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宫廷篇  再见,七月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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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太后“崩”的消息时,我正躺在卧榻上养神。沈祭越在一旁阴笑着擦拭那把贼亮的大刀,不时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冲我一笑。
    我呢,也不客气的回敬他:“小越,去把御花园的子夜丁香全部摘来。”
    然后我顺利看到沈祭越的嘴角抽了抽。
    这倒是我刁难他了。子夜丁香,顾名思义,只在子时开放的丁香,而在平时则与普通的丁香一般。现在正值午时,叫他如何去找?
    出乎我的意料,沈祭越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端木,我的伤还没好,你忍心让我去干体力活吗?”小样,学起我油嘴滑舌了。
    正欲反驳他,便感觉到熟悉的气场。
    我直起身,没有理会他:“七月,既然来了。就见一面吧。”
    沈祭越吃了一惊,双手握刀,一副防备的样子。
    “放下刀。”我朝他点点头。
    空气开始扭曲,逐渐形成一个漩涡型的空间,一袭高贵的金色长袍从里面缓缓走出:“十三。”
    来人正是太后。
    只是现在,原本温润如玉的脸也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妖艳的脸。水藻一般的蓝发一直垂到地面,羊脂白玉般的脸上镶嵌着祖母绿一样的双眸。
    那双碧绿眼睛竟如此奇异,深沉而又忧郁。
    “我是来和你道别的。十三。”说着,她抱了一下我。
    “你干嘛老是叫我十三?”我一头黑线。居然被女人抱了。
    七月柔柔地一笑,竟说不出的圣洁和充满母爱。顺着她的视线我发现了被我遗忘的沈祭越。他虽然放下了刀,但仍戒备着。
    “自己人,没事。我信他。”我对七月说。
    七月诡异的笑了笑,她才在我心中建立起的一点点好感就崩塌了。
    “十三,我说过了倾夜未央排名十三。”她叹了口气,“我本不想与你解释的,但也不想让你一直误会下去。”
    “昨日,我告诉你在那边的身体是十三的。你误会了吧?你认为是我们设计让你附在十三的身上?”我点点头。
    “其实,你进入十三的身体是一个意外,”意外?到是奇怪。“本来是送十三来司空大陆,却在来前,十三死了。你,恰好进入了十三的身体。我们便顺水推舟了。倒也帮了司空破耀一个忙。”
    “哦?我无所谓的。”我拍了拍她的肩膀。
    “孩子,明明就有所谓。何必勉强自己呢?”七月有些担心得看着我。
    “你看出来了?”我瞪大眼睛装无辜。心里却“咯噔”一下,七月还是深藏不露呢。
    “你……又何必呢?”七月欲言又止,看到我的表情还是没有说下去。
    “对了。”我到想起个事,“那日我找了一个在御花园的密室,里面有一个人。你猜是谁?”
    “是破耀?”七月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
    “你很强大。确实是破耀。密室是一个冰窖,破耀的尸体才得以保存三年之久。你知道吗,我一碰到破耀,尸体就不见了。”
    “而且尸身上还发出了剧烈的白光?”
    “你怎会知晓?”我大惊。
    “我发现你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依靠的那道白光……那是灵魂之光。我正是靠这白光才肯定你来到大陆了。不过,这倒证明了司空破耀身魂合一——尸体不是不见,而是与你融合了。”
    “原来你是装病引我前去?”我不由得恍然大悟,“可我现在仍是司空暮的模样。”
    “也许是变异了。”七月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知,“不过,机缘巧合的话,你没准可以使用两具身体。”
    “怎样机缘巧合?”有猫腻,看了七月一定知道什么。
    “头伸过来。”七月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附在我耳边低声几句。
    “这么简单!”
    “对。”
    好吧,我承认你是一个很脱线的真正的高贵的又很好心的太后。
    “七月,”我神秘兮兮左顾右盼,对她招招手,“问你个事,司空大陆除我外,还有没有穿越来的?”
    “应该没有吧……至少我来的这二十七年里没有一个人穿来。”
    我舒了口气,还好还好。
    “我怎么感觉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七月在那里嘀嘀咕咕的。
    七月神色突然一收,对我正色道:“十三,你小心些,这个世界不是你想像那般简单。你也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体别是你身边的人。明白吗?”
    “七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七月没有告诉我,默默地摇摇头:“我要走了。再见。”
    我默然。
    空气又扭曲起来,一个真空的通道若隐若现。隐约有着七彩流光在闪烁。
    “七月,再见。”
    七月微微颔首示意,走进了通道。
    彩光四溅,通道连同七月不见了。
    ******
    对于七月,我总感觉她和我有什么关系,像是朋友,又像是母子。见她的第一面,就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特别熟悉的气场。这也是为什么她利用我,而我却不生气的原因。像,像我们之间有了一种默契,
    真是一种奇特的感觉。
    我笑着坐在卧榻上。
    沈祭越默默地走过来,抱着刀俯视我:“你真的很信任我?”他的眼里或许是有那么丝期待的。
    对于沈祭越,我倒是怀着一种愧疚。但愧疚中带着一种莫名的情愫,让我可以毫无条件相信他。只是一种本能,却选择了信任。
    “我信你。”
    他皱了皱眉:“那女子是何人?”
    我往后一躺:“她便是太后。”
    “她真是太后?”
    “是。”
    “为何会是?两人分明是不同的人。”
    “随你便。”
    正当我们在进行毫无营养的对话时,一声惨叫从天而降:“陛下~~!太后,太后她!太后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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