”
红衣人莹白的指抚在褚临静胸口,薄唇凑到他耳边,轻轻道,“多年不见,少爷依旧玉树临风啊!”而后柔柔地推开褚临静,亦单足而立,呵呵地笑起来,抬头竟是一张男人的脸。
“他让你来干什么?”褚临静平静地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斥责。
红衣人纤柔的身段,妩媚的姿态,竟比女人还要娇,“当然是看看那位公主的病怎么样了。”
“看到了就滚。”
“少爷莫生气,萧凤这就走。”红衣人轻轻跃下墙头,“宫主让我告诉少爷,好自为之,如果非要忤逆他的意思,到时候,他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你。”
褚临静眉头拧起,“你也告诉他,他若敢碰端木萱萱一根头发,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
箫凤漂亮的丹凤眼望向褚临静,虽对这父子俩的剑拔弩张的关系早已习惯,但褚临静这句话,还是让他有些惊诧,到底是父子,为何会有如此的仇恨?
“箫凤一定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